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大概就到這吧

對了,要和綠加綠大大和有追<催眠>的大大說聲抱歉。

原本說好<催眠>和<如果>的更新比例要盡量接近,

可惜一些因素之下造成了事與願違。

因為故事進行的一些關系,<催眠>預計先停一個月左右(?)

等<如果>那邊追上<催眠>的時間點會再更<催眠>。

謝謝大家對<催眠>的支持,

先暫停是為了讓<催眠>可以寫得更好,不用擔心影響到<如果>那邊綁手綁腳...

無能落在此告退,謝謝觀賞。

---

久違了,二千四。

☆、催眠08 鎖(1)

不大的房間內煙霧朦胧,二人互相對視,許久才響起李修苦澀的聲音。

「你确定這就是你要的『鑰匙』?」

「我很确定。」雖然杜彥亭眼裏還泛著淚光,但語氣卻無比的堅定。

李修聞言只是慢慢的閉上了眼,幾個深呼吸後,再睜開時臉上已是掩不住的疲憊,艱難地開了口,啞著聲音說:「如你所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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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在這?」看著杜彥亭那半倚著牆的慵懶、松開領口的二顆扣子,還有幾撮發絲因為汗水貼在臉頰,從內到外透著的誘惑讓李修不禁微愣了下。

「李先生每次見到我都是問這個問題。」似乎覺得這個發現實在有趣的緊,杜彥亭莞爾一笑,離開靠著的牆走近李修:「這的确是個好問題,你在我的休息室外頭問我怎麽會在這?倒是我想問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迷路,這就要走了。」李修随口扯了個謊,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有點懷念起杜彥亭極富邏輯地戳破他的藉口時,眼睛裏閃過得意的樣子。那時候他的眼睛會像是寶石般褶褶發亮,揚起的嘴角有藏不住的驕傲,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正等著李修給他打賞,總讓李修有種想好好擁進懷裏疼愛的沖動。

「難道李先生有闖進後臺的習慣?一般觀衆迷路能到這裏來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杜彥亭的語氣和神态一如李修記憶中的那般,但末了卻出乎他意料的補了句:「我原本還以為你那麽不想見到我,肯定是不會來的。」

「杜先生今天一定很累了,我就不打擾了。」李修別開眼神,他必須克制自己,因為現在的杜彥亭太過危險。

由於杜彥亭全心投入演奏,而演奏會所耗費的精神體力并不亞於體育選手剛完成一場比賽,那帶著疲倦的慵懶模樣總是讓李修無法專心,尤其是以往這個時候杜彥亭的抵抗非常微弱,像是欲拒還迎般特別勾人。

「我也要去。」杜彥亭雖然是累了,但在安穩環境長大的他性子裏其實潛藏著喜歡刺激的冒險因子,一發現有好玩的事物精神都來了。

「什麽?」李修又有不妙的預感。

「你不是要去找陸雪琪嗎?別否認,我剛都聽到了。」

「我不會答應的。」

「那我就去檢舉你利用特異功能非法營利,嗯,這個你可能不怕,那不如改說有可疑人士在追查陸雪琪的下落。」杜彥亭先是低頭沉吟,接著仿佛雲開見日,臉上慢慢綻出一抹燦爛的笑。

「我沒做什麽違法的事,你覺得警方會信?」李修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不信沒關系,至少你會覺得很困擾不是?」杜彥亭還是笑著,只是那笑容讓李修除了懷念外還有種棘手的感覺。

李修的确很困擾,為什麽杜彥亭明明忘了他卻還是知道他是個讨厭麻煩的人?

──

車子是一種屬於車主的私密空間,它封閉、不會太大、從擺設到車款都張顯著車主的性格,只接送親朋好友,而且二人座位間的距離比坐在客廳還近,甚至近到可以聞到發香,也不會漏掉每一句低語和嘆息,只要伸出手,那人就在觸手可及之處,重點是對方就算想躲還躲不掉。

所以,從杜彥亭坐進李修那輛破得不行的骨董車時李修就開始後悔。

一路上他的心情非常的複雜,自上車把領結抛到後座點了根菸後,打從出發就僵直著脖子目不斜視,幾次因為不想往右邊瞄而差點撞到右邊的車輛和行人。害得一向優雅從容慣了的杜彥亭緊緊抓住頭上的安全握把,臉上挂著的迷人微笑早就換上了驚恐的表情,卻硬是忍住沒說要下車。

