21 章節
,四季沒有管他那麽多,一口答應了,只要不和他共處一間房,她的睡眠質量一定提一個檔次還有多,到時候随他叫破喉嚨她也不一定聽到。
四季的想法很美妙,實際卻很糟糕,因為她半夜确實被阮離的聲音吵醒了,不,準确的是,她是被重重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四季翻了個身繼續睡,但是也許是敲門聲音太大,繼父和母親都被驚醒,外面傳來了很多人的聲音。
“四季,開門!”門外的女人的聲音徹底叫醒了癱倒在床上不願動彈的四季,她媽都親自來敲她的房門,她要有多麽傲嬌才會連她媽都關在門外啊。
四季穿着睡衣走到門口,開了門。“你怎麽回事啊?喊你開門都不開?”何婉看了一眼四季,讓了讓身體:“阿離,門開了,你找四季做什麽?”
四季這才看到旁邊倚着門的阮離,他歪着身子,臉色雪白。“媽,你先上去吧。”四季沖着何婉說道。“他怎麽也是你哥,一家人,你別太不容他了。”何婉擔憂地看了一眼贏弱的阮離,才上了樓。
四季把門拉開一點:“什麽事情?”阮離低着頭沒有說話,四季看着他赤着腳站在門邊,四季把房間的燈開亮了一點,果然看到他站的地方有血痕,四季走出門望向走廊,那血痕跟着一路,顯示着他是怎樣一步一步走到她的房間的。
“你為什麽不回我?”阮離咬着唇說道,神情難測。“睡着了”四季還是皺着眉頭看他,他只穿了很單薄的一件白色的衣服,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你先進來吧。”
四季牽着他的手進到房間裏,将他帶到床邊,拿空調被裹住他:“怎麽走過來的?”他沒有帶盲杖,也沒有人牽着他,可是他就這樣走過來了。
“走了很多遍。”阮離低聲說道,眼裏竟然顯出委屈,一定是沒有睡飽看錯了,四季想着。“你不要走路,腳上不是還有傷,不痛嗎?”四季努力溫聲說:“我讓馮叔過來抱你過去吧?”
阮離一扯四季的手,将她拉近一點,然後抱住她:“你不是說你原諒我了嗎?為什麽還這樣對我?”他的身體冰涼,想來是在門外站了許久。
“還不夠嗎?”阮離自言自語地說道:“要怎麽樣才夠?”“夠了夠了,是我錯了”四季不想他再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情,安慰:“我補償你好吧?是我睡熟了。”
阮離蹭了蹭她的肩膀,用牙齒輕輕地咬了咬,心底的憤怒壓抑了又壓抑,最後只能通過這樣的方法來釋放,他害怕她又逃開,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回去睡吧?”四季看他心情好一點了,才再次開口,總要把這個祖宗送回去。“不要鎖門”阮離将自己埋在四季的肩膀,低聲說。“好,我不鎖,我讓馮叔來?”
“疼……”他抱緊她不放,四季現在想睡覺,也沒有介意那麽多,實在是沒有精神和他吵,她只想趕快幫他勸回去:“我幫你上藥,再回去?”
他沒有回答,四季就當作默認了,将他的腿放在床上,然後去拿了房間裏常備的急救箱,又給他上了藥,紅紅的藥水塗在他嫩白的腳上,顯得特別可憐。
好不容易讓阮離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四季幾乎是一沾枕頭就入睡了,可是讓她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醒來,竟然看到的是阮離放大的臉。
這什麽熊孩子啊!騙得她不鎖門了,自己卻摸上了床,四季真是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四季想要起身才發現他将她的手枕在了自己的頭下面,她的手大概是睡麻木了,一點感覺都沒有。
“阮離,阮離!”四季連叫了幾聲,阮離的身體才在被子裏拱了拱,然後将手又搭在四季的身上。四季想着他睜眼和不睜眼的效果應該是一樣的,所以也沒有在意他還閉着眼,直接把手抽了回來。
得寸進尺大概就是這樣吧。阮離一下就彈起來,不高興地撅着嘴。“你這樣今晚我還得鎖門。”四季沒有理他的脾氣,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心眼挺多的啊,應該昨晚第一次就想爬床吧,沒爬成才來第二次吧?”
阮離沒有否認,歪着頭,倒是沒有憤怒的表情,四季無奈地搖頭,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阮離輕輕地“哼”了一聲。
37.
