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夏銀河哭得瑟瑟發抖,飛速套上褲子,想要沖出去,卻被尉遲峰一把抱住,崩潰地撲打尖叫:
“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啊啊啊!!!”
尉遲峰被他吵的耳仁疼,腦子一熱捂了他的嘴,将他整個人都摁在牆上。
“咚”地一聲,夏銀河後腦撞在牆上,疼得眼冒金星,尉遲峰連忙松開他,小心地幫他揉了揉,道歉:
“對不起。”
夏銀河緩過那陣疼痛,才清醒一點,又開始害怕,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孩,說:
“你放開我…”
尉遲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估計是發了瘋,居然将人堵到牆角,像惡霸流氓欺負良家婦女。他其實關注他很久了,從上高中起他就一直坐在自己前面,卻一直熟悉不起來,他總是安安靜靜,蒼白又憂郁。他本來只想好好關心他,但事情突然發展成這樣,索性壞事做到底。他硬着頭皮說:
“不放。”
“為什麽?”
眼睛紅紅的,又小又可憐,忍不住想欺負他。
“除非你告訴我剛才是怎麽回事?”他是真的好奇,好奇到現在就想把他的褲子脫了,看個究竟。
夏銀河眼睛立刻濕了,又要哭,尉遲峰看他濕乎乎黏在一起的睫毛,突然想親一口,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柔軟的唇貼在眼皮上,嘗了一口他的眼淚,鹹鹹的,甜甜的。
夏銀河猛地瞪大眼,臉色蒼白,聲音帶着哭腔:
“你不覺得惡心嗎?”
惡心?為什麽他要覺得惡心?他只是覺得震驚,并不惡心,甚至好奇到全身發癢,懊惱自己剛才沒有看清楚。于是他問:
Advertisement
“你是女生嗎?”
夏銀河搖搖頭,他又貼着他的耳朵說,聲音是不受控制的低啞: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的身上長了一個小逼。”
說這樣粗俗的話,連尉遲峰都覺得臉紅,可是他控制不住,着了魔一樣,逼迫他,恐吓他:
“你不說實話,我就把你褲子脫了,将你扔到大街上,讓所有人都來看你的逼。”
夏銀河立刻吓哭了,哀求他:
“不要,求求你…”
他病态地覺得滿足,又誘惑道:
“那你給我看看,我就不說出去。”
男孩還是可憐地哀求:
“不要,不要…”
幾乎要哭得昏過去了。
他看他實在可憐,到底心疼,還是放過他:
“好吧,今天可以不看,不過改天你一定要給我看,不然我就告訴別人。”
夏銀河崩潰地點頭。
那天晚上尉遲峰還是将他送回去了,用他的山地車,把男孩放在車前的衡梁上,小心翼翼摟着他,将他送回了家。離校前他聽從男孩的哀求,為他買了一包衛生巾,小超市的姐姐認識他,打趣問是給女朋友買的嗎,他心中怪異地滿足,笑着說是。然後抱着那包衛生巾,像抱着一個身份認證,飛快地跑回廁所隔間,打開門,親眼看着男孩換了上去。盡管男孩全程背身,但光是看着那截雪白的腿和屁股,也足夠他熱血沸騰。
和尉遲峰就這樣不清不楚地糾纏起來。明明之前是完全不熟悉的後桌,現在卻變成完完全全知道他秘密的人,他羞恥又不安。好在尉遲峰信守承諾,并沒有告訴別人,他才覺得放心。可尉遲峰太煩了,他本來安靜不愛動,現在天天都要被迫和他說話,不回答就要被踢凳子,或者被戳後背,扯頭發。他總是惱怒地回頭瞪他,尉遲峰卻做着鬼臉,道歉之後,下一次又故技重施。
他以前放學本是坐公交車,和尉遲峰熟了後,卻天天搭他的山地車,明明不順路,明明載人很辛苦,男孩卻總是扭着要送他,不坐他的車就威脅他,只能乖乖聽話。
夏季傍晚的風涼爽地吹拂在面頰,夕陽西沉,火燒雲絢爛而美麗,高大的男孩抱着他,提醒道:
“抓緊了,要下坡了!”