快抵達時就看見UUM大樓的大門前燈火通明,擠滿了媒體記者和圍觀的民衆,一旁還停了好幾部轉播車。

「這裏也太多人了。」李修一臉難以理解的樣子,要不是怕陸雪琪又被藏起來,這個時間他寧可窩在自己家裏頂多去跟李奇磳酒喝。

「誰叫鄭悠宇把我的安可曲搞砸了,這下可有得他受了。」杜彥亭看著那些排回不去的媒體時露出一抹微笑。基於他從小良好的教養平常并不會做出如此幸災樂禍的行為,但也許是因為李修讓他覺得很放松,也許是不良青年的無良氣息是會傳染的。

李修依約把車子駛入管控嚴密的UUM大樓地下停車場,因為Ricky事先交待過,大樓警衛沒怎麽刁難就放行了。

搭著電梯直達34樓,門一開就看見Ricky在電梯前守候。

「李先生,你能來真是太好了。咦?杜先生?」Ricky看著不請自來的杜彥亭很是驚訝。

「我和李先生是舊識,今晚我是他的助手。」杜彥亭搶在李修之前回答,他在車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扮成李修的助手是最适合和他一起出現的理由。

雖然知道杜彥亭是在和Ricky瞎扯,但李修聽那句『舊識』心裏卻是五味參雜,

面對Ricky詢問的眼神,李修無奈下只能點了個頭含混地應了聲:「嗯。」

「原來是這樣,李先生真是不一般的能人異士,能讓大名鼎鼎的鋼琴演奏家當助手。」Ricky對李修投以敬佩的眼光,轉頭詢問杜彥亭:「杜先生今晚演奏會剛結束一定很累了吧?」

「讓您見笑了,是我纏著李先生收我做助手的。何況我和你家Boss在工作上也合作過不少次,如今他有了麻煩無論如何也要來幫忙不是?」杜彥亭語帶誠懇,完全沒提因為鄭悠宇害得演奏會最後收場一團亂的事。

「真是不好意思。」Ricky笑的很是尴尬,他也知道今晚最無辜的就是杜彥亭了,難得的年度演奏會在要落幕之時居然出現了騷動,雖然兇手不是他,但他在這件事裏起碼也是個幫兇。

「陸雪琪在哪?」李修看著杜彥亭和Ricky一來一往的對話無聊的都想打呵欠了,見縫插針趕緊進入正題。

「那就有勞二位了,裏面請。」

作家的話:

預計在三萬字內把程晨這個案子結束

最近在猶豫要不要去投實體見識一下退稿信長什麽樣子...||

目前二個文都不會去申V,入不入V應該事先告知,中途入V神馬的太坑爹。

這點節操落爺還是有的。 (挺)

☆、催眠08 鎖(2)

剛開了門就被觸目所及的淩亂給驚的停下了腳步,李修和杜彥亭訝然地看著眼前這一片光景,實在難以想像這是他們曾經來過的那個裝修的美輪美奂媲美高級私人會館的辦公室。

原先奢華精致的擺設和有品味的設計師家俱們全都變了樣,不是變形的難以想像出原本的樣子就是歪斜地或倒或傾沒一個在原來的位置上。雜志抱枕和鮮花淩亂不堪地散亂在地毯和桌上,甚至是吧臺的水槽裏,不只花瓣落了一地,地上還有摔得支離破碎來不及收拾的玻璃杯,進口羊毛地毯和布面沙發染上了大面積的咖啡漬,窗簾被扯落了一大段慘淡地垂挂著。

「這是?」杜彥亭忍不住出聲詢問,反而是看過了京華酒店17樓某個房間的李修略一思索後覺得理所當然。

「讓你們見笑了,我們試了很多辦法,可是陸小姐這二天情緒時好時壞。」才剛說完就聽見一陣女人的吵鬧聲傳來,Ricky馬上領著李修二人往內部的小花園走去。

花園是特別挑高的溫室,有小樹鮮花灌木地被種類繁多,開的最盛的是一片紫藤,在燈光襯托下更顯得柔美。花簾間一個柔弱的女人被二個大男人一左一右架著,手裏還緊緊握著塊像是玻璃的碎片。

