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節
那丫鬟是個明事理的,屈膝為謝穎穎謝過了。
自那天之後,徐顏思告假在家,聲稱近日身體勞累,精神不濟,無法到朝中任職。而金蓄也不知是出于何種居心,竟然恩準了她半個月的假期。
當然,這也再次招來了朝臣們的眼紅。
聽聞徐顏思閑置在家,謝家小姑娘來徐府串門兒就更勤了,雖然這姑娘每次上門都是為了和她的小竹馬唐千钰玩鬧。
這天,徐府請了坊間有名的戲班子來府裏唱戲。
徐顏思靠在太師椅上,聽着臺上咿咿呀呀,韻味悠長的吟唱,只覺得耳根子又吵又噪,十分不明白別人為何那麽喜歡聽戲。再看那臺上妝容濃豔的角兒拖着軟長的水袖優雅地甩來甩去,徐顏思不解風情地認為,這人跟甩面條似的,實在沒什麽美感可言。
反倒是擠在前排的兩個家夥興致勃勃地瞧着,尤其是謝穎穎,偶爾模仿角兒将水袖甩在身旁人的身上,然後捏着嗓子,細聲細氣地唱了一聲:“何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小丫頭也不知道這句話兒是什麽意思,颠三倒四地唱着,“短袖”亂舞,惹得唐千钰笑得前仰後合。
徐顏思也看得有趣,冷不丁防被人戳了後背,驚得她猛然回頭。
卻見是她老娘。“您老不是最愛看戲麽,怎麽跑到這後排來了?”
徐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指着前排那一雙小兒女,壓低聲音說道:“你呀,怎麽還有心思看戲!把你的小相公看緊點,小心他以後跟那丫頭跑了。”
“噗……”徐顏思失笑,笑過之後,她瞅了那親密地玩作一塊的倆孩子,無奈道:“倘若他倆真的情投意合,日後他們長大了,我成全他們便是。”
徐老夫人聽了,覺得荒唐至極,“這可是你明媒正娶的相公呀,怎麽說讓人就讓人?”
“我從未真正把他當相公對待。”徐顏思搖頭苦笑,“況且,他和謝家小丫頭本是青梅竹馬,從小就感情深厚。他日,他若想離開徐府,到時再給他一份休離書,還他自由身。”
既已說到這個份上,徐顏思行事向來雷厲風行,火速命人打造一張雕花梨木床,放在東院主屋的廂房裏,然後再将裏間打理幹淨,從此,唐千钰便入住隔壁廂房。
對于小姐和姑爺的“分居”,眼睛雪亮的徐府下人們私底下議論紛紛,這新姑爺剛過門不久,如此看來就已經失寵了。生活在低層下的人們,最懂得審時度勢,見風使舵的本事也是一流。很快,這位新姑爺漸漸被疏遠,被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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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天空一碧如洗,萬裏無雲,真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金蓄聽着下屬的密報,滿意地點頭微笑,心情如今日的天氣般明媚晴朗。
“這麽說,顏兒對那小子真沒半點興趣?”他站在湖心亭,手裏抓着一把魚食,一點點投入湖中,看着水中的幾只游魚争先恐後地搶食。
一句“顏兒”,直把地上半跪着的面癱暗衛雷得表情龜裂。
他垂眸,恭敬地回道:“屬下一直潛伏在徐府的……茅廁中,所見所聞沒有半分虛假。那徐谏官親口說等唐小公子成年後,便将其休離。”說到茅廁二字,他額角處的青筋突突直跳,心中憋着一口悶氣!他堂堂正正的一個大內高手,竟被派遣到徐府的茅廁中當洗廁工,美其名曰是做卧底!想起那幾個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當時得知他要去當洗廁工時,笑到嘴歪的情景,他真想撞牆去死一死算了!
金蓄撫掌大笑,只顧着自個兒的樂子,沒空顧及身邊這位憋屈的暗衛小哥。
過了好一會兒,他樂夠了,轉身面對憋屈的暗衛,說:“朕已經有十幾天沒見到她了,心中甚是想念。”說到這裏,金蓄眼中精光暗閃,摸了摸下巴,繼續道,“劍風啊,朕今晚就要登門造訪徐府。這次,朕的幸(性)福,就全靠你了。”
接收到皇帝陛下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暗衛小哥眉毛一抖,直覺皇上又要搞什麽陰險損招了,還說什麽全靠他了,話說,他能拒絕這個任務嗎?
傍晚的時候,宮裏傳來了皇上要微服外出的消息。
群臣個個既是惶恐不安,又翹首以盼,紛紛囑咐自家的下人火速搞好衛生,布置好體面的客廳,還有廚房要準備豐盛的菜肴,期望能夠請來皇帝這尊大佛的大駕光臨。
就在諸位官僚準備妥當,迎接皇上的聖駕時,府中的家丁匆匆來報——
皇上微服私訪,已經訪到徐谏官家裏去了!
