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桃花予康（8）

楊康和楊過一直就是聰明人，只是運氣上欠缺了些。歐陽晴晴知道黃藥師要考驗楊康的時候，她明白有些事情她不可能一直去幫他，總要靠他自己去過關。

歐陽晴晴近來都是展開了帶娃模式，完顏康和黃蓉的日常起居都是她在打理。完顏康被黃藥師收徒後，上午就跟着黃藥師習文，下午習武。

從第一次三個月期限到了，完顏康回去過一次，後來就是每年只回金國一次了。那次完顏康回去後回到桃花島，感覺整個人變了一些，具體也說不上來。随後趙王爺來的書信也是很正常，通常都是關心完顏康的生活，倒沒有發現什麽。但是歐陽晴晴常常看到完顏康看着黃蓉和她打鬧時發呆，很是羨慕的樣子。

歐陽晴晴估計是包惜弱做了什麽吧，一個是養，兩個也是養，既然她把完顏康弄到了桃花島，必要付出心力去教養他的。

黃藥師傾注全部心力教養出來的徒弟，自然文采武功韬略都不差。而歐陽晴晴對黃蓉和完顏康的教育都是現代化教育，很多先進的思想及科技，歐陽晴晴知道的也便全部教給兩人。從黃蓉三歲起，夫妻二人就帶着黃蓉和完顏康游歷各地。無論哪個地界，南宋也好，金國也好，蒙古也好，他們去過很多地方，見識到很多不同的人。每到一個地方，他們便停留一段時間，完顏康也由此結識了很多人。

在他們旅行的途中，歐陽晴晴終于發現黃藥師有些時候很是奇怪。有時候他會忘了前一刻在做什麽，還需要孩子們或者是她的提醒。還有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黃藥師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她看過去時，又一切正常。但不可否認的是，一路上多虧了有黃藥師的照顧，旅途才會那麽順利。大千世界，不是什麽東西都能解釋的清楚的，有些自不必過于探究。

歐陽晴晴本身因為有異能的幫助，其實她學起武來算是很有天賦的了。很多時候，她都能夠事半功倍，但她學武的速度完全還是比不上完顏康的。

這次他們到了蒙古，因為完顏康救下了被狼追趕的馬群，這家的主人很是熱情的邀請他們住下。住下後，他們才知道這是鐵木真的部落，歐陽晴晴想着說不定可以遇到傳說中的郭靖。

“幾位今日到來真是巧，我們部落明日就有個盛會，幾位客人一定要去參加，很是熱鬧。”男主人很是熱情邀約。

一般這種民族盛會都很有意思，也很好玩，黃蓉一聽，忙拉了拉完顏康，又拉了拉黃藥師，催促他們答應下來。完顏康拍開黃蓉的手，和主人家應酬了起來。說起來，在與人交往方面，完顏康可比黃藥師出色的多。黃蓉和完顏康就像兩個冤家一樣，黃蓉鬼機靈一個，桃花島誰沒有被她捉弄過，完顏康雖然不會和她一起胡鬧，但是每每都能巧妙的治住黃蓉。

“我師兄可厲害了，明天可以去和你們比賽嗎？”黃蓉對着完顏康眼睛一眨，完顏康就知道她要使壞了，她現在可不笑容滿面的問着主人家。

“燕英雄當然可以去，我們部落一向敬佩英雄。”

完顏康在外面一直化名燕康，如今的他不過十二歲，卻沒有一般少年人的稚氣。在完顏康十歲那年，歐陽晴晴就把他的身世告知了，此後，他便一直化名燕康，也一直很少回到金國。

那次告訴完顏康真相，也是一個契機。多年來，完顏洪烈對他可算是關懷備至，也一直未曾生育過別的孩子。完顏康一直都比較親近父親，對于整日在破屋悼念什麽的母親要親近的多。直到十歲那年，他們一同外出遇到一起倫理案，在當地停留的時候，關注了一下。

歐陽晴晴見這個案子講述的正是親父和養父的養老問題，鬧到了打官司的地步。該子的親父和養父可是兩個一直敵對的家族，親父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是養父養大了孩子。如今親父回來，要求兒子養他，并讓兒子去打擊養父家的生意，弄垮養父的生意。

這個孩子的情況和完顏康何其相似，他們就一直留在這裏等着這個官司落案。說是官司，其實就是本地的中間人在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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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恩養恩都不能忘，就算不報答，卻也不能恩将仇報。判定的是該子要給兩位老人都要養老，他們只是涉及兩個家族，外人看來，沒有什麽不能調節的。

回去後，歐陽晴晴就問完顏康，如果這個事情上升到名族大義，是兩個名族之間的矛盾，這個人又該怎麽辦。

完顏康只回了一句，一個人先是人，才是一個國家的人。

歐陽晴晴明白完顏康對比原著裏的楊康已經成長起來，遂告知他真正的身世。歐陽晴晴覺得這種事情越早告知，完顏康越有時間去做心理建設，越能明白怎麽做才是最好的。

歐陽晴晴記得當時完顏康聽到事情始末後，問了一句，師父說我親生父親還活着？那他可曾回過楊家村去找尋過我們？

完顏康會這麽問，是因為他們一行人是去過楊家村的，當時他們就住在楊家不遠處的鄰居那裏。當時就聽歐陽晴晴打聽過楊家那處宅子，還問過主人可曾回來過。

完顏康當時以為師母只是在和別人閑話家常，并沒有放在心上，如今想起來就問問。

“不曾。”

“那他當初丢下母親去救郭家人時，便知我母親無法存活下來了。”

此後，完顏康再沒有說過這方面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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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吃過早飯，黃蓉就拉着完顏康出去看盛會了，留下黃藥師和歐陽晴晴慢慢收拾，黃蓉可不喜歡聽歐陽晴晴羅裏吧嗦的。

歐陽晴晴和黃藥師到的時候，盛會剛好開始。她四處望了一下，看見自家兩個小孩正和三個蒙古的少年人在一起，見他們相處的還算和睦也就放心了。

如今的蒙古還遠沒有強大起來，各個部落之間的争奪也是常見。聽主人家講，今天就是有個部落過來聯誼，所以可汗特地開了一場盛會。

蒙古族人，比賽馬術肯定是少不了，就如鐵木真所說，他們的部族的勇士可是不少。蒙古族人普遍長的很是壯碩，為人都很是豪邁。因為不知道這些部族有什麽規矩，所以她早就告誡過完顏康不要去參加比賽，看看就好。

當比賽進行到高潮，射雕比賽時，兩個部落的都有人參加，必須用弓箭去射。是一個蒙古族少年一箭雙雕的時候，歐陽晴晴看着那個有些虎頭虎腦的少年人，猜測着這多半就是郭靖了。

命運總是要按着歷史軌跡一次次捉弄起人來，歐陽晴晴緊盯着場中的情景。果然，鐵木真很是高興的許諾郭靖什麽賞賜都行，郭靖卻是請求可汗不要将華筝嫁給都史。鐵木真沒有答應，賜給郭靖一把金刀。

黃蓉很是不高興，她覺得要是她師兄出馬的話，一定能拿下第一。但是想到剛認識的小夥伴是有訴求的，也就過了不提。

歐陽晴晴想着，這個時候的郭靖應該是被江南七怪找到了，并傳授了武藝。原著中，郭靖和黃蓉可是一對，此刻黃蓉還小，見着郭靖只覺得這個哥哥笨笨的比師兄好玩，時常捉弄于他。

未來的事情，他們幾個孩子的感情，歐陽晴晴并沒有想過去插手，順其自然便好。

他們在蒙古也不會一直呆下去，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過，過段時間便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