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二)恩斷

越是惱怒, 寧灼越是冷靜。

寧灼背對着他,明知故問道:“是誰?”

單飛白貼身鎖着他的關節,比小時候結實了不知道多少的胸膛熱騰騰地灼着他的後背, 本意是要貼身防他, 不給他留下一點反攻的空隙。

寧灼這一句話後,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軀的僵硬和呼吸節奏的加快。

原本還算平穩的心跳也咚咚地叩起了他的脊椎,撞得寧灼後背生疼。

多少年了, 他還是知道這小狗崽子的痛點在哪裏。

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踏了上去,狠狠碾了幾腳,卻是把自己舊日的酸澀又勾得漫了上來。

半晌後, 冰冷偏硬的槍帶自後勾住了他的脖子, 纏了一圈。

完成了又一層束縛和固定後, 單飛白才開口:“寧哥真是貴人多忘事。”

……聲音明顯聽起來沒有剛才興致那麽高了。

他的不痛快, 讓寧灼在微妙的酸澀中找到了一絲快意。

他“哦”了一聲,仿佛是剛剛才在記憶的角落中翻找出來一個人:“是你。小白。”

單飛白把自己的額頭抵在他的後頸上,自然嗅到了他頸項深處透出來的薄荷油的微苦氣息:“嗯。”

如果不是腰部還帶着被槍火燒過的陣陣刺痛, 如果不是脖子上還套着槍帶,這會是一個相當溫暖的久別重逢。

寧灼頭皮微微發麻:“貼這麽近,怕我動手?長了這麽高個子, 就這點膽子?”

單飛白不為所動:“不是膽子小,是我知道寧哥的本事。”

Advertisement

保持着這樣如影随形的距離, 他能對寧灼任何細微的肌肉動作做出預警。

可寧灼仍然有把握脫困。

拼了一只手不要,他有70%以上的把握掙脫單飛白的控制。

可他的人仍然落在單飛白手上。

他一個人逃掉,改變不了什麽。

寧灼面上不動聲色, 一顆心已經被滔滔的怒意煎熬得吱吱作響:“是日向那個老王八蛋買你來殺我?”

單飛白想了想:“嗯……差不多。”

寧灼氣得聲音裏帶出了猙獰的笑意:“敢做不敢認?他花了多少錢, 能買你的良心?”

單飛白的體溫還是高得驚人,皮膚直接燙着他的, 一路延燒到了他的心裏去。

單飛白說:“也不貴,十八萬。”

這個數字觸怒了寧灼。

他認定,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報複。

是日向健的,也是單飛白的!

寧灼一腔心火頂着肋骨直往上燒。

他想不通。

于是,他竭力扭轉身體,要回頭去看一看單飛白。

哪怕是舍了這條胳膊,他也想看看單飛白現在到底是什麽表情。

他用什麽樣的眼神看自己。

他會心虛,會痛恨,會快意,還是像多少年前一樣——

那個僞裝乖巧的小孩,站在他面前,眼神清亮幹淨,說要送他一朵花。

可單飛白不許他看。

他穩穩地控住寧灼的關節,向後掰去。

骨頭因為過度的擠壓咯吱作響,關節處隐隐發出了白。

寧灼冷道:“手勁兒挺大。”

寧灼為人,本身就帶了那麽點兒不吝惜自己的瘋勁。

他身體早就是一堆破爛了,還在乎再爛一點嗎?

然而,單飛白似乎很快察覺了他的決心,擡起腳尖,戲弄似的反踩住了他的小腿,發力下壓,直接卸去了他一半的力道。

——寧灼不想被壓得跪下,就得分力和他對抗,不能再嘗試掙脫。

顯然,單飛白不許他走,也不許他折了自己,

五年前一起訓練的場景與現在畸形地重疊在一起。

掙脫不得的寧灼幾乎把牙咬出了血。

他見慣了背叛,見慣了恩将仇報,可單飛白和他們不同。

具體是哪裏不同,他說不出來。

可他不信自己的眼光能差成這樣。

“寧哥,別動。”單飛白低低耳語,聲音裏是竭力控制和隐藏着的某種情緒,““我甲方讓我在你身上留一個洞,沒讓我做別的。”

寧灼靜了下來。

夜風飒過他的衣衫,寧灼發覺,激烈的掙紮已經讓他汗透胸背。

不過,得了單飛白這一句話,确認他完全是沖着自己來的,寧灼反倒安心了一些。

他說:“怎麽都好,別碰我的人。”

單飛白沉默。

再開口時,他話語間竟然帶了點酸意和怨怼:“當初寧哥怎麽不對我爸說這個?”

寧灼反唇相譏:“我為什麽要把一個骨頭沒有二兩重的少爺羔子當成自己人?”

