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沈離夜讓慕雲歡別走
瞧見她清澈鳳眸中的防備,沈離夜将大氅給她披上,動作優雅又溫柔,輕聲回答:“問過衙門的人,說你們來這兒了,我就來了。”
聽他這麽一說,慕雲歡才卸下了防備。
周晨本是知道沈離夜身份的,但想起那日他說的話,還是佯裝不認識,笑着問慕雲歡道:“慕姑娘,這位是?”
慕雲歡勾唇笑他:“他呀,我家的夥計。不過周晨,你還綁過我家阿七呢,怎麽這麽快就忘了?”
周晨無奈一笑。
沈離夜正提起食盒,側耳聽見她的回答,借着鬥篷的遮掩下,伸手直接攬上她的腰身。
惹得慕雲歡驚得睜大了眼,滿是警告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這麽多人,這個死病秧子想要幹什麽?!
沈離夜對上她滿是震驚的鳳眸,眉眼依舊清冷,下颌線卻緊繃:“夥計?”
見他那模樣,恐怕也是絲毫不考慮光明正大的。
慕雲歡只能咬着牙道:“行,不是夥計,你是我祖宗,行了吧。”
聞言,沈離夜才将食盒遞給她了,朗聲道:“海棠齋的飯菜,趁熱吃。”
“知道了,外面冷,你身子受不住,早些回去吧,我忙完就回去了。”慕雲歡交待他道。
沈離夜微微颔首,就走了。
看着沈離夜清冷挺拔的身影,慕雲歡心下卻又不安心。
他素來……沒有這麽聽話。
讓他回去就回去了?
哪次不是要和他拉扯一番?
但又想不出什麽,慕雲歡只能作罷。
路上周晨給她簡單說了,江州府衙兩大捕頭,周晨負責東西兩條街,另一位就是楚河,今年才十八歲,負責南北兩條街。
傳言兩人極不對盤,關系極差,趙知府才把兩人分開。
周晨上前問:“小楚,可有什麽發現?”
楚河聞聲擡頭,看見是周晨怼了他一句:“周捕頭是沒長眼睛嗎?”
周晨也不和他吵,像是早就習慣了,轉頭給他介紹慕雲歡:“這是慕姑娘,心思缜密,很有查案的天賦,能力也很強,她和我們一起查,破案會快一點。”
聞言,楚河反問周晨:“這也是趙大人吩咐的?”
他實在不理解,為什麽知府會讓他和周晨一起查案。
周晨只會拖延破案的時間。
“沒有。”周晨好脾氣,倒也沒火氣,“但是慕姑娘查案能力很強!”
一聽這話,楚河皺着眉掃了慕雲歡一眼,冷哼一聲:“周捕頭不是最按規矩辦事,怎麽現在閑雜人等都可以查案了?!”
聽見這話,周晨就有點忍不了了,着急上火地對楚河說:“小楚,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吧?慕姑娘也是擔心孩子,更是我好不容易請來幫忙查案的!你平時對我态度再差都可以,沒必要遷怒于別人吧?”
氣氛劍拔弩張的。
見周晨一心幫着慕雲歡說話,楚河對慕雲歡的态度就越發查,更加不相信她能破案了。
他冷笑一聲,看着周晨說道:“周捕頭忘了,按照規矩,一旦涉及大案子。除了捕頭或者知府欽點,就算是捕快都不得插手,她一個不知所雲的女子知道什麽?!”
周晨像是被他說得想起了什麽事情,想是愧疚于他,勉強忍下了氣,說:“如果能證明慕姑娘破案的能力不遜色于你,那規矩便也能破!”
楚河上下打量了慕雲歡一下,朝着周晨冷笑道:“好啊,只要你能證明。”
周晨只能看向慕雲歡,低聲說道:“慕姑娘,方才楚河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不是針對你,只是針對我。我幫誰,他就會刁難誰。還請您展現能力吧。”
慕雲歡無奈捏了捏眉心,那楚河眼神倒是清澈,不像是壞人。
這倆的關系,哪兒是不對盤,根本就是勢同水火。
她也看出來了,周晨吃飯,楚河恨不得就地掀桌。
她仔細地開始搜證。
楚河已經搜證過一遍了,心裏有了些結論,他根本不相信慕雲歡破案的能力,是不相信周晨能夠帶出好徒弟。
過了片刻,慕雲歡再次看見了一縷衣料,确定料子和之前幾宗的案子是一樣的。
但她狠狠皺了眉。
楚河看見慕雲歡為難的樣子,猜想她是想不出了,果不其然地開口:“這就是你說的能力很強?”
慕雲歡掃了他一眼,沒耐心慣他的脾氣,冷聲說:“和之前樂樂失蹤案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轍,而且…連衣料都是一樣的。”
她的耐心被阿七已經耗完了。
周晨看見那衣料,急忙開口:“也就是說加上這一宗,那個兇手已經擄走了六個孩子??”
