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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獵心計:女人,休想逃跑!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愛上他】
轉眼,這本《獵心計》就已經二十幾萬字了。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寫這麽長的一本小說,也将會是我第一本完結的小說。
不知道看文的你們,有沒有喜歡上男主沈祈訣呢?
本來我是致力于要将他寫腹黑的,只是,他和女主薛岑汐相遇相識相愛的過程貌似寫得有些多了,以至于到現在,他冷酷腹黑的一面還是沒有出來。
不過看過前三章的親們應該知道,那将會是沈祈訣複仇回歸時的真實狀态。
恨極女主的同時,仍舊忘不掉曾經的愛。
在這,我只想說一句,其實重點還在後面,越到後情節會越來越精彩的。
卿會努力的将男主寫好,給他一個完美的人生。卿絕不會當狠心的後媽的,還望大家繼續支持!
美如初見
楔子①:複仇之始!(開篇大改!)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她的人生裏會出現這樣一個他,那麽她想,她是絕對不會,踏離上海一步的……也絕對不會,飛往那個繁華的美麗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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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透過房間內大大的落地窗投射進來,強烈的足夠耀眼。
酒店的套房裏,偌大的雙人床上靜靜的躺着一個女子,薄被只蓋至她腰際,露出微敞的睡衣外一片白皙嬌好的肌膚。
不一會,沉睡中的人兒微微動了動,醉酒的後果使得她好看的眉頭緊緊蹙起。昨晚的記憶随着意識的清醒漸漸回籠,剛剛準備觸碰額頭的手頓時僵住了,薛岑汐猛的睜開眼,倏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昨晚,由于祈日國際財政出了不小的問題,煩躁之下,這四年來一向喜歡酗酒的她又去了STAR酒吧,可是卻不料被人給下了藥,而且還是藥性極強的春.藥。
她只記得昨晚她全身上下火燒一般的難受,而且還夾雜着極其強烈陌生的空虛感,可是到底發生過什麽,她已經記不清了。
快速的低頭查看自己,還好,并不是一絲不挂,而且她也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适,那麽應該不會被他人得逞了吧。
可是還不等薛岑汐嘆口氣,原本沉靜的房間內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卻又不失磁性的迷人嗓音。
“醒了?”
她立刻警惕的看向聲源處,大大的雙眸緊緊的盯着不遠處的沙發裏,那個悠閑坐着的男人。
閻訣大大方方的任她打量,見她迅速的抓起被子遮掩住自己時,他輕輕勾起唇角,流露出一抹毫無溫度的笑容,似無奈亦似嘲諷。
“你怎麽會在這裏?”
薛岑汐戒備的看着遠處的男人,她可不記得昨晚他也在現場的。
閻訣笑着起身,悠然的向她走近,走至床邊時微微俯身,俊顏瞬間就已逼視上她的,微涼的薄唇在她耳邊吐着熱氣。
“我若不在,那麽薛小姐,還能是在這裏嗎?”
薛岑汐微微偏頭,遠離屬于他的氣息。
“昨晚謝謝閻先生,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離開了。”
薛岑汐說完就準備下床離去,閻訣也并不攔着,只是說出的話裏抱怨意味十足。
“薛小姐睡完了就走人,昨晚我可是陪了你一整夜呢。”
薛岑汐回過頭來看她,滿眼的戒備之色。“你想怎麽樣?”
閻訣挑眉,回轉身看向她,一步一步踱至她身側,而後猛然傾身将她重新壓回了床上。
這一突發狀況使得薛岑汐奮力掙紮,可終究是抵不過男人天生的蠻力。
她怒瞪着閻訣,冷靜的聲線裏有着壓抑不住的慌張。“你到底想幹什麽?”
閻訣笑着和她對視,用一只手巧妙的化解着她的掙紮,另一只手則是輕佻的挑起薛岑汐的下颚,邪魅的笑容裏隐隐透着殘忍的意味。
他微微低下頭,将她緊緊圈于自己身下,溫溫吞吞的說着折磨人的話語。
“薛小姐難道不知道,一個男人将一個女人壓于身下,是想幹什麽嗎?”
