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吃過飯喝飽茶， 即将上任的公司老板鐘意依舊要騎着三輪車回家。

鐘意在喊完那聲前途似錦的豪言壯語後，系統就發布了新任務，讓鐘意給自己未來的公司取一個響亮的名字。

鐘意實在沒什麽取名天賦， 想了好半響後，決定公司就叫鐘記，鐘記餐飲鐘記食品都能用。而私房菜則叫鐘府，一聽就很高級。

系統有一瞬間的沉默，但鐘意确定不改了， 它只能錄入鐘記這個名字。

系統給鐘意發布了與鐘記有關的主線任務：提升鐘記繁榮度，任務進度以百分比計算，到100%算完成。

而獎勵顯示的是：？？？

系統解釋說：獎勵可能極好，也能極差， 主要還是看鐘意當時的氣運如何。

果然走的還是玄學路子。

主線任務之下，鐘意一次性接到了兩個新任務。

任務一：以鐘記為名，成立一家合法合規的注冊企業，且在職員工人數超3人；獎勵：繁榮度＋5%， 人氣值＋5000。

任務二：公司成立後，三個月內，企業營業額達到十萬元；獎勵：繁榮度＋5%， 人氣值＋5000

大有讓他立馬做大做強的意思。

就連回家路上，鐘建國問了， “兒子，你馬上要開公司了， 也算小有事業了吧？”

不等鐘意回答，鐘建國自己就很肯定的說， “算， 當然算。”

“我兒子可真能耐， 這才擺不到一個月的攤子就能開公司了。”鐘建國笑容滿臉，發自內心的喜悅完全藏不住。

鐘意跟着揚起唇角，“是，擺攤存了些錢，能稍微再往前邁邁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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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還是以擺攤為主，開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懂，我打算請個專業的人來做。”

鐘建國也贊同鐘意的說法，“開公司要本錢，回頭你還得租地方，擺攤的生意是不能丢。”

就是找誰幹這個活，鐘建國一點人脈沒有，便問鐘意有什麽想法，“你是直接招人還是找熟人幹？”

鐘意心裏大致有個人選，“我回頭問問看，不着急，找人的同時我也跟着學學，免得公司開起來也兩眼一抹黑。”

鐘建國讓鐘意帶上他，“爸別的本事沒有，開車幫你跑腿買個東西肯定沒問題。”

“沒成想你爸當了幾十年的打工農民，現在能沾兒子的光當回老板親爹了嘿。”鐘建國甚至高興地吹起了口哨。

鐘意配合的給他打拍子，直到快進家門時，鐘意才讓鐘建國先把這事兒瞞着，等辦成了再跟外公外婆說。

“爸有分寸，不會到處嚷嚷的。”

今天回來得晚就不做兔子了，去吃飯時鐘建國就往家打過電話。這會兒時候不早，外公外婆也已經睡下，鐘意便只給自己和鐘建國各下了一大碗面條吃。

“還是兒子你做的東西好吃，這一碗雞蛋面就賽過今晚那一桌子菜。”

