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風波再起
(一)
晨霧在林中緩緩流動,如同輕紗一般順着大樹的頂層盤繞。沉睡了一夜的山林,伴着鳥兒歡快的叫聲漸漸蘇醒了過來。
微微漾起來的涼風,夾雜着嫩芽的香氣。風從林中拂過,不經意帶走了樹葉上凝成的晨露。
林中起了袅袅白煙,一滴露珠從樹上落了下來,臉上的絲絲涼意喚醒了沉睡的人。
“啊,手麻了,啊,腳也麻了。”白華邊喊着邊伸直了身子。
靠在樹邊閉目休息的秦彬彬此時也被白華的呻吟聲給喚醒了過來。
“秦師兄,早啊。”白華撐着枯木慢慢的站了起來,朝着秦彬彬招呼道。
秦彬彬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含糊回道:“白華,早啊!”
白華扭了扭腰,看向了遠處。此時太陽如蛋黃一般浮在了山頭,天空也漸漸的染了一層粉色。
“白華,走吧,今天是空鳴師父授課一整日,你去晚了不好。”秦彬彬抖了抖沾在身上的雜草,朝白華招了招手。
白華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睡得蓬亂的頭發,遂朝着秦彬彬淡淡一笑,道:“走吧!”
(二)
空鳴站在石階上半眯着眼,臉上的氣色看來不是很好。
盛和恭敬的站在一旁,亦是抿着嘴不敢擡頭。修煉場上幾十號弟子分兩排恭敬站着,無一例外,皆是垂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此刻,白華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平日裏這個時間點,師兄師姐們自當是各自熱身的時候,所以晚到了的白華就想掐着點兒偷溜進來。
哪知算盤沒撥好,這剛一跨進大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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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猶豫進還是退的時候,白石轉了過身來,朝着白華急忙招手,又壓低了嗓音道:“小白師弟,快,快過來。”
雖說嗓音是壓低了,但怪就怪此時的修煉場太過安靜,白華終究還是受着衆人打量的目光小跑到了白石身邊。
白石戳了戳白華肩膀,小聲問道:“你昨天去幽冥天神那兒了?怎麽這麽晚才來?”
白華亦是壓低了音量,朝白石耳朵邊靠近,道:“昨日修行晚了,跟秦師兄在林間湊合了一宿。”
“秦彬彬!!!”白石突然提高了音量,驚訝的看着白華。
這一嗓子,又成功的将其餘人的目光再次引了過來。白華急忙捂住了白石的嘴,瞬間黑了臉。只是轉身之際,又在面皮上挂了禮貌的微笑,朝着周圍師兄師姐們一陣小聲道歉。
道完了歉,白華又狠狠捏着白石腰上的肉,一陣使勁的旋轉。
白石疼得龇牙咧嘴,然只敢無聲的叫喚。
與此之時,前方的空鳴勃然大怒,指着底下的一幹弟子,開罵道:“你們這些入門了幾十年,甚至百餘年的弟子,還有沒有臉?啊~”
難道見到空鳴吹胡子瞪眼,白華用手肘碰了碰白石,好奇問道:“這空鳴道仁今兒怎麽了?這麽大火氣?”
白石嘟着嘴摸着腰,別過了頭,沒有要理會白華的意思。
欸嘿,一個大男人的,就掐了兩下腰,至于嗎?
白華翻了個白眼,又朝斜前方的阮莞問道:“阮莞,空鳴道仁怎麽了?”
阮莞沒料到白華會來問她,一時有些意外的紅了一張臉,側頭小聲說道:“師父是在氣參加天神祭的師兄們。”
“天神祭?”白華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這天神祭不就吃吃玩玩的,有什麽好氣?
此時,又聞空鳴氣鼓鼓的負手說道:“罷了,今日你們幾個給我留下來嚴加磨練,其餘弟子兩兩對練。”
“是,師父!”衆人皆是抱拳一揖,除了前排幾個師兄留了下來,其餘的人各自朝四周散了開來。
白華正想找阮莞再問問清楚,哪知偏偏這時,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紅嶺一把将阮莞拉走了。
白華聳了聳肩,正想着再找誰對練之時,忽覺右手一緊,一個踉跄就被人拉着一路小跑到了一邊。
白華甩開了手,看着白石有些錯愕的問:“你拉我作甚?你不是不理我了嗎?”