“誰做的早飯?”才坐上座位吃了一口雞蛋的阮離又開始發脾氣了,四季硬着頭皮坐在阮離的旁邊,實在是因為全家人都在桌上,她不好一個人下桌吃飯。
“怎麽了?”阮父将勺子放下,低聲問道,想必也是因為坐在桌上的兩個女人不願意發聲才無奈地開口。
“我不要全熟的雞蛋!”阮離将手中的勺子往桌上一扔,不滿地抱怨,頗有些不耐煩的氣勢。“那再做一個,馮叔,讓保姆再做一個半熟的。”阮父不動聲色地吩咐道。
“先喝粥吧。”何婉擡眼看自家老公沉了臉色,吸了口氣,勸道:“粥味道很不錯,阿離喝粥吧。”阮離摸了摸裝粥的碗,就尖叫起來:“這不是喝粥的碗,這是吃飯的碗!”
喝粥和吃飯還要分碗,四季心裏腹诽着,但堅決不會說出口,阮離的脾氣可是很容易轉移目标的。“那就換個碗”阮父像是習以為常一樣,毫不在意地說。
看着在一旁伺候阮離的馮叔又離去的背影,四季忽然有些幹卡,很久沒有感受過一家人吃飯的感覺了,倒是有些稀奇和懷念,除了阮離越來越挑剔以為,她都可以接受,不要自己做早飯的早晨還是不錯的。
“好燙!想要燙傷我嗎?”阮離的聲音簡直就是魔音,四季除了加快速度吃飯之外別無他法。“你還吃不吃飯!”阮父的耐心被阮離耗盡,摔下勺子,厲聲道。
阮父身居高位久了,身上的威嚴還是十分攝人的,才剛剛繃着聲音說了一句話,四季把本來張開吃東西的嘴巴閉上了,而阮母也低下了頭,全場只有兩個人還高昂着頭,一個是阮父,還有一個是他兒子。
“不吃了。”阮離用手輕輕一拂,連帶着桌上的一個碗都摔在了地上,他絲毫不在意手上還沾上了白粥,伸着手等着人來擦幹淨,像個驕傲的公子一樣。
四季對他這副樣子簡直不忍直視,沒犯病的時候也難伺候的很,別說他情緒失控的時候了。“四季……給我擦擦……”被點到名字的四季,艱難地擡起頭,望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阮父,看他絲毫不在意這邊的情況,才趕緊拿了紙巾包住阮離的手。
他的手指纖長而嫩白,像古裝片裏描寫的美人一樣,細若無骨,輕輕一捏,便可軟在手心。四季握住他的手給他認真擦好,想給他個提示,就在他手心裏輕輕劃了一下。
他手指一蜷,竟然試圖再勾住她的手,四季發現他的意圖快速地撤離才沒讓他得手。四季回望了一圈,發現沒有人看到,才放下心來,心裏也難免生出異樣,倒像是偷情一樣心虛起來。
“我下午還要飛歐洲去”阮父擦了擦嘴角,也不再管阮離:“你還跟我去嗎?”阮母看了一眼四季和阮離,讨好地點頭:“自然是一起的,上次沒有去成的許願池,這次我們再去看看吧。”
“嗯,上午我還要回公司一趟。”阮父說完餐桌上又是一片沉寂,不過好在四季也吃完了,她率先站起身:“我吃飽了。”剛準備離開發現衣服被扯住了,低頭就看見阮離那玉一般的手。
“怎麽了?”大家都在,四季也不好無視阮離或者強行扳開他的手,只好低頭。“你不扶我?”他擡起臉,向上望,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透露着委屈:“我腳疼的……”
“腳又怎麽回事?”阮父開口:“你不能安分點,每天一身傷疤!”阮離沒有理會阮父,朝着四季的方向睜着眼睛,嘴巴卻做出“是你的錯”的嘴形。
昨晚他的腳确實和她相關,實在是這間屋子她找不到第二個能夠推卸責任的人了,于是無奈地回應阮父:“昨天杯子摔了,阿離沒看見割了腳。”
“那昨夜鬧出那麽大聲響又怎麽回事?是不是阿離又鬧你了?”這句話看是在責怪阿離,實際上何嘗不是在質問四季,四季看了一眼阮離,才道:“沒有,昨晚是我睡太熟,阿離想進來所以敲門聲音久了點。”
阮父點點頭也沒有再問,四季看着阮父這樣,心思也轉了幾個彎,明明昨晚母親都下來看過來了,他一定也了解情況了,今日這樣問她雖片字不含責怪,其實也是在為阮離責問她。
“那我先去公司了”阮父交代了一聲:“馮叔,還是把粥備好,他現在不吃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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