鐘建國很快把面吃完，舒服的打了個飽嗝，這才去餐車上搬鍋和桶下來洗。

有外公外婆幫忙，晚上只要不做冷吃兔，基本不用鐘意忙多少事，兩位老人可勤快了。

跟鐘建國一起把東西收拾完，鐘建國回房間休息，鐘意則圍着公路準備跑幾圈活動下。

農村人睡的早，連公路上的過路車都很少，十分方便鐘意重新撿起自己的武功。

等練到一身汗，手腳都有些無力後鐘意才回去洗漱睡覺。

他每天過得忙碌又充實，壓根分不出心去注意其他人。

比如為了找他麻煩特意跑來H市拍戲的秦永思。

秦永思為鐘意來的H市，現在人沒找到不說，自己也過的非常不痛快。

從他進組起，已經過去了五天時間，而他只過了兩場戲。整整五天時間，他每天從早到晚都在劇組，竟然只拍過了兩場戲，說出去誰敢信？

也是這五天，秦永思的豪門少爺貴公子的光環褪去，他在整個《鳳與歌》劇組只剩一個形象，沒演技。

演技稀爛，狗都比他演的好。

這個劇組說得上話的人沒人捧着他，對他客氣卻不親近。

導演莊文亮不管秦永思NG多少次都不罵人，會把秦永思叫過去溫和的講戲，講完讓秦永思再試。能過就拍下一場，過不了就請他到旁邊去休息。

甚至都不冷落秦永思，每拍過一場其他人的戲就叫助理去詢問秦永思準備好沒有。

秦永思能怎麽辦？他不能不拍，更不能一直沒準備好，只得硬着頭皮去拍。但秦永思心裏有氣，壓根靜不下心來認真揣摩，加上莊文亮要求高，他哪裏過得了？

一顆顆軟釘子釘得秦永思生疼，卻偏偏滿肚子火無處發。

畢竟就莊文亮對他的态度，誰都挑不出錯。就連秦永思自己，也在劇組聽到好幾次工作人員說莊導脾氣變好了。或者是不愧是秦家三少爺，連莊導都不敢罵。

這種情況下，秦永思要是敢說一句莊文亮的不是，劇組其他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

秦永思不蠢，自然明白這是莊文亮在針對他。事情也很好解決，只要他低個頭多說幾句軟話，莊文亮為大局着想也會擡擡手放他過了。

可讓他低頭，休想。

在忍了幾天後，素材搜集得差不多，秦永思決定不忍了。

他演技是不好，可他本來也不是演技派，不能一口氣吃成胖子。

他有錯，導演就沒責任嗎，導演收了錢就該指導演員，而不是把人晾在一邊不管。不然就是在拖延拍攝進度，故意消耗投資。

投資人的錢可不是讓你莊文亮拿來解決私人恩怨的。

至于什麽私人恩怨，那大家就自己想了，與被擠走的演員有關，與網上的罵戰有關，又或是其他原因都可以。

秦永思讓助理把剪好的視頻發給經紀人，而後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大哥，”那邊很快接通，秦永思語氣中帶着顯而易見的歡快，“這麽晚還在工作嗎？”

“沒有，在應酬，有什麽事嗎？是最近拍戲不順利？”

秦永思否認道：“大哥你都提前打過招呼了，怎麽會不順，只是好久都沒跟你聯系，想你了。”

“大哥記得要注意休息，不能總想着工作。有趣的事那麽多，大哥不去看看了解下就太可惜了。”

“知道了，我很好，拍完戲就早些回來。”

電話那頭的語氣分外平和，聽不出絲毫情緒，但秦永思清楚，他想傳遞的信息對方明白了。

秦永思又說了些好聽的關心話，分外滿意的挂斷了電話。

接着在手機上給經紀人發出指示：[視頻可以發出去了。]

……

幾乎是電話一挂斷，秦家大少爺秦正博就吩咐旁邊的助理，“去查查三少爺在劇組的事。”

助理颔首，走遠幾步去打電話。

坐在秦正博對面的人發出一聲嗤笑，“又要為你的心肝兒寶貝擦屁股善後呢。”

秦正博不悅，“好好說話。”

“啧，許你把秦永思當小情人眼珠子一樣護着，還不許我說兩句了。”

“你這弟弟可真有能耐，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喜歡找家長玩告狀游戲。”

秦正博為秦永思辯駁，“他性格單純，還是個孩子。”

對坐的人直接搖搖頭不說話了，商場上挺有手段的一聰明人，一碰上秦永思這個幼弟就跟失了智一樣，難以理解。

也是這片刻工夫，秦正博助理過來報告，“秦總，三少在劇組似乎不太受歡迎。”

“什麽原因？”秦正博問。

助理：“似乎是因為演技…三少一直在吃NG，進組五天只拍過了兩場戲。”

秦家也有投資影視行業，加上秦永思是圈內人，秦正博對拍戲的事也算了解，他知道這個情況不對。

又讓助理詳細說了打聽到的消息，秦正博瞬間便聽出秦永思是被故意針對了。

秦正博想想，自己拿手機打了個電話。

簡單走完場面話，秦正博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俞總，咱們投資的那部戲今年有望上嗎？瞧着還有半年時間，若是動作快些，興許就能趕上了。”

