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逃跑
芳若等幾個服侍的丫鬟都笑了,錦年的奶娘許嬷嬷對秦謠道:“哥兒還真是懂事,今兒吓得手發抖都不敢壞了規矩。到底是奶奶教導的好,哥兒才這麽點大,換做旁人只怕連話都說出來。”
幾個丫鬟也附和着奉承秦謠和睦待人,哥兒孝敬懂事。
“奶奶,要說起來這幾個姨娘該怎麽安排,大爺都走了,論理妾室是沒必要守節的。”說話的是秦謠的心腹大丫鬟芳菲,這丫頭有十九歲了,性格沉穩,從小伺候秦謠,後來做了陪嫁丫鬟。
秦謠将懷裏撒嬌的嫦曦讓奶娘抱走,錦年也知趣地跟着奶娘下了秦謠的馬車。
馬車上只留下芳菲伺候,古代妾通買賣,只是到底是活人秦謠也做不出販賣人口的事來,想了想便道:“她們要守節,我也不能攔着,反正爺們不在了,不怕她們能翻出什麽花樣來。若是實在可惡的叫個人牙子,打發出去就是了。”
芳菲低着頭為秦謠打着羅扇驅暑,聽見秦謠這話便笑了,壓低了嗓音道:“話是這樣說,錦鄉侯府裏頭的日子可不好過,您寡婦失業的。那府裏規矩大,下面的人都是看菜下碟兒。太太一向對奶奶的身份介意,只怕到時候......”
秦謠沉默不語,旁邊的秦嬷嬷接話道:“可不是,這些小蹄子們從前沒少給奶奶使絆子,依我說,早該打發了才是。”
“将我的衣服首飾都拿到這裏來,換衣服也方便些。”秦謠不接話,這段時間都忙着,也沒工夫去管這些姨娘通房的事情,況且她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芳菲答應一聲打起簾子便下了馬車,從柳州到金陵大約要走一個月的路程,本來走水路要近很多。只是不方便逃走,所以秦謠選擇走旱路,她的衣服首飾雖然不敢和內造的比,但都是上好的,也能賣不少銀子,勉強也能度日了。
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啓程繼續趕路。
因為天氣炎熱,林恒之用着冰棺,所以倒也不怕屍體壞了,只是活人卻受罪了。
除了秦謠有資格一個人用一輛馬車,其他人都得和別人去擠一輛馬車。四個姨娘一輛車;哥兒和嬷嬷一輛車;姐兒和自己的奶娘也一輛車;剩下的丫鬟婆子們擠在幾個大車裏。
大約傍晚時分,走到了一所尼姑庵裏,因附近也沒有可落腳的地方,大管家林狗兒回明了秦謠,拿了些銀子給庵裏的姑子,便住下了。
偏兒不巧,到了半夜下去了暴雨,一直到第二日雨也沒有停,秦謠等人只能在庵裏再住一日等雨停了再走。
休息了一日的秦謠将丫鬟婆子打發出去,收拾好細軟等物等到衆人都睡下滅了房間的蠟燭,悄悄地出了門。
外頭雷鳴閃電,雨大如傾盆。
秦謠提着裙角,也顧不得拿傘朝牆邊走去。
這庵早年很是繁盛,修建了許多房屋,現在落魄了,庵裏的姑子只有七八個人,人少了難免有失修整,牆的拐角處被雨沖刷地缺了一個大口子。
秦謠将臉上的雨水一把抹去,貓着腰從那個狗洞似的口子往外鑽。
那裏知道上半身上是出去了,下半身出不去,只得退出洞口另想他法。但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裏,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剛剛才出去的上半身居然好死不死地在胸部的位置被卡着了,人退不出去了!
連番掙紮了幾下,出不去,進不來,秦謠不免有些急了。
“噗嗤,姑娘,鑽狗洞呢!”不合時宜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秦謠驟然擡頭,但見一三十許人舉着油傘,身板挺拔地站在那裏,他一身黑色勁裝,發束金冠,目似朗星,顧盼生姿。一眼望去,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人并不能說有多俊美,但男人身上有那種成熟的男性之美,這樣有男人味道的更能蠱惑少女心。
見男人盯着自己卡在洞口的尴尬部位,秦謠的雙腮泛紅,耳朵也變得滾燙滾燙,粉嫩嫩的像是能滴出血來。古代女子是不能見外男的,若是傳出去別人知道,這條命也就交代了。
此刻秦謠恨不得将自己的頭埋在土裏,偏偏兒男人手上的燈籠就在她的臉旁。
“不過這個狗洞做的高了點,不太适合。”蕭慎強忍着笑調侃道。他帶着親信連夜趕路,不想雨太大了,衆人疲乏不堪便在這個尼姑庵讨要了幾件房休息,偶爾興起便到庵外走走散散心,這心果然散的好。
卡在洞口的姑娘竟然是一絕色女郎,素白的衫,鵝黃色的長裙,白色的小衣更托出肌膚的雪白。兩道細細彎彎的眉毛而下是挺翹的鼻子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燈籠的紅光晃動在她柔和的臉上,淡淡的象一團朦朦胧胧的水霧。
秦謠見男子笑的不懷好意,更覺氣惱,連番掙紮幾下反而卡的死死的,那個部位沒有現代的內衣保護被磚磨蹭的生疼。她又羞又氣,雖然她是現代人,但古代的衣服太單薄了一點,又沒有胸衣,濕透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幾乎與赤裸無疑,如此尴尬的一面出現在男人的面前,秦謠忍不住淚花閃爍。
蕭慎見女人急了,忙收斂笑容,将燈籠放下,蹲下身握緊碗大的拳頭朝牆壁用力一揮。
轟!
卡着秦謠的洞口被男人大碎了好幾塊磚石,得救的女人顧不得體面,雙手撐着地,腿往裏縮。
哪裏知道下雨地上一滑,雙手再也支撐不住,以狗吃屎的姿态朝地上撲了去。蕭慎見勢不好,伸出手臂攔在秦謠的面前。
香軟的身體撞在鐵膀上疼的女人呲牙咧嘴,秦謠上半身撲在男人身上,一雙小腿兒從洞口落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蕭慎只覺一團火焰撞在了冰冷的心坎上,軟軟的,柔柔的,說不出是何樣的感覺......
秦謠痛過一陣回過神來,見自己居然撲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又羞又氣。雙腿在地上亂蹬,雙手力量推開抱着自己的男人,那知重心不穩,居然整個人貼在了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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