「救命!放開我!」這高聲叫喊并奮力掙紮著的女子自然就是精神異常的陸雪琪,而抓住他的二個男子就是李修認識的傑哥和小五。

「鬧夠了沒!」一個冰冷頗具吓阻力的聲音響起。

這才發現鄭悠宇就坐在不遠處,身上還穿著今晚去聽演奏會時的裝束,那熨的平整的西服外套甚至沒有因為今晚的混亂添上一絲皺折,被休閒褲包裹的修長雙腿交疊著,手就随意擱在那鐵件雕花的扶手上,姿态閒适卻頗具氣度,一般情況下很難忽略他的存在。

突然噤聲後,陸雪琪臉上浮現的是受了驚吓的委屈,淚水開始在眼眶裏打轉:「…你不是程晨!程晨才不會兇我!他還答應跟我去聽演奏會。」

「琪琪,聽話,我們剛剛不是才一起去聽演奏會嗎?」鄭悠宇不豫的臉色褪去,換上誠摯關切的表情,柔聲哄著陸雪琪,彷佛剛剛那個吓到陸雪琪的人不是他。

「不要!都不要了!…嗚…我想爸爸了,我要去找他。」陸雪琪的淚開始滑落,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止都止不住。

「好,我讓人去找他,你先說說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鄭悠宇繼續哄著,但揉著額角的動作洩漏了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輕松。

「別白費功夫了,有時候瘋了的人直覺更敏銳,更能分的清哪些是真心?哪些是敷衍?」

李修話才說了一半陸雪琪的情緒又開始歇斯底裏,哭叫著:「我不信!我不信!」全身用盡力氣掙紮著要逃開二名壯漢的箝制,要控制一位瘋了的年輕女星所有匪夷所思的自殘及傷人的舉動還得不弄破她一點皮膚是個艱钜的任務,饒是受過嚴實的保镳訓練也會覺得有些棘手。

李修感受到了二個熟人投射過來的請求目光,也覺得是該出手了,要是長期處在高度激動的情緒下難保神智喚不回來就只能真的瘋了。

只見目光交錯的一個瞬間伴随清脆的一個響指後陸雪琪就安靜了下來,緊繃的身體像被抽掉了力氣般不在掙紮,原本充滿委屈戒備憤怒的眼睛頓時變的空洞,要不是臉上還挂著淚痕真要以為什麽都沒發生過。

「你終於來了。」鄭悠宇轉過頭,看見杜彥亭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還有小杜?」

Ricky趕緊湊上前解釋:「原來杜先生是李修先生的好朋友和助手呢!」

鄭悠宇像是有些不信但也沒怎麽多問,略一颔首後便對著二個保镳說:「你們先去休息吧!」

受雇於人的傑哥和小五當然知道鄭悠宇是在趕人,不想讓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事,做這行的暗地裏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少問少聽少做多馀的事。於是連一個字也沒說,收到指示就把陸雪琪交給李修後迅速的離開了。

李修接過陸雪琪後讓她坐在鄭悠宇旁邊的另一張椅子上,擡起她的頭讓她與自己對視便開始進入陸雪琪的意識裏。

「嗚…頭...好痛….」才過幾分鐘陸雪琪臉上就開始露出難受的表情開始抗拒地想扭開頭。

鄭悠宇察覺到不對,問道:「她怎麽了?」

李修語氣難得有了點嚴肅的意味,正聲說「她應該是接受過別人的催眠,在我之後。」

「怎麽可能?負責看守的人說這二天沒有其他人和陸小姐接觸過。」Ricky聞言馬上提出質疑。

「記憶就像電腦裏的檔案,你怎麽知道那份檔案沒被竄改過?」李修嘲諷的說,言下之意是說不定連監視者的記憶也遭到了竄改。

「有辦法嗎?」與其争論是否有其他的人和陸雪琪接觸過,鄭悠宇更傾向於優先處理眼下的問題。

「我可以讓她的記憶恢複到見到我的時候,那時候我對她做過了一個『備份』的指令。但從那時到碰見另一個催眠師時發生的事我沒有辦法,這是一道『鎖』。」

「『鎖』?」在場的三個人臉上露出疑惑,而杜彥亭像是有所觸動,清亮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失神似乎在思索些什麽。

