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回家的進展

又是一個豔陽天。

哈爾一如往常的坐在餐桌的角落，埋頭寫着沉浸在自己的腦補世界之中。

完全與世隔絕的真空狀态。

為德思禮還哈爾布置早餐的哈利，真心覺得自家弟弟的存在感越來越淡漠了。

然後就聽見大門口的信箱——咔噠——響了一聲。

他想郵遞員将信件投了進來，現在大門口的擦腳墊兒上一定堆滿了各類信件和明信片。

“達力，去拿信。”

弗農想也沒想直接從報紙後面吩咐道。

“哈利去拿。”

達力敲打着桌子，用他幾天前新購買的斯梅廷手杖，這是他即将就讀的新中學的制服裝備之一。

“哈利你去。”

弗農從善如流，他一向是個兒控，對于達力的話可以說是言聽句從。

“達力去撿。”

哈利抗議，他覺得自己特悲催，好端端的躺着卻又再次中槍。

“用你的斯梅廷手杖趕他去。”

弗農收起報紙，陰險的笑着，瞪着一雙小小的藍眼睛，發射着惡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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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左右躲閃着達力的襲擊，鑽出廚房去拿信。哈爾茫然的擡頭，水霧的紅色眼睛直直的看着

大門的方向。

剛剛他好像感到了一絲不和諧的波動。那是什麽？

也許是嫌棄哈利去的時間太久了，弗農自認為非常幽默的大喊——

“你在幹什麽，檢查郵包裏有沒有炸彈嗎？”

哈利回到廚房的時候，目光始終盯着自己手裏的那封信。

他将賬單和明信片遞給弗農，随後做到哈爾的身邊，表情十分疑惑的拆着自己的那封黃色信封的信件。

哈爾側頭打量着這封看起來很古舊的信，它的上面有之前他感到的波動餘韻。

信封正面用翡翠綠的墨水和花體英文寫着：

薩裏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樓梯下的碗櫃哈利波特先生收

厚重的羊皮紙的質地，沒有貼郵票。

哈爾看到哈利的手在顫抖，他慢慢的将信翻轉過來，背面紙張接口處被一塊兒蠟封銜接着。

蠟封上很複古的恩有印章的紋印。那是個形狀為盾牌的紋章，大寫的花體H，周圍均勻有序的分布着一頭獅子、一只鷹、一只獾和一條蛇。

“嗨，老爸”

達力忽然大聲喊道

“哈利收到一封信。”

哈利想要打開信件的想法被中斷，那封剛剛還在手中的信封，被弗農一把奪去。

“那是寫給我的！”

哈利抗議，他似乎被那封怪異的信件迷住了。

“誰會給你寫信？”

弗農不屑的說着，臉上全是嘲諷，他斜眼瞟了眼信封，卻整個人僵住一般。他的臉色從紅變青然後變成灰白。

“佩妮佩妮。”

哈爾擡手摸着下巴，這比他預料的要早。那群人不會就這樣放任哈利獨自生活在這裏，他們肯定會來介入他的生活。

只是哈爾原本以為這是七年後的事情，十八歲，這是哈爾的保守估計。可是，他們比他想象的更要心急。

這很好，他原本就在考慮，利用他們來接走哈利的事情，以便于提高他回家的可能性。

不理會亂作一團的德思禮一家和哈利，他們互相争奪着，争吵着。哈爾坐在原地，勾起了嘴唇，他的心情很好。放下手中寫了一半的規劃，他拿起刀叉，悠閑的開始享用今天的早餐。

嗯，哈利的廚藝又進步了。

德思禮家總共有四間卧房，主卧屬于弗農和佩妮，客房基本屬于瑪姬，小卧是達力的，最後一間被用來堆放達力的玩具。

而這間原本屬于達力的雜貨間，現在屬于他和哈利。

起因完全是因為那封寄給哈利的複古信件。

哈利端坐在床上，哈爾靠在布滿灰塵的窗臺上。

樓下達力的哭鬧聲非常清楚的回蕩在兩人的耳邊。

“我寧願要那封信。”

哈利伸開四肢癱在床上。

“你知道那是誰寄給你的嗎？”

哈爾看着窗外的街道。

“不知道”

“如果你被人接走”

