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二)約會
第73章 (二)約會
門口的安檢長廊做得有趣, 設計成了一架深色舷梯的模樣,一路向二樓延伸。
走廊裏安裝的高密度紅外掃描儀,将所有經過此處的人掃了個一清二楚:皮膚、發絲、配飾, 恨不得将他們的心肝肚腸都翻出來好好檢閱一番。
溫柔的機械女音反複播放着觀衆須知:
“請各位觀衆得體衣着整潔, 有序入場。”
“本劇場全域禁煙, 請勿攜帶任何打火裝置入內。”
“請勿攜帶任何食品和液體飲料入內。”
“嚴禁攜帶尖銳物品、易燃易爆物品、壓縮氣體和液化氣體、強氧化劑、毒害品和感染性物品、放射性物品、腐蝕品及其他任何可能影響到他人人身安全的物品入內。”
“嚴禁攜帶長寬超過0.5米的物件及貨品入內。”
“進行過義體改造的觀衆,只能佩戴功能型義肢入場。”
“感謝您的配合, 祝您有一個美妙幸福的音樂之夜。”
這聲明相當冗長,一個又一個“嚴禁”,叫人平白生出一股寒意, 仿佛随時随地會有人甩出一枚炸彈, 把這裏炸成一片光禿禿的白地。
正常觀衆并不覺得有什麽, 各自談笑着無視了提醒。
至于寧灼和單飛白, 雖然是心懷鬼胎,但因為此次的目的只是打探“哥倫布”的內部構造,因此兩手空空, 十分坦蕩。
在踏上最後一階舷梯後,寧灼隔着一層玻璃,回頭向斜下方望去。
在這裏, 他還能看見桑賈伊。
Advertisement
現在暫時沒有新觀衆入場了,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 掏出手絹,輕輕擦拭着手心。
這也是社交禮節的一種——擦去手汗,确保自己的手掌時刻幹燥清潔。
但桑賈伊擦得相當精細認真, 連指甲縫都不放過, 過分專注的神情,讓他多了幾分莫名的焦躁和神經質。
寧灼微微挑眉, 旋即收回目光,邁步離去。
……
桑賈伊正在賣力地為自己做清潔,就感覺身後十步開外來了人。
他肩頭下意識地一動,在心裏瞬間模拟出一套反擊策略。
但他沒扭頭。
那人也知道桑賈伊近些年來添了不少怪癖。
他年輕的時候無所畏懼,如今卻越活越謹慎,謹慎到幾乎是生了疑心病的地步。
于是那人在三步開外就站定了腳步,遙遙詢問:“今天有什麽重要客人嗎?”
桑賈伊将手帕折成一朵漂亮胸花,塞回右胸西服口袋:“聯合健康總經理奧斯汀的小女兒在VIP包間。李頓去招呼了,下次輪到你。”
來人是五名幸存者之一,叫哈丹,由于有四分之一蒙古血統,生得高大威猛,登船時是二管輪,如今年近不惑,看上去還是一條威武雄壯的大漢,毫無管理層人員的氣質,更像個打手。
“哈。”哈丹一聳肩,“下次也別叫我,我最讨厭和細皮嫩肉的少爺小姐打交道,瞧着他們,我就想弄死一兩個,聽聽他們臨死的時候叫起來和其他人有什麽不一樣。”
桑賈伊渾身一凜,警惕地四下看了一圈,确認無人,才用譴責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哈丹是他們中的異類。
這麽多年過去,大家都變成了體面的文明人,只有他一張嘴還是殺人狂的調調。
哈丹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桑賈伊,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麽?難不成怕鬼?”