一時間,群臣心中失落之餘,又覺得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徐府此刻一片兵荒馬亂,皇帝的親臨讓一幹下人措手不及。
廚房裏的幾個掌勺大廚,平日裏藝精熟稔的廚工像是丢失了似的,手忙腳亂的,頻頻放錯了調味料。
這也不能怪人家,那身份卑微的人幾時見過那九五之尊的天子,一想到那張尊貴逼人的龍嘴等會兒就要品嘗自己這等拙劣的廚藝,就愈發覺得惶恐忐忑。而大廳內近距離瞻仰龍顏的丫鬟更甚,在這位英俊風流的天子的注視下,丫鬟端茶倒水的手抖了幾抖,在她第八次失手摔落了茶杯之後,徐顏思扶額,擡手揮退那丫鬟下去。
“愛卿家的下人也忒沒用了點,連斟茶的活兒也做不了。這樣,朕撥幾個訓練有素的宮女過來伺候,如何?”
徐顏思眼皮子一跳,淡淡地回道:“多謝皇上的好意。只是府中的人,再如何不好,也有了點感情,臣下不舍得遣走他們。”開玩笑,皇上派來的人豈是能輕易接受的?與其說是伺候,不如說是一種監視。
聽到回絕的話語,金蓄并不生氣,表情有些高深莫測地看着她,“所謂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看不出來愛卿倒是個念舊的人。”
徐顏思自然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心裏腹诽,跟這厮說話,總要提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否則一不留神就會陷入他的語言陷阱。于是,她說:“不是微臣愛念舊,只是認為哪些人該惦記,哪些人不值得留戀,還是有很大的區分的。”
金蓄深深地望入她的眼眸,說:“那麽顏兒認為,朕這個舊人是否值得你惦記,值得你留戀?”
似沒料到他會如此直白大膽地試探她的真心,徐顏思怔了一瞬,想起兩年前還是在懷春的豆蔻年華裏,對眼前人動了那點情思。那個時候,年輕英俊的美男子,哪個少女不心動?
只是後來,他登基為帝,那點将将萌芽的心動就開始退化了,直至聽聞他娶了皇後,納了嫔妃,那點情絲便徹底被掐斷。
徐顏思張口,正要坦白她待他只是出于君臣的忠心與職責,無關風月時,忽然,身體一軟,整個人猝不及防地癱倒下來。
徐顏思來不及驚慌,一只強勁有力的手很及時地托住她的腰身,一個旋轉,便落入那散發龍涎香的懷裏。
身體綿軟無力,體內莫名地燃起了火焰,燒得她肌膚泛紅,酥麻的癢意通向四肢百骸。徐顏思按耐住心中的驚懼,強自鎮定地質問道:“金蓄,你對我作了什麽?”#####
7.意亂情迷夜
聽到她毫無敬意地喊他的名諱,金蓄也不惱,反而伸手輕撫她的臉,笑得溫柔。
“顏兒,你可知道我多想得到你?不管是你的身,還是你的心。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随着最後一個字落下,他猛地将她按在梨木桌上,滾燙如火的唇舌頃刻落了下來,順着下颚慢慢轉移到脖頸以及那光滑的鎖骨……
此刻,徐顏思完全使不出力氣推開他,盡管心中排斥得要命,身體卻灼熱一片,竟不舍得離開他緊貼的懷抱。
她心裏羞惱,卻也猜到這等情況一定是被人下了那等龌龊卑鄙的藥物。于是,徐顏思趁着金蓄的唇舌終于離開了她的嘴,立馬朝外揚聲求救。
金蓄埋在她脖頸中,輕嗅其中的暗暗幽香,眯了眯眼,緩緩地擡起頭來,笑容裏藏了幾絲邪氣,“你喊破喉嚨也沒用,知道嗎,你的下人此時都已昏睡過去了,哪能指望他們過來,打攪你我的好事?”
言畢,他那修長如美玉雕刻的手輕輕擡起,優雅地抽去顏思腰上的裙帶。
微抖的身軀洩漏她的情緒,向來淡定的徐顏思,終究是害怕的。
就在金蓄扯下她的外衫時,房門嘭地一聲被打開——
屋內二人身子一頓,回頭一看,卻是個完全料想不到的人。
徐顏思見到呆愣在門檻前的人,心中一陣狂喜。“千钰,過來!”
唐千钰方才聽到叫喊便連忙趕了過來,猜想該是發生什麽大事,萬沒想到打開房門,竟是眼前這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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