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拉過顏思,護在身後。
看清這兩人的互動,吳帝又驚又怒,此時此刻,若說他還不明白就枉為一國之君了。
他顫巍巍地指着吳月的鼻子,“看來是朕低看你了。你這個叛國賊!”
方才,他親眼看到吳月打開城門,讓金軍得以入內。
吳月玩轉着手中的折扇,仍是氣度溫雅,“皇兄,臣弟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
吳帝恨恨地盯着他,這時候他還會做出什麽驚天之舉,他已經能淡定了。
“其實,其他十六座城門,也都是臣弟我打開的……”他話還沒說完,吳帝已氣得面容扭曲,掙紮着要過來弄死他。
怪不得,金軍能在二日之內,勢如破竹地攻入首都!
可他還不相信,“你身在琅琊城,又如何到別的地方開啓城門?”
吳月以四十度角擡頭望天,輕聲道:“皇兄近些年真是越來越蠢笨了,全國各地的主将都是臣弟的門下……”
聞言,吳帝已經抓狂了!要不是有幾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制住他,只怕他已經沖到吳月面前,一口咬死他了。
幾個漢子見吳帝發狂成這樣,不由低聲對吳月說道:“請王爺莫要再氣他了。”其實他們是想說,莫要再火上澆油了……
吳月唔了一聲,溫聲答:“好吧。”
“……”吳帝這回是真的被氣暈過去了。
誰也不知道,吳國那個溫順又高雅,看似構不成啥威脅的三王爺,城府竟如此的深!年幼時,手足兄弟正面臨奪嫡之争,為保全性命,他扮作無甚用處的草包,四處游山玩水松懈兄長們對他的警惕。
後來,他的二皇兄逼宮了,登基成了新皇。皇室的其他兄弟姐妹該放逐的放逐,該秘密殺害的秘密殺害,而衆多皇家子女中,唯有那個草包吳三安然無虞,且得了吳帝的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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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不知足,以出國游歷的借口行遍天下,然後四處投資經商,最後成了財力雄厚的一方土豪。而他經營得來錢財便用來招兵買馬,賄賂朝廷上下大小官員。他出手闊綽,極會讨巧,日子久了,上至內閣丞相,下至城門小卒,都被他收買。
吳月在無形中掌握了國家的命脈,卻不是為了篡位造反。他原想着隐藏鋒芒,保存實力,等哪天吳帝對他動了殺機時,再以此謀反。畢竟,皇帝這職業太苦逼,他實在不大喜歡,而早日謀反,就意味着早日稱帝。
可現下,他卻因為一個敵國的将軍夫人,提早暴露自己的鋒芒……
這事過後,吳帝被下發天牢,終身禁锢。那日,滿朝文武大臣齊齊跪地,高喊萬歲,擁吳月為帝。是以,無論吳月再怎麽讨厭皇帝這個職位,當下也非做不可了。
大金朝廷得知吳國另立新君,便飛鴿傳書與唐千钰,要他代表金國,與吳國簽訂契約,共結兩國之好。
徐顏思當日喝的合歡酒,只是一味普通的媚藥,只要熬過了時辰就能恢複平常。
解決了事情,三萬大軍便要啓程回金,而一國之主的吳月竟親自送客十餘裏路。
在徐顏思即将鑽入馬車時,吳月感嘆一聲,“你若有空,随時歡迎你來吳國。我還是很期待跟徐大當家共商創業大計的。”
徐顏思臉色有些蒼白無力,不知怎的,近幾日來身子的狀況似乎在跑下坡。聽聞吳月的話,她勉力地朝他笑笑。卻在這時,他面色一變,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而後他平複情緒,面色凝重地對她說:“借一步說話。”
顏思怔住。#####
23.朝死暮生
馬車一路行走着,足足趕了七日,才進入金國境內。到了第八日的時候,才到達京城的将軍府。
府內一百多口下人全到齊了,紛紛站在門口迎接。
小翠不由分說地上前去攙扶徐顏思,哪知,等了半晌,寬敞的馬車卻下來了一名小婢。
小婢怯生生地瞧着小翠,嗫嗫地開口:“奴婢叫了夫人好幾次,也不見她醒來……”
聞言,小翠大驚,顧不得禮數,便去掀車簾,只見徐顏思安然無恙地半躺在絨毯的座位上,神色蒼白消瘦。
她看着心疼,喊了幾聲小姐,也不見得有醒來的跡象。連推帶喊了好幾回,徐顏思悠悠睜開眼,見她急得眼眶通紅,徐顏思撫慰道:“我只是睡得沉了些,沒什麽好擔心的。”說罷,就讓小翠和那個一路服侍的婢女扶她入府。
唐千钰見狀,大步上前,強勢地從她們手上抱過徐顏思,然後不理會全府上下所有人驚異的神情,就抱着她入了主院的梅花閣。
這梅花閣,恰是正室夫人的所居之地。那些個丫鬟婆子看在眼裏,有些驚疑不定,暗暗估量這位在唐千钰心中的地位。
回廊上沒有行人,顏思在他懷裏微微掙紮,低聲斥道:“放我下來!”