「記憶不會消失,它永遠會在,催眠師只是把它藏起來,一般會加上個『鎖』,留下後路,很少會耗費全部的精力把記憶銷毀。不留後路的做法通常就是設下一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鎖』。」李修盡量用簡單的語句形容好讓在場的人明白。

鄭悠宇直指問題的重點:「有辦法解開嗎?」

「有『鎖』自然就會有『鑰匙』。」李修摸了摸口袋那乾癟的煙盒又無奈的抽出手。

作家的話:

來逛這欄子的親,大部分都是來看《如果》的。

不可諱言《如果》的輕松帶點搞笑小白加上養成和感情線的風格連我自己都很愛。

寫慣程晨那有點二的小受視角後的确覺得《催眠》不好寫,

但我還是想寫完《催眠》!

☆、催眠08 鎖(3)

杜彥亭問:「那把『鑰匙』會是什麽?」

「可能是一樣東西、一個場景、一個人,任何你想像到的人事物,只要符合條件,『鎖』自然而然就解開了。不過,真正的『鑰匙』是什麽只有铐上『鎖』的人才會知道。」李修頓了頓,望著失神的陸雪琪,語速緩慢地像在思索該如何讓在場的人了解,同時也由於這種不看向衆人的無禮态度,讓他明明正認真工作著卻帶著散漫的氣息。

「催眠師不就是能開鎖的『鎖匠』?」鄭悠宇急切地問。

「理論上可行,實際上失敗的機率很高,人的大腦可不是冰冷的金屬零件。失敗的話被催眠者的記憶和意識會混亂甚至喪失,催眠師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李修聳肩做了個束手無策的表情。

接著擺正陸雪琪的身體一邊說:「催眠師也是專業技術人員,問問題是要收費的,如果還有其他的問題我們可以另外約個時間。對了,我不貴的。」

Ricky聽到這一番話,臉上表情僵了一僵。雖然付錢的是鄭悠宇,但負責接洽和彙款的是Ricky,他收到的指示是不管價碼多少都付雙倍,所以關於李修的收費貴不貴的問題只有Ricky最清楚。

「安靜點。」李修抛出這句話後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屏氣凝神看著他的動作。

李修輕輕擡起陸雪琪下巴讓她那迷離的雙眼與他對視,李修那平常總是懶散無神的眼睛此時像是個帶著魔力的黑色漩渦,一不留神就會陷在裏面迷失了自我。

大概就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陸雪琪的眼睛開始有了焦距,即使還是透著迷惘不安但已經像個會思考的正常人。

即使李修在對人催眠時也不改那一慣散漫的語氣:「我離開後發生什麽事?」

「爸爸他不理我…一直抽菸,我好餓…」陸雪琪露出思索的神色,添上那有了神采的眼睛後整個人多了不少風姿,此時才讓人聯想到在電視螢幕裏那個氣質脫俗我見猶憐的女主角。

在場的四個男人對此卻不為所動,其中三個是見多識廣各式中西美人看的多了也就不稀奇,何況眼下還有待解的謎團更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至於李修,美女什麽的在他眼裏不過就是長得順眼點罷了。

「後來呢?」李修引導著讓陸雪琪繼續說。

「爸爸出去買吃的…等了很久很久。所以…所以我就出去找爸爸。」陸雪琪說話的語氣轉弱露出害怕的眼神,像是心虛又怕被責備,似乎出門是件不應該的事情。

「找到了?」

李修原以為會有所突破,卻見陸雪琪皺著眉搖了搖頭。

「那你看到了什麽?」李修不放棄地繼續問。

「有…好多好多警察。」

李修看了一眼鄭悠宇:「你們從警察那裏把她帶過來的?」

「她不是兇手也沒有其他的親友,警察很樂意把她交給我們照顧。」鄭悠宇娓娓說道,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李修在心裏暗罵了一聲,怎麽他只不過想見陸雪琪一面就在警察那碰了個軟釘子,還被當作可疑人士盤問半天,而鄭悠宇卻可以得到信任負責安置陸雪琪,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差別待遇啊!

李修開始反省,雖然平常沒怎麽認真打理門面,但看起來不至於像壞人吧?