他爽朗地笑出了聲來,頗有邏輯地分析:“他們早死在海上啦,沒有羅盤,沒有導航,他們連飄都飄不回來,家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說罷,他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自己說了個非常精彩的笑話一樣。
桑賈伊眼睛望着地面海浪狀的精致浮雕,心情也如同波濤潮湧,起伏不定。
他年齡越活越大,卻沒有越活越通透。
尤其是這一兩年,桑賈伊總感覺,自己從來沒能從“哥倫布”號上真正走下來。
桑賈伊的生活水平極好,好過銀槌市裏的95%的人。
可他知道這是用什麽換回來的。
11年前,他是聯合健康的官方雇傭兵。
和其他雇傭兵不大一樣的是,他是孤兒,從小就作為雇傭兵被培養長大,不見天日。
說得直白一點,他是隐于暗處、不現形影的殺手。
李頓、哈丹,其他兩名幸存者,小林和詹森,再加上三個死在海上的同伴,他們的出身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全部來自于大公司豢養的雇傭兵隊伍,是孤兒,也是殺手。
就在“哥倫布”號計劃正式敲定執行的三天後,桑賈伊破天荒地被聯合健康的一名高管叫去,要進行“單獨談話”。
在惴惴不安間,他領到了這項奇怪的任務:
作為小隊的領頭人,打入“哥倫布”號內部,在遠洋船裏完成屠殺任務。
那時候,“哥倫布”號連龍骨都還沒有成型。
桑賈伊沒問為什麽。
他從十四歲起開始殺人,他知道,知曉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
幸運的是,他們在船上只死了三個人,後來更是交了大運,有驚無險地成功漂流回島。
聯合健康的高層再沒單獨召見過他,他的身份就此成功洗白,搖身一變,從陰溝裏的老鼠變成了銀槌市的英雄——盡管“事業未成”,那也算是英雄。
平心而論,桑賈伊知道,大公司并不希望他們活着回來,巴不得他們死在路上。
可既然活着回來,他們也并沒有過河拆橋的打算,大筆一揮,在這島上建了一座紀念音樂廳,把他們五個集中塞了進去。
在桑賈伊看來,這簡直是一座黃金做的監獄。
他們作為英雄,人們自然而然對他們有了要求。
他們要謙恭謹慎、得體優雅、不近女色、不慕富貴,因為英雄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自從有了正式身份,他們也統一地懂事起來,除了受邀去參加演講、剪彩、晚會等活動,絕不踏上島嶼外的土地半步。
桑賈伊就這樣,在幸福而穩定的生活裏,越活越分裂,越活越怕死,簡直是活成了一條陰暗的蚰蜒。
那些高層老而不死,他們活一天,他們擁有的一切都可能會被徹底收回。
當年,“哥倫布”號是出去拓荒,遇上什麽危險都有可能,因此船上必須攜帶武器。
現在,桑賈伊再也用不着武器了,卻恨不得将音樂廳修成一座華麗堡壘,把一切可能的危險因素排除在外。
但他知道,自己的一腔愁緒并不能對哈丹傾訴——他是個動物一樣的野人,活一天,算一天。
他對哈丹胡亂擺了擺手,順便揉了揉笑僵的嘴角。
桑賈伊很愛惜自己的生命。
好在,和那些大公司的老頭子相比,他還算年輕。
他務必要活到所有當事人都死去,到那時,他才能放心大膽地享受美好生活。
……
事實證明,寧灼和正常人不同。
他腦內就沒有長過“享受美好生活”的神經。
當舞臺上的青年男女們唱着青春洋溢的昂揚調子、籌備起航事宜時,寧灼就已經睡熟了。
他睡起來很安靜,呼吸勻而深長,睫毛涼陰陰地撲下來,愈加顯得雙眼皮的痕跡深而長,少了幾分冷銳戾氣,多了幾分眉目如畫。
單飛白不打擾他,因為知道寧灼平時把自己當鐵人用,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他偷偷地去用指尖碰他的,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并沒有吵醒寧灼。
當碰到自己留下的那圈齒痕時,單飛白一顆心癢得厲害,野心勃勃地想對他發動突然襲擊,咬上一口。
不過想了又想,他還是沒能舍得。
單飛白捂住嘴,貓似的打了個哈欠,望向舞臺上正在勇敢地和飓風搏鬥的少男少女。
在他還是單家小少爺時,他曾看過這出音樂劇。
現在他知道內情了,音樂劇就徹底淪為了一場不倫不類的喜劇。
他們背後五排座位開外,有兩雙眼睛也沒有在看舞臺,正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單飛白對視線相當敏感。
在察覺異常後,他第一時間扭過頭去。
可惜,舞臺上恰在這時雨過天晴,出了“太陽”。
在光芒萬丈的背景下,所有觀衆都一齊眯起了眼睛。
單飛白丢失了他的目标。
那兩人也由此警覺,再也沒有向寧灼和單飛白他們投出一眼。
兩個半小時後,在舞臺燈光營造出的朝陽場景中,滿身創傷的五人搖搖晃晃地站在救生艇上,遙望着重新出現在地平線上的、銀槌市的邊緣輪廓。
飾演“桑賈伊”的演員飽含熱淚,說出了最後一句臺詞:“到家了。我最親愛的朋友們,你們看到了嗎,我們到家了。”
他的語調煽情,情緒真摯:“……可你們不在了,家又在哪裏呢?”
