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來自“繼子”的勾引
并未過多少時間, 森鷗外發了個地址過來。
“對方要求只能你一個人去。”
五條情:“ok。”
她挂斷挂斷:“我去找與謝野晶子,你們繼續調查。宿傩手指出現在這裏一定不是巧合,不知道這個咒靈背後有什麽目的。”
三人分開。
五條情快速來到約定好的地址。
未亮的路燈下站着一個金發男人, 穿着合體的西裝,表情沉穩嚴肅。五條情想,他應該和七海建人會有話題。
“你好,五條情。”
對方遞出眼罩:“國木田獨步。”
五條情佩戴上眼罩, 進入停在路邊的車輛。
車似乎在繞彎,五條情縮在座位角落裏,輕笑一聲。
還挺警惕的。
——晚香堂。
花袋從被子中探出頭, 頭發亂遭又毛燥。
他忍不住問:“與謝野, 你真大方, 還真的同意了。”
與謝野晶子冷冷看了他眼:“我只是為了挽救一條無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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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袋不在意道:“誰管你。資料我查出來了, 森鷗外說的那個人的确是一個和他無關的普通人。兩人沒有過任何交集。”
與謝野晶子:“他那樣的人也會好心泛濫來挽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可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花袋打開國木田車上的監控,見畫面傳到顯示器上。
“一個女人, 漂亮的女人。”
花袋繼續道:“港口Mafia首領的桃色新聞聽說過嗎?”
與謝野晶子皺眉:“什麽?”
她才沒空卻關注變.态的八卦。
無非又是什麽騷.擾幼女這樣的變.态行為。
“森鷗外秘密結婚了,對象還是個咒術師。”
“他?結婚?”
與謝野晶子匪夷所思。
“是真是假不知道,我只是聽說過。”
與謝野晶子:“真是有夠離譜的。”
花袋好奇道:“你怎麽這麽不信森鷗外會結婚。”
“他孤獨終老才合理。”
亂步打了個哈欠湊過來:“有什麽有趣的事嗎?”
他看向顯示屏,湊近了些,注意到了五條情手指不自覺敲擊座椅的動作。
“讓國木田別繞了, 沒意義。”
與謝野晶子:“什麽?”
亂步咬了口薯片, 含糊道:“這樣兜圈子沒有用,那個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花袋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跳躍, 很快給國木田發了消息。
國木田停止了兜圈子,直接驅車将人帶來了。
武裝偵探社的據點藏在隐蔽的郊外的深山中, 防禦措施做的很好, 易守難攻。
知道眼罩對五條情無用, 國木田獨步取下了它。
五條情笑笑沒說話,全程跟着他沒有任何額外的動作。
她向上看了一眼,露出一個奇怪的笑。
屏幕那頭的花袋看到這個笑容,聳肩道:“真是個敏銳的人。”
與謝野晶子猜測道:“因為她,森鷗外才改變了行為方式,甚至聯系社長讓我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愛,改變一個人很容易。”
花袋用一種異常惡心的語氣感慨般的說出這話。
與謝野晶子“嘁”了一聲:“他那種人怎麽可能會有愛這種東西。”
福澤谕吉走近,看着顯示屏沉聲道:“開門。”
花袋:“是,社長。”
大門緩慢打開,細微的微塵被振動的飛起。
晚香堂內光線昏暗,牆壁右側正上方挂着一個玻璃牌匾,上書“晚香堂”三字。
字體風雅、篤定,能看出書寫者的功夫。
微蒙的光擴散開,五條情适應了一會才看清晚香堂內。
她目光看向了一個人,眼睛微微睜開了些,像是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見這個人。
“福澤閣下?”
福澤谕吉颔首:“五條桑,好久不見。”
晚香堂內所有人都看向了福澤谕吉。
怎麽回事?!
亂步抱着一包薯片,一會看看福澤谕吉,一會又看看五條情。
“福澤閣下,上次見你還是十幾年前,您不做保镖了嗎?”