他雙臂猶如銅鐵,沒有應聲,也不肯放手。
“将軍這般抱着我一個燒火丫頭,若被正室夫人見了,成何體統?”不知怎的,嘴巴一張,就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話音剛落,前方款款行來一名少女,正是聞風而來的謝穎穎。見到唐千钰,她滿心歡喜,當看到他懷裏的人時,笑意瞬間僵在臉上。
“徐姐姐……要住進梅花閣?”
唐千钰看了眼她臉上流露出的試探之意,沉沉地嗯了一聲。
謝穎穎絞着手帕,許久之後,才擠出笑容,裝作大方得體的模樣:“如此甚好,我嫁過來之後,便和姐姐同住,也算有個伴兒了。”她的視線落在徐顏思灰白憔悴的面上,又說,“姐姐怕是身體不太好吧?這幾天我就先住在梅花閣,方便照看姐姐。”說罷,她目光婉轉地看向唐千钰,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唐千钰見她願意照顧徐顏思,也是樂見其成的,正要點頭說好,懷裏的徐顏思就出聲了,“顏思身份卑微,不敢入住梅花閣,更不敢讓未來主母親自照料。”她別過臉,嗓音透着疲憊,“将軍放我下來吧。”
圈着她腰身的愈發地緊了,唐千钰不再言語,直接将她送入梅花閣裏的卧榻。
顏思被放下之後,便翻過身去,不願看到他。唐千钰也不在意,以為她是舟車勞累,為她掖好被角,他就出門讓下人去準備膳食了。
等丫鬟送來膳食時,徐顏思又睡得個昏天暗地,怎麽叫也叫不醒,丫鬟那副沒什麽表情的棺材臉終于出現了一絲慌亂,不由伸出手指去探探徐顏思的鼻息。那點微弱到近乎沒有的氣息讓丫鬟松了口氣,于是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呼喚她。在丫鬟喚到第八十三次的時候,徐顏思總算醒來。
側頭望了眼窗外漸漸黯淡下來的天色,又瞧了瞧丫鬟稍稍驚懼的表情,莫名地,她心中一澀,輕聲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那丫鬟老實答道:“巳時。”頓了頓,她又說,“夫人今兒睡了一整天,眼下應該不會又要睡了吧?”
“不,不會了……”她笑着,看到桌前已經冷卻的膳食,擡手正要去端起那碗薏米粥,卻被丫鬟擋住,然後呈到後廚重新熱一遍。
丫鬟出了主院的垂花門,唐千钰正好迎面而來,偶然瞥見她下午送去的膳食分毫不動,不由審問起來。
“夫人自中午回房後就睡到現在,奴婢方才怎麽叫都叫不醒她,可把奴婢吓得……”
唐千钰沒聽她把話說完,眉頭深皺,擡腳大步流星地往主院行去。
梅花閣的門窗敞開着,是以他一眼就看到立在窗臺的一抹消瘦人影。
唐千钰忍不住停住腳步,站在十步之外看着她。
在他的記憶中,徐顏思是個常年含笑,眉眼卻微藏冷鋒的女子,六分溫和,四分威懾,看似好脾氣,卻不容侵犯的人。
曾幾時,她竟然瘦成這樣了?身形單薄得像紙片一樣,好似一陣大風刮來,就能把她吹走。想到這裏,他心口一緊,跨過門檻尋了一件長袍披在她肩上。
徐顏思驀地回頭,見到是他,下意識地避開他的觸碰,面色轉冷,“你來幹什麽?”
見她的眼睛始終沒有正視自己,唐千钰面上微愠,修長的手握住她的肩,“你就這麽不想看見我?”
聞言,顏思忍不住想笑,為什麽要見他?每每一見到他,就會禁不住想起她的娘親因為他而早逝,想起他在琅琊城的無情讓她清譽盡毀,想起他不惜休棄她,讓她成為衆人恥笑的下堂妻……所以,為什麽還要見他?她怕那些恨意如潮水般迅速地沖撞出來,抑制不住地想殺了他。
到底,是喜歡上他了吧。如若不然,他唐千钰怎麽傷得到她,且傷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我不會原諒你。”
徐顏思說得突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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