都是狐貍，怎麽會聽不出這點暗示。

“小秦總，過線了，我們之前可是說好你只投資塞個人進組，其他事不插手的。”

“知道小秦總有個弟弟進了組，難免有些操心。可術業有專攻，小秦總安心等着收錢就是，我們要相信專業人士。”

電話對面的人并不給面子，甚至連稱呼都在刻意壓低秦正博的身份。

這不是秦正博想要的答案，“俞總若是有什麽條件可以提。”

俞總笑了兩聲，“看來小秦總沒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說直白點，劇組的事你不是那點投資能管的。小秦總，一行有一行的規矩，耿制片和莊導都是我多年的朋友，我不缺那點投資，更不想給自己朋友添麻煩。”

“小秦總，這樣懂了嗎？”

秦正博沒說話，平靜的臉上終于多了一絲波瀾。

不過也很快恢複如常，“那打擾俞總了，再見。”

對坐好友一直注意着秦正博，一看反應就知道，“吃癟了吧。”

“我早就跟你說過，強捧遭天譴，秦永思沒那個命，有那錢給自己留着養老不好嗎？”

說完，也不管秦正博生不生氣，拍拍手起身，“回了。”

秦永思這幺蛾子都打電話來告狀了，在網上肯定也不會消停，回家吃瓜去。

……

周五，注定是個不眠夜。

秦永思很會選時間，視頻一發出，不到半小時就爬上了熱搜。

一開始的詞條還很正常，叫#秦永思劇組随拍記錄#，看着就像花錢買的。

直到一個粉絲在超話裏分析視頻內容，問“哥哥是不是被其他人排擠了啊”。

其他粉絲跟着一分析，發現劇組其他人都在熱熱鬧鬧的拍戲對詞，或者玩笑打鬧。只有秦永思幾乎每次都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眼神裏充滿了羨慕。

他确實是被孤立了！

得出的結論瞬間點燃粉絲。

随即，一場為愛出征的網絡大戰由秦永思的粉絲，單方面發起進攻。

針對對象：《鳳與歌》劇組所有人。

跟之前強勢搶角色的戰略不同，這次用的是哭訴心疼譴責手法。

再爬上熱搜的詞條就變成了：

#心疼秦永思#

#秦永思被排擠#

#《鳳與歌》劇組冷暴力演員#

#《鳳與歌》導演公私不分#

還有人出來爆料，導演莊文亮與之前的男三號關系暧昧，多次拍到他們出現在同一場合。

有大批粉絲出動，有水軍引導，營銷號拉偏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屠戮場面。

這次大戰針對的主要是導演，而莊文亮一個導演能有多少粉絲，剛開始還有人替他辯解，但很快就被撕的不敢冒頭了。

剩下的全靠路人和秦永思的黑粉替他辯駁。

不過太散太慢，哪裏比得過有組織有計劃地行動，反正莊文亮再次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剛收完工，都還沒來得及回酒店的莊文亮也知道了這事。

再加上耿成河從俞總那兒得到的消息，秦家大少爺想通過俞總給劇組施壓，要盡快拍完秦永思的戲份。

雖然俞總替他們擋了這次發難，卻也提醒他們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過，不然不好收場。

秦永思這兩頭施壓玩小動作的行為愣是把莊文亮給氣笑了，“行，說我針對他，公報私仇是吧。那我肯定成全他。”

莊文亮轉頭就喊助理，“小張，去給我調視頻，把秦永思這幾天在劇組的表現發給大家看看，就用我的賬號發。”

“不，剪好我自己來發，”莊文亮覺得自己不說點什麽，出不了這口氣。

秦永思既然不想讓他們今晚睡覺，那就都別睡。

“氣什麽氣，有那工夫吃點宵夜不好嗎？”耿成河得了消息來尋人，一走近就看到莊文亮一副快氣糊塗的樣子，趕緊開口勸說。

不勸不行，年紀大了，又天天這麽熬夜上火的，萬一給氣出個好歹咋辦。

耿成河一臉心痛的祭出自己晚上沒舍得吃的涼拌小章魚，“來，吃點東西，降火。”