福澤谕吉:“很久不做了。”
處于八卦中心的兩個人并沒有不自在,五條情也結束了無聊的敘舊。
她看向在場的唯一一個女生,她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模樣,應該要比她小上幾歲,注視着她的目光并不友善。
他們第一次見面,就對她顯現出讨厭的情緒,十有八九和壞事幹盡的森鷗外有關。
五條情排除了與謝野晶子和森鷗外有感情糾葛的可能。
現在不是了解森鷗外過往的好時機,五條情也沒興趣去了解。
“現在能開始嗎?”
與謝野晶子雖對五條情态度不好,但她專業素養很高,立刻拿出了工具。
“我只是救活處于瀕死狀态的人。”
五條情:“她就剩一口氣了,只要我的術式一旦抽離開,她立馬會死。”
五條情手指并攏,對着虛空劃開一道口子。
鮮紅的血從虛空滲出,滴落在地面,濃烈的血腥氣瞬間占領了整個晚香堂。
與謝野晶子看着床上分成兩半的屍體,開始驅趕無關之人。
“你該離開了。”
五條情離開醫務室,瞬間将門給帶上了。
剛出去,三雙眼睛就盯着她。
“我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花袋臉頰微紅,不敢和五條情對視,咳嗽了一聲,小聲道:“沒、沒有。”
亂步實話實說:“我們只是好奇你和社長會認識。”
沒什麽好隐瞞的,五條情實話實說:
“很久之前了,當時他是我任務對象的保镖,我們聯合調查了一些事情。”
亂步感覺無趣:“就這樣?”
“不然呢?”
他嘟嚷道:“還以為會得到什麽社長的八卦消息。”
“亂步。”
福澤谕吉的一句“亂步”讓他立刻噤聲。
五條情挑眉道:“除了福澤閣下和已經做過介紹的國木田,剩下的兩位先生我都不認識,你們是不是應該介紹一下自己?”
“江戶川亂步,一名偵探!”
“田山花袋。”
“五條情,一名咒術師。”
晚香堂并不算大,一眼能看到底。
五條情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知道,留在她四周的幾個人都對她有着懷疑。
她不忍問:“你們跟森鷗外有仇嗎?”
國木田獨步:“什麽?”
五條情實話實說:“你們似乎很提防我。”
“你可是和森鷗外關系匪淺的人。”
花袋試探道:“傳聞中的森鷗外的夫人。”
“看來我需要澄清一下,我目前并不是森鷗外的夫人。”
亂步轉着椅子回了一句:“以後就是啦。”
五條情笑道:“果然是偵探,這麽快就找到了我話中的漏洞。”
“亂步大人可是世界第一的偵探。”他自豪道。
世界第一可愛的偵探嗎?
薯片碎屑吃的臉上都是,喝波子汽水是為了收集裏面的彈珠……總總行為,完完全全就是個小孩子。
赤誠的像張幹淨的白紙。
“福澤閣下藏在這個地方是為了他們嗎?”
福澤谕吉沒有否認,他開口道:“我準備創辦一個偵探社。”
“天下第一的偵探?”
福澤谕吉:“亂步是一個天才,他敏銳聰明,會是這個偵探社的核心。”
“太聰明了,他甚至推理出了我昨天的晚餐吃了什麽。”
真是超有用的能力。
五條情玩笑道:“看來我需要和這個第一偵探打好關系,以後來委托亂步偵探推理找到遺失的東西時能看在關系的份上給我打個折嗎?”
亂步捏着波子汽水裏面的珠子對着電燈照,他聽到了五條情和福澤谕吉的對話,大聲道:“亂步大人才不接這麽小兒科的委托!”