薛岑汐怒瞪着他,冷然的開口。“放開。”
看出了她眼裏的認真,閻訣仿佛無奈卻又認命的點了點頭,可是下一秒,一向雲淡風輕的俊顏上卻換上了她不怎麽熟識的陰暗一面,帶着摧毀一切的殘酷。
他突揚起手,猛的撕扯開薛岑汐身上本就穿着寬松的棉質睡衣。
白皙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也瞬間驚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在她驚呼出聲之前,閻訣火熱的薄唇就已緊緊堵住了她的嘴,還沒發出的驚呼就沉默在了他的強吻中。
薛岑汐瞪大了眼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放大俊顏,思緒卻早已混亂不堪。
本以為他只是想吓吓自己,現在看來卻并不是這麽簡單。可是,他若只是想強要了她,昨晚才是最好的時機,畢竟那個時候的自己在藥力的影響下,一定是很聽話的才對。
在她還沒有設防之際,他靈巧的舌便已滑至她嘴裏,翻卷纏繞着她的,那力度,仿佛就像要把她碾碎一般。
薛岑汐用力咬緊牙齒,瞬間就讓他疼得蹙起了濃密的劍眉。閻訣擡手狠狠扣住她的下颚,強迫她張開了嘴,撫了撫自嘴角溢出的絲絲血跡,他挑唇一笑,眼裏的嗜血意味更濃。
“原來,你也喜歡血的味道。”
話音未落,他就已緊緊的抵住她的下颚,快速的俯首,用力的咬上了薛岑汐白皙瘦弱的肩胛處。
她因忍受不了而痛呼出聲,緊緊咬住下唇抑制身體的顫抖,憤恨的瞪視着好一會之後才自她頸間擡起頭來的男人。
看她痛得蒼白了臉,閻訣不贊同的搖了搖頭。
“這點痛就受不了了?待會,還有你痛的呢!”
下一秒,他火熱的吻便又落在了薛岑汐頸間敏感的肌膚上,帶着懲罰的意味,毫無顧忌的掠奪着。
“放開我!”薛岑汐反抗的扭動着身體,可就是擺脫不了他的鉗制。
他的吻一路向下,細細密密的吻落上她迷人的鎖骨,留下一路暧昧後的痕跡。
“省點力氣吧,你還要陪我一整天呢。”他埋首于她胸前舔.吻着,連頭都懶得擡,卻給了她最好的忠告。
待會,他可不想陪一具毫無知覺的身體做下去。
無視她的掙紮,他猛地扯開她睡衣的腰帶,溫熱的大掌便毫無顧忌的探了進去。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薛岑汐完全傻掉了,完全陌生的侵略驚得她連反抗都已忘記,只覺得大腦一片發麻。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身上穿着的會是睡衣,但是她卻知道,除了這件睡衣之外,她可以說是一絲不挂了。
僵住了片刻,她更加用力的掙紮着,可仍舊不能撼動身上的男人分毫。
雙手被他單手制住推至頭頂上方,剛想擡腿踢他,卻被閻訣機警的察覺,沉下身體,便壓制得她再也無法亂動分毫。
手掌下光滑細膩的觸感明顯觸發了男人更加強烈的欲望,他急切的撕扯掉她身上唯一的障礙物,随意的抛于地板上。
胸前敏感的兩顆蓓蕾暴露于微涼的空氣中,漸漸變得堅硬起來,帶着蠱惑人心的魔力綻放着。
他的吻一路向下,肆意的吻上她胸前的美好,一點也不顧及身下那張因為恐慌而瞬間蒼白得毫無血色的小臉。
楔子②:你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溫熱的舌尖包裹住她一邊堅硬的蓓蕾,撫于她腰際的手也滑了上來,覆上她另一邊的美好。
手心下微涼堅硬的那點觸感誘使着他握緊了手掌,開始不自覺的用力揉捏着。
他靈巧的舌尖也不甘示落的繞着那點美好打着圈,時而輕吻時而啃咬着,惹來薛岑汐一陣陣的輕顫。
“滾開。”
這種快要失控的感覺讓她很是害怕,她忍受不了而歇斯底裏的大叫起來,終于使得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動作。
漆黑的雙眸淡淡的瞥向她,他竟殘忍的笑出聲來,暧昧的話語裏卻帶着蠱惑的自信。
“我會讓你求着我要你的。”
不等薛岑汐起身逃離,他強壯的身軀又覆了上來。可是這次卻并沒有繼續對她進行掠奪,而是壓制着她的同時,他卻是快速的解着自己的皮帶。
薛岑汐不敢相信的瞪視着他,呼吸因為害怕而急促起來。
微微坐起身,他強勢的分開她的腿壓于自己身側,早已堅硬挺拔的火熱分身便已抵在了她柔軟的花徑入口,蓄勢待發。
“你敢碰我,我一定會殺了你。”薛岑汐咬牙狠狠瞪視着他,可是顫抖的身體還是洩露了她內心的害怕。
對于她蒼白無力的警告,他處之泰然。
“我也一定會,疼愛死你的。”
話音剛落,他一個挺身,堅硬的火熱便已全部埋入了她的體內。