“我跟你說，這涼拌小章魚冷藏過後味道更好了，滋味冰冰涼涼的不說，更是腌入味兒了。”他從冰箱裏拿出來的時候沒忍住先嘗了一個，味道可太絕了。

說完，耿成河對秦永思也多了幾分怨氣，都是這人搞事，要不然他怎麽會犧牲自己的涼拌小章魚。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忍着饞才留下的。

明兒他一定要多叫幾個人早點去排隊，明天最少吃兩盒彌補自己！

把自己安慰好，耿成河準備繼續去勸莊文亮，結果剛要開口，手裏的打包盒就被對方抽走了。

莊文亮拿了吃的倒挺給面子，“嗯，不氣了，氣壞自己不值得，我就發條微博。”

莊文亮當場拍了一張涼拌小章魚的照片，也沒給P一下，直接就發微博了。

導演莊文亮V：剛收工，解個饞

[附圖]

至于那些評論私信，不管好的壞的，他一條沒看，發完就開吃。

他沒吃獨食，還給涼拌小章魚真正的主人分了兩個。

耿成河：“……”可真夠大方的。

當然，耿成河也沒拒絕，兩個也是美味，更何況本來就是他的。

因為一盒涼拌小章魚澆滅了劇組差點燒着的火，衆人也紛紛返回酒店休息。

吃完宵夜的莊文亮跟耿成河一塊兒走，莊文亮有個想法，“老耿，你說小老板接私人訂餐嗎？”

“老俞替咱們擋了麻煩，你回頭叫他過來一趟，我們請他吃頓飯。”

耿成河不解，“咋地，你想用點吃的賄賂老俞，叫他幫你把壓施回秦家去？”

莊文亮眼神嫌棄，“這點小事我用得着讓老俞去做？我是好東西吃太多，吃出點靈感來了。”

“下部戲，我想拍個做美食的，請小老板來演。”

中間有一天雨下的太大，拍不了戲，莊文亮就跟小張一塊兒去的小吃街。小張排隊買晚飯，莊文亮去看鐘意表演。

是的，在莊文亮眼裏，鐘意做炒飯的一舉一動都能稱之為表演，行雲流水，幹淨利落，精彩絕倫。

最重要的是，莊文亮覺得自己慧眼識珠，認出了小老板是誰。

莊文亮壓低聲音，以一種神神秘秘的語氣告訴耿成河，“就是那個退圈的選秀明星，鐘意。”

“我找了他演過的劇看，發現他是有演技的，形體也不差。拍美食劇我們都不用請手替，他本人就能搞定，拍實景全景可不比手替好看的多。”

莊文亮還想着，做出來的菜也不會浪費，他們劇組的工作人員願意全部承包。

眼看莊文亮似乎越想越美，耿成河無情戳穿他的美夢，“且不說老俞願不願意投資，你能請動人來演戲嗎？”

“總得試試，”一旦有了想法，念頭就開始瘋漲。

莊文亮因為秦永思鬧騰，對手上在拍的這部戲已經失去了很多熱愛。打算後面完成任務，做好分內的事就行。其餘的，他也不想管了。

耿成河跟莊文亮合作多年，見他這個積極樣就知道怕是連本子怎麽寫都有想法了。

他猶豫了下，“行，那我明天去小吃街先問問人，要是能接私人席面我再約老俞。”

“秦永思的這邊，你想好怎麽處理了嗎？”網上其實好公關，都不用他們說什麽，挂靠的公司就會處理好。

主要還是劇組這邊，一直拖着不拍秦永思的戲也不行，總得把戲拍完。

莊文亮笑了下，“放心，秦永思很快就會乖乖來找我教他拍戲的。”

視頻嘛，誰都有。

威脅人，他也會。

耿成河見莊文亮心裏有想法了，便也沒再多說什麽，反而跟莊文亮一樣期待起了他所說的美食劇。

希望能說服那位小老板，就從接私人席面開始好了。

……

鐘意早上是被電話吵醒的，打電話的人是有些日子沒聯系的蘇明言。

蘇明言換新公司沒多久就接了一部劇，然後去山裏拍戲了，因為信號問題，兩人斷了一段時間聯系。

鐘意有些沒睡醒，但抵不住蘇明言的奪命連環call，接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說。”