五條情聳肩,壓低了些聲音:“養孩子很難吧,福澤閣下。”
尤其還是一個天馬行空的孩子,頭疼程度應該和太宰治有的一比。
福澤谕吉沉默片刻吐出一句:“亂步的确是有一些會讓人頭疼并且不同于常人的特殊習慣。”
比如:
會縮到儲物櫃裏面吃零食。
為了防止有老鼠吃他的薯片,會将将保險櫃裏的文件丢出來清空保險櫃用來放他的零食,至于保險櫃密碼當然是他推理破解出來的。
種種奇怪的行為,福澤谕吉只能歸結于,天才和人類是不同的。
要不然,怎麽能稱為天才呢。
“能讓福澤閣下你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已經知道了亂步偵探的難搞程度了。”
五條情感嘆道:“小孩是介于天使和魔鬼之間的生物,有時天使有時惡魔,實在是難以琢磨。”
“他們會長大的。”
五條情語氣低落了些:“長大就意味着振翅高飛,他們會飛向遠空,離我們越來越遠。”
“即使再遠,他們也會回家。”
路過這裏三次的花袋一臉迷茫。
“你絕對想不到,那個咒術師在和社長聊什麽。”
國木田不贊同地皺眉:“花袋,不要偷聽。”
“他們在聊孩子?是不是很離譜?社長在和疑似森鷗外的夫人在聊關于養孩子遇到的難處。”
花袋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要就是他瘋了。他又重複了一遍:“他們在聊養孩子!沒有隐秘的事,在聊孩子!”
“什……麽?”
國木田推測:“花袋,你是不是聽錯了?”
花袋瞬間拉下臉:“你是在侮辱我?絕對沒錯,他們就是在聊該死的怎麽養孩子。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聽。”
國木田:“我才不會做偷聽這麽沒品的事。”
花袋:“???”
他是在內涵嗎?絕對是在內涵吧?
關閉的醫務室門被打開。
“好了。”
五條情停止了和福澤谕吉有關于“孩子”的探讨。
吉野凪完好如初地躺在病床上,分成兩半的身子回複了原來的姿态。
與謝野晶子給她換了新的衣服,拖下的沾滿血污的衣服丢在一旁。
五條情道謝道:“謝謝。”
與謝野晶子拖下沾着血的手套,不鹹不淡道:“不用。你該離開了。”
她是真的很讨厭森鷗外,以至于連帶着讨厭她這個被森鷗外幫助的人。
五條情沒有在意,扶起吉野凪跟福澤谕吉簡單告別之後,帶着吉野凪離開。
空間扭曲了一瞬,虛空中憑空劃開一個能供兩人通過的通道。
透過通道,能看到另一處的景色一角。
國木田喃喃道:“空間移動?”
五條情帶人走入,留下一句“再見”。
分開的空間快速合攏,恢複如初。
五條情花了點時間帶着還沒醒來的吉野凪到達了吉野家。
被派來的窗正在善後進行收尾工作。
房間上下都被打掃了一遍,血跡全部被清除,房子四周還布下了帳。
五條情把吉野凪扶到床上,蓋上被子。
做完這一切後,五條情和窗的成員一同退出了吉野家。
五條情試圖聯系分開的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沒人接通電話。
她查詢資料,得知了吉野順平上學的學校,準備前往學校和兩人彙合。
門口的保安倒在安保室內,整個學校很近,操場和教室看不到學生。
大片的烏雲下壓,狂風卷起。
五條情往咒力擴散最強的地方走,路過禮堂的時候,發現了躺倒在地的衆多學生。
她探了下學生的脈搏,還活着。
穿過走廊,五條情發現了大片的咒力殘穢,兩方交織,打鬥的很激烈。
窗口的玻璃碎了一地,五條情往外看,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彌漫着咒靈的球?
這個“球”由無數雙手組成,包裹在一起行內收束。
五條情往下看,看到了身上沾着不少血的七海建人,他旁邊躺着一個咒靈,身軀微微起伏,似乎還活着。
五條情躍下窗臺,平穩落地。
“情況怎麽樣?”
七海建人依舊言簡意赅:“咒靈開啓了領域。”
“虎杖呢?”
七海建人目光看向手組成的圓球型:“在裏面。”
“什麽?你說虎杖在咒靈的領域內?”
七海建人點頭。
五條情一臉頭疼:“我試試能不能從外面破開這個領域。”
她百分百确定,虎杖悠仁這個百分百遭遇麻煩的事故體,絕對是少年熱血漫主角沒跑了。
“等一下。”
七海建人制止了她:“先将吉野順平送到家入學姐那裏。”
“吉野順平?哪裏?”
五條情順着七海建人的視線一起下移,看到了他腳邊的咒靈:“你不要告訴我這是吉野順平?”