“啊呃……”
突然而至的強烈疼痛使得她克制不住的尖叫出聲,她緊緊咬住下唇,瘦弱的小手也用力的握住身下的床單。可是即使這樣,嬌小的身子還是不可抑制的顫抖着。
他長驅直入的那一瞬間,薛岑汐仿佛感覺到心底有什麽東西破裂開來,再也無法補救了。
意料之外的緊致使得男人僵持了會,但只是片刻就快速的律.動起來。
“不要……”
漆黑的雙眸緊緊鎖住身下的她,她的隐忍、她的痛苦、她的憤恨他都感覺得到,可是身下的動作卻仍舊沒有溫柔分毫。
他一下一下的重重撞擊着她,看着那張因為痛苦而滿是汗水的光亮額頭,他想到的,除了折磨,還是折磨。
沒錯,不管是用什麽方法,他都不能讓她好過。
沒有前.戲時的激情澎湃,有的只是無止盡的蠻橫力度。
昨晚強烈的藥性已經折騰得她沒有絲毫的力氣了,現在的她又哪還經得起男人如此的折騰。
在他的帶動下,她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尖銳的痛感已經疼得她無法思考,她雙眼空洞的看向房間內高懸的天花板,只能下意識的呢喃着。
“不要……不要……”
看着她将近絕望的神情,閻訣危險的眯起眼盯着她。
呵,難道她還想為哪個男人守身如玉嗎?
哼,這輩子,他不會放過她,更加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身下的動作加劇,一個奮力挺身,快速的将自己深深埋入她的體內,再快速的抽出,深入淺出的折磨着她。
她溫暖緊致的包裹,更加加劇了閻訣掠奪的欲望,火熱的分身也不自覺的擴大着尺寸。
看着她因為疼痛而緊緊蹙起的眉頭,他只是加快了身下的動作。
連續的幾十次撞擊過後,他埋首于她頸間悶哼一聲,炙熱的液體就已噴射入她緊致花穴的最深處。
薛岑汐強烈的顫抖抽搐着,卻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看着昏睡過去的她,他将發洩過後仍舊堅硬火熱的分身慢慢從她的身體裏退了出來。
細碎的發絲都貼在了她因為歡愛後布滿汗水的臉頰上,他想伸手幫她拂去,卻在觸碰到她的前一刻就頓住了。
修長有力的指節僵持于空氣中,好一會之後,他才憤恨的用力緊握成拳。
下一刻,堅硬的火熱再次毫不憐惜的貫穿了她,即使是在她已昏迷的情況之下,仍舊殘忍的律.動着,久久不息。
直至天色漸漸暗了下去,閻訣才心滿意足的從她身上下來。看着她白皙的皮膚上滿是他留下的印記,他微微俯身扯過一旁的被子幫她蓋上。末了,走進了浴室。
清洗完出來,拿起床頭櫃上她的手機,閻訣搜尋着某個號碼,而後撥了出去。
看了會淩亂的床上毫無知覺的薛岑汐,他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并輕輕關上了房門。
全身上下散架般的疼痛使得床上的人兒連昏睡都很是不舒服,意識也漸漸的因為疼痛而醒轉。
薛岑汐猛的睜開眼,卻發現偌大的套房內不知何時卻已變得只剩她自己一人。她無力的撐起身體,卻因為下身撕裂般的疼痛又重重的倒回了床上,全身酸痛的沒有半分力氣。
轉頭看向窗外,暮色卻早已暗沉下來,天邊映襯着璀璨的霓虹燈光。
勉強的撐起身體,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門卻在此時被突兀的敲響了。
薛岑汐立刻擁着被子将自己緊緊的裹住,同時煞是戒備的看向門外。
不一會,門應聲而開,走進來一個身穿白領套裝的女士,在她之後進來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看着床下被撕爛的睡衣,再看向淩亂的床上擁着被子的她,從她那條露在被子外滿是青紫於痕的手臂看,不難想象剛剛這裏曾發生過怎樣激烈的歡愛。
尹梭澤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疑惑的目光轉向床上仍舊心存戒備的她。
薛岑汐看向捧着一套衣服慢慢走近放于床頭的女人,聽到她很是敬業的聲音響起。
“薛小姐,閻先生說城西那塊地皮就轉讓給您,明天會派律師去您公司談的,您就放心吧。”
薛岑汐睜大了眼看向彬彬有禮的女人,末了,漸漸低下頭,大大的眼裏陰暗的眸光波濤洶湧。
聽到她的話,尹梭澤瞪視着床上沒有任何反應的人兒,滿臉的不敢置信。
待管家模樣的女人走後,尹梭澤才慢慢的走近床邊,狠狠的盯着薛岑汐。
“小汐,你怎麽可以……”
還未說出口的質問就被她強行打斷,而後是她冷漠平靜的聲音,卻又帶着無法忽視的疲憊。
楔子③:你還有沒有心!(求收藏!)
