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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穎眼皮一跳, 莫名有些心虛,是不是封閉靈氣型聚靈陣效果太好?都吓着小孩了。
明明她只是想逗小孩開心來着。
靈氣滋潤, 草木生長。當年陳穎晉升先天的時候,她的整座小島可比現在的樣子漂亮多了, 千百種植株肆意生長, 美得如同人間仙境。要說最醜的,還是她和徐昂然,兩個年過半百的人……
回憶被陳铮的聲音打斷,他還沒變音, 嗓音脆生生的, 語氣氣裏帶着驚訝:“姐, 你給院子施法了嗎?”
“算是吧。”陳穎松了一口氣, 沒吓着陳铮就行。
“要試試葡萄嗎?應該結果子了, 不過不能帶出去吃, 只能在這吃。”陳穎看陳铮好奇地看來看去, 給個提議讓他打發時間。
“好, 謝謝姐!”陳铮把桌子放一個地面平坦的地方,然後樂颠颠地拿着小框去裝葡萄。
葡萄是野生的, 不怎麽大, 就像一個個黑色的珍珠,帶着一點紫色,饞人得很。
陳铮是個半大小子, 飯量大, 基本上給什麽都樂意吃。冬天裏的水果, 那更是稀罕物。
看陳铮自己打發時間,陳穎閉着眼念上一遍清心咒。
平心靜氣後,陳穎拿出帶過來的工具,一一擺放在桌子上。
符紙換成了最上檔那種,光澤漂亮,朱砂也是上品。
賣出去的東西就相當于商業鏈中的産品,産品不行,影響是商家的名聲。
若是東西不好,只會跌落陳穎的名聲。而陳穎這輩子的起步極高,從陳奇才一步到了杜先明,以後的前途遠大,可不能因為一時小利而疏忽。再則以陳穎的性子,若是做商家,肯定是最厚道那種——包君滿意。
這樣想着,陳穎不由覺得自己兩百的要價是不是對不住自己的服務。
眼前又浮現出陳二和對于兩百猶豫後吃驚的樣子,陳穎心裏一樂,算了算了,還是兩百吧,免得把自己爸給吓着。剛剛就看着小铮差點砸着腳,還是高調掙錢,低調做人。
手下毛筆順暢地游走在黃符紙上,泛着淡淡香味的符紙上染上朱砂的味道。少頃,紙上躍然出現符篆的紋路,帶着靈氣在符紙上游走。
最後一筆落下,一張上品的平安符成了,清潤的氣息撲面而來,讓陳穎都覺得心頭舒暢。
第一張順利成功,接下來就是接二連三地成功,後面出現廢符,是因為靈氣太盛,符紙承受不住。
一般的符箓,分上中下三品。在上品之上,是極少見的極品符箓,不被算在一般符箓之中,是珍惜品種。而極品符箓的制作,需要更好的材料,符紙已然承受不住龐大的靈力集聚在其上。
半個小時後,陳铮吃完了好幾串的葡萄,又摘了一把的花,回頭還在地上寫了幾十個字,陳穎才停手。
用布巾擦去臉上的幾棵汗珠,陳穎吐出一口濁氣,覺得自己在剛剛的畫符過程中也有所收獲。
她重生而來,自然不會去修習後天的法門,只會在先天的基礎裏努力去除身體裏的雜質,增添體內先天靈氣。但先天的修煉方法,她知道得不多,只得過一本殘缺之書,在書上的內容修補,故而進展緩慢。
但剛剛在靈氣充沛的條件下,陳穎制符過程中,感受到體內的先天之靈在自行運轉,頗有奧義,對于殘書上先前不解的一些內容,又有了一些理解。
等事後整頓一二,相信自己的實力能增強不少。
陳穎拿起桌上幾十張符紙,分成了幾疊,交錯放着。符箓全是防禦類,唯一攻擊類的是驅鬼符,只能對惡鬼有用,這樣可以避免其他人意外誤殺,或者拿了她的東西去做不該做之事。
“姐,畫好了嗎?我洗了葡萄。”陳铮看陳穎停了手,端着摘下來洗幹淨的葡萄走過來。
陳穎伸手想去拿,手伸到一半頓住。
陳铮端着粗瓷碗的手是通紅,陳穎罵一句自己粗心,手挾裹着靈氣,化作熱霧觸碰上陳铮因為泡過冷水而凍紅的手。
“怎麽不說?”把陳铮手弄好,陳穎無奈地問。
陳铮笑笑,撚起一顆葡萄喂陳穎,不在意地道:“沒什麽啊,就是用點冷水。”
陳铮就是想幹點活,冷水裏洗葡萄,這是他夏天都求不到的,往年葡萄都是幾串,還又小又酸。
陳穎咬着葡萄,曲起手指在陳铮頭上敲敲:“下回別洗冷水,記得叫你姐。”
“嗯。”陳铮重重地點了下頭,感覺他姐生氣了,哄道:“我聽話的,你別生氣了,姐,穎姐。”
“下回再犯,罰你抄一千個字。”
“不要,我剛剛寫了好久,才寫了幾十個。一千個!我要去找媽告狀的。”凸顯學渣本色的陳铮大叫道。
陳穎最近在教他寫字,可是他腦袋瓜不靈活,學起來不快,寫了沒兩個字就想瞌睡,完全忍不住。
陳铮覺得自己快被寵壞了,以往認字是自己巴不得去做的事,現在有了便利,姐姐教他還樂意學。