樂樂加上慕雲歡昨天看過檔案的,一共是五個,暫且稱為五孩失蹤案。
慕雲歡點頭:“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但是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楚河冷哼一聲:“這就是你的結論?”
果然是個周晨一樣的廢材。
慕雲歡火氣有點上來了,直接道:“但葛少爺和之前五孩案的兇手不是同一個人。”
慕雲歡一言道出最重要的一點。
周晨驚呼:“什麽?!”
楚河一聽,她一舉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覺得她是瞎貓碰見死耗子,嗤之以鼻:“你如何知道不是一個人幹的?”
慕雲歡冷冷地回答:“太巧了。樂樂和之前四個孩子失蹤都是隔了一段時間作案。昨天剛查完樂樂的案子,兇手不可能如此嚣張地再次下手,大家現在都是最警惕的時候,他選擇這個時候作案,就是自投羅網!”
太刻意了,之前她發現布料的兩次,可以說是巧合,但若有了第三次,就不是巧合了!
聞言,楚河神色一變,年輕的臉龐轉向慕雲歡,認真地看着她:“繼續。”
他沒想到慕雲歡會打破常規,在沒有确切證據的條件下,敢于合理的邏輯推理。
不像周晨那個只認證據的老古板。
慕雲歡對上楚河的眼眸,不卑不亢道:“兇手只是為了把罪名嫁禍給之前五孩案的兇手!而且,這個兇手,極大可能在江州府衙之中。因為只有在府衙裏的人,才會知道五孩案兇手的作案細節,才能夠如此精準地布置出一樣的作案現場。”
說完,慕雲歡環視了周圍衆人,擲地有聲:“在場的每一個捕快,都有嫌疑!”
她說出來,就是要試探誰最沉不住氣。
一瞬間,氣氛降到了冰點。
楚河深深地看了慕雲歡一眼,眸中情緒不明,不得不承認:“接下來,你可以一起查案。”
說完,楚河就帶着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慕雲歡看向周晨,輕聲道:“那衣料特殊,是遇水不濕的朔風錦,你往那衣料查應該會有結果。”
周晨連忙應下了。
慕雲歡就此和周晨分開,回了濟善堂。
濟善堂中。
房間裏點着八盞燈籠。
慕雲歡皺着眉,看着桌案上的記錄冊。
她大概已經猜出帶走葛少爺的兇手是誰,但……她想不明白為什麽。
從十二年前開始,江州第一次發生了兒童失蹤案,而後每年都會失蹤一個,卻一直查不到兇手。
直到第六年開始,知府換成了趙知府,趙知府一舉就查出來了人販子。
之後八年,陸陸續續失蹤了更多孩子。但趙知府絕大多數都破案了,但奇怪的是每年都有一個孩子找不回來。
她特意調出了查不出的檔案去看。
“叩叩叩……”
“慕姑娘,知道您這幾日查案累,屬下特意買了海棠齋的川穹明目羹送來。”
慕雲歡開門接了過來,問臨風:“阿七呢?”
臨風老實回答:“主子已經歇下了。”
這已經是主子煮得最像模像樣的一碗了,但是至于味道…主子他不肯讓他嘗一口啊!
慕雲歡讓臨風去休息了,就徑直去了沈離夜房門前。
她看着房門上印着的身影,低聲問:“阿七,你睡了麽?”
過了片刻,沈離夜的聲音才響起來:“睡了。”
慕雲歡覺得好笑,那她是在和鬼說話嗎?
“睡了?”慕雲歡喝了一口那羹,随即皺着眉問道:“聽臨風說,這羹是你從海棠齋買的?”
慕雲歡根本不信,海棠齋的廚子要是做出這樣的羹,鱿魚都不夠炒的。
房間傳來沈離夜的聲音:“嗯。”
慕雲歡知道他嘴硬傲嬌勁兒又犯了,臨風是會做飯的,不可能煮出這種東西。
她裝作信以為真的樣子,遺憾地說:“那可惜了,這川穹明目羹味道很好,就是不像海棠齋的,估計是臨風做的吧,我還想給你嘗嘗來着。”
這話一說,剛爬上房頂的臨風,腳下一虛,差點摔下去。
我的主子夫人诶,這話可不禁說啊!
慕雲歡見房間裏沒動靜,轉身就要走:“這羹真好喝,我得好好謝謝臨風,不枉他辛苦一場,既然你睡了,我也就走了。”
剛說完,下在門口看向她,低聲說:“你……”
慕雲歡輕笑着看他:“嗷,你是想說我別走?”
沈離夜眸色一深,寒聲道:“胡說。”
“那我走了。”慕雲歡挑眉一笑,作勢轉身就要走。
結果下一秒,就被某人扯住了衣袖。
這一動作成功取悅了慕雲歡,她心情舒暢,耐心也多了起來。
她順着衣袖上的那雙手看過去,對上沈離夜深邃桃花眸,故作不懂地問他:“怎麽了?”
只聽見他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問:“好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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