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三)約會
第74章 (三)約會
“調律師”呼出一條長長的煙線。
作為人格的綜合體, 她和其他人共享了情感,從理智上,她是知道寧灼和他們有交情的。
但是, 一來生意場上無交情, 談感情傷錢;二來, 單飛白和他們并沒有什麽交情。
非但不僅沒有,寧灼還和單飛白有仇。
前不久, 寧灼還委托過他們,給單飛白背上了一口堪稱要命的黑鍋。
不過,據他們所知, 單飛白現在正和寧灼在一起。
如果本部亮的算盤, 是想借了單飛白的手去害寧灼, 他們幫是不幫呢?
“調律師”之所以能自由, 就是因為他們和其他人工智能不同,自行發展出了一窩私心。
能夠為了寧灼而做出這樣一番權衡,對“調律師”而言已經是罕見的事情了。
他們的忠誠作為服務項目之一, 同樣可以收買,但寧灼并沒有出錢買斷過。
那實在太昂貴。
于是,“調律師”在雲山霧罩中對着本部亮微笑了:“……你能出多少錢?”
……
回家路上, 單飛白遠遠看到街邊有人賣炸豆腐,頓時嘴饞, 眼巴巴地看着寧灼:“寧哥,你吃豆腐不吃?”
寧灼看了豆腐攤一眼,又看了身邊人一眼, 把他那顆饞嘴的小心思看了個透亮, 故意道:“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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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白作可憐狀:“可我餓了。”
寧灼有心逗逗這位衣冠楚楚的小少爺:“路邊攤怎麽配得起您。小少爺還是回家将就将就,吃朵花吧。”
單飛白心思相當靈巧, 見寧灼的工作不好做,馬上調轉目标,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認識的人:“鳳凰姐!我和寧哥出來了,你有想吃的東西嗎?”
鳳凰正和闵旻在一起。
她沒有吃夜宵的習慣,自然而然地放下通訊器,對闵旻說:“問你吃什麽呢。”
闵旻熟練地報出了一大串小吃名,基本上把她認識到的人都照顧到了。
寧灼:“……”
他覺得自己還是太仁慈了。
喂他吃花便宜他了,該塞他一嘴仙人掌。
此時的雨已經停了。
要買的東西不少,停好車後,他們兵分了兩路。
寧灼這一身莊重行頭,與混亂的街頭夜市格格不入,于是他把外套系在腰間,用袖子在腰上打了個結,更将自己那一把腰身襯得細條條的。
有個蹲在路邊、把一頭好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小混混,撅起嘴唇,不知死活地對寧灼吹了一聲口哨。
寧灼今天穿得體面,不想打架,略略掃了他一眼,便撤回了視線。
小混混是同時看到寧灼和單飛白的。
單飛白是劍眉星目、英俊潇灑的長相,是貴公子,是人間富貴花,是一個神氣活現的小神官。
然而他的長相,會叫男人下意識地把自己和他進行一番比較,繼而感覺自己被比成了地裏的泥巴,随之而來的就是不爽和嫉妒,覺得自己的眉眼再周正些、個頭再高挑些、鼻梁再直挺些,絕不比他差。
寧灼則完全不同。
他穿起那一身鐵鏽灰的筆挺西裝,愈發唇紅齒白,長睫映在平淡的眼波裏,像個修了千年道行又冷若冰霜的狐仙。
總之,男人不大容易把寧灼當同性看,瞧着他,總有股天然的蔑視和好奇心。
小混混锲而不舍,居然上來拉拉扯扯:“唉,美人,別走啊,再聊聊嘛。”
寧灼的耐心頓時見底,一腳把人踹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小攤販們見慣了鬥毆,臉色都沒變,各自把自己的攤位挪遠了點,并偷偷放出目光,打算看點新鮮熱鬧。
誰想這一腳直接終結了戰鬥,小混混頭朝下栽在了塞滿廚餘垃圾的垃圾桶裏,一疊聲地哼唧,連虛張聲勢的狠話都放不出來了。
寧灼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倒把悄悄尾随在兩人身後的雇傭兵吓着了。