哈爾猛地轉頭看向哈利

“我要回意大利。”

“哈爾，為什麽不能和我一起，你是我的弟弟。”

哈利難過的看着哈爾。

“我想媽媽，非常的想。”

哈爾擡手攥緊心口的衣服

“從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在想，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回到媽媽身邊。”

“我知道了，哈爾。”

哈利垂下了頭，他試圖張嘴說些什麽，卻感到嗓子澀的無法發出聲音。

“等我找到爸爸媽媽，會回來看你。”

哈爾最終無法對哈利完全絕情，也許是因為這十年來，他毫無保留的愛，他一直作為哥哥竭盡全力的守護着他。

“真的？”

哈利垂着頭，聲音哽咽

“我們——我們還是兄弟嗎？”

“是。”

哈爾這樣回答，告訴哈利也是再告訴自己。他會努力維持現在的羁絆，只是，身處兩個世界的他們。感情真的會在将來沒有一絲改變嗎？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同時保持了沉默。

而今天的信件，弗農特意避開了哈利，讓達力去拿。他們坐在廚房裏，聽見達力敲打着斯梅廷手杖穿過走廊，嘴裏還大喊着：

“女貞路4號最小的一間卧室哈利波特先生收——”

弗農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從椅子上跳起來，飛快的跑向走廊，哈利緊随其後。

再次重演了昨日的混戰。

第三天，六點鐘，哈爾捂着腦袋無語狀，他看着哈利輕手輕腳的下床，悄沒聲息的穿好衣服，悄悄溜下樓，他是計劃在信件被投遞的第一時間拿到信。

在聽到樓下傳來一聲大叫：

“哎呦”

的時候，哈爾拉過被子蓋過腦袋。

哈利的計劃又破産了。

未來幾天內的角逐戰打響了，事态也開始失控。

成堆成堆的信湧入德思禮家。

哈爾看了眼埋過自己膝蓋的信封，然後擡頭看向和弗農争奪一封信的哈利，忍不住吐槽。哈利，你被刺激的徹底腦殘了嗎？

腳下這麽多的信，你随便拿一封不就完了，犯得着一直和弗農那個大胖子PK嗎？

正當哈爾猶豫着是否拾起一封藏起來拿給哈利的時候，弗農大聲吼叫着：

“我要你們立刻馬上到屋外去，我們立刻離開這裏。沒得商量！”

弗農揪掉了自己一半以上的胡子，他看起來很可怕，所以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頂撞他。

所有人都坐在弗農的汽車上，他們朝着公路疾馳，外面下着大雨。

達力縮在後座上哭鼻子。弗農已經非常的神經質，他總是在疾馳一段距離後突然緊急掉頭，往回開一段路，然後再掉頭。似乎是在費力的甩掉什麽。

他們一整天都沒有停下來吃東西或者是喝水。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達力從低泣變成了哇哇大哭。

不再是以往的假哭，而是真正的哭嚎。

因為他想看的電視節目都錯過了，而且這實在是他有生以來最糟糕的一天。

“我們還是回家吧，親愛的。”

佩妮小聲建議，弗農似乎根本沒有聽到。

他們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尋找什麽。

他開車來到一片森林，下車四處查看了一下，搖了搖頭，重新回到車上，繼續往前走。

這樣的行為在經過新耕的田地、吊橋的中央和立體停車場的時候又發生了幾次。

“老爸瘋了！”

達力驚恐的抱着媽媽。

豆大的雨滴砸在車窗上，模糊了外面的景物，哈爾透過水霧仍然是看到了不遠處在暴風雨中洶湧起伏的大海。

弗農這時再次停下了車子，他把他們全部鎖在車裏。

達力再次哭了起來。

“今天是星期一，我想看電視。”

星期一？

哈爾忽然想起了什麽，他側頭看向垂着頭有些沮喪的哈利。

明天似乎就是哈利的十一歲生日了。就在哈爾糾結着怎麽才能為哈利慶祝他的生日的時候，弗農回來了，面上帶着微笑，手裏拎着一個細長的包裹。

“下車！都下車！”