陳铮咬着下唇,眼巴巴看着陳穎打商量:“那,換成兩百吧!一張符兩百,我犯個錯就兩百吧,也好多好多了。”
“行吧,你自己說的。”
陳穎嘗了兩串葡萄,又讓陳铮摘下一部分房子屋子裏,用櫃子鎖住。
給陳二和夫妻留了一份,陳穎抽出空氣中泛濫的靈氣,重新注入陣盤後把陣盤收回。
沒了靈氣,聚靈陣又消失,那些冬日裏不會出現的嫩草和月季都在眨眼的功夫又消失,葡萄藤也枯萎,留下了一地幹癟的葡萄籽。
陳铮這回見,還是驚奇得很,看得目不轉睛。
——
下午陳奇才的堂弟來拿走十張符箓,留下了兩千塊。
錢到了段淑芬手裏,疼到随意的親媽把錢直接給了閨女,讓陳穎拿着用,別委屈自己。
陳穎沒想過,小目标完成得如此輕而易舉,媽還是媽,比爸爸這種生物靠譜。
陳二和見了,只感慨閨女掙錢真厲害,心裏在一天之內,三次生出了要做生意的想法。
這種刺激不僅僅來自于金錢,還來自于他對于陳穎的複雜感情。閨女嘛,肯定只要放在手裏寵,這讓閨女回頭拿東西拿錢的,做爸爸的面子放在哪裏?所以相對于段淑芬的輕松接受,之前常處在被依賴角色位的陳二和不适應了。
陳家房子一邊建着,陳二和還望鎮上去了好幾次,特意借着賣東西之名,去偷偷看了幾回店鋪。
杜家把店鋪給了陳家,自然沒有接着做生意,已經把東西都收了,只留下一個看店的男人,每天坐在空蕩蕩的店裏等老板。
陳二和來了幾次,只在外面打量,也因此沒和那人撞上,讓別人苦苦等着。
一看店,周邊的人流就成了陳二和觀察的點,人來人往,而且來往的人都穿着新潮的衣服或者帶着磚頭大的大哥大,都是有錢人。
店鋪周邊,都是賣衣服的,一面面鏡子擺放着讓孩子、女郎、或者先生們看看穿衣效果。
總之,這一切看得陳二和心裏癢癢。
臘月二十四的晚上。
陳二和躺在床上,手碰碰段淑芬的肩膀。
“淑芬啊,我有個事想問你看看?”
“什麽事啊?”段淑芬打個呵欠,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那個店,我想去做生意,你看成嗎?”陳二和小心翼翼地問着。
他91年做紅磚生意失敗,給自己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膽氣不足。要不是上回陳穎努力讓陳二和和段淑芬“走出去”成功了一回,陳二和都不敢打這個主意。
“就這啊,行啊。我說你最近怎麽去鎮上回來得晚了,原來是去店鋪去了,還瞞着我……”
行啊。媳婦輕描淡寫的态度,讓陳二和咽了一口口水,剩下半截都沒聽到。
他媳婦居然比他自己還相信他,感動的陳二和眼眶一熱。
好半響,陳二和才小聲地道:“你覺得我真的行,能賺錢的吧。”
回應他的是段淑芬熟睡的臉,還有清淺的呼吸聲,人已經睡着了。
醒着的陳二和笑了笑,“啵”地一聲在妻子臉上親了一口。
——
1992年,臘月二十五。
漢城火車站。
陳三發背着一大麻布袋子的行李,身後是提着好幾個小袋的他媳婦,唐巧。
陳三發瘦矮個,身高一米六八,妻子卻有一米七,很豐滿,看起來比陳三發顯眼多了。
家在村裏,離火車站很遠,陳三發夫妻兩也就沒特意通知家裏,兩夫妻自己帶着東西趕春運潮回來了。
唐巧提着東西,數了一圈沒少才道:“今年也太擠了,車票也難買。”
陳三發呼吸着家鄉的空氣,笑笑:“我們快到家了,別念了。你不是想兒子了,我們先去唐家溝。”
唐家溝是唐巧娘家,八歲大的兒子也就放在唐家溝上學,由唐巧媽帶着。趙美英倒是也樂意帶,可唐巧覺得自己媽帶得好,那邊離學校也近,就給送娘家去了。
“行。”聽了陳三發的話,唐巧露出個笑,讓人看了舒心。唐巧雖然豐滿了點,可白淨,笑起來還挺好看。
陳三發又道:“我們快去坐車吧,東西太多,錯過車就不好了。”
二十五正好是唐家溝趕集的日子,有一輛小巴車來往鎮上,但時間只限上午。兩口子到站已經十點,時間有些趕。
唐巧點點頭,緊了緊手上的東西,跟上陳三發走。
兩人走出火車站,拐彎的時候和帶着陳花的楊桃花撞了個面對面。
楊桃花冷冷地看兩人一眼,牽着陳花趕緊溜了。陳家的人心野了,丫頭片子都敢打她,不是實在沒辦法,還是躲着好。
唐巧進陳家門的時候,楊桃花已經跑了,陳花也在一年年地長大,她還沒把人認出來。
唐巧道:“嘿!那誰啊,看我們眼神那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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