白石面朝着白華,又給她遞了遞眼神,小聲說道:“你該謝謝我,你看那邊是誰?”
白華側頭朝着剛跑來的方向一看,正好就看到了盛和師兄朝她揮着手。白華心頭一驚,将白石擋在了面前,長籲了一口氣後,感激的拍了拍他肩膀,道:“哎,謝了。”
這盛和師兄自從上次邀約切磋沒成功之後,整日想着法的在跟前晃蕩。一次不成,又來二次,好幾次都想比了算了。然,心中揣着不要搞事情的執念,口中默念着‘淡定’二字,終究還是想着辦法的躲避開了。
(三)
修煉場邊上,白華與白石兩人手上一陣假把式的比劃着,嘴上也是閑聊着。
“白二師兄,那天神祭不就是四界歡樂個三五天,吃吃喝喝,放放燈,為天神上幾柱香,祈祈福什麽的。怎麽我看那空鳴老頭很是緊張啊?!”白華悠閑的轉了個身,又持着木劍朝白石慢慢刺去。
白石側身閃過了木劍,又擡劍緩慢朝白華肩膀砍去,“哎呀,對于四界是你說得那樣的。但在這裏,每十年一次的天神祭就是檢驗夜沙、倉玄兩門弟子修行的成果。欸,小白師弟,看劍。”
白華緩慢側身提劍一擋,又蹲下身子朝白石腳底掃去,“哦,原來是兩門的弟子要比武啊,這可要好生應對了。丢臉總是不好,欸,白二師兄,快跳。”
白石聞聲朝後一躍,不巧腳落地時踩了一片樹葉生了滑,随後應地一聲倒。
“哎喲,我的屁股。”白石吃疼的摸着屁股,一陣幹嚎。
一旁練劍的師兄師姐們好奇的朝二人打望,見白石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叫喚,譏諷嘲笑随之響了一片。
白華急忙捂住半張臉,将身體別向了一旁。
欸喲喂~白石啊,白石,你這樣都會摔跤,我也是服得五體投地了。
紅嶺這時小跑着到了白華跟前,依舊面露高傲表情,“白華,你跟我比試一番。”
比?算了,我最好還是低調些。白華摳了摳面皮,朝着紅嶺幹笑了兩聲,指着地上的白石,道:“我白二師兄屁股摔着了,我想帶他去擦些藥酒。”
說完,伸手就要去拉白石。
這禮貌的婉言謝絕卻是讓紅嶺聽得不由鎖了眉頭,“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将将把白石拉起來一半,聞紅嶺聲音泛着些怒意,白華着急的立馬松了手,朝她解釋道:“沒有,紅嶺你誤會了。”
與此同時,‘嘭’的一聲,白石起了一半的身子又朝着地上重重一坐。
白華木讷的轉身,只見地上的人面色泛青,眸中噙着淚水,手抖的指着白華,哀哀道:“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華趕忙蹲下身來,用袖口擦了擦白石快要流出的眼淚,頗為自責的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我剛着急跟紅嶺解釋來着。”
白石咬着牙打開了白華的手,繼而摸着屁股緩慢的站了起身。
白華欲上前攙扶,可是手還沒到白石肩膀,便聽見他喃喃低語道:“小白師弟,人家恨死你了。”
說完,一瘸一拐的朝着大門方向而去,獨留白華伸手俯身僵硬在原地。
“好啦,他現在走了,你可以和我比了吧?”見白石走遠了,紅嶺橫着木劍,站在了白華跟前。
白華頗為頭疼的緩慢站直了身子,換了個無比真誠的眼神看向紅嶺,禮貌回道:“紅嶺啊,白二師兄一個人這樣走,我不太放心。”
話講完了,又繞過了紅嶺,一心想着去追趕白石。
紅嶺依舊不依不饒幾個疾步擋在了白華前面,繃着臉,吼道:“不許走,你若不比就是看不起我。”
這番吵鬧倒是引來了不少師兄師姐的圍觀,白華黑眸掃了一圈,又極力隐忍着火氣,朝着紅嶺再次好聲好氣道:“紅嶺,我确實不想比,真是不好意思了。”
言訖,朝着紅嶺一揖,轉身又朝門外走去。
“哎呀,人家和盛黎都打成了平手,這番委婉的推辭,是給師妹你一個臺階下啊。”
“對啊,師妹,你何須一再為難呢?”