蘇明言吐槽了下他這霸總語句，然後言簡意赅概括道：”大瓜！秦永思在新劇組被排擠了，微博熱鬧了一晚上。”

鐘意頓時清醒了，讓系統打開微博。

蘇明言還在繼續說話，“堂堂秦家三少爺竟然也會被人排擠，光想想就很爽。”

系統給鐘意看了總結帖，鐘意明白了事情經過，回複蘇明言：“英雄所見略同。”

鐘意還去看了莊文亮導演的微博，最新微博有近五萬條評論，已經創下了莊導微博評論數量的記錄。

鐘意翻了翻，發現很多都是秦永思的粉絲在罵人，也有一些路人說莊導果然很剛之類的，唯有評論熱一的畫風截然不同。

內容是：小章魚賣嗎？我想吃。

留言的人粉絲數量還挺多，鐘意點進去看對方微博，發現清一色的美食跟風景。

這條評論的點贊數壓了後面近一半，回複更是甩開撕逼評論一大截。連這種大戰的時候都只想着吃，果然，吃貨無人能敵。

鐘意自然認出了莊導曬的圖是從他這兒買涼拌小章魚。評論把小章魚從頭到尾誇了個遍，還自己腦補了味道。鐘意看評論也看的津津有味，這也是潛在客戶啊。

好多的。

看太認真，完全沒聽到蘇明言後面又說了什麽，直到蘇明言大聲叫他才回神。

“看微博太入神了，你剛才說什麽？”

蘇明言無語了片刻才重複道：“我問你在哪兒，我拍完戲回J市了，出來吃個飯。”

鐘意：“最近不行，比較忙，等你來H市吧，我請你吃飯。”

“那行吧，”蘇明言有些失望，“等我去H市拍戲就去找你，絕對狠狠敲詐你一頓。”

鐘意笑着答應，兩人又說了些有的沒的，再狠狠吐槽詛咒了秦永思一會兒才挂電話。

看天已經亮了，鐘意也幹脆起床去幹活。

去小吃街的路上鐘意去排隊辦了銀行卡，又把合同打印好，買了一盒印泥，一塊兒帶到小吃街去。

合同是系統拟定的，條款非常清晰明了。

一進到街尾，就是接連響起的“師父”聲，聽得離着近卻跟鐘意沒什麽往來的幾家攤主難受不已。

“幾十歲的人喊一個黃毛小子師父，他們也喊得出口。”

嘴上不屑，可仔細聽就能聽出其中夾着不少酸味。

沒辦法，誰讓黃毛小子真有點本事，真把他那些徒弟們拉扯起來了。生意紅火，客似雲來，誰看了不眼紅。

但到底沒說太過分的話，鐘意等人也沒聽到。

跟徒弟們打過招呼，今天沒着急教廚藝，鐘意先拿出了合同。

都是昨晚說好的，沒人不願意，合同簽的很順利。

不過看着合同落款上的鐘意二字，忍了許久的孫輝中午沒憋住，“師父，你之前是不是當過明星？”

鐘意挑眉，“你猜？”

“肯定是，”孫輝說的相當果斷，“我其實早就想問了，但沒好意思。”

“那你能忍到現在才問，忍耐力也挺好的，”鐘意誇道。

鐘意沒否認，孫輝确認了心裏的猜測，滿臉喜意，“師父，沒想到你一個明星廚藝竟然這麽好，娛樂圈那麽多美食綜藝都沒發掘你這顆耀眼的明珠，眼光真不行。”

鐘意聽笑了，順着說調侃了幾句，“可不，我這不就回咱們餐飲行業發光發熱了，争取早日做大做強閃瞎他們的眼。”

孫輝聽着格外激動，給鐘意加油鼓勁兒。

結果師徒兩才說完娛樂圈沒鐘意伯樂這件事，伯樂就找過來了。

耿成河和小張等人早早來到小吃街，耿成河欣賞了一番鐘意的炒飯表演，然後說明來意，“小老板，接私人席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