“啊啊啊…”
他每次都會閉眼輕聲尖叫,害怕又刺激,那是整個青春期難得的放松和快樂。
青澀的感情,就此萌芽。
不知從何時開始不再害怕。尉遲峰最終還是沒有強迫脫他的褲子,他小心地說了一點自己畸形的身體,尉遲峰又驚又嘆,除了強烈的好奇,還有深深的同情,怪不得他看起來總是那樣難過又小心翼翼。
他對夏銀河好了起來。
早上的時候會在他的桌子裏塞一個蘋果,一盒牛奶,或一塊巧克力,有時候是一本漫畫書,一個好玩的玩具。最誇張的一次,是抱了一條小狗仔放到他的課桌裏,他驚喜又害怕,尉遲峰得意地讨好:
“可愛吧,溫妮生的,送給你怎麽樣?”
溫妮是他們家的一條拉布拉多,前段時間生了五個小崽崽,他抱了一條來讨好男孩。夏銀河本來高興地摸着小狗仔,突然不開心地将狗抱到他的桌子上,說:
“我不要。”
他其實很喜歡這條狗狗,但一想到夏家人的态度,還是覺得算了。
尉遲峰驚呼一聲:
“喂,老師在啊!”
幸好老師在前面閱卷,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他連忙将狗抱進課桌。周圍的同學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尤其是尉遲峰的同桌張哲,他最好的哥們,看尉遲峰二傻子似的追人,白眼都要翻上天。
呵,這該死的戀愛酸臭味!
不到一會兒,尉遲峰又踢他的凳子,他心情低落沒有搭理,尉遲峰踢了幾次,急得要上火,寫了一個紙條扔過去,他翻開來看:
“怎麽辦啊,我被狗尿了一身啊!要被臭死了!!!”
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又一個紙條扔了過來:
“你還敢笑,還不是因為你,你要賠我!”
回他:“活該!”
尉遲峰二傻子似的看着那個皺巴巴的紙條,明明是罵他,卻比吃了蜜還甜,他心血來潮,突然撕下一整張作業紙,大大地寫了四個字:
“我喜歡你!”
紙條扔過去的時候,夏銀河以為他又說的什麽氣呼呼的傻話,笑着打開,可是看到那潦草又清晰的字跡時,突然愣了半天。心跳快得有些失速,連手都開始顫抖。
人生總有一些時刻能夠讓人銘記終生,比如這一刻,那些青澀的愛戀,純粹的思念,破土發芽,生根成長,拔都拔不掉。
他不該來招惹夏銀河,夏銀河也不該愛上他,有些痛苦是注定的。
那一整天他都在小心翼翼地等男孩的回答,可是男孩聾了啞了一樣,身體前傾,沉默以對。
他心裏急得上火,面上卻只能假裝不動聲色。小狗仔睡飽了要吃東西,他粗心地只将狗抱了過來,其他什麽也沒拿,結果上着上着課就聽到一陣幼犬的哀叫,止都止不住。結果是被倒黴地請了家長。
尉遲峰他媽在辦公室雞飛狗跳地揍了兒子一頓才算解氣,把狗抱回去,警告他好好上課,才風風火火地回去了。尉遲峰青白着臉回到教室,全班的人都在笑他,他沒好氣地吼了一句:
“不準笑!”
結果大家笑得更兇,尤其是他同桌,肚子都要笑痛了。
走到夏銀河面前,看他小心翼翼擡頭看了自己一眼,又飛速低下頭,抿着嘴笑,氣得更兇,覺得自己蠢透了。
可是男孩依舊沒有搭理他,他像一只蝸牛,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縮在殼裏,害怕表達和受到傷害。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體育課,老師讓大家繞着操場跑了一圈,就解散自由活動。男生一般是打球,女生一般是在操場上聊天,夏銀河不合群,一個人回了教室做題。
可是今天卻怎麽也靜不下心來,明明平時迎刃而解的數學題,今天卻難于登天,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桌子裏還放着那張告白紙條,像塊燙手山芋,燒得他腦子都亂了。
教室門突然被一陣大力踢開,他吓了一跳,擡起頭,看到穿着紅色球衣的男孩汗着頭,氣喘呼呼地走了過來。
尉遲峰重重地坐到他前面的桌子上,腳踩在凳子上,氣鼓鼓地瞪着他。額上的汗珠滾了下來,他又撩起衣服下擺擦臉,蜜色緊實的腹肌露了出來,年輕又充滿力量。他臉刷地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又忍不住擡頭多看他一眼。
尉遲峰擦完臉,又咕嚕咕嚕喝完他杯子裏所有水,才覺得找回一點氣場,“嘭”地一聲将水杯摁在桌上,大聲說:
“喂,我喜歡你!”