“他生命體征越來越弱了,如果再不行動,真的要死了。”
五條情認命把完全看不出人樣的吉野順平移到了他媽剛剛待的停滞時間的空間裏。
“我是你們的搬運工嗎?”
五條情不客氣道:“變成這樣了,确定硝子能救?”
“試試吧。”
七海建人悵然說了句:“他失去的已經很多了。吉野順平是他的朋友,如果救不活他,虎杖以後都會背着朋友的性命負重前行。這種負罪感會壓的他喘不過氣,我有體會。”
五條情一臉無奈:“知道了,現在不是聊天的好時候。再聊下去不幫忙,虎杖就可以和他朋友一起過三途川了。”
五條情手掌做刀,精準的控制範圍,試圖往下切割,将領域所在的空間硬生生的分割。
在她要下手時,一直沒動靜的封閉領域突然晃動起來。
邊緣處破開了一個口子,虎杖悠仁從裏面滾出來,見到五條情的第一句話就是:“吉野阿姨怎麽樣了?”
五條情沒忍住拍了下他的腦袋:“你還有閑心關心別人?想想你自己吧。”
鋒利的刀突然劃下,五條情反應迅速拎着虎杖悠仁瞬移到了七海旁邊。
虎杖悠仁捂着嘴,趴在樹叢邊狂吐。
吐完之後立刻問:“順平怎麽樣了?”
五條情殘忍道:“離死不遠了。”
虎杖悠仁沉下的心稍微提起了一些。
離死不遠那就是沒有死,還有救。
他興奮道謝:“謝謝情姐!”
真人揮了揮手:“嗨。”
再不彰顯存在感,就要完完全全被無視了。
七海建人沒有廢話,提刀上去就是砍。
真人躲避攻擊,顯然對剛到的五條情感興趣。
他快速靠近她,還沒有摸到五條情衣角,就被五條情空間轉移送到了另一處。
“有趣的術式,有趣的靈魂。”
真人手指繞着頭發,雀躍道:“下一個試驗品就是你了。”
虎杖悠仁握拳,打出蘊含咒力的一拳:“不可饒恕!”
真人眼睛一轉,他不能用術式觸碰虎杖悠仁的靈魂,會被宿傩秒殺。
術式對他毫無效果,旁邊還有兩個咒術師在,打鬥下去,損失的只會是他。
真人權衡利弊,很快有了對策。
聲東擊西。
趁着他們片刻注意力的轉移通過下水道逃走。
虎杖悠仁憤憤道:“讓他逃了。”
真人出現之後,五條情沉着的表情就沒有放松過。
這個咒靈所擁有的智慧超乎人想象。
群龍無首的咒靈若是出現了領導者,這對咒術師來說是個巨大的麻煩。
五條情和七海建人對視一眼,同樣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
家入硝子拿着手術刀蠢蠢欲動,刀尖即将接觸到吉野順平的皮膚,被五條情牢牢地握住手腕。
“硝子,是讓你來救人的,不是來解刨的!”
虎杖悠仁擔憂道:“娜娜明,這真的行嗎?”
七海建人:“不要叫我娜娜明。”
“好的,娜娜明。”
七海建人:“……”
家入硝子試着輸入咒力在吉野順平體內,她閉着眼睛,将咒力運轉他的全身。
良久後,睜開了眼。
“怎麽樣?”五條情問。
“是個大工程,短時間內做不到。”
家入硝子解釋道:“我需要用反轉術式一點點的愈合他,最少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虎杖悠仁苦惱道:“兩個月,我怎麽跟吉野阿姨說。”
七海建人冷靜道:“實話實說。”
五條情贊同:“瞞不了的。”
五條情看了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
她一天都在奔波,從東京到橫濱,再從橫濱到東京,勞心勞力放了個搬運工。
“我該下班了。”
七海建人看向腕間的手表:“我也要下班了。我讨厭加班。”
虎杖悠仁呆立原地。
說走就走要不要這麽快?留他一個人在這裏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他嘆了口氣,一臉郁悶的去聯系五條悟。
沒有得到任何的幫助,反而換來了好幾句的嘲笑。
漸漸感覺到生活有點難了。
……
五條情在回家路上購買了些水果,還去蛋糕店提前定了個蛋糕。
她做的蛋糕,從森鷗外的反應來看,顯然是不能吃的。
對于森鷗外的小謊言她并不計較。
五條情回到家後,森鷗外找了不少別墅的照片讓她挑選。
“喜歡哪一個?”