哈爾推開車門，車外邊真的非常的冷。

他脫下了大衣，反手裹在哈利的身上。

他不怕冷，因此穿得多與少都沒有多大關系。

哈利卻不一樣，他本就單薄的小身板風雨中瑟瑟發抖。

而弗農指着大海上的一處巨大礁石，在灰暗的大雨中咧着牙齒笑着，樣子非常的恐怖。

順着他指着的方向，他們看到了在那個搖曳在巨浪中的礁石和在那上面小的可憐破爛小屋。

“那上面肯定沒有電視。”

哈利抖着嗓子吐槽。然後就是達力壓抑的抽泣聲。

哈爾将外套脫給自己，哈利沒有反對，對于弟弟的變态體制，他多少還是知道的。

這也是他在任何天氣下都能維持優雅的秘訣。哈利裹緊哈爾的外衣。

身上仍然不自覺的顫栗着。

“天氣預報說，今天夜裏有暴風雨。”

弗農興高采烈的拍着手，

“這位好心的先生同意把船借給我們。”

哈爾任雨水敲打着身體，他看着海面的狂暴程度，認為天氣預報所說的夜裏十分不準确，明明現在已經開始暴風雨了好不好。

他們真的要在這樣的鬼天氣裏出海上島嗎？

哈爾看向弗農，認真的研究着這個已經面容扭曲的男人。

他該不會是真的被逼瘋了吧。

而這個已經癫狂的肥碩男人的身邊，那個據說是肯幫助他們出海的老漢，臉上挂着不懷好意的奸詐笑容。

他的牙齒幾乎已經脫落光了，慢吞吞的朝他們挪過來，弓着背，指着鐵灰色的海面上随波搖蕩起伏的那只破舊的劃艇,向他們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也許，他非常期待他們一起沉到海底，哈爾忍不住猜測這個老頭兒的邪惡念頭。

“我準備了些吃的，咱們上船！”

弗農的笑容刺眼而誇張，帶着濃濃的神經質。

坐在船上，海風更加陰冷，再加上揚起濺到身上的冰冷海水，它們順着他們的脖子留下來鑽進衣服。

刺骨的寒風撕裂着他們□在外的皮膚。

不知過了多久，當這艘似乎馬上就要被浪花拍碎的小船終于靠岸的時候，他們已經可以和僵屍媲美。

費力的爬上礁石邊，弗農帶着他們連滾帶爬地向小屋，跌跌撞撞的奔走過去。

破屋內并沒有使他們的狀況變得更好，甚至可以說屋裏更加的可怕。

濃重的海藻腥味兒，四處漏風，寒氣從每一個縫隙飕飕的灌進這個狹小的小破屋。

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在下一秒屋子就會散架一般。壁爐裏濕漉漉的，什麽都沒有，他們甚至無法生火取暖。

弗農找來的食物也只不是每人一包薯片和四根香蕉。

哈爾将薯片扔給哈利，自己速度解決了香蕉。

達力看到哈利手裏的兩包薯片，想要起身，卻被哈爾冰冷的紅色眼睛吓得瑟縮在原地。

也許是因為今天的達力格外的膽小。

深夜，屋外的暴風雨仍然肆虐着。

哈利睜着眼睛無法入睡。他冷的瑟瑟發抖，身下冰冷堅硬的地板，還有餓的咕嚕嚕直叫的肚子。

臨近午夜，沉悶的雷聲隆隆的響起。

達力打着鼾，一只胳膊耷拉在沙發邊上，胖乎乎肉呼呼的手腕上戴着手表，夜光的表盤上顯示着，再過十分鐘哈利就十一歲了。

“還有三十秒”

哈爾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哈利沒有任何意外的看向身邊的弟弟，整個小臉兒因為一個燦爛的笑容變成了一朵菊花。

他就知道，自家弟弟是絕對不會忘記自己的生日的。

兩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悄聲倒計時，相同的口型在黑暗裏一張一合——

二十秒——

十秒——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轟隆隆！

哈爾迅速起身，拉着哈利躲到了壁爐後邊的陰影處，他倆防備的盯着破木屋的那扇大門，此時它正被敲得搖搖晃晃，似乎在下一秒就會倒塌。

又一聲巨響，睡得豬一樣的達力，也被驚醒了。

嘴裏念叨着：

“誰放炮了？”