單飛白在劇院裏的一回頭,已經叫他們心裏生了怵。
如今寧灼又毫無預兆地當街發瘋,他們實在不知道寧灼是不是在殺雞給猴看,對望一眼,決定先打退堂鼓。
到了僻靜處,其中一人撥通了一個號碼,恭敬地彙報了寧灼和單飛白的行程:“……先生,差不多是這樣。”
通訊器那頭的查理曼從鼻子裏哼出了輕輕的一聲,算是應答。
大約一周前,老管家去了一趟“海娜”,再也沒能回來。
他一覺睡醒,連第二天的早飯都沒吃上。
自此後,老管家就從銀槌市徹底蒸發了。
他的身份證件沒帶,存款也是一分未少。
他年紀這麽大,家底這麽厚,也斷沒有攜款潛逃的道理。
因為老管家是在前往“海娜”後失蹤的,查理曼心裏再有懷疑,也不願背上身為“白盾”公職人員和雇傭兵私相勾連的罪名。
何況,本部武失蹤,有寧灼的一份功勞。
在九三零案件宣告偵破的重要時間點,他決不能和“海娜”産生任何關系,讓人聯想到他們的交易。
思及此,查理曼裝聾作啞,并馬不停蹄地找了一個年輕管家,仿佛家裏從來沒有過老管家這個人。
九三零案件的告破,大大解了查理曼的燃眉之急。
可他細細回想,滿心的苦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兒子洗脫了下毒的嫌疑,可他唯一的兒子還是死了,是自己親手打爛了他的臉。
他在媒體面前應對失當,“白盾”上層沒有任何将他官複原職的意思。
今天,他又在屏幕上看到了“白盾”新的發言人。
查理曼做了這麽多年媒體的寵兒,太知道他們喜歡捧什麽樣的人了。
外貌出色、身世坎坷、優秀拔尖,三樣齊占,才能吸引人的眼球。
查理曼的經歷和背景故事乏善可陳,有三分之一的內容相當無聊,有三分之一的內容不可細說,大部分都是媒體和自己絞盡腦汁編出來的。
林檎就大不一樣了。
查理曼查了他的履歷,越查越嫉妒。
去年,在長安區已偵破的案件中,林檎的績效占72%。
至于他從垃圾桶裏的孤兒,長成了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又突逢家變,被養父劃爛了臉,後來振奮精神,考上“白盾”的故事,更是稱得上精彩紛呈、扣人心弦。
他有實績,有故事,有一張破碎卻不失美感的臉,盡管他當初被提拔到這個位置是趕鴨子上架,可誰又在乎呢?
查理曼上火上得厲害,自顧自長出了一嘴燎泡。
他挂掉了和雇傭兵的通訊,坐在書房、望着天花板出神。
咔噠一聲,外間的大門有了動靜。
高跟鞋尖細的鞋跟落在了地上,一步一響,咔噠,咔噠,像是踩在誰的心上。
近些日子,查理曼滿心都是自己的事情。
他也的确發現自家夫人總是早出晚歸,幾乎活成了這家裏的一縷孤魂,而且嘴角總是挂着淡淡的、陰恻恻的笑意,沒人的時候也在對着空氣微笑,笑出了查理曼一身的雞皮疙瘩。
之前的他焦頭爛額,有心無力。
現在,查理曼決定約一個大夫,替妻子看一看精神狀況。
這樣琢磨着,查理曼的屁股依然八風不動。
作為親手打爛了兒子面孔的人,他并不很想去見妻子,一來是愧疚,二來是他覺得這件事其實并不能怪自己。
他不想去承受和面對她的瘋癫,頂好是她自己調整過來後,來找自己主動和解。
查理曼正要打電話聯系醫生,一通意外來電就打斷了他的計劃。
他嘴巴裏都是幹癟的燎泡,懶得發聲,接通後,只懶懶地“嗯”了一聲。
一分鐘後。
查理曼的眼睛漸漸睜大了,剛想要張嘴,又牽扯到了傷口,面目堪稱猙獰。
那邊是“白盾”的人,聲稱他們在下城區的某處偏僻的臨港懸崖旁發現了一處破損的護欄,還有一道筆直的車轍印,直通海裏。
因為最近天氣寒冷,雇傭打撈隊要花更多的錢,又沒有人上報失蹤車輛或人員,所以本區的“白盾”警察統一地犯起了懶,隔了三四天才談妥價錢。
打撈隊姍姍來遲,三下五除二打撈上來一輛豪車。
一查車牌,他們驚訝地發現,這輛車被登記在一名中城區居民的名下。
這事情顯然不大好處理了。
他們細查下來,發現這人居然還和“白盾”前警督查理曼沾了點邊。
于是他們的負責人懷着一腔忐忑之心,致電詢問。
查理曼咽下兩口唾沫,含混且憤怒問道:“車裏的人呢!?”
