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珍愛生命,遠離慕思思
聞言,沈離夜蹙了眉,雖然在她面前,他經常被她一颦一笑勾得心,但萬萬沒到那樣流氓的地步。
他沉着嗓音開口解釋:“我不是登徒子,絕不會那樣冒犯你。”
還未成親,他不會做出任何冒犯她的事情,沈離夜此時信誓旦旦,絕對想不到之後的某一天,他是多麽地冒犯她…
臨風也急忙開口,生怕自家侯爺解釋不清楚:“對對對,慕姑娘,我家主子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向不近女色……就,最多最多也是血氣方剛,年輕氣盛,一時沒控制住。”
臨風越描越黑,沈離夜沉着臉,冷聲道:“閉嘴。”
什麽叫血氣方剛,年輕氣盛,一時忍不住?
慕雲歡本來還沒想到,聽見臨風的話才反應過來,輕笑着打趣:“你想哪兒去了?”
見他不說話,慕雲歡解釋道:“我說,你手腕上的東西硌得很。”
真是雞同鴨講。
跟古人交流怎麽這麽費勁呢?
不過這人看着這麽古板又純情,怎麽腦子裏裝的東西比她一個現代人還要開放?
沈離夜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漲紅了臉,取下佛珠給她,解釋道:“佛珠。”
慕雲歡了然,怪不得前些日子這人身上突然多了一股渾厚清冽的檀木香。
臨風一路推着輪椅就回了江州城,城裏街道上沿途都有燈籠,慕雲歡眼前才回複光明。
她站起身,轉頭拍了拍沈離夜的肩膀,還不忘打趣他一句:“血氣方剛,年輕氣盛啊,小阿七,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還是忍忍吧。”
沈離夜看着她毫不猶豫起身的身影,眸色暗沉漆黑,情緒深不見底。
……翌日。
慕雲歡一大早就被周晨請去了衙門,說是要分析案情。
她想快點救出樂樂,就立馬去了。
周晨提審了以前抓住的人販子,懷疑他又同黨。
慕雲歡和周晨正在監牢裏讨論案情,就聽見門口衙役開口說:“這位姑娘,牢獄乃是辦案審查重地,沒有大人的允許,您不能進。”
“你是新來的吧?”一道女聲響起,“我是趙藝茹,我只進去片刻,不會逗留,這是一點小小心意。”
剛說完,趙藝茹就堂而皇之地進了監牢。
監牢裏陰氣陣陣,光折射出空氣中數不盡的灰塵,混雜着血腥味,潮濕肮髒,像是被無數鬼魂遮蔽着。
要不是受了閨蜜慕思思的囑托,她才不會來這種鬼地方。
趙藝茹嫌棄地捂住鼻子,看見慕雲歡,問周晨:“她是誰,怎麽在這兒?”
眼前女人美到讓她幾乎是本能地産生了敵意。
周晨知道這位大小姐不好對付,急忙解釋:“趙小姐,這是慕姑娘,就是濟善堂的聖醫。”
趙藝茹上下打量了慕雲歡一遍,她早就已經聽說了她的名頭,定北侯未來夫人,還未嫁過去就被封了三品诰命的女子。
“就是你,搶了我家思思的好姻緣?”趙藝茹冷笑一聲,前段日子思思哭得那麽傷心,都是因為這個女子。
一聽趙藝茹那不善的語氣,周晨就知道要出事,偏巧這倆大小姐,他一個都開罪不得。
這會兒要是吵起來了,以趙小姐那火爆脾氣不得掀了這監牢不可!
“搶?”慕雲歡被她一句話說回了神,正正經經地看向她,譏笑着問:“慕思思就是這麽跟你宣傳我的?”
慕周烨和趙知府關系匪淺,兩家的小姐關系好也不足為奇。
趙藝茹沒想到慕雲歡的反應,微昂着下巴:“你敢說不是你搶的?就算你是聖醫,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不覺得跌份兒嗎?更何況還是為了一個區區的男人。”
思思都跟她說了,慕雲歡雖是嫡姐,但為了從她手裏搶婚約,不惜動用聖醫的身份,用各種手段來栽贓陷害她。
慕雲歡挑了挑眉,沒想到能在一個古代小姐嘴裏聽見這話,瞧着她不像是心思惡毒的人,回答說:“趙小姐,那是皇帝的聖旨,是皇帝的決定,清清楚楚寫的是我的名字,跟慕思思有什麽關系?再者說,慕思思的東西有什麽好搶的?”
能說出這話,這小姐和慕思思就不是一路人。
趙藝茹微愣,她聽到的版本不是這樣啊!
“但那沈家七郎明明是和思思定的親!你又如何狡辯?”