“不錯不錯,若是師妹你想比,不然你就跟我們練習一下吧。”
“欸,對對對,紅嶺師妹,來來來。”
一旁看熱鬧的人也是不嫌事多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勸着。
然,紅嶺聽得十分刺耳,一霎間黑眸中竄出了寒星,兩肋的怒氣頓時湧到了胸口。
倏地轉身朝着白華大喊道,“白華,你給我站住。”
聞喚聲,白華徐徐轉過了身,只見紅嶺怒氣沖沖的正持劍朝自己飛奔而來。眨眼間朝她而來的木劍已經逼近了胸膛,白華本能的持劍一擋,又是一個側身,朝後退了好幾步。
眼下紅嶺已是怒火中燒,見白華輕易就擋了劍,更是不甘心的又提起劍朝白華跑去。
怒意使得紅嶺破綻百出,此後每出的一劍皆是毫無技巧全拼着蠻力。白華緊抿着唇,皓腕輕擡,一下又一下的擋住了朝自己而來的木劍。
圍觀的衆人其實也看得出,眼下面對着紅嶺胡攪蠻纏刺來的劍,一再往後退的白華已是很大度的只守而未攻。
就在這時,突然一只蒼勁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紅嶺持劍的右手,“紅嶺,住手!”
紅嶺眼中泛着紅光,側頭怒瞪了一眼。但下一刻,待她看清了身旁的人,倏地眼眸又恢複了清明。
空鳴甩開了紅嶺的手,面泛怒意的大喝道:“混賬,這切磋比試有你這般周身散着戾氣的嗎?你當真是不想再在淨空殿修行了?!“
“我...” 此刻紅嶺再怎麽解釋都是無力蒼白的很。
空鳴負手面朝着她,又呵斥道:“你什麽你,還不快給我回去,面壁思過三個月。”
紅嶺噙淚咬着唇,雖心有不甘,但該有的尊師禮數還是必須做足。平下心,朝着空鳴躬身一揖後,又悶頭轉身朝外跑去。
白華将劍置于背後,朝着空鳴一揖,“空鳴道仁,你也別怪紅嶺。其實...”
本來想替紅嶺圓上幾句,但空鳴擡手示意,白華也就不再多語。
(四)
離淨空殿不遠處的樹林中,一人正持劍狠狠砍着樹幹洩憤。
清秀的小臉上,五官幾乎皺作一團,雙眸中滾閃着淚光,嘴唇亦是猩紅一片。
今天,你竟敢讓我在師父和衆師兄師姐面前丢臉!
想到此處,紅嶺捏緊了拳頭,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個字:“白...華!”
林間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紅嶺倏地回神,持劍朝着樹林邁了幾步,吼道:“誰?!”
“師妹好啊!”
此時,一個不愠不火的聲音從樹上傳了出來。
紅嶺聞聲擡頭,只見一男子靠在樹幹上,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礙于這人坐的地方被茂密的樹葉遮住了一片光,紅嶺不禁又朝前走了幾步。
待她看清了男子的面容,不由娥眉一蹙,朝着男子淡淡道:“是你?!”
草西君小劇場
紅霧君:“你知道童話世界裏面誰的胸最小嗎?”
草西君一臉好奇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紅霧君兀自的笑了半晌,“你猜”
“你是我書裏的大坑,能不能不要學白式兄弟二人一樣說話?”草西君不滿。
“小紅帽。”紅霧君瞬間垮了臉,冷冷道。
草西君想了半晌,還是不解,“為什麽?”
“因為她的奶奶被大灰狼吃掉了。”
“.....”
(幾滴薄汗順着臉頰流到了腳底!)好低俗的冷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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