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付飛哲把頭埋在周明賜肩窩,粗重的喘息久久難以平息,心在胸膛跳動,被另一顆心跳震得轟鳴。

激=情褪去,裸=露的身體便覺寒冷,空調呼呼的吹着熱氣,在這寒冷的冬季仍然不怎麽管用,付飛哲發着抖,手臂冰涼。周明賜把他攏在懷裏,微微欠身抽離他的身體,粘連惹得身下人輕顫。

做的時候太過忘情,都忘了這裏沒辦法清理,又沒準備套子,直接射=在體內,随着他的離開,尚未閉合的穴=口便緩緩流出灌注在裏面的濁=液,付飛哲被那種詭異的感覺弄得尴尬異常,張口咬在周明賜肩上。

周明賜在他臀上輕輕拍了一把,把丢在地上的衣衫撿起,憑感覺分辨出,穿好自己的。

付飛哲低着頭系扣子,像極了偷=情的罪人,穿好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

“我送你回去。”

付飛哲緩緩起身,一手扶着牆,勉強站穩:“我有開車來。”

周明賜輕笑:“還能開嗎?”

付飛哲心有怨氣,不想和他多說話,點點頭,緩步走到門口,被周明賜一把抱住,他也不掙紮,卻也不松開門把手。

“又鬧什麽?”周明賜深覺頭疼,握着他的手,強硬的把人轉到面對自己,湊近了親親他的嘴唇:“說。”

付飛哲低着頭,聲音也十分低落:“我很累,想快點回家。”

周明賜略覺得歉意,把人摟了懷裏,手掌撫摸他的背,說:“好了別鬧了,我送你回去。”

這次付飛哲沒再說什麽,只是把車鑰匙從口袋摸出交給他。

周明賜一手摟着他,拉開門出去。

付飛哲做自己的車也坐在最角落,手握成拳抵着嘴巴,一路扭頭看着窗外,不肯說話。霓虹燈從他眼睛閃過,五顏六色的光,照耀他的臉更加冷寂。

“這還是你奪冠時候獎勵的車吧?”大概是太安靜,周明賜也不習慣,走了很長一段路,他似沒話找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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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飛哲頭也沒回,開口說話呼出的熱氣在玻璃窗凝成霧:“你的記性一向都這麽好?”

“嗯?”

“還是只記得了我的事?”

“什麽?”

“但為什麽呢?”付飛哲不理會,一口氣問完,驀地轉頭,盯着周明賜的後腦,這些他想問很久了,今天不知是因性、事讓他心裏憋屈,還是接觸一段時間讓他對周明賜的反應心裏有底,就這麽肆無忌憚的都問了。

周明賜從後視鏡看他,付飛哲也調轉視線,兩人在鏡中對視,紅燈亮,周明賜剎車停下,低笑一聲:“你長這麽漂亮自然會被人惦記着,難道你從沒想到?”

付飛哲輕易不買賬:“這不是理由,哪個出來混的沒點姿色。”

“那你想聽什麽?”

“實話。”

“你覺得實話應該是什麽?”

付飛哲默默的看着他,眼睛半天也沒眨一下,末了冷哼,轉頭繼續看着窗外:“不想說就算了。”

黃燈略一閃,換了綠燈,周明賜緩緩起步,同時說道:“王臣閱看中你的。”

付飛哲難以置信的轉回頭,看了他一會,心跳緩慢而沉重。

“公司的藝人青黃不接,他說幫我物色新人,就主動擔任起選秀的主評委,一路跟進,說你很有資質,從你一進入他的視野,他就不停的跟我說起你,我想不記住都不能。”周明賜平靜而略嫌平淡的說着。

付飛哲安靜的聽,第一次知道真正的j□j,那些從他出道至今仍傳的亂七八糟的說法,今天終于可以随風而去。

“那時我跟他打了個賭,他賭你一定會紅,我賭你一定耐不住冷凳會早早來求我。結果……”

結果他們都賭贏了,但也都賭輸了。

周明賜轉個彎,馬上就到付飛哲樓下,說:“他很看好你,曾想過要收你做徒弟,但你的音色與風格與他實在不是一個路子,收你為徒反而會禁锢你的發展,最終作罷。”

付飛哲一直知道王臣閱待他很好,卻從不知在他心裏是那麽重視他。

“他一生待人溫和有禮,朋友衆多,但病重時期只有你去看過他,也不枉他疼你一場。”周明賜說着,唇角旋起一抹冷笑,醉生夢死的圈子,世态炎涼的人情,可憐王臣閱那種赤子之心。

停下車,付飛哲卻沒立刻下去,問道:“所以,你對我好,也都是因為他?”

