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安分的妾室

呼吸糾纏,心跳共鳴,單薄的衣服抵擋不住男人火熱的體溫。

黑夜中,他們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砰砰亂跳的心髒完美地演繹着他們驚慌。

咔嚓,轟隆!閃電劃過天際,雷鳴将沉寂打破。

秦謠慌張地從男人身上爬起來,腦子裏一片混亂,她竟然從新爬回那個洞裏。鑽過去看着走廊上搖晃的燈籠,秦謠想起來自己是要逃跑的,再回去做什麽?

狗洞是不敢再鑽了,秦謠見圍牆的拐角處有一株海棠,遂爬上海棠打算翻過圍牆出去。

雨不住将身上的泥土沖刷幹淨,卻沖刷不掉那可愛女人窘境的可愛模樣,蕭慎無奈地搖頭。

正當蕭慎打算回去睡覺的時候,閃電閃爍之際,只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他來不及思考張開雙臂,還是那個熟悉的懷抱。

秦謠現在覺得老天就是要她等死的意思,逃跑兩次居然都會被同一個男人逮住。

“姑娘,你今晚已經三次對我投懷送抱了,我不做點什麽是不是會傷你自尊呢?”蕭慎一手抱着女人的腰,一手在大腿處,別說這個看上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不但模樣可人,身材也非常不錯,飽滿處高聳如山峰,纖細處嬌柔軟将折。

“我.....”秦謠欲哭無淚,好容易爬到牆頭上,居然會失腳掉進男人的懷裏。

女人生無可戀的表情讓蕭慎劍眉微蹙,細想想,他的話沒有錯啊!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這麽露骨的示愛,如果不做點什麽姑娘真會傷心死的。

秦謠掙紮着從男人的懷裏要下地,無奈男人的手像鐵似的,掙了半天居然毫無反應。

女人只好用上絕密武器,臉靠近男人的胳膊,薄唇微張,貝齒狠狠地陷入男人胳膊中。

蕭慎吃痛不由自主地松開雙臂。

啪!

溫香軟玉狠狠地砸在了泥地裏,将早被雨水泡軟的土砸出一個巨大的人形坑來。

秦謠這回才知道什麽叫做不作不會死,現在她的身子全陷入泥坑中,而且泥坑還有往下陷的趨勢。泥漿濺地滿臉都是,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會有多狼狽。

蕭慎剛想彎腰救人,但見女人一雙杏目圓瞪,磨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咬死自己的模樣。

蕭慎居高臨下地睨視着泥坑的女人,“大姑娘,你一個女孩子大半夜地跑出去不安全,我是為你好。”

秦謠氣的七竅冒煙,放她走才是真正的好!動彈了幾下,沒想到地面上的泥水往下流,正好頭部那個位置最低。

水順着鼻孔湧了進去,秦謠連連搖頭,帶着沙子的水順着鼻孔游進咽喉,那種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蕭慎就站在那裏,看着女人一臉痛苦做垂死掙紮。

“大哥,您能不能先拉我起來再說?”

就說這麽幾句話,女人喝下了好幾口水,這個臭男人該救的時候不救,不該救的時候回回出手。

蕭慎見秦謠好像有些喘不過去來,真有事不救好像有點過不去,拽着後領,輕輕往上一拉,像是提小雞似的将女人從泥坑裏拎起來。

“你們幾個快上那邊找找,奶奶——”

聽到這個聲音,秦謠暗叫一聲不好,看來是走不成了。

“你快走,讓人發現我可就沒命了。”秦謠一把推開蕭慎,她一個寡婦,半夜衣衫不整地和一個陌生男人呆在一起,壞了名聲,自己事小,連累嫦曦和親族沒出嫁的姊妹不能嫁人才是大事。

蕭慎薄唇微動,想說什麽卻又止住了。

見秦謠周身的衣服雖然沾滿泥漿倒也看得出來是內造的,蕭慎才想起庵裏姑子說是一位官太太送夫靈柩回鄉安葬,莫不就是那位?

“你在這裏被找到也說不清楚,我送你進去,不讓人發現就是了。”

蕭慎不等秦謠回話便提着女人的衣領,一個縱身躍過牆頭,果然內院中不少穿白的丫鬟婆子舉傘打着燈籠尋人。

這個內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也有十來間屋子。先整個院子燈火通明,滿院子的找秦謠,秦謠更是吓得大氣都不敢出。蕭慎提着秦謠躲在一顆大樹後頭,只要不上樹都不會有人看見他們。

“別驚動姑子,咱們奶奶的名聲要緊。”

說話的是上次勸秦謠保重身體的荷姨娘,林恒之過了明路的姨娘有三人,這位荷姨娘是最得寵的。除了秦謠,在府上說話也是最管用的,不過那是爺們在的時候,一旦進了那府裏頭,給太太們請安的資格都沒有,那就更別提在侯府中立足了。

“姨奶奶,要不要看看哥兒和姐兒的屋子,奶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主子了。”管事媳婦林狗兒家的見這麽找都沒找到人,在這兒亂轉也不是辦法。

荷姨娘看着周姨娘,陪着笑臉兒:“周姐姐怎麽看?”

周姨娘在三個姨娘中出身最高,父親也是做官的,不過周姨娘卻是庶出,比起平民出身的荷姨娘和趙姨娘身份卻高出了許多。

這周姨娘相貌不算頂好,又是同僚所贈,并不得寵。所以一心巴結秦謠,所有的姨娘通房裏屬她在秦謠跟前最的臉了。

“姑娘病才好些,哥兒前日裏也着實累狠了,不如悄悄過去把奶娘喚出來,問問就是,萬萬不可吵醒了姑娘和哥兒。”周姨娘斟酌片刻對管事媳婦說道。

林狗兒家的見周姨娘的話在理,陪着笑臉奉承道:“到底是姨娘足智多謀,那我們現在去哥兒和姐兒的屋子那邊找找。”

說着,衆丫鬟婆子站成兩行,讓幾位姨娘打頭。

周姨娘剛要走,荷姨娘卻先邁出了一步,走在了兩個姨娘的前面,扶着丫頭的頭俨然一副當家奶奶的姿态。

“難怪奶奶喜歡你,周姐姐果然是穩重人兒,今兒就是我見了也很喜歡。”

周姨娘頓時變了臉色,若是秦謠或者是其他哪位主子說這句話,周姨娘會覺得面子有光,但一個平起平坐的姨娘說這句話對她就是侮辱了。

“荷姐姐,我們奶奶最是重規矩的,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回頭我問問奶奶這是哪家的禮數。”跟在周姨娘身後的是通房丫頭周魅,是周姨娘的陪嫁丫鬟,見前主子受氣,忍不住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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