鄭悠宇趁著這個停頓的空檔趕緊對李修說:「問問她和程晨最後那幕殺青戲的事。」

雖然鄭悠宇幾近命令式的語氣令李修有些不悅但也許是初見鄭悠宇時那一番話有些打動他,面對一個急於得知心愛之人死因的人,少了一點禮貌也是可以勉強原諒的。

李修随口問著:「還記得程晨嗎?」

陸雪琪臉頰飛上兩朵紅暈,嬌羞地點頭:「嗯,他人很好,我…很喜歡他。」

Ricky聞言咕哝了一句:「如果被橙子知道肯定開心死了。不對,他的确是死…」還沒說完就被鄭悠宇瞪了一眼,只好摸摸鼻子不再作聲。

李修沒有理會陸雪琪與鄭悠宇這對情敵的心理狀态,自顧自地繼續問著:「你知道他最後怎麽死的嗎?」

「他…他的安全索松開了,掉…嗚…掉下去…」陸雪琪說著臉上表情漸漸黯淡接著就是一串串的淚水滑落。

「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不知道…不對…我知道…兇手就是…我…嗚…是我!…」陸雪琪原本清明的眼神開始出現混亂,飄忽得像斷了線的風筝般難以掌握。

陸雪琪瘋病隐隐又要發作渾身顫抖,李修趕緊按住她的肩膀,沉聲低喝:「停下來!」

待陸雪琪情緒平複後,才又開始繼續未完成的問題,此時就連李修的神情也顯得特別凝重:「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作家的話:

有點萎,再來會更得慢點。

☆、催眠08 鎖(4)

陸雪琪眼神一黯像是陷入了回憶裏,臉上忽喜忽憂,一雙纖細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緊抿著唇不作聲。李修也不催促就只是定定注視著陸雪琪的眼睛,其馀三名觀衆極有默契的都沒有說話,靜谧的氣氛讓人連呼吸都刻意放得緩慢。

半晌後陸雪琪才幽幽地開了口:「那天…是拍攝的最後一天,劇組裏每個人心情都特別好。我大概是因為這樣受了影響,才有勇氣邀程晨哥一起去聽演奏會…而且意外的是他居然答應了。」

說到程晨名字時陸雪琪不自覺的放輕音量露出羞怯的表情。而Ricky很不巧的發現他的頂頭上司在此時臉色青的跟什麽似的,就像是發現另一半紅杏出牆卻又無處發洩的樣子。

陸雪琪續道:「我很開心,原本一切都很好,就連爸爸都特地飛過去看我…我以為爸爸是要來看我的,可是我看到爸爸偷偷換了安全索。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麽要害他,他們二個都是我喜歡的人,我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受傷。所以我把爸爸換下來丢在道具箱裏的那條安全索又換了回去,可是…可是最後還是發生了意外…怎麽會…果然還是我害死了他…」

說到最後陸雪琪的淚又滑落了下來,滴得那件出席演奏會穿的連身小洋裝前襟濕了一大片,瘦弱的身軀随著哽咽的話語微微顫抖著。

「這是真的嗎?」鄭悠宇皺著眉看向李修,怎麽謎底像是揭開了一角卻還有大半未知?

「這就是她記憶裏的真實,你可以選擇要不要相信。」面對鄭悠宇的質疑李修漫不在乎地說,他只是個催眠師,可不是無所不知的神。

一直在旁觀察暗自歸納的杜彥亭出聲向李修詢問:「陸小姐在你離開後的記憶受了別的催眠師的影響有缺漏或僞造,不過這之前的記憶沒有問題是嗎?」

「可以這麽說。」即使已經不在一起了,李修還是不自覺地為昔日情人極富邏輯的推理能力感到驕傲。

杜彥亭轉而詢問陸雪琪:「陸小姐,你把安全索放回去之前有檢查嗎?」

陸雪琪先是楞了一下,随後委屈地說著:「沒有,可是…看起來沒有問題。」

發現陸雪琪會回答旁人問話的鄭悠宇緊接著問:「你之後還有誰碰過那條安全鎖?」

「我不知道,放回去後就我就離開了。而且,最後工作人員檢查過是沒有問題的。」陸雪琪愈說愈小聲。

「既然是用來瞞天過海的安全索,動過的手腳應該是很隐密的,問題是到底哪一條才是假的?難道還有第三條?第四條?」杜彥亭一手支著下巴語氣不太肯定地推論著。

鄭悠宇說出了他曾經是懷疑如今可以肯定的結論:「除了陸成州外,兇手可能還派出了其他人。」

「要是我是主謀也不會只派出一個沒經驗的中年大叔,這實在有些不太靠譜。」李修懶懶得應了一句,算是贊同鄭悠宇的看法,雖然聽起來揶揄的成分占了不少。

「可惡。」布下了不只一個網說明了對方真得很想致程晨於死地,一思及此鄭悠宇就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低聲咒罵。