還未說出口的質問就被她強行打斷,而後是她冷漠平靜的聲音,卻又帶着無法忽視的疲憊。
“我要穿衣服,你先出去吧。”
憤恨的瞪視着她好一會兒,尹梭澤才不甘心的快步邁了出去,用力的帶上了房門。
微微側頭看向床上那件嶄新的白色連衣裙,薛岑汐用力的握緊了纖瘦的手掌。
艱難的移動着身子下床,每動一下卻都扯得生疼。腹部漲得很是難受,還未站起身,她就感覺到有液體正沿着她光滑的大腿內側肌膚向下流着。
薛岑汐咬緊了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身體卻因為雙手用力的緊握而顫抖着。
快速的抓過一旁的衣服穿上,沒有清洗她就已經開門離去。這裏,她是一秒也不想多待了!
看着她強忍着疼痛艱難的行走,即使內心仍是憤恨無比,尹梭澤仍舊伸出手去扶住她,可是卻被她倔強的給推開了。
亮黃色的賓利Azure猶如離箭的弦般駛離燈光璀璨的酒店大門,急速行駛的車身使得薛岑汐如坐針毯般難受,可就是不願出聲提醒駕駛座上那個恨恨的盯着前方不停踩着油門的男人。
半個小時過後,原本将近兩個小時的車程終于結束,車身急速的停在了一座純白色小洋樓的門口。
見他仍舊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薛岑汐伸手打開車門準備下車。
“小汐,你明明知道我也可以幫你的,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尹梭澤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有力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着白。他面容清冷的注視着前方,卻終究隐忍不住的開了口,涼薄的聲線裏帶着暴風雨前的寧靜。
薛岑汐別過臉去看向窗外,末了,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不等他回答,她就已經下了車離去。
看着她冷然的背影,尹梭澤緊緊抿住雙唇,猛的一踩油門,不一會兒車身就消失在了街角的盡頭。
心裏有憤恨、有傷感,但更多的,卻是無奈。末了,他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苦澀至極。
呵,他倒是忘了,這麽多年來,她是從不會接受自己的幫助的,更別說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了。
他明白,在她心裏還住着另一個男人,一個即便是死了,也仍舊霸占着她心的男人!所以,他不逼她。他會等,等着她明白他的心,然後接受他。
他知道這些日子祈日國際陷入了經濟危機,連管理的領導階層也很是混亂。他一直都在等着她向自己開口,他想,哪怕只是極小的提及,就算是傾盡所有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幫她的。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她不來找他,卻居然會為了公司連自己都出賣!
看着她躺在別人床上的那一刻,他殺人的心都有了,所有的冷靜頃刻間便已灰飛煙滅。
閻先生?哼,就是嘉華集團的現任總裁閻訣喽!好一個閻訣,碰了他的女人居然還打電話來向他耀武揚威,這筆賬,他一定得和他算!
回到家,已将近淩晨時分,家裏的傭人們也都睡下了,不願讓任何人看到自己此刻狼狽不堪的樣子,薛岑汐輕聲上樓進了房間。
渾濁的液體粘在身上的感覺很是難受,也讓她覺得很惡心,幾乎是在瞬間,她就沖進了浴室。
浸泡在溫暖的熱水裏,緩解着全身的酸痛,可是那種惡心的感覺卻怎麽也擺脫不了。薛岑汐用毛巾使勁的擦着全身,可是滿身的於痕卻只是越來越明顯,就連肩胛處的那塊牙印,也很是清晰的映入了她的眼底。
髒!
