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酒量看人品
(一)
“幽冥天神,你怎麽來了?”白華話語間難掩激動。
幽冥瞄了一眼遠處趕來的空鳴,小聲朝着白華道:“幫你解圍。”
白華轉頭,見空鳴正笑臉咪咪的疾步而來。只是人都還沒走到跟前,就急忙朝着幽冥拱手,“哈哈哈,空鳴見過幽冥天神!”
“空鳴道仁。”幽冥眉目清淡的回了一聲。
“幽冥天神可是來看白使者修行的?”空鳴含笑看了一眼白華,又朝着幽冥說道:“白使者很是厲害啊,這兩日的修行都是冒尖兒的,這淨空殿一幹弟子很是佩服啊。幽冥天神真是教導有方啊,哈哈哈....”
空鳴一臉眉開目笑,邊說邊朝着白華投去贊許的目光。
“我今日喚小白去別院住,可有不妥?”阿谀奉承幽冥聽不慣,遂轉了話題。
空鳴面皮挂笑,朝着他擺了擺手,道:“欸,沒有不妥,我待會讓白石跟空須師弟說一聲便是。”
“有勞了。”說完,幽冥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白華朝着空鳴點了點頭,立馬跟了上去。
(二)
二人進了別院不久,白十一便拎着一個酒壇走了進來。
“欸呀,小白師弟也來了?”白十一看來心情頗好,一臉止不住的笑。
眼下放在桌上的黑瓷酒壇,使得白華起了興致的眼睛一亮,“白道司,你從哪兒弄來的酒啊?”
白十一對白華眨了眨眼,又從懷裏拿出了一塊油布包裹的東西,笑笑說道:“嘿嘿嘿,不止有酒,還有兔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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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肉?! 我不是在做夢吧?自從到無尣倉岚後,已經有多少年沒碰過兔肉了。
想到這裏,白華不禁吞了吞口水,指着油布,道:“真是兔肉?”
白十一不語,立馬将油布打開,頓時一股肉香味散了出來。
白華趴着身子,将頭撐在桌沿邊,一陣猛吸,這架勢似乎想将香味吸光了一般。
“哇,銷魂啊。”光是聞,已經讓白華滿足的咧嘴傻笑了。
“十一來了?”幽冥從房內走了出來。
白十一趕忙起身面朝着幽冥一揖。
白華側頭招了招手,指着桌上的酒壇笑着道:“幽冥天神快來,白十一拿了酒來,還有兔肉。”
幽冥面無表情的坐在了石桌邊,又朝着桌上掠了一眼,冷冷道:“你此時正在習凝息之法,這種大葷還是少食。”
這話一出,生生截停了伸向兔肉的手。白華換了個可憐兮兮的模樣,嘟嘴看着幽冥。
“下不為例!”雖然聲音淡淡,卻顯着寵溺。
白華一個勁兒的點頭應着:“好,好,今天吃了,以後都不吃了。”
一旁的白十一倒是有些納悶了,看了看啃着兔肉一臉歡喜的白華,又看了看正側頭看着白華的幽冥。
白十一手點着大腿,心裏暗自道:我怎麽總覺得這兩人之間存在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平時也沒見他如此通情達理過啊?難道,莫非...莫不是我們都是同類人?!
想到此處,白十一倏地用手捂着嘴瞪大了雙眼,像似發現了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般。待再次偷瞅了二人幾眼後,他篤定了自己的假設。
我的娘欸,這簡直是驚天大秘密啊!!!
一時間白十一難掩內心的激動。
白華囫囵的指着酒壇,問:“十一師兄,你那是什麽酒啊?”
白十一收斂了吃驚的表情,輕咳了一聲,“這是師父釀的酒,叫百花酒。是收集了上百種花釀制而成,很好喝的。”
說着,将酒蓋掀了開。果然,酒香四溢。
“你們先聊,我去拿杯子。”白華胡亂将手在衣服上抹了兩把,起身小跑着進了房間。
幽冥瞅了眼桌上的酒壇,緩緩問道:“你可查到那日他下山是去哪兒了?”
他?白十一自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我打聽了一陣,是跟着管膳食的弟子一同去了山下的鎮子。”
兩人談話之際,白華拿着杯子又小跑了出來,等不及的抱着壇子摻了三杯,分遞了過去,“來來來,一人一杯。”
話被打斷了,幽冥與白十一倒是默契的側頭看了她一眼。
白華一愣,尴尬一笑,又側身別過了臉。
你們談你們的,我喝我的!
