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要給他,自有他要的時候。”阮母湊上前去替他整理好領帶,才放心地讓阮父離開。

四季低頭看了看還坐在椅子上沒有離去的阮離,開口:“你可滿意了?”

38.

扶着阮離上了樓,又答應了今天陪他一天,阮離才叫滿意了。他坐在躺椅上,手裏卻摸着一個魔方。“你看不見如何玩魔方的?”四季被他手裏的魔方吸引到,有些好奇地問他。

“你告訴我不久好了?”阮離得意地笑:“你告訴我,我就能玩了。”“哦”四季點頭:“那我告訴你吧,你确定你能玩好?”阮離點點頭,不在意四季的不信任。

四季抓着阮離的手帶着他去摸:“這裏是紅色……這裏是藍色……這裏是綠色……”其實在四季看來,這個任務是十分難的,因為他看不見,所以她帶着他認識一遍,他還需要記住才行。

等到四季将六個面,每個面六個色全部講完,五分鐘都已經過去了。四季松了手:“開始吧”阮離半天沒有動,他坐在那裏像是在思考什麽,四季以為他犯了難,便道:“我再帶你認識一遍?”

阮離搖搖頭,細碎的頭發在陽光下閃着光芒,看上去十分恬靜。他搖搖頭,低聲說:“你坐在我旁邊好嗎?”四季驚訝了下,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在想魔方的事情。“你在我旁邊我才能安心。”他頓了頓,又開口,說出的話讓四季無法開口。

四季坐在他旁邊,他立刻靠了過來,舒适地斜靠在她身上,然後手指迅速地撥動魔方,魔方啪啪作響,動作十分流暢,讓四季不自覺地看呆了。

四季只覺得是一眨眼的功夫,阮離就把一個完整的,六面顏色一致的魔方擺到了她的眼前:“這麽快!”四季接過魔方,不禁贊嘆:“你真是厲害!”

阮離彎了彎眼睛,露出小貓一樣的表情,他仰着頭,好不得意。四季忍不住笑:“你這魔方玩了多久啊?”他沒有出聲,倒是表情顯得有些落寞,半天才道:“很久……”在她不再的日子,他一個人過了很久……

“還記得小時候下過的五子棋嗎?”四季忽然想起小時候被逼無奈和阮離一起下五子棋的日子,那時候阮離這個瞎子比她還要厲害,雖然明明前5盤還是她贏的。

阮離神色一喜:“你也記得?”四季很久不再提以前事情的話題了,他一直以為那是個不可以再觸碰的地方,所以他也小心翼翼地避開,現在她再次提起,阮離才覺得她是真的原諒他了。

四季點頭,忽然想起他看不見,便開口:“自然是記得的”他突然從躺椅上一躍而起,然後踉跄着往前跑,直接沖到了書櫃旁。

“你做什麽?”看他急切的樣子,四季疑惑地問。他顧不上回答四季的問題,直接按了書櫃下面的密碼鎖。他迅速地打開一道很小的縫隙,然後摸索了半天,才從裏面掏出一小盒東西。

四季本來就對那個在阮離房間唯一上了鎖的櫃子感興趣,看到阮離如此寶貝它,更加好奇。她還在試圖通過小小的縫隙看裏面的物品時,阮離已經摸索着關上了書櫃。

他猛地站起身,結果卻感到頭部一陣疼痛和暈眩,身形不穩地往書櫃旁倒去。四季本就一直觀察者他,看到他的情況立刻沖過去扶住他:“怎麽了?”

他感受到四季圍住他的手,安心地倒在四季懷裏,手指在她的衣服上抓了幾下:“我頭疼……很暈……”四季想着他早飯也沒有用,應該是血糖有點低:“我扶你去休息下”

阮離剛走了幾步,腳心就傳來尖銳地疼痛,頭暈地越發厲害了,他根本站不住,就要像後倒去。“阮離!”四季将他的重量完全移到自己身上,半抱着他上了床。

他的手裏還緊緊捏着小小的方形的盒子,躺在床上還不忘它。阮離努力地擡着手晃着小盒子企圖讓四季看到,四季低頭看到已經破爛不堪的四個角,還有隐約寫着五子棋字樣的盒面,不由地嘆了口氣。

阮離清楚地聽到四季的聲音,以為她不喜,剛準備出聲,胃裏就一陣翻騰,他來不及說話,就開始作嘔,身子也像個篩子一樣瑟瑟發抖起來。

因為實在是沒有進什麽東西到肚子裏,他幹嘔了好一陣,只有黃色的汁液順着嘴角流下來,四季扶他坐起,摟着他給他拍着背,感覺到肩膀處有些溫熱,也顧不上什麽,拿過放在床邊的紙巾将他推離一點就給他擦着嘴。

他喘着粗氣,難受得紅了眼眶,鼻子一聳一聳的,樣子狼狽卻又讓人心生憐惜。因為四季将他推離開一點,他的頭越發沉重起來,身體一提一提的,熟悉的疼痛從小腹傳來,咬着唇,他腿輕輕往外一踢,身子軟綿綿地再也坐不住了。

39.

