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虞悄在宿舍樓下等到了謝不菲。
傍晚天色暗沉,一抹殘陽在雲層深處燃燒,把天空染了大片漸變的金紅。漫長的林蔭道被白雪覆蓋,整個世界銀裝素裹。
纖細窈窕的身影出現在道路盡頭,一手插在兜裏,撐着一把紅傘。
舉目蒼白的雪地裏,耀眼的紅色成為唯一鮮明的色彩,仿佛凍土雪原上怒放的一叢野玫瑰,惹眼、瑰麗、驚心動魄。
看清宿舍樓下等待的人影,謝不菲頓了頓腳步,踩着積雪小步跑過去。
她像一只張開翅膀的小鳥,飛一樣地撞進虞悄的懷裏。
紅傘被随手扔下,落在腳邊。
“等很久了嗎?”
虞悄被撞得退後幾步,環上她的腰,用力往懷裏摟了摟,說:“……不久。”
謝不菲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下巴倚在肩頭,側頭輕輕吻了吻虞悄的側臉。
她稍微退開一點,烏發上落着一點細雪,秾麗的眉眼浸在黃昏檸檬黃似的光影裏,朦胧而溫暖。
細蔥似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虞悄的鼻尖,謝不菲彎起眼:“小木頭怎麽看起來不開心?”
因為今天發生了好多事。
虞悄本來想告訴她,她接到了虞崇明的電話,寧卓雅和謝珂好像發生了一點事情,謝珂在籌劃着什麽,糟糕透了……
但她看到謝不菲溫柔的笑臉,又忽然心尖悸動,什麽也不想說,只想緊緊擁抱住她。
見她沉默,謝不菲主動岔開話題,溫聲道:“外面好冷,我們先上去吧。”
虞悄低聲說:“好。”
來到三樓時,走廊空無一人,寧卓雅已經不見蹤影,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推開401宿舍的門,謝不菲放下行李,拉開窗簾,讓夕陽漫進玻璃窗,又把紅傘展開,晾在陽臺。
她走到哪裏,虞悄都緊跟在她身後,格外粘人的樣子。
關上陽臺的門,纖細的雙臂從背後纏了上來。虞悄低下頭,把臉埋在謝不菲的肩膀上蹭了蹭。
謝不菲側過臉,輕笑:“你這是怕我走丢了嗎?”
虞悄悶悶道:“……嗯。”
謝不菲手指輕輕撥弄她頭頂的發絲,聲音變得溫柔:“怎麽了,今天發生了什麽事?”
虞悄先挑好事說:“我媽媽同意了我的想法。”
謝不菲笑道:“挺好的呀,阿姨終于想明白了。”
虞悄又說:“她還讓我找時間帶你回家吃個飯。”
謝不菲眨了眨眼,面上浮現出幾分羞澀:“這是……見家長嗎?”
她羞紅臉,手指絞着衣擺,故作扭捏道:“讨、讨厭啦,人家還沒做好準備呢。”
虞悄失笑,心知她又在逗自己開心,便配合道:“只是一起吃吃飯、聊聊天。姐姐要是不願意,那就以後再去吧。”
“早點去也不是不可以,”謝不菲話鋒一轉,臉色肅然,“我現在就開始準備。”
虞悄臉頰貼着她溫熱的側頸,柔聲說:“不急,先等事情處理完。”
謝不菲語氣輕快:“好,都聽你的。”
虞悄默了默,問:“今天,相親順利嗎?”
謝不菲黑亮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矜持地回答:“還可以吧。”
背後的虞悄沒有看到她的表情,抿了抿唇,說:“你們聊了些什麽?”
謝不菲壞笑:“什麽都聊,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
虞悄鼻尖翕動,聲音微弱下去:“……你和她這麽投緣?”