「倒不如換個角度思考,程晨死後最大的獲利者是誰?」杜彥亭問。

「據現在所知收益最大的是播出和制作『雪之戀』的電視臺及影視制作公司,其次是橙子的經紀公司,因為他們把他的舊作又賣了一輪。」Ricky不加思索的說著他早就調查好的資訊:「至於其他演員的部分只有陸小姐因為這部片獲得非常多的演出邀約,但所屬的百娛經紀公司的債務已經在播出前清償,并且沒有再為陸小姐接下任何演出甚至是廣告代言。」

「如果程晨活著,他的未來有機會為這些公司賺進更多的利潤,他們沒有足夠的動機去傷害他。」鄭悠宇理性地補充著。

「除了利益關系,感情也是常見的行兇因素。有沒有可能是情殺?」杜彥亭又問。

「他是很單純的人,沒有什麽感情糾紛。」鄭悠宇淡然的說著。相處那麽久那個二愣子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他表示在感情上遲鈍得很,自然也不會和別人有什麽情感上的揪葛,當然忽略掉背著他答應和陸雪琪約會不算。

「還是先讓這位小姐休息吧!」李修說著邊對著陸雪琪眨眼,一個響指後,順手扶住陷入沉睡的睡美人。

李修看了眼鄭悠宇和Ricky示意要把陸雪琪交回給他們,但是氣量并沒有寬容到可以接受愛人和別人約會的鄭天王當然不可能去攙扶讓他心情更加煩躁的情敵,所以Ricky只好認命的從李修手中接過癱軟的陸雪琪

「陸小姐的病好了嗎?」Ricky看著在睡眠中平穩呼吸著得陸雪琪,不太确定地問著。

「她的精神非常的不穩定,導致記憶裏有不少裂痕,新的舊的加在一起很棘手,我只能盡量穩定她的狀态,最多就是能讓她平靜清醒的過日子。」說起陸雪琪的糟糕狀态讓李修又有股想摸菸盒的沖動,中途想起在車上時就把菸抽完了,只好無奈嘆了口氣繼續說:「破壞容易,建設難吶!這不是一次催眠就可以完全治愈的,而且這段時間不能再讓她受刺激了。」

最後李修和Ricky約好了對陸雪琪治療的時間,确定陸雪琪會受到妥善的照顧與保護後就和杜彥亭一起離開了這棟豪華的辦公大樓。

一直到臨走前鄭悠宇都沒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只略略點頭便算是道別。李修也不太在意,倒是Ricky頗不好意思地頻頻對李杜二人致歉。

作家的話:

寫著寫著總算把<催眠>的大綱給确定鳥~

所以要堅持不劇透,就算你們猜對也不給劇透,劇透就不好玩了。

有看<催眠>的親給投下票吧~

明天差不多該去寫<如果>了...茱麗葉在等我...

☆、催眠09 真假之間(1)

坐在酒保前方吧臺坐位的男子優雅起身:「今晚聊得很愉快,謝謝招待。」

「一共是三百九十元。」吧臺後的酒保帶著職業性的笑容,搓著手等著收錢。

「修說你給我們喝的酒和給一般客人的不一樣,都是摻過水的,不能用MENU上的價格算。」男子的手依然插在口袋裏。

「那些人都來白吃白喝,不兌水我會被喝垮的,可是我給你的酒都是純的啊!」

雖然受到無賴同居人的薰陶,道德觀有了些偏斜,但長期受到良好教養的男子還是保有著基本良知:「我的皮夾好像又掉在那輛破車裏了…要不,幫你洗杯子抵債就是了。」

「洗杯子?你會洗杯子嘛?啧!還不如來給我彈琴…」精明的生意人對著即将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喃喃著。