直到将自己全身都抓紅了,她才停止了對自己的折磨,無力的癱軟在水氣缭繞的浴缸內。
無力的爬上床,薛岑汐将自己緊緊的蜷成一團蒙在被子裏。這四年來,每當她受了委屈無處哭訴的時候,她都會默默的這樣做,将眼睛睜得大大的,卻硬是不許淚水溢出眼眶。
不知何時起,她身邊已沒有可以宣洩脆弱的人了,自從那個男人,離開了之後……
盡管很是疲憊,但她睡得卻并不是很沉穩,一直苦苦掙紮于夢境之中。
薛岑汐不知所措的站于白茫茫的一片朦胧之中,周圍什麽也看不清楚。她緊緊抱着自己的雙臂,慌亂的環顧着四周。
一陣清風吹過,周圍的霧氣漸漸消散,此刻,薛岑汐才得以看見前方不遠處那抹颀長偉岸的身影。
男人緩緩轉過身來,剛毅的輪廓線條逐漸清晰,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煞是迷人的弧度,炯炯有神的漆黑雙眸正深情款款的注視着她。
看清他的那一刻,薛岑汐整個人簡直呆住了,怔愣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汐兒……”
溫柔的嗓音穿越飄渺的霧氣直達她的耳側,卻讓薛岑汐瞬間便忘卻了所有,只是不顧一切的奔向那個男人身邊,緊緊将他抱住。
淚水浸濕的臉頰毫不顧忌的貼上他溫暖結實的胸膛,薛岑汐呆呆的呢喃着這個曾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男人的名字。
“沈祈訣……沈祈訣……”
他擡手輕撫着她一頭利落順滑的短發,似是感覺到了她的傷心與難過。
薛岑汐在他懷裏無力的哽咽着,訴說着這四年來所有的委屈。
“所有人都欺負我……為什麽你不來幫我……為什麽……”
直到好一會兒之後,薛岑汐才意識到身邊的人不知何事已停止了動作。
茫然的擡起頭,對視上的卻是這輩子她最不願看到的一幕。
只見沈祈訣帥氣的臉上沾滿了鮮血,剛剛還溢滿柔情的雙眼此刻卻只剩無盡的憤怒。
他滿是鮮花的雙手緊緊鉗制住薛岑汐的雙臂,力道大的好似要将她揉碎了一般。
“薛岑汐你還有沒有心?你會後悔的!你不會快樂,永遠都不會快樂!”
他就這樣滿是仇恨的瞪視着她,卻看得薛岑汐只覺得窒息。
過往的一切從她腦間一閃而過,她無助的搖着頭,拼命的掙紮着,可是盡管再用力卻仍舊掙脫不了他的禁锢。“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我!”
薛岑汐驚叫着猛的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內心卻怎麽也平靜不了。
微微轉頭看向床頭櫃上的時鐘,原來還只是淩晨3點左右。又在床上靜靜躺了一會,卻再也睡不着了。
大大的水潤雙眸茫然的盯着漆黑夜裏高懸的天花板,直到眼睛幹澀得犯疼了,她才微微的眨了眨。
末了,她果斷的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門。
楔子④:沈祈訣,我恨你!(求收藏!)
陽光穿透雲層射向大地,驅趕着黎明前最後一絲黑暗。清晨,偌大的陵園內靜靜的站着一個瘦弱的身影,不知何時起,那抹身影就已站在了那裏,久久都沒有動靜。
女子面無表情的緊緊盯着眼前一座猶新的墓碑,墓碑上那張随着歲月流逝而逐漸被風化的照片裏,那個面容俊朗笑容燦爛的年輕男子也正淡淡的回望着她。
仿佛又被他燦爛到極致的笑容晃花了眼,薛岑汐不自覺的眨了眨眼睛,可是淚水卻不知怎麽的就這樣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一滴快過一滴,漸漸的,便淚流成河。
胡亂的抹了把臉,薛岑汐恨恨的瞪着那張黑白照片裏始終噙着淺笑的俊顏。“你現在開心了?你終于如願了是不是?”
她憤恨的對着沉靜的墓碑指控着,見沒人回應,她更加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而大喊出聲。
“沒錯,我過得一點也不好一點也不快樂,你很滿意是不是?還是覺得,這樣還不夠?”