五條情玩笑道:“每一個。”
“全買下?”
五條情湊近了些,親了下他的嘴角,誇贊道:“森先生這樣為愛一擲千金的模樣,是真的很帥诶。”
“難道我平常不帥?”
五條情暧昧在他耳邊說了句:“其實,我更加喜歡你在床上的樣子。”
森鷗外嘴角勾起,攬着她的腰,同樣回了句:“親愛的,我也是。”
門口傳來細微的聲響,片刻後被推開。
五條情迅速推開森鷗外移動到了沙發另一端,兩人之間隔着很長的距離,半點也看不出剛剛他們還在調.情。
五條情笑容滿面:“中也,你回來了?我買了些水果,你要吃嗎?”
中也禮貌道:“謝謝。”
森鷗外笑容僵硬,伸手去拿桌上的橘子,卻被五條情一掌拍開。
森鷗外:“?”
她笑的虛假:“那是給中也買的。”
別動,懂嗎?
森鷗外看出了五條情的威脅,默默收回了手。
五條情又道:“我聯系了裝修公司,準備将你的書房暫時改成卧室,等太宰回來之後讓他搬進去。”
森鷗外:“……情,将書房修改成卧室這麽大的事 你不和我提前商量嗎?”
“所以我現在不是在通知你嗎?”
針鋒相對的氣氛讓中也動都不敢動。
森鷗外扯出笑容,失去書房他做不了任何的抗體,只能坦然接受:“我們應該考慮早一點搬家了。”
“解決了兩個孩子的住宿問題,搬不搬家不重要了。”
森鷗外:“……但我沒了書房。”
五條情不在意道:“那有什麽關系呢,這一點也不重要。”
森鷗外無奈笑笑:“情,我又做了什麽讓你生氣地事嗎?”
五條情陰陽怪氣道:“我怎麽敢生港口Mafia首領的氣。”
“因為與謝野晶子?”
森鷗外一擊即中。
五條情反駁:“沒有。”
森鷗外讨好般地蹭了蹭她的臉頰,臉上的笑意手都收不住。
“情,你在吃醋。”
中也憋着一口氣,這樣的發展他實在不适合待下去了。
他立刻站起:“我先回卧室了。”
風一樣的竄上樓,将客廳留給了他們。
森鷗外一臉滿意,中也就是比煩人的太宰懂事。
“我沒有。”
五條情扯住森鷗外的領帶,質問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導致她連我都很讨厭。”
森鷗外:“不是什麽大事。”
“森……”
森鷗外直接吻住了她,咬着她的唇瓣又暧昧的用舌尖輕舔。
他臉上挂着輕佻的笑,挑逗手段爐火純青。
空氣漸漸稀薄,五條情的理智幾乎全無。
“咚——”
敲門聲讓五條情理智回歸。
她瞪了他森鷗外推開他準備去開門,走了幾步又返回來。
俯身用拇指将他唇上沾上的口紅給擦掉。
森鷗外深吸了口氣,誰在這個時候造訪掃興?
五條情打開門,看見來人,轉頭去看森鷗外:“找你的。”
“英見?”
森鷗外語氣算不上好:“你怎麽來了?”
羂索低頭羞澀一笑:“一直沒來拜訪您跟母……親,是我的失禮。”
他故意在母親兩字上拖上了調,擡頭直勾勾地盯着五條情,露出青澀的笑容。
空氣中流動着似有若無的暧昧。
羂索将手中的禮物遞給五條情,交接間,他指尖觸碰到五條情的掌心,快速彎曲勾了勾。
五條情側頭看他,他沒什麽異樣,看起來只是無意觸碰到了她。
是錯覺嗎?
她怎麽感覺,這個矢島英見,好像在故意勾引她?
事情突然複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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