終幕之後,桑賈伊第一個起身鼓掌。
随之響起的滿堂喝彩,終于把難得進入深度睡眠的寧灼驚醒了。
他茫然地看向四周。
難得看到這樣的寧灼,單飛白玩心大起,趁着燈光還未亮起,認真地用面頰蹭一蹭他的:“都睡熱了。”
寧灼面上毫無表情,實際精神恍惚,并沒有馬上感受到冒犯:“……我睡了多久?”
他思考了一下自己失去意識的節點,自問自答:“嗯,挺久。”
緊接着,他又說:“你該叫醒我。”
單飛白自然起身,又望了一眼身後。
觀衆紛紛離席,那窺伺的視線也再沒有出現過。
他邊想邊答:“睡了挺好。這劇情看得怪惡心的。”
……
晚間預報并沒有雨,可當他們走出音樂廳時,外面已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酸雨。
空氣裏彌漫着淡淡的酸苦味,像是變了質的鹽鹵。
私家車輛可以停在音樂廳自設的停車場內,但像無人出租車這類社會車輛,是不被允許上島的。
他們只能步行出島。
眼看這雨一時三刻間不會停,單飛白主動跑去找傘,路遇了桑賈伊,毫不見外地管他要了一把特制雨傘。
桑賈伊作為“英雄”,這些年來下來居移體,養移氣,已經養出了寬容友善的條件反射,當然無條件是把傘借給了單飛白,同時隐隐覺得他有些眼熟。
他神經過敏,對任何異常的細節都不肯放過。
桑賈伊笑着試探他:“先生以前也來看過《沉船》嗎?”
單飛白快樂地一點頭,又補充道:“這次帶男朋友來的!”
桑賈伊放下心來,對單飛白敦厚一笑。
單飛白颠颠地跑了回來,炫耀地舉起了傘,花孔雀似的轉了一圈。
寧灼:“……只有一把?”
單飛白乖巧地小狗點頭,滿眼誠懇:“嗯,好不容易要過來的。走嗎?”
天黑了,雨也是黑的,淅淅瀝瀝地落下,在被燈光暈染得一片輝煌的海面上籠起了一層朦胧輕薄的雨霧。
寧灼和單飛白擠在同一把傘下,他們都是身形高大,因此被迫成了個相擁的姿勢。
寧灼突然問:“你剛才為什麽貼我臉?”
單飛白露出了困惑神情:“啊,不能貼嗎?”
寧灼和他對視片刻,覺得他這話答得很不老實,剛要說話,單飛白就又湊上來,貼了一下,理不直氣也壯:“就貼。”
寧灼:“……”
他動作利索地揪住單飛白的耳朵,轉了一圈。
單飛白疼了就喊,毫無節操,手臂卻仍然穩穩地高舉着傘:“疼!別別別擰!一會兒雨淋到你身上了!”