她控制不住的俯身上前,瘦弱的手掌一下下的拍向墓碑上那張仍舊笑着回望她的俊顏:“為什麽你連死後都不肯放過我!我不許你這樣看着我!不許笑!……我恨你……我恨你……”
漸漸的,她已泣不成聲,無力的癱倒在冰涼的墓碑旁。
“沈祈訣,我恨你……”
将頭靜靜的靠在墓碑上,她雙眼空洞的看向前方,任由淚水沿着蒼白的面頰流下。
“沈祈訣……沈祈訣……”
直到全身冰涼的沒有半絲溫度,她才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看着墓碑上那張未曾變過的清秀面容,薛岑汐緊緊抿住雙唇,克制般的深深閉起了雙眼。
等再睜開時,那雙不久前才噙滿水霧的雙眸此刻已一片清明,冷靜得沒有半分多餘的情緒。
不多做停留,她快速的離去,只留下一個滿是決然的背影。
清晨的陽光照向轉身離去的人,給她周身打上一層光輝,純淨耀眼得一如四年前的某個清晨。
四年前的那天,薛岑汐剛剛遇見這個男人的清晨,陽光也是如此的燦爛,好似要絢爛到極致。
那個時候的薛岑汐,用孤單這個詞來形容她是再恰當不過的。剛剛獲得全國素描繪畫大賽冠軍的她本是十分高興與自豪的,可是卻又在一夜之間得知了自己已身患絕症,左邊的腎上長滿了惡性腫瘤,除非換腎,否則她只能別無他法的等死。
雖然她爸薛傲風是上海勢力不可小觑的天風門的門主,可是仍舊無法給他的女兒找到匹配的腎源。
不想看着自己僅剩的半年時光就這樣消耗在這冷冰冰的醫院,也不忍心每每看到她爸以及她姐姐薛菁青難過傷心的表情,年僅十八歲的薛岑汐就毅然選擇了離開,或者說是選擇了逃避。
她不能、也不想看着自己是個沒用得只會拖累別人的人,她不想看到她的親人對她失望的表情。
淩晨時分,偷偷跑出醫院,坐上離開上海的火車,前往那個有着她凄涼而又孤單的童年的地方。
黎明前夕,火車準時到達小鎮。她幾經打聽,才查到那個她離開多年的孤兒院。
看着熟悉卻又陌生的院門,薛岑汐微微眯起了雙眼。
擡頭仰望蔚藍色的天空,薛岑汐覺得心情大好。似乎好久,都沒有看到這麽晴朗的藍天了,連呼吸間都泛着新鮮的氣息。
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她一定不會和爸鬧這麽久的別扭,也一定會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只可惜,這世界本就沒有如果……
如果有,那麽她最最後悔的,只怕是遇見了那個注定要與她糾纏一生的男人了吧。
走進修葺過的院門,薛岑汐抓緊了包的肩帶,居然會覺得緊張。
時下正是九月,天空晴朗,太陽也不甚毒辣,正是出游的好時節。大路兩旁的林蔭道上偶爾傳來幾聲鳥叫,彰顯着屬于它們的活力。
陽關透過濃密的樹枝投射到青綠色的草地上,雖不是春天,卻處處透着生命的痕跡。
薛岑汐苦澀的笑笑,看來,如今唯一不夠有生命力的,應該要數自己了吧。
走了沒一會,就看到了那個年代久遠的教堂。薛岑汐眸色一沉,緩緩走近。
慢慢走進教堂,看着兩旁熟悉而又陌生的一排排座椅,薛岑汐心裏一陣瑟縮。
她還記得很清楚,小時候,每當夜深人靜時,她都會偷偷溜出來,跑進教堂。
那時,她會靜靜的站于耶稣的十字像前,合掌虔誠的祈禱,祈禱她的父母,能快些找她回去。
薛岑汐看着眼前熟悉的耶稣,內心不禁一片苦澀。兒時的願望倒是實現了,只可惜現在……
微微嘆口氣,薛岑汐轉身,落寞的出了教堂。
漫步般的朝着兒時游玩的操場空地走去,拐過一面牆壁,視線頓時空曠。
天空中,一架粉色紙飛機劃破空際,緩緩下墜,落于她腳邊。
頓了下,薛岑汐彎腰,撿起那架折得還算精致的紙飛機。
疑惑間,一道甜美稚嫩的嗓音響起。“姐姐,你能把這只飛機還給我嗎?”