回到車內的二人沒有繼續交談,李修自然不會是主動開起話題的那個人,而杜彥亭則像是陷入了思考中也默不作聲。沒有交談的狀态持續了一段時間,擠了二個大男人顯得有些狹窄的車子裏飄盪著深夜電臺不間斷播放著的流行音樂。

夏夜,空氣裏有揮不去的潮濕與燥熱,沉默開始發酵,伴随著廣播裏哀傷幽揚的曲調有短暫的尴尬。當然,這種尴尬的不适感,是李修單方面的感受。

打破沉默的還是杜彥亭,他緩慢地斟酌用字問出了一個問句,像個苦思不解勇於發問的學生:「你可以窺視別人的記憶?」

「如果對方不想讓我看我就不會看。你以為觀看別人的記憶是件開心的事嘛?」李修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記憶帶著當事人當下的情緒感受,那些悲傷憤怒黑暗惡意的念頭足夠把能力不足催眠師逼瘋,好奇心旺盛或是不懷好意妄自窺看而把自己迷失在被催眠者意識裏的催眠師并不是沒有。

「所以說…記憶可以選擇不看?」對於這類新奇未知的有趣事物杜彥亭一向很感興趣。

「你去買東西不也只挑你想買的?難道進到店裏就得把整間店買下來?」

「這樣就說的通了。」杜彥亭眼睛一亮,彷佛發現了什麽線索。

「怎麽了?」李修疑惑地問,難道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我剛才試圖給自己的直覺找一個合理的推論,關於這個答案請讓我保留。真相最後一定會水落石出」杜彥亭的表情很神秘。

『說出來,我會相信你。』李修很想這麽說,但脫口而出的卻是:「你真的很會吊人胃口。」

「我以前也是這樣?」雖然李修什麽也沒說,但杜彥亭卻覺得從李修的反應看來,似乎對自己的行為一點也不陌生。

「沒有。」李修的側臉可以感受到杜彥亭那不相信的眼神,那熱度把車內的溫度無形中提了好幾度,頓時覺得口乾舌燥了起來。

在都市裏尤其是商店,在入夜後為了不被黑幕蓋住,紛紛費盡心思裝飾著五彩缤紛的各式照明燈具,凸顯自我的存在感。

面對毫不松口的李修,杜彥亭也只能暫時休兵。轉頭看著車窗外的商店街櫥窗不斷地往後掠過,異常熟悉的街景讓他意識到這條是每天回家的必經之路。

「你要去哪?」車子開的方向明顯不是往李修住的那個小區。

「送你回去。」李修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杜彥亭帶回自己家裏,現在他們可不是以前的情侶關系。

「你沒問過我住址,怎麽知道我住哪裏?」

「猜的,難道不是這個方向?」面對質疑李修只能拿出一貫的無賴伎倆,希望能掩飾內心的狼狽。

「就因為是這個方向才更可疑。」面對總是回避問題的李修,杜彥亭已經習慣自己下結論:「我們以前是認識的吧!可是我怎麽對你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認識。」

「可是我還不想回家…那為了慶祝我們新建立的友誼讓我請你喝一杯吧!今晚打擾你的工作實在讓我很過意不去,順道也向你賠罪。」杜彥亭笑得還是那樣優雅,哪有過意不去的愧疚?

「不用了。」

「聽說這附近有家鋼琴酒吧很不錯,我一直想找個朋友一起去。」杜彥亭自顧自地開始籌劃了起來,無視於李修的不配合不樂意。

「不順路。」李修用力踩了下油門,把閃爍不定的霓虹燈光抛在車後。

「其實昨天做完筆錄後邢警司希望我如果有什麽線索的可以立即提供,還給了我他的私人電話號碼,身為一個良好的公民這本來就是應盡的義務不是?」杜彥亭說著邊拿起手機,按起了按鍵似乎在尋找那位邢警司的電話號碼。

李修悶哼了一聲,方向盤一轉在下個路口來個極為考驗駕駛技術和這輛破舊國産車能耐的大回轉。

杜彥亭暗自慶幸還好他有系上安全帶的習慣,而且這輛車雖然上了年紀但還好車門鎖沒壞關得很牢,雖然因為離心力的關系被甩得緊貼著車門,但是心情卻很好,嘴角帶著計謀得逞後的笑意。

作家的話:

這章開頭的小故事有點長...因為李奇實在不是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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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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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