寧灼只是稍施懲罰,松開手來時,手指作癢,又下意識地摸了兩下他形狀漂亮的耳骨。
看單飛白一臉委屈地揉着疼痛泛紅的耳朵,寧灼的心情莫名愉悅了不少。
返程時,依然是寧灼駕車。
行駛到一處中城區的十字路口時,寧灼意外地在商業廣場的大屏幕上看到了林檎。
他難得摘除了眼上的繃帶,露出打了天秤标志的金瞳,以及他完好的上半張臉。
他那張臉的确奇妙,極富特色。
戴上繃帶,他是個詭異的怪人。
摘下繃帶,他臉部的一切疤痕和缺陷就自動被抹消,叫人看着他時只剩下無窮的憐憫和惋惜。
這是一場案件發布會。
林檎作為九三零專案組的組長,向公衆宣布了他們的調查結果。
寧灼只聽到了一句話:
“……本部亮對本部武的行為表示不知情,并已主動辭去泰坦公司的CTO職務……”
下一秒,紅燈亮了。
寧灼毫不留戀地撤回視線,踩下油門。
單飛白好奇:“不繼續聽嗎?”
寧灼頭也不回:“你別告訴我你沒感覺到有人在跟着我們。”
單飛白用舌尖輕頂了頂腮幫子:“從劇院的時候就有人跟着了。”
他又問:“是誰?”
寧灼簡明扼要道:“不知道。”
這是一句實話。
他從暗處走到了明面,自然會成為多方勢力矚目的人物。
情勢複雜,所以他們的行事更要格外小心。
不過,剛才聽到的只言片語,足夠讓寧灼了解到一項重要情報:
失蹤的本部武,在寧灼的移花接木下,成功成為夜潛“白盾”、殺死拉斯金的真兇。
這場高層之間的博弈,是本部亮技遜一籌,輸了個一敗塗地。
……
與此同時,本部亮并沒有實時收看這場和自己息息相關的發布會直播。
他捏着一張深藍色的虛拟名片,在下城區黑潮街的一處荒僻陋巷裏,按出了一首憂傷的樂曲。
門應聲而開。
等候着他的,卻不是熱情有禮的招待,而是一把瞬間抵上了他太陽穴的小手槍。
這段時間,本部亮飽受心理折磨,形銷骨立,原本就瘦削的身材脫了水似的,越見幹癟,幾乎瘦成了一個鸠形鹄面的癟嘴小老太太。
他并不驚訝,麻木地蠕動了嘴唇,輕聲道:“‘調律師’?”
今天的“調律師”是一名美目流盼的高挑禦姐,一手舉槍,一手托着一支細長的眼袋,眼角尖尖地上剔,懶洋洋地望着他:“本部先生,您知道我們不為上城區的人服務的吧?上城區的人,進門會死呢。”
本部亮的态度異常泰然:“我不是上城區的人了。我今天丢了工作,房子也被泰坦公司回收了,算是低等公民了。”
“調律師”微笑。
她是“調律師”裏比較喜歡搞惡作劇的人格。
要不是本部亮被兒子連累,驟然身敗名裂,變成了銀槌市的低等公民,且再無轉圜餘地,他根本連進入“調律師”的資格都拿不到。
本部亮低下頭,神情堪稱恭順,內心卻絕不平靜,一下下宛如有鋼刀絞動,痛得真實。
他平平無奇的大兒子第一時間與他做了切割。
他們那點父子之情,因為本部亮的偏心,早就被消耗得不剩下什麽了。
他也沒從他父親這裏得到過什麽好處,因此斷得毫不吝惜,幹幹淨淨。
半生的努力付諸東流,一夜之間從A等公民變成無家可歸的流民,這讓本部亮幾乎要痛恨起自己那寶貝了多年的小兒子來。
和兒子的放浪形骸不同,他一直着力保養自己,顯然還能活很多年。
……在痛苦和潦倒中。
他不願在外人面前展露出虛弱模樣,只能顫抖着手,從口袋裏摸出治療心髒的藥物,咕嚕一聲幹咽下去後,從喉嚨裏發出細微的聲響:“……我想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找你兒子?”“調律師”一攤手,“那是你還是A級公民時候的事情了。相關事宜,概不受理。”
本部亮略咬了咬牙,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換一個。”
他昂起了頭:“……你們知道‘磐橋’的單飛白嗎?”
“調律師”神情一動,并沒有說話。
本部亮灰敗的眼睛裏透出了一絲冷酷的光:“我想要他那條脊椎的控制權。一次就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