薛岑汐低下頭,看着那張稚氣未脫的小臉,被小女孩的天真感染,她慧心笑了。
彎身,輕輕撫了撫女孩柔軟的頭發,薛岑汐笑着将紙飛機遞與她。
一拿到紙飛機,女孩說了聲謝謝,轉身就一溜煙的跑開了。
薛岑汐的視線也随着女孩活蹦亂跳的身影而移動着。
不遠處,聚集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将兩個年輕俊逸的男人圍于其中。
兩個年輕的男人似乎是在講着趣事,不時惹來孩子們的陣陣笑聲。
難怪在孤兒院走了這麽久都不見孩子們,原來,他們都在這裏。
薛岑汐看着不遠處,其中一個身形颀長的男人繼續折着手中的紙飛機,之後抛出,逆着風,飛機順勢飛向高遠的天空。
周圍的孩子們都連連叫好,歡喜的不得了。
看着紙飛機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男人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微笑。
他的笑,也在瞬間點燃了她灰敗的心。
她想,現在,應該已經很少有這種會來孤兒院看望孤兒的年輕人了吧。
就連她自己,雖然也是從孤兒院出來的,但這還是她頭一回會來這裏看望。
不遠處,一個小男孩扯了扯年輕男人的褲腿,略微小聲的說道:“祈哥哥,那個大哥哥是不是生氣了呀?不然,他為什麽老拉着一張臉。”
沈祈訣蹲下身,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轉頭,瞥了眼矗立在身後不遠處冷着臉的冷之逸,輕笑出聲。
“我說冷之逸,我叫你陪我來孤兒院看孩子,可不是讓你來吓他們的。”
冷之逸仍舊冷着一張臉,哧道:“我可沒有你那個心情,我都快被他們吵死了。”
沈祈訣笑着起身,稍一側頭,就看到了矗立在不遠處的她。
四目相碰的一剎那,薛岑汐微微訝異。
那是一張俊逸到令人窒息的年輕臉頰,挺直的鼻梁,剛硬的劍眉直入鬓梢,薄唇微微挑起成一抹好看到極致的弧度。
此刻,他的眼睛正順勢的看着自己,眼神裏還滞留着剛才的柔情,明亮的黑眸裏,點點星光璀璨。
看到她時,沈祈訣微微愣了下,之後,挑唇一笑,對着她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見她瞬間皺起好看的細眉,他心情大好的笑開。
看着不遠處的一片熱鬧,薛岑汐心下一滞。
從小,她都不怎麽喜歡熱鬧,現在,更是怕了。
轉身,她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着她落寞的孤單背影,沈祈訣嘴角的淺笑收起。
剛剛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眼底急切的向往中卻又帶着濃濃的傷感。
所以,他才會逗她似的輕浮的吹了聲口哨。
可是,看到她的落寞,他又覺得後悔了。
身後,冷之逸輕輕開口:“祈少,公司總部出現的管理問題你是打算明天去處理嗎?”
沈祈訣淡淡點頭,語氣也在不覺中嚴肅起來:“明天過去,我會對所有人進行考核,過不了關的統統開除。就算是曾經老部下的後代也不會放縱。”
冷之逸贊同的點點頭,聲音冷然:“你不在公司的這幾年,總部的管理是越來越混亂了。這次過去,是該好好管理管理。國內你就放心吧,我幫你看着。”
……
天風門內,薛傲風緊緊攥着手裏的信紙,手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微微顫抖着。
那是薛岑汐走之前留下的,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封訣別信,不敢讓家人面對自己的死亡,所以,她選擇了逃離。哪怕孤苦一人直至死去,她也不要讓家人痛苦。
薛傲風那張飽含怒意的臉可謂是冷得吓人,眼裏波濤洶湧,帶着道不明的情緒……
站在空曠的機場大廳,薛岑汐看着身邊來來往往的乘客,頓覺茫然。
現在的她,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應該要去哪呢?她又可以,去哪呢?
突然,耳邊傳來一道悅耳的鈴聲,沉穩磁性的男聲響起,深情并茂。
(歌詞)
我把那封信留在蘇黎世的從前
你打開鐵櫃發現我的思念開始蔓延
你堅持不哭的臉
我還是說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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