白華将杯子放在鼻尖聞了聞,啜了兩口。淡淡絲潤入喉,綿綿酒香沁人心脾。白華不由一喜,這百花酒果然好喝,氣味清香,味散芬芳,沒有酒澀之感,入口只有甜甜酒香。
一杯飲盡,又止不住摻了第二杯。
一旁的兩人交談的甚是認真,完全沒有在意她。
幽冥道:“看來送錦盒的人,就在鎮上。”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也沒再去詳細問了。”
“先不忙,這人有意引我們來,自然知道我在除念山。”
白十一點頭附和,與其盲目尋找,不如等君入甕。
“嗝~”一個不大不小的酒嗝倒是又斷了兩人的交談。
幽冥再次同白十一默契的側頭,只見白華半垂着頭又繼續打了兩個酒嗝。
白十一瞄了瞄此時臉色有些黯淡的幽冥,小心翼翼的喊道:“白華師弟~”
白華低着頭,身子微微晃了晃,卻不見回應。
“白華師弟!”白十一提了些音量,朝着白華再喊道。
白華倏然擡頭,半眯着眼,雙頰染着緋紅,好生沒好氣朝他喊道:“喊,喊什麽喊,我耳朵又沒聾。誰是你白華師弟了?”
欸喲~這可是喝醉了?
白十一面皮略顯尴尬,正想起身再靠近些關心一番。哪知身都還沒起,就見白華雙手撐着桌沿,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伸手指着白十一,口齒不清道:“你将将喊什麽?啊,我是師弟?!”
“小白。”坐在一旁的幽冥眸中明顯起了一絲寒氣,低沉喚道。
白華聽得不由娥眉一緊,又跄跄踉踉走到幽冥跟前,“面癱,你不準說話。”
(二)
噗~白十一一口老血直直噴了出來。這白華師弟喝醉了酒,膽子倒是肥實的很啊!
幽冥不由劍眉緊鎖,臉上的寒冰結了一層又一層。
此時,白華一個趔趄的朝後仰,幽冥眼疾手快的又伸手扶住了她。
只是剛穩住了些身子,白華又面泛不悅的甩開了他的手,左搖右晃的挪到桌沿邊靠着,說道:“你別碰我,你以後也別碰我。你一碰,我這裏難受,堵得慌。”
說完,又重重的拍了拍胸口。這一拍,倒是将自己拍得有些反胃了,白華一陣幹嘔,跌跌撞撞的往一旁的柳樹走去。
別碰我?別,碰,我!!!
這三個字用得簡直是...好讓人浮想連連。
白十一錯愕了好一陣才回神轉了轉眼珠,回味又再細細回味了一番。
“十一,你拿的是百花酒?”幽冥看着酒壇,冷冷問道。
一語倒是點醒了白十一,這百花酒不烈啊?怎麽會幾杯下肚就醉成這樣了?