慕雲歡看着趙藝茹的樣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反問她:“趙小姐,在提親之前,沈家七郎明明是權勢滔天的定北侯,為什麽會放出自己是殺豬匠的消息?”
她氣場太強大,讓趙藝茹不自覺地跟着她的問題回答:“總不可能是為了考驗思思吧?”
“還沒傻到家。”慕雲歡勾着唇笑着看她。
“你說我傻?!”趙藝茹一聽,小臉一怒正要發作,結果剛對上慕雲歡的眼神,鬼使神差地想明白了,不敢置信道:“你是說思思嫌貧愛富,知道婚約對象是殺豬匠,就讓你替嫁?”
這樣的想法一出來,趙藝茹急忙扼殺了。
思思平日最是溫柔可人,怎麽可能會嫌貧愛富?
慕雲歡也沒直接回答,瞧了一眼趙藝茹手裏的食盒,笑着開口:“趙小姐今日是來監牢送飯的吧?讓我猜猜,難不成是給綠袖送的?”
趙藝茹一愣,皺着眉頭沒說話。
“我再猜猜,不會是慕思思讓趙小姐來的吧?”慕雲歡心裏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你究竟想說什麽?”趙藝茹冷着臉,滿是防備地看着慕雲歡。
慕雲歡不拖泥帶水,直接問趙藝茹:“綠袖可是陷害了慕思思的人,慕思思應該恨死了她才對。不僅給她送飯,還是請趙小姐你親自前來?”
“你知道什麽,思思一向最是善良,綠袖之前是她最喜歡的丫頭。”趙藝茹覺得慕雲歡在挑撥她和思思的關系。
“行,就算慕思思是個聖母婊,那我再問你。就算是送飯随便打發一個小厮丫頭過來就是了,為什麽要讓你來?”慕雲歡看向趙藝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憐憫。
趙藝茹猶豫了,起了疑心,但還是為慕思思說話:“閑雜人等進不來!”
慕雲歡覺得好笑,怼她:“那你就不算了?只要塞點錢,誰會進不來?為什麽偏偏是你?”
是啊,明明讓小厮送飯進來就可以,為什麽偏偏要拜托她?
趙藝茹皺了眉,除非她另有目的,需要自己給她當擋箭牌。
說着,慕雲歡取了根銀針出來,也不管趙藝茹的反應打開食盒,在那幾盤菜裏試了一下。
只見那銀針瞬間變黑!
那飯菜裏有毒!
“慕思思的好計謀,到時候很大可能,趙知府顧及趙小姐不查下去寥寥收場。就算一直查下去,那也是趙小姐你送來的飯菜,和她慕思思沒有半點關系。”慕雲歡感嘆了一句,又帶着憐憫地看向趙藝茹,說道:“我奉勸趙小姐一句,珍愛生命,遠離慕思思。”
趙藝茹緊緊盯着那銀針,她要是再不明白,就是豬腦子了!
慕思思想要綠袖死,唯一的原因就是想要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故意殺人案,她聽了慕思思的耳旁風,真的以為是慕雲歡不擇手段害的她。
如果真和她無關,她為什麽要害綠袖?
而且拜托她前來送飯,只是為了利用她!
她把她當親姐妹一般對待,信她護她,可慕思思呢?
慕思思要害她死啊!
被好友背叛和算計的屈辱和憤怒充滿了胸腔,趙藝茹俏臉愠怒,決定要去找慕思思問個清楚!
慕雲歡嘆了口氣,從趙藝茹身邊經過拍了拍她的肩膀,老氣橫秋道:“年輕人,還是太單純。”
“你別得意。”趙藝茹扭過頭,冷哼道:“她确實可能心思狠毒,但你說不定也一樣。”
說着,趙藝茹風風火火地提着食盒離開了。
慕雲歡摸了摸耳朵,啧了一句:“人菜還愛玩。”
趙藝茹剛走,就聽見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衙役進了監牢禀報道:“周捕頭,西街葛員外家的兒子丢了!知府大人讓您和楚捕頭一起去查,楚捕頭已經去了!”
慕雲歡和周晨臉色都是一沉,急忙就趕過去了。
一到葛員外,無關的閑雜人等已經被提前清了出去。
慕雲歡一進院子,就看見了一個不該看見的人。
那人一身霜白長袍,身披大氅,身材颀長挺拔,桃花眸中泛着幽冷的光,旁邊放着食盒,像是在等待着什麽人的出現。
但一看見她,沈離夜那原本淩厲冰冷的眉眼柔和了下來,桃花眸中缱绻着似水柔情,勾唇淺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來了。”
“你怎麽在這兒?”慕雲歡微愣,沈離夜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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