邊迷迷糊糊的支起身，一副不在狀态的樣子。

而同時起身的還有弗農和佩妮，只見他本就圓滾的肥碩身材連滾帶爬的滾出房間，手裏死死攥着一個細長的東西，那個就是之前上船時他手裏一直抱着的包裹。

佩妮将自己瘦高的身體努力藏在丈夫的身後，瑟瑟發抖。

“什麽人？”

弗農大聲喊着，卻是底氣不足的，心虛的聲音有着明顯的顫音

“我警告你——我有槍！”

哈爾癟癟嘴，他認為這個能将沉重的破舊木門敲得像是打雷的人絕對非常強壯。

而且，哈爾皺緊眉頭，他感覺到了空氣中魔力的波動。

也許，這就是那個怪老頭派來的信使？

在沒有收到哈利回信的情況下，如此執着的來接他。

哈爾攥緊了哈利的冰冷的手，這幾日來哈利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那個老頭絕對不會放棄接哈利回魔法界的。

就在這一閃念間，咔嚓一聲，門徑直脫落從門框上跌落下來。

地面顫抖着，門口，接着微弱的光線，赫然站着一個怪物一般的高大身影。

他們看不清楚他的臉，本能的哈爾将哈利推到更靠近牆壁的角落。兩人本就瘦小的身體被壁爐完全遮擋住。

“能給咱來杯熱茶嗎？這一趟可真不容易。”

哈爾背靠着冰冷的壁爐，聽着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

還有這個怪物一樣的生物發出的粗魯的吼叫，好吧。

哈爾自認為那是吼叫，雖然這句如擂鼓的話語裏語氣是刻意的溫和。

忽然，因為大門被推倒，清晰的暴風雨的聲音忽然減弱了，因為沒有遮擋物而肆無忌怠的狂風也減弱了不少。

哈爾猜測，這個怪物一定是把門堵上了。

難道他打算甕中捉鼈？

将他們一網打盡？

哈爾不确定這個怪物是不是那個怪老頭的人了，畢竟從他聽到的為數不多的信息中可以知道，哈利在一出生就有了不少敵人。

“讓點兒地方，你這個傻大個兒！”

“嗷嗷啊——！”

哈爾聽到達力尖叫奔走的聲音，他一定是尋求他那對父母的庇佑去了，想象着他努力将自己龐大的身軀藏身到消瘦的佩妮身後的詭異模樣，哈利和哈爾同時笑噴，他們忘記了此時此刻所要面對的危險狀況。

“誰？”

巨人的驚吼聲，震得他們堵上了耳朵。即便是如此，哈利仍然踏出兩步，走出了陰影。

哈爾緊随其後，防備的瞪着面前壯碩的漢子。

他長着一張兇狠、粗野的臉，雜亂的胡須和頭發絞纏在一起，淩亂粗狂，如甲殼蟲一般的黑色眼睛閃閃發亮。

他在看到哈利的時候，眼裏閃動着的是溫柔懷念的淚光。

哈爾松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應該就是當初騎着摩托車的那個。

“這就是哈利了吧！”

巨人激動的揮舞着他的那雙如窨井蓋般的大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雖然這樣看起來使他看起來更加猙獰。

“上次見到你，你還是一只小毛毛~你長得真像你的爸爸，眼睛非常像你的媽媽。”

“我警告你，我要你馬上離開，你這是私闖民宅！”

弗農刺耳的尖叫，讓人心頭一顫。

“閉嘴，德思禮，你這個大傻瓜。”

巨人似乎非常厭惡，他眼裏帶着顯而易見的輕蔑，仿佛中世界那些看着低等人類的優越階層。哈爾皺眉，難道這些怪人在對待普通人時是這種态度嗎？

巨人的力氣非常的大，他隔着沙發将德思禮手裏的獵槍搶了過去，單手将它撅成了兩段，并且挽了個結，随手扔到了某個漆黑的角落。

哈爾和哈利同時目瞪口呆，他們的目光不由得随着已經變成麻花勁兒的‘槍’畫出的弧度，定格在它摔落的那個角落。

弗農因為這個巨人非人的舉動，受驚的怪叫，他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格外的凄厲刺耳！

而這個巨人，對弗農更加的看不起，他甚至不願意多看他兩眼，轉過身，将閃亮的目光凝聚在哈利身上。

“哈利，祝你生日快樂！——我這裏有一件東西要送給你——呃——可能有些地方被我壓壞了，但是我相信味道還是一樣的！！”