他驚訝得連呼吸都忘了。尉遲峰看他傻乎乎的樣子,沒有一點反應,又氣又怒,繼續說:
“我說我喜歡你,你沒聽見嗎,難道你不應該說也喜歡我嗎?”
夏銀河又羞又窘,這人怎麽這樣啊,憑什麽他喜歡自己自己就一定也要喜歡他啊,他這麽壞,總是欺負他,他才不要喜歡他!
尉遲峰豁出去了,反正他都知道他的秘密了,難道他還敢說不嗎,他是屬于自己的,于是他低下頭,直視他的眼睛,說:
“我已經表過白了,你也聽到了,所以我現在要親你。”
這都是什麽邏輯啊,但還不待他反應,就摟着他的脖子,對着那張紅嫩嫩的唇,迅速親了上去。
時光好像靜止了一樣,夏銀河永遠記得那個下午的味道,青澀的,帶着汗味的,帶着陽光暴曬味的,帶着書本油墨味的。尉遲峰的口腔帶着薄荷味的清爽,舌頭炙熱又濕軟,一直攪動他的口腔,似乎要攪到他的心裏去。
尉遲峰跳下桌子,擠到他的座位上,抱着他的臉猛親,毫無章法,濕漉漉的口水糊了一臉。他難受地推開他,捂着嘴唇:
“你咬到我舌頭了!”
尉遲峰不要臉地湊過來,說:
“真的嗎,那我幫你吹吹。”
說罷就捧着他的臉,說要給他吹吹,結果吹着吹着又親上去了,把舌頭伸進去,吃他的口水。
兩個青春萌動的少年趕在放學前躲進了樓頂天臺,在躁動的放學大潮中親得難分難舍。尉遲峰不知餍足,抱着他的頭,恨不得把他的舌頭都吃掉。
等天都黑了,男孩還在不知停歇地親他,他嘴都酸了。于是推開他,捂着親腫了的唇說:
“該回家了…”
尉遲峰都親硬了,陰莖硬邦邦脹得難受,拉着他的手去摸,得寸進尺地說:
“那你幫我打出來吧。”
夏銀河被火燙了似的甩開,眼角是羞憤的紅,氣得聲音都顫抖:
“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尉遲峰看他是真的生氣,不好再逼他,只好把難耐的欲望強壓下去,說:
“好吧好吧,不打就不打了。”
那聲音之委屈,好像他有多不通情達理一樣,夏銀河氣得再也不想和他說話。
上車的時候很沉默,夏銀河心思敏感,剛在一起就被要求手淫,難堪又委屈,覺得尉遲峰喜歡他更多的是為了發洩欲望,初戀的甜美瞬間被打了折。尉遲峰神經粗大,不知道怎麽又把人惹生氣了,只好小心翼翼抱着他。
夜風徐徐,銀河系的光輝灑滿整個星際,他的耳朵突然被背後的男生塞入一只耳機,低沉溫柔的男聲徐徐傳來:
“try to remem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
when life was slow and oh so mellow
try to remem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
when grass was green and grain was yellow
try to remember the kind of september
when you were a tender and a callow fellow
try to remember and if you remember
then follow follow ,oh-oh
……”
聲音如夏季的夜風般溫柔,缱绻纏綿。少年湊近他另一只耳朵,溫柔地說:
“要下坡了。”
“啊啊啊…”
他又小聲驚呼起來,聲音飄蕩在飛速後退的風中,耳旁溫柔的歌聲中夾雜着少年高亢的大吼:
“夏銀河,我喜歡你!”
那一刻,他熱血沸騰,感動得熱淚盈眶。年少卻千瘡百孔的心被一只溫柔的大手托住,讓他得以找到避風的港灣。風溫柔地吹起他的衣角,背後男孩年輕的肩膀寬大有力,心跳快速,他身體後仰,依偎在那個火熱的懷抱中。
終于把他送到家,尉遲峰遲遲不願走,又把人拖到別墅旁的樹蔭後親嘴。少年整個身體好像都散發着香味,他愛不釋手,抱着他細嫩的腰,親得又要上火。
“唔唔…不要了…”
夏銀河使勁推他,這是在家門口,随時都有被人發現的危險。尉遲峰狗一樣舔他,怎麽也親不夠,過了好久才放開他,喘着粗氣說:
“明早我七點來接你。”
--------------------
先談個戀愛,哈哈哈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