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卻是明白的。往後退了兩步,唐千钰看着她,說:“你恨我也好,總之,我不會放你走。”說罷,他帶着滿身的郁氣離開了梅花閣。
這一夜,她坐在八仙桌前,對着跳動的燭火發呆,徹夜未眠。
翌日清晨,小翠和兩個丫鬟來到主院伺候徐顏思起床。現在府裏的人都知道,她在唐千钰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目前自然是怠慢不得的。
只是,踏入梅花閣,才發現徐顏思又昏睡過去了,如以往那般長睡不醒,這一回,任憑兩個丫鬟喊壞嗓子,躺在床上的人卻再不會醒來。小翠心中恐懼得發慌,忍不住啜泣起來。
有家丁跑到書房向唐千钰禀報這邊的情況,他聽完,騰地一下從案前躍起,衣角帶倒紅木凳子。
“你說,她醒不來?”
家丁幾時見過他兩眼發紅的兇樣,吓得不敢回他那句“是”。
唐千钰立刻派人去跟皇上借用禦醫。
一個時辰不到,将軍府門外來了一隊外表光鮮,威儀不凡的人馬。當看到仆從恭恭敬敬地撩開轎簾,扶着金蓄下轎的時候,唐千钰重重一愣。
再往後看,另一個精致的轎子緩緩落地,從裏面走出一名宮裝美婦。
這人唐千钰認得,她是皇帝的新寵,謝穎穎的大表姐蓮妃。
唐千钰不得不上前去行禮跪拜,暗地裏卻腹诽着,他不過是借皇宮的禦醫一用,竟還勞煩皇上就和他的妃子興沖沖過來探望?
金蓄聽聞徐顏思重病,其嚴重程度竟要禦醫親自救治,下了朝之後,就急急跟着禦醫過來。甫一到達将軍府,面對一幹下人的跪拜迎接,他只是揮揮手示意他們平身,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就徑直入屋去探望徐顏思。
果然,徐顏思病情嚴重,怎麽喚也喚不醒,若不是她尚有一絲氣脈,那狀态便如死人無異。
一屋子的人在旁邊盯着,年老的禦醫誠惶誠恐地把脈,最後用金針就診,也沒能讓徐顏思醒來。
禦醫神色惶然,顫巍巍地說:“皇上,老臣無能,診斷不出将軍夫人有何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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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蓄等了那麽久的結果,卻得到這樣的答案,氣得他擡腳就是一踹。
唐千钰看着他,眸光複雜,一個皇帝為臣子的家事上心至此,究竟是何種居心?
這一天,将軍府氣氛凝重,就連下人走路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多大的聲音。
謝穎穎正在後院煎藥,背後冷不防出現一雙白嫩的手,她駭了一跳,回過頭看清來人,不由籲出口氣,不由問起:“表姐你怎麽來了?”
蓮妃未嫁入皇宮之前,跟這個表妹是親近的,即使入了宮,見面的次數不多,感情也沒有疏遠。
“皇上一聽到那個姓徐的出事兒了,就巴巴趕來。我怕他按耐不住想借機把那個姓徐的帶進宮,這不就借着看望你的名義,跟着過來了呗。”她生得珠圓玉潤,妖嬈妩媚,入宮那麽久,卻不得皇上寵幸。好在徐顏思辭官後,金蓄的心思才勉強放在後宮的女人身上,是以她才有了機會,懷了龍嗣一路高升。
謝穎穎聽她這麽說,心下有些黯然,“為何人人都喜愛她,我以為将軍對她沒有情意,這次他到吳國救她回來,就上心的不得了,大有重新立她為正室的趨勢。”
蓮妃見不得她這麽消極,笑着說,“我這次不就是來幫你的嘛?早就跟你說,唐千钰待她不尋常,叫你提防着點,這不,被那個姓徐的鑽了空子了吧?”
謝穎穎跺了跺腳,有些惱。蓮妃見狀,也不再取笑她,轉頭環顧四周,眼看無人,便從袖中掏出一個藥瓶,悄悄塞到謝穎穎的手