說着，巨人從他那巨大的鬥篷裏翻找出一個被壓扁的盒子遞給哈利。

哈利看了哈爾一眼，顫抖着伸出手接過來。

哈爾挑開盒子的蓋子。

只見一個黏糊糊的巧克力大蛋糕，上面泥濘的綠色糖汁應該寫着祝福語，比如祝你生日快樂之類的。現在卻完全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

哈利艱難的吞咽着唾沫，他小心翼翼的擡眼瞄了一眼巨人，有些膽怯有些含羞的向他致謝。

巨人咯咯的笑起來：

“我是魯伯海格，霍格沃茲的鑰匙保管員和狩獵場看守。”

哈利張張嘴，卻并沒有将那句——霍格沃茲是什麽喊出來。

他有預感，這句話絕對是燃點，會瞬間點爆這個兇悍的巨人。

海格瞄過空空的爐篦子，裏邊只有一團被揉成一團的包裝袋。

他很不屑的哼聲，并沒有掩飾聲音的大小，反而有故意讓弗農他們難堪的嫌疑。

他向壁爐彎下腰，誰都木有看到他做了什麽。

總之，等他再次轉身退回來的時候，冰冷的壁爐裏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撲面的熱流驅散了身體裏寒氣和周圍空氣裏的潮氣。

至少可以睡個好覺了，哈爾聳聳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哈爾走到這裏唯一的一個沙發，之前躺在上邊的是達力，而哈爾此時認為他可以獨自霸占它了。

将瘦小的身體舒展在這個破舊卻還算舒軟的狹小空間。哈爾對哈利眨巴了下眼睛，示意自己要睡覺了，哈利沮喪的放棄了同哈爾一同盤問這個名為‘海格’的巨人的想法。

清晨，哈爾是被哈利大力搖醒的。無奈的張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迫近的被放大了的哈利的臉。

“哈利……”

哈爾無語的低吟，他揉着頭發坐起身。

“哈爾，你猜我昨天知道了什麽？”

哈利似乎非常的激動，他的眼睛下面有着濃濃的黑色，顯然是徹夜未眠的緣故。而造成他如此嚴重黑眼圈的罪魁禍首應該就是那個躺在地上，睡得鼾聲如鼓的怪物。

顯然，哈爾的冷淡并沒能堵住哈利急需傾訴的嘴，他拽着哈爾的手，渾身顫抖——

“哈爾，我是一個巫師。我的父母也是巫師，他們根本不是死于車禍”

哈利掏出一個已經被捏的皺皺巴巴的破舊羊皮紙遞給哈爾。

哈爾低頭接過，這封信和騷擾了他們許久的信海一般模樣，黃色的信封，翠綠色的墨水——

大海，礁石上的小屋，地板上，哈利波特收。

哈爾看了一眼哈利，看到他示意他打開信，便展開了裏邊的信紙。

“靜候你的貓頭鷹？”

哈爾皺眉，擡頭看向哈利。

“是他們傳遞信件的方式，昨天海格已經幫我寫好回複了。”

“貓頭鷹怎麽知道正确的方向？”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海格說，貓頭鷹萬無一失，它們絕對不會送錯郵件。”

“這樣啊——”

哈爾摸着下巴琢磨着，

“怎麽才能弄到一只貓頭鷹呢？”

“哈爾？”

哈利很疑惑，他不明白哈爾怎麽忽然激動的關心起貓頭鷹來了，但是弟弟的願望就是自己的願望，他決定，到了學校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搞到一只貓頭鷹偷渡給哈爾。

就在這時，海格伸着懶腰，打着哈欠起身，他沖着哈利說着：

“咱們最好早點走，今天的事情很多。我們要去倫敦購買你上學需要的所有東西。”

哈利似乎這才想到自己的身無分文，如果弗農不提供資金協助，他根本沒有機會入學。

“這你不必擔心，你真的以為你的父母什麽都沒給你留下嗎？我們的第一站就是巫師的銀行——古靈閣。”

海格得意洋洋的仰着下巴。

哈爾垂下頭将信和信封還給哈利，并低聲強調：

“貓頭鷹。”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