“倒也沒有那麽誇張。”
謝不菲轉過身,看見虞悄低垂着眼睛,蔫頭蔫腦,脆弱沮喪得像只被主人抛棄的大型犬。
她呆了呆,雙手捧起虞悄的臉頰,溫柔地哄道:“哎呀!寶貝,寶貝,我是開玩笑的,我沒有和她投緣,你別當真。”
虞悄垂着頭,也不知自己怎麽了,心情跌落谷底,說:“你和她家境相近,應該很聊得來吧。”
謝不菲從她幹澀的聲音中捕捉到一絲酸楚,心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虞悄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些。
她表現得堅強又溫柔,像是可以跨越一切。
直到這一刻,謝不菲才意識過來,原來她心裏也會在意她們之間的家庭差距,在意層層身份的懸殊。
但她一直都忽略了這一層心情,以為虞悄并不在乎。
謝不菲的臉上染上一絲慌張,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迫切地看着她:“不是這樣,我和她一共沒說幾句話,真的,真的!悄悄,我喜歡你,一直都只喜歡你。”
虞悄擡眼看着她,透明鏡片後的眼睛一片水光:“姐姐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謝不菲湊近她,雙手輕輕摘下虞悄的眼鏡,語氣輕柔得像是害怕驚擾一只小鳥:“因為你很好。你那麽優秀,成績好,人也好可愛。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覺得很自在,我只和你聊得來,其他人我不關心。”
她溫熱的嘴唇貼上虞悄的臉頰,輕聲喃喃:“……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最自由的。”
酸澀柔軟的情緒擊中了心髒,一點一點滲進不設防的要害。
虞悄閉上眼,啞聲說:“抱歉,姐姐。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該說這些的。”
“是我不好,不應該亂開玩笑。”謝不菲細細吻着她,長睫顫動,“悄悄乖,不要難過。你難過,姐姐也會跟着難過的。”
虞悄很乖地點頭,偏頭吻上她的唇。
唇瓣被輕輕吮了吮,帶着分外珍視和小心翼翼的親昵。
嘴唇分開,謝不菲撩起虞悄的發絲,輕輕地別在耳後,雙眼明亮:“你今天經歷了什麽事嗎?”
虞悄沉默片刻,把事情都通通倒了出來。
謝不菲心中酸澀又憤怒,終于明白為什麽虞悄今天格外失落,伸手輕輕摟着虞悄的腰,問:“你爸爸真不是什麽好人。”
虞悄眯着眼靠在她肩窩,聲音低沉:“我想清楚了,他想要錢,我就給他錢。”
謝不菲一頓:“……真的要給他?”
“嗯。”虞悄說,“不過是有代價的。”
“謝珂的事情,證據還不夠充分,法律不足以定罪,我們需要拿到咖啡店的監控,包括她之前和何粒談話的那一次。”她說,“謝珂肯定還有下一步計劃,我們再等一等,不要打草驚蛇。”
“好,都依你。”謝不菲笑了笑,聲音溫柔,“監控視頻我去安排。”
虞悄貼了貼她白皙的側臉,小聲地說:“謝謝姐姐。”
“謝什麽。”謝不菲站直,窗外昏黃的日光落進她透亮的眼睛裏,就像夕陽下熠熠發光的海面,“悄悄,你不需要這麽客氣,也不要介意我們之間的差距,既然我選擇了你,你在我眼裏就是最好的。沒有人比得上你。”
虞悄看着她挺翹的鼻尖,和被落日染紅的臉頰,漂亮得無以複加。她心中情緒翻湧,喃喃:“……我哪有這麽好?”
在她心裏,謝不菲才是那個更好的人,她只覺得自己身上諸多缺點,既不夠聰明,也不解風情,笨拙又固執,在許多人眼中是相當無趣的存在。
“就有。”謝不菲親了一下她的嘴唇,張開雙臂,“來,抱抱我。”
虞悄又将她緊緊摟住,謝不菲的呼吸貼在耳邊,後者輕輕笑道:“這麽不自信,不像我平時認識的悄悄了。”
“不要因為發生的一切,就動搖你的抉擇。做你自己,走你想走的路,我永遠會在你身後。”
虞悄靜了靜,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漸漸收緊:“姐姐,我會變得更好。”
謝不菲拍了拍她的頭,眉眼彎彎:“嗯,我等着。”
……
翌日早晨,虞悄收到了虞崇明的第二通來電。
她避開姚如冬和陸芸,到天臺接起電話。
“喂?虞悄,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你出來,我們面對面聊聊。”
虞悄遠遠眺望着校門,近乎冷靜地說:“我不會去見你。”
虞崇明早有準備,嗤笑:“可以啊,那我就在你們學校門口拉一條橫幅,宣揚一下A大學霸是怎麽當白眼狼抛棄她爸爸的,直到你願意出來為止。”
虞悄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鐵制護欄,冷硬地說:“你不就是想要錢嗎?”