周明賜解了安全帶,下車,拉開後車門,把付飛哲拉到近前,帶着笑意說:“我不是答應了他會好好照顧你麽。”

付飛哲含怒瞪着他。

周明賜在他額上印了一個吻,把人拖下車,說:“早點回去睡覺,腦袋瓜別整天亂想。”

付飛哲忍着身體的極度不适從電梯回家,用鑰匙開門,鎖還沒打開,門就被從裏面拉開了,殷俊還未睡。

他若無其事的咧嘴一笑:“吵醒你了。”

“怎麽這麽晚?吃飯了嗎?”

付飛哲肚子一響,尴尬的撓撓頭:“我先去洗澡。”

殷俊拉着他的胳膊:“先吃一點再洗。”

“不行,我要先洗澡!”付飛哲用力抽回手,鞋都沒換直接紮進衛生間,還把門上鎖。

殷俊十分奇怪,他們兩人洗澡從來不會鎖門,有時還會一起洗。他有些擔憂,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問,付飛哲那一臉的疲憊,即便是在笑也能感覺到。

最終還是什麽都張不開口,只好去廚房,把保着溫的飯菜加熱。

付飛哲僵硬的脫下衣服,一股腦塞進洗衣機,然後站在花灑下,讓熱水熨帖身體。他閉着眼,沖了一會,額頭貼着牆壁,心裏十分緊張,手握成拳,胳膊緊貼着身體,卻不敢別到身後去觸摸那個部位。

真是很難堪。

別人弄,他可以自欺欺人,但自己清理就覺得越來越堕落。

剛才的表現已經太不自然,現在進來時間已久,再拖下去更會引起殷俊的疑心,他掩耳盜鈴似的閉上眼,臉貼着牆壁,手伸到後面,順着水流,放在凹陷的股=縫,一咬牙,探入一根手指。

那種身體被侵入的感覺被從記憶中喚醒,他忍耐着往裏伸入,但谷=道早已閉合,手指在體內輾轉卻怎麽都弄不出裏面殘留的體=液,他急的冒汗,只好用食中二指在體內做擴=張,但卻無意中碰到敏=感點,一下突如其來的刺激讓他幾乎站不住。

“嗯……”鼻腔哼出的聲音甜=膩輕顫,就像每次周明賜深入他體內猛=頂的時候,他控制不住發出的申吟。

但這卻來自自己的觸摸,付飛哲的臉燒得像高熱的病人,牆壁的涼意都無法為他降溫。

真的完了,被周明賜碰過之後,這個身體就不正常了,簡直太可怕了!

付飛哲壓抑的喘息着,身前的部位卻精神抖擻的豎=起,他欲哭無淚,手指的勾=搔終于讓體內的濁=液流出,他引着流水清洗過,分=身卻硬=翹的發疼。

“該死!”他哭喪着臉,糾結半晌,只好躲進水簾,耳邊水聲嘩啦啦響,他閉着眼,就當是個春=夢,快速的撸=弄,只想速戰速決。

周明賜的臉忽然出現在眼前,耳邊有他誘=哄的聲音:叫得浪一點……

付飛哲驚恐的睜開眼,滿目的水和熱氣,哪裏有別人。

腦中那個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還在魅惑,讓他的靈魂變得淫=蕩,他劇烈的喘着,耳內那男人的喘息聲比水聲更大,一聲比一聲更火熱,勾引的他跪在地上,好像那個人在身後勒着他,一下一下的嘗試着頂入更深。

付飛哲緊咬着下唇,把申吟都堵在喉嚨,他一半清醒,生怕被殷俊察覺,另一半混亂,幻想中周明賜正在他體內馳騁。

等到洩在手裏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癱軟了,蜷縮在冰涼的地磚上,呆呆的看着手裏的精=液被水沖走,大腦一片空白。

殷俊敲敲門:“阿哲,洗好了沒?飯已經熱好了,肚子餓別洗太久……阿哲?”

付飛哲恍然驚醒,嗓子幹啞:“馬上!”

他甩甩頭,決定什麽都不去想,全部忘掉,迅速的打了一遍沐浴液,沖幹淨穿了浴袍出去。

“先喝點水。”殷俊給他倒了一杯,“怎麽洗這麽久,很累嗎?”

付飛哲點着頭,端起水來喝,殷俊在旁邊幫他盛湯盛飯,什麽都不問,他心裏終于安定了許多。

“進組以後就不能像在家裏這麽舒服了,你最近這麽忙,也沒時間調養身體,我就怕你去了再犯胃病。”殷俊不無擔憂的說。

“我那是急性胃膜炎,好了就沒事了,再說你也要跟着我去,有什麽好怕的。”

殷俊感慨道:“胃一受傷那幾乎就是一輩子的,你又從來不留意……以後可怎麽好……”

“以後找個胃腸專家的老婆,這總可以了吧。”付飛哲做個鬼臉,“好啦好啦,你快去睡吧,我吃完會收拾。”

殷俊搖搖頭,仍舊坐在那,拿了本書打發時間。等着付飛哲吃完,拉他去廚房配着他洗完清潔,省得他立馬上床就睡,更傷了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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