阮離的身體不好,四季也是知道的,他和他過早過世的母親一樣,美麗妖嬈卻又病弱,稍微有些不注意可能就要吃一輩子的藥,而且他母親也算是死于憂郁症引發的病症了,所以阮父一直很慣阮離,幾乎讓他沒有什麽得不到的。

四季摸了摸他的額頭,上方還有個方塊的紗布包着,看上去越發楚楚可憐,他倒在床上嗚咽着,手指還在四季手的旁邊慢慢挪動着,想要抓住她的手。

“唔……疼……”阮離經受不住這樣的疼痛,身子不斷抖着:“四……唔……季……”四季看他難受成這樣,也心軟了,他畢竟是病人“哪裏疼?我給你揉揉”

四季把手伸進被子裏,掀開他的衣服,摸進他的腹部,果然身體一片冰涼,連小腹都有些向外鼓出,腸蠕動也明顯加快。阮離很瘦很瘦,像是一層晶瑩透亮的皮包在了細弱的骨架外一樣,所以她總是能明顯感知阮離髒器的蠕動。

他疼得滿頭大汗,無意識地抓着四季的的衣服:“抱我……我……冷!”“我叫醫生過來,好不好?”四季看他疼成這樣,一向強勢而陰毒的人,卻扯着衣角求她,內心也有些發軟。

他不依不饒,疼得直叫,兩條腿還不是地抖動一下,腹部像是有尖刀慢慢地捅入,從下至上,愈加深入,等不到四季的懷抱,阮離忍受不住弓起身體,将自己環住。

他的另一只手慢慢推開四季的手,然後自己用指頭的關節一下一下重重地扭進去,四季知道他的脾性,大概又有些生氣了,便緩慢地擡高他的上身,移到自己的懷裏,扣住他坐不穩的身體,大聲叫着:“馮叔,馮叔,把粥拿過來。”

他被四季摟在懷裏,一下過于快速的體位變化讓他好不容易止住的反胃又有卷土重來的氣勢,他身子向上一提,感覺胃部被人用東西不斷撩撥,一股酸水不斷向上冒着泡泡,阮離歪着頭又幹嘔起來。

四季知道靠按摩止不住他的疼痛,一邊撐着他的身體,一邊偏過頭翻他床頭櫃裏的藥物。他的東西都收得整整齊齊,因為需要用方位來确定東西,所以幾乎每一個物品的擺放都十分講究。

四季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胃藥,還有止痛片,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止痛片又放回抽屜。這種東西吃多了依賴性很大,不過四季還是注意到了藥瓶數量更多的安眠藥。

四季将藥放在一邊,想等着馮叔過來,她先安撫地用雙手給他按着腹部,一點點揉開他糾纏不清的柔腸,他整個人陷在四季的懷裏,還不斷地幹嘔着,有時黃色的汁液會随着嘴角流到四季的身上。

馮叔來得很快,看到這樣的情況,有些焦急:“是不是打電話給柯醫生?”

阮離頭暈得厲害,聞言竟又開始掙紮起來,明顯想再說話。四季拍了拍他的腹部:“打電話告訴他情況吧,讓他過來看看也好。”四季擡着阮離的下颚,将水送進他的嘴裏:“先喝點水”

然後把藥片拿出來,喂進他的嘴裏,又哄着他吃藥。阮離痛得身體震顫,還将四季手裏的水杯撞翻了,水灑在被子上濕了一片。

“馮叔,再去那毯子過來”四季指揮着馮叔,手裏還是不斷地按着阮離的腹部,他眯着眼睛,疼得有些呼吸不暢,幾次身體上下縮,都險些把藥給吐出來。

“身子不好,早上還鬧脾氣,受罪的不還是你。”四季一邊揉着,一邊溫聲道:“你這就是作的,到時把自己折騰出大毛病了,就得天天躺醫院。”

小的時候,阮離也是經常生病,知道十多歲才不是這樣,那時候也幾乎是一個月要住二十幾天院,有時候連帶着四季也得經常跑醫院。

他本來在她的懷裏已經安穩住的情緒又有些不穩,眉毛眼睛都有些要動的跡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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