單飛白輕輕笑了一聲:“寧哥,所以我不是小少爺了。我現在是和你一樣的人。”

話罷,一點涼意反手抵住了寧灼的後心處。

鋒銳貼着寧灼的皮肉,一點點上移。

最終,匕首冰冷的側棱停留在了寧灼肩膀曾經被洞穿的疤痕增生上,像是一只蝴蝶栖息在了那裏,搔出了細微的癢來。

寧灼心裏隐隐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預感。

“寧哥,臨走的時候你跟我說的話,我想來想去,想了這麽多年,還是覺得不行。”

說着,單飛白低下頭,看見了寧灼戴着手套的左手,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睑。

“我總覺得當年咬得不夠深,寧哥一定都修複了。……闵旻姐很厲害的,我知道。”

寧灼攥緊了左手手掌。

烙在他無名指上的一圈牙印,又一松一緊地疼痛了起來。

寧灼咬牙切齒:“你敢——”

單飛白敢。

因為下一秒,那柄匕首幹淨利落地捅了進去。

一道血線破開陳年的疤痕,直飛而出。

因為距離太近,自己的血必然濺了他一頭一臉。

寧灼不想去想,可他又控制不住地去想,那樣年輕英俊的面孔,到底是用什麽樣的目光看着現在的自己的?!

寧灼在尖銳的疼痛中抖如篩糠。

他低下頭,看到了貫肩而出的染血尖鋒。

他從胸腔裏生生擠出一聲嘶啞的恨聲:“——單飛白,你不錯!”

單飛白居然開始哄他:“哥,你別生氣,緩一緩,好好想想。到底是誰讓我來殺你的?你多想一點,就不疼了。”

血涓涓滴滴地順着刀鋒,從他前胸和後背上滲出。

暴怒實在不适合現在失血的寧灼。

他頭暈目眩,一聲聲地喘得厲害,黑色鬈發因為發汗得厲害越發卷曲。

腰間因為子彈擦傷滲出的鮮血,讓他的衣服濕淋淋地貼緊了肉,施加了一層額外的束縛,緊得寧灼産生了無法呼吸的幻覺。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的副作用,寧灼發現單飛白有很久沒說話了。

他的呼吸有些異樣的急促和鈍重,和自己幾乎同頻,鼻息一下下拂過寧灼的耳朵,把耳朵尖燒得滾燙。

因為暈眩而稍稍後傾時,寧灼感覺自己的後腰被一樣異物輕點了一下。

他的腰部皮膚敏感,被這麽火燒火燎地一頂,哪裏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寧灼今晚已經氣上加氣,這樣的節外生枝,反倒讓一場血腥的報複和圍殺蒙上了一層好笑的荒誕色彩。

他不覺得自己這是被垂涎了。

他血淋淋,髒兮兮,半跪不跪,尊嚴全無,被昔日用心養育的小崽子一口叼住了脖子。

寧灼将這理解為一種征服的快感。

單飛白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聽起來有些迷茫困惑。

他輕聲道:“寧哥?我怎麽了?”

寧灼将這句話視為了絕對的挑釁和示威。

寧灼:“……好看嗎?”

火花從神經末梢咝咝燒起,四下迸濺。

寧灼嘶啞地開口,失去力氣的手指向後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抓住了他的衣服,把自己的血洇染了上去:“姓單的,你用槍打我的時候可沒這麽容易走火——”

話還沒說盡,寧灼脖子上挂着的槍帶粗粝地劃過。

他被單飛白自後襲來的槍托幹淨利落地砸中了太陽穴。

寧灼不是那樣容易暈過去的人。

他感覺單飛白在自己身側蹲了下來,托住他的左手手掌,竟然是要拉下他的手套。

寧灼心裏一緊,努力攥緊手掌,像是要留住最後一塊遮羞布。

可是肩膀肌肉被刺穿,讓他無法順暢地動作。

他的手套被一寸寸扯了下去。

在他意識的最後,他聽到了單飛白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寧哥……”

……

三天後,寧灼将一輛沒有具體牌照的皮卡緩緩停在了一家咖啡廳門口。

他肩上還包着厚厚的雪白繃帶,稍一動彈,還是疼痛難禁。

寧灼沒有讓闵旻醫治他的傷。

他要疼着,才能清醒地去想一些、做一些事。

他身邊坐着金雪深。

金雪深是“海娜”的情報分析師,是傅老大撿回來的,對傅老大是絕對的言聽計從。

可偏偏傅老大是個沒什麽言和計的人,樂呵呵地過他的日子,只吩咐他聽寧灼的。

所以他對寧灼并不算完全的服從,帶着股莫名其妙的拗勁和韌勁,說起話來冷冰冰的,有點傲氣。

他硬邦邦地和寧灼講理。

“你燒了日向健的‘酒神世界’,日向健下單買你的命。這件事看上去很簡單。可是最大的問題是,沒有人敢接日向健的單。”

“其他幾家大公司我還沒調查出來,但interest公司的情報部副部長和瑞騰公司下屬的一支雇傭軍‘盧梭’,他們的郵箱和通訊記錄裏都有過關注‘海娜’的痕跡——只有代稱,但我破譯出來了。”

“如果沒有人接殺你的單,就說明你在銀槌市的地下世界裏的地位到了不可撼動的地步。……可那些大公司和你根本不熟,你也沒有向他們示過好。”

“沒人殺你,那就總會有人殺你。你懂我的意思嗎?”