白十一納悶的抱起了酒壇,然而酒壇旁邊的紅色記號讓他看得面露驚訝。
壞了,我把百花釀抱來了。雖然兩種酒只相差一個字,但後勁兒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怪不得就喝了幾杯,白華便醉成這樣。
白十一緩緩放下了酒壇,摳着面皮望了望天,又起身朝着幽冥一揖,道:“師父約莫着最近要出關了,白十一也不便久留,告辭。”
說完,腳底抹油,一溜煙的消失了。
幽冥揉了揉眉心,起身朝着柳樹邊的人走去。但此刻,白華已經靠着柳樹軟在了地上。
“起來。”幽冥僵着臉,朝她說道。
白華一臉難受的拍着胸口,含糊不清的說道:“腦袋暈暈的,我吐不出來,走不動了。”
聞之,低沉聲音更帶寒氣,“回去睡。”
白華幹脆抱着柳樹幹,半眯着眼看着幽冥,癡笑道:“呵呵,這裏涼快,今兒睡這兒。”
幽冥無奈,俯身将她攔腰抱起,朝着房間走去。
空氣中萦繞的蘇合香味若有似無,白華閉着眼摸索着将雙手環在了幽冥的後頸上,又将小臉朝溫熱的胸膛貼得緊了些。
就是她這番突然的一舉,倒是讓幽冥駐足了一會兒。
幽冥俯下身輕輕将人往床上一放,正要起身之時環在後勁上的手卻不願意松開。白華半懸着身子,幽幽睜開了眼,眸中一汪水波。這潋滟的秋眸,如同一個巨大的旋渦,似要将人魂魄一同卷了進去。
趁着還未跌入旋渦之中,幽冥連忙別過了臉,握住了她的手腕又微微使了力道。
白華皺了皺眉頭,又将環在後頸上的雙手死死交疊在了一塊兒。
“胡鬧!”幽冥佯怒,低聲呵斥。顧不得她雙手是不是願意松開,猛地起了身。
然,就這麽順勢一帶,白華被帶得小臉猛然靠近幽冥。此時,兩人面對面,鼻尖挨着鼻尖,兩唇之間近得僅剩了半寸距離。
這次倒是換幽冥抽了一口冷氣,他甚至能感覺到長長睫毛掃到臉上留下的酥麻感覺。
“小白,放手!”低沉聲音中帶了些沙啞,似極力隐忍着什麽。
“不放。”白華又将手捏緊實了些。
幽冥蹙着眉頭,輕聲道:“聽話,放開。”
幽蘭氣息噴到了白華臉上癢癢的,借着酒勁兒白華更大膽的在幽冥頸窩處蹭了蹭。這一蹭,卻叫幽冥一個激靈,立馬将她與自己拉開了些距離。
白華靠着床邊,揉了揉朦胧的眼睛,低聲喃喃道:“你不喜歡小白了,是不是?”
喜歡?!這何來喜歡一說?
突然一問,倒是問楞了幽冥。待定神看了看臉頰緋紅的人後,幽冥不覺嘆了口氣,道:“你喝醉了,快睡吧!”
說完,朝着門口走去。殊不知,剛跨了幾步,就聽到身後‘嘭’的一聲。
幽冥急忙轉過了身,還未看清是怎麽回事,就忽覺右腿一緊。
“嗚嗚嗚,你肯定是不喜歡小白了。”白華跌坐在地上,耍賴一般的抱着幽冥的小腿,一陣嗚咽。
這酒你以後也別想再沾分毫了!
幽冥臉上布了幾絲黑印,俯身将人扶了起來。白華起身又将手環在了幽冥腰間,抱了他一個滿懷。
見她在自己懷裏啜泣,幽冥僵着面皮冷聲問道,“小白,你到底睡還是不睡?”
白華擡頭,噙着淚委屈的看着幽冥,道:“我困了。”
說完,幾滴淚花兒又順着臉頰流進了衣襟裏。
幽冥垂目看着她,“困了就去睡。”
“你陪我,我就睡。”白華依舊死皮耐臉。
(三)
黑夜隐去,破曉晨光暖暖的從窗臺投了進來,照亮了屋內每個角落。
白華幽幽睜開了眼睛,眸中漆黑光澤一閃而過。
幽冥天神?!
擡眼之際,對上了頭頂上那一雙漆黑深不見底的冷眸。白華微微一怔,這時她才發覺自己竟然枕在幽冥的腿上。
“醒了?”幽冥聲音微微沙啞。
白華保持着平躺的姿勢,漿糊般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依舊呆愣的看着頭頂上方的人。
“你還想枕着再睡一覺?”見她沒回應,幽冥淡淡反問。
聞這冷冷一問,漿糊腦子才慢慢開始運作起來,昨日零星片段也被一并揪了出來。
‘你不喜歡小白了,是不是?’
‘幽冥天神,小白不想你走,你留下來陪小白吧。’
‘小白不要睡床,小白要枕着你的腿睡。’
‘我沒睡,你千萬不能獨自睡哦!’
随着記憶逐漸清晰,白華的臉色也漸漸變得慘白。
一口堵心的淤血和着無邊懊惱一同湧了上來。白華一個晃身從床頭摔了下去,下一刻又連滾帶爬的站了起身,将頭垂到胸前面朝着幽冥恭敬站着。
白華咬着泛白的唇,緊閉着眼睛,內心不斷吶喊着:人才啊,白華啊,你簡直是個人才,沒酒品也是到了無人能及的無恥地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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