負責人吞吞吐吐道:“人……沒找到。車窗開着,安全帶的地方安了插扣,也許是車落水的時候,人沒系安全帶,給甩出去了。”
他斟酌了一番言辭,又繼續道:“我們這邊調了監控錄像,發現這輛車的車主吧……喝了不少酒,應該是酒後駕駛,所以撞進水裏的時候連個剎車都沒踩……”
查理曼臉都白了。
他記得,老管家年輕的時候陪他征戰酒場,也算是酒中老饕。
然而,自從喝傷胃後,他從此後就只喝茶了。
……不喝酒的人,喝了酒,把自己開進了海裏,消失了?
查理曼覺出了其中的古怪,當即拍板:“把監控錄像發給我。所有的。現在。”
他緊鑼密鼓地開始了忙碌,絲毫沒注意到妻子來到了書房門口,窈窕地站了一會兒。
她的面頰上帶着沒擦幹的血,只是查理曼忙得頭也不擡,自然什麽都沒看見。
……
寧灼在一家攤位前買手撕烤兔時,單飛白托着兩份炸豆腐回來了。
單飛白的那份上塗抹着鮮豔漂亮的辣醬,自己這份則是幹幹淨淨,只澆了一勺又一勺的湯汁,熱燙燙地冒着熱氣兒,香得讓人心顫。
單飛白不由分說,風風火火殺到他身邊,先挑起一塊豆腐,吹了兩下,輕巧地塞到了寧灼嘴裏。
他一路跑來,豆腐已經沒有剛出鍋時那麽燙了。
要是再過半分鐘,滋味兒就不好了。
寧灼從來不好好吃飯,所以單飛白總愛見縫插針地投喂他點什麽,一來二去,喂出了技巧和心得。
豆腐含在嘴裏,軟顫顫,熱騰騰,幾乎當即化成了一汪水。
寧灼不在吃的上浪費時間,但不意味着他的味蕾有問題。
單飛白專注又熱切地望着他,一眼一眼地看,感覺怎樣都看不夠:“好吃嗎?”
寧灼“嗯”了一聲,不由自主道:“你也吃。”
單飛白很公平,自己吃一口,就喂寧灼一口,看得烤兔子的大嬸暗笑不止,覺得這小兩口一冷一熱,一動一靜,倒真有意思。
他們分食完兩盒豆腐後,單飛白又熟稔地撒起嬌來:“我想吃橘子。可是我身上沒帶那麽多錢。”
寧灼順着他指點的方向望去,微微皺了眉。
橘子品相實在很壞,而且被酸雨劈頭蓋臉地淋成了麻子,看着就叫人胃口全無。
他走過去問了一句:“多少錢?”
攤主報了個價格。
寧灼原地向後轉,回到了手撕兔肉的攤位前,冷酷地宣布:“不買。”
單飛白只能望洋興嘆,同時忙裏偷閑地給寧灼嘴裏又塞了一只熱蛋撻。
兩人一路向回開去,照例是提前下車,大包小包地往家裏搬運夜宵。
他們身後幹淨了,四周也清淨了,說的話只有山風能聽見。
單飛白邊走邊轉過頭來,問了今天第一件正經事情:“寧哥,要炸音樂廳,得有炸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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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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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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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