寧灼眼裏沒他。

他只望着遠處咖啡廳裏的單飛白。

咖啡廳本就是單家的産業,現在又被單飛白和他的新組織——聽說叫“磐橋”——包場了。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視線,正歪着頭和身邊的人說笑。

幾秒鐘後,單飛白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大笑起來。

陽光落在他的眉眼上,有種透明的幹勁和活力,一點都沒有隐藏鋒芒、保持中庸的意思。

寧灼:“你是說,他救了我的命?我還得謝謝他?”

金雪深捏了捏眉心:“你不用這樣曲解我的意思。他絕對有自己的私心。”

他深吸一口氣:“‘磐橋’敢接單殺你。這支新雇傭兵的名聲只靠這一件事就可以打出去了。但你要注意一點:他沒真的殺你。”

寧灼反問:“當初我救了他,前天他沒殺我。這個算式公平嗎?”

金雪深推了推眼鏡,耐下心和他講道理:“是個人都知道日向健那個命令是什麽意思。‘在你身上打個洞’,這個洞該開在你腦袋上,開在你左胸上,你死了才是一了百了永絕後患,可單飛白只捅了你的肩膀——”

寧灼和他針鋒相對:“意思是還便宜我了?”

金雪深被他氣得一個倒仰:“你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寧灼重複道,“不可理喻?”

他再一次遙遙看向了那個神采飛揚的青年。

這是他多年後第一次看到單飛白。

他知道金雪深在說什麽。

什麽道理寧灼都明白。

他圍而不殺的時候、語焉不詳地稱呼雇傭者為“甲方”時候、只捅了自己肩膀的時候,寧灼就猜到了究竟是誰派他來的。

這樣想着,寧灼反手摸向了自己的後腰。

那帶着蘇麻感的灼熱還停留在那裏,仿佛是在他身上打下了一個萬分恥辱的隐形标記。

寧灼輕聲開口:“真長高了。”

下一秒,他将油門直踩到了底。

輪胎和地面的高速摩擦而産生的尖銳嘶鳴讓金雪深頭皮都炸了:“你——”

寧灼将方向盤上的皮革抓得深深陷了下去:“坐穩。抓好扶手。”

他瞄準了單飛白,直直撞了過去。

他的卡車在光學迷彩的掩映下,和行道樹與建築物混為一體,全為了這一刻。

此刻,引擎聲動若雷霆。

巨大的轟鳴終于吸引了單飛白的注意。

他回過頭來的時候,咖啡廳的玻璃已然炸裂,如雨一樣四下飛濺,在他臉上擦下了深深的血痕。

單飛白反應奇快,踏上咖啡桌,要逃離這傾力的一撞。

正常的人眼看自己要撞到牆上,必然會依照本能降速。

可寧灼毫不減速,目不斜視,将油門死死踩牢。

在單飛白即将跳離時,他腳下的咖啡桌在車頭的撞擊下徹底解體。

借力點驟然消失,單飛白身子一斜,直落到了前擋風玻璃上,又在前沖的力道作用下,被甩到了牆上。

他的一條小腿撞在了牆上的鹿角裝飾,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折斷聲。

寧灼只是沖着單飛白來的。

他那些小弟躲過了第一波沖擊,回過神來,看到老大身受重傷,就都紅了眼,叫嚣着合圍了上來。

寧灼一腳踢開報廢了的車門,面無表情地從手臂裏甩出兩把用來近身格鬥的蘭博刀。

金雪深驚魂未定地跳出副駕駛,一按腰間按鈕,一把一米多長的金紅色微電漿弓箭淩空彈出。

他抄起弓箭,熟練地用弓弦反身絞暈了一個人。

眼看着七八個彪形大漢向他撲來,他對着寧灼破口大罵:“姓寧的!你他媽要害死我了!”

寧灼點點頭,用刀背直接砸到一個人臉上,冷靜地下達了指令:“跑。”

本來以為要開始一場搏命厮殺的金雪深:“啊?!”

寧灼遠遠地沖他點點頭:“夠不可理喻吧。”

金雪深呆愣片刻,終于反應過來,一張書生面孔氣得通紅:“你怎麽這麽小心眼?!”

三天來,寧灼胸口積郁着的一口氣終于抒了出去。

他偶一回頭,看到了地上被自己撞得半殘了的單飛白。

他靜靜看着自己,目不轉睛,目光灼灼,像是在仰望一個讓他崇敬、仰慕的強者。

和小時候的他一模一樣。

寧灼眉頭微皺。

他看到了一件真正不可理喻、又不可理解的事情。

單飛白為什麽還能這麽看着自己?

……他把匕首捅進自己身體裏的時候,也是這樣看着自己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單單:他一下就撞進了……那個,我的咖啡巴。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