虞崇明吃驚于她的直白,散漫地大笑:“是啊,我确實想要錢。你老子我現在都快吃不起飯了,每天過得是什麽樣的生活,你知道嗎?”
“你想要多少?”
冬風迅疾,虞崇明裹着破大衣站在避風處,聞言眯起眼,含糊地說:“先來個五十萬吧。”
“可以。”虞悄說,“五十萬到手,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媽媽。”
虞崇明心中一喜,敷衍地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虞悄靜了片刻,說:“你的銀行卡號。”
虞崇明流利地保持一串數字,虞悄記在心中,挂斷了電話。
聽着聽筒裏熟悉的忙音,他罵了一聲:“草,我他媽不會被耍了吧?”
等到下午,虞崇明收到了五十萬元轉賬。
他盯着銀行發來的短信,瞪了半天,幾乎不可置信:“還真轉了?!”
虞崇明立刻打電話問銀行客服,謹慎地确認半天,竟然是真的。
發達了!
一陣狂喜瞬間漫上心頭,虞崇明從宿舍的鐵架床上一躍而起,在屋裏如無頭蒼蠅般亂轉。
“虞哥,你怎麽了?”
同宿舍的陳旭納悶地看着他,說:“中彩票了啊?”
虞崇明收斂笑容,淡淡道:“沒有。”
他才不會把財富外露得那麽明顯。
陳旭也沒在意,說:“包工頭說這幾天要把拖欠的工資結了,大家都商量着一起去喝酒,虞哥要不要去玩玩?”
虞崇明出.獄後面試屢遭碰壁,最後無奈在A大附近的工地搬磚,工資一般,但包吃包住,就是平時辛苦了點。
他本想拒絕陳旭,轉念一想,好幾天沒放松了,去玩玩也行,反正現在手頭闊綽,便問:“去哪喝?”
陳旭賊兮兮地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夜晚,工地後的酒吧街尤其熱鬧,霓虹斑斓閃爍。
虞崇明跟在衆人身後,走進了一家小酒吧,光影迷幻,舞池裏的人群醉生夢死。
平時一起搬磚的兄弟紛紛招呼:“虞哥,喝不喝?不喝多沒意思啊,來兩瓶意思一下!”
虞崇明推脫不得,被灌了好幾瓶下去,整個人醉醺醺地癱在沙發上。
氣氛正火熱,有個人提議道:“這麽幹喝也沒意思,幹脆玩點刺.激的?”
虞崇明昏頭昏腦,緩了半天,看見陳旭靠過來問:“虞哥,玩不玩?”
“玩什麽?”
陳旭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賭大小。”
聽到賭這個字,虞崇明反射性地被勾起了饞蟲,立刻開始手癢。他壓制住想法,連連搖頭:“不賭,不賭。”
衆人七嘴八舌:“沒事兒的,賭一把試試呗,也就一百塊!”
“就是啊,虞哥,別那麽沒勁兒。”
一百塊?那确實挺少的……
不然就玩一把試試?
虞崇明想起卡裏的錢,猶豫了一下:“那就來一把。”
周圍一陣歡呼,擲骰子的人坐在沙發中間,眼睛盯着他:“賭大賭小?”
虞崇明想了想,說:“賭大。”
那人點點頭,掀開蓋子。
衆人吹口哨:“喲,虞哥手氣好啊!”
“牛逼,第一把就贏了?”
虞崇明也不敢置信,一百塊那麽容易就到手了?難道他最近轉運?
那人看着他笑了笑,問:“要不要再來一把?”
周圍的人紛紛湊了過來,人群開始起哄:“再來一把,再來一把!”
虞崇明咽了咽口水,點了一下頭:“行。”
反正也就一百塊,他不虧……
誰知接下來,虞崇明整整連贏五把。
“虞哥牛逼!”
“再來再來!”
虞崇明也開始上頭,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再來一把。”
“可以。”那人看着他,微微一笑,“不過這一次,籌碼要加到一千塊。怎麽樣,你敢賭嗎?”
虞崇明愣了愣,立刻有人接話:“诶,一千算什麽,虞哥今天手氣好,贏你一萬都不在話下。是吧虞哥?”
陳旭也推了推他,躍躍欲試:“就是啊。虞哥,給他露一手!”
衆人七嘴八舌,虞崇明咬了咬牙,喊道:“賭就賭!我賭大!”
那人點了點頭,掀開杯蓋。
虞崇明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他輸了。
周圍靜了一剎,陳旭安慰道:“沒事兒,就一次,下次咱就能贏回來,誰又能一直運氣好呢?”
虞崇明沉不住氣,示意他:“再來。”
那人笑了笑,問:“大還是小?”
虞崇明猶豫了一下,說:“小。”
掀開蓋子,他松了口氣。
這回贏了。
“牛啊,你這一整晚淨賺五百。”有人笑道,“再來幾把不就能賺個一萬了?”
那人看着他:“還來嗎?”
虞崇明心中蠢蠢欲動,說:“再來。”
“大。”
“小。”
“大……”
虞崇明赤紅着眼睛,死死瞪着杯蓋下的兩枚骰子。
不知道為什麽,從剛才到現在,他已經連輸了十把。
而籌碼不知不覺地增加到了一萬。
陳旭都看不下去,拉了拉他的胳膊,小聲說:“虞哥,別賭了……”
虞崇明咬牙切齒:“不行,再來。”
已經輸了那麽多,不贏回來,他不甘心。
那人撥弄着骰子,漫不經心地看着他:“現在籌碼增加到十萬,敢玩嗎?”
“玩。”
“好,”那人微微一笑,毫不廢話,“大還是小?”
“大!”
細長的手指翻開杯蓋,看着完全相反的結果,虞崇明目眦欲裂:“你他媽是不是出老千?”
“我可沒有。”那男人無辜地看着他,将托盤翻過來,說,“你看,幹幹淨淨的。”
虞崇明惡狠狠地瞪着他,一拍沙發:“再來。”
……
又輸了五把,他呆愣地坐在位置上。剛才熱鬧的人群完全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冷冷凝視着他。
男人指間夾着一只煙,吞雲吐霧,側臉在明暗中模糊不清:“給錢吧。”
“我沒錢……”虞崇明牙關緊閉,如堕冰窟,“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沒錢!”
他不僅把贏來的錢全都輸了出去,甚至連卡裏的五十萬都一分不剩!
周圍一陣噓聲:“虞哥,你這就沒意思了啊,願賭服輸。”
“就是啊,一個Alpha,不帶這麽耍賴的。”
虞崇明紅着眼用手指着他們,顫顫巍巍:“你、你們……”
“不給錢?”
對面高大的男人站了起來,面無表情。
兩個黑衣大漢立刻出現在他身後,低着頭說:“程老板。”
“把他拖出去。”程葉理叼着煙,随意地思索了一下,懶笑,“別打得太明顯,留個半條命吧。”
……
虞崇明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小巷裏的垃圾堆旁邊。
冰涼的雪花落在身上,凍醒了他。
一只雜毛流浪狗從旁邊跑過來,低頭嗅了嗅他,退後幾步,似乎很嫌棄。
虞崇明動了動手臂,他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疼得厲害,幾乎散了架,身上的大衣也不翼而飛,渾身只剩一件貼身衣物。
手腳被凍得青紫,幾乎失去了知覺。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流浪狗,嘴唇哆嗦:“滾、滾開!”
髒兮兮的狗子朝他呲牙,伸出爪子把髒水蹭在他身上,不屑地掉頭走了。
虞崇明氣得發抖,廢了半天的力氣,終于坐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手腳好像都被打斷,撕心裂肺地疼。
想叫救護車,但銀行卡和手機都放在大衣裏,現在已經不見了。他也沒錢付得起醫藥費。
他現在徹底一無所有了。
小巷深處,男人爆發出痛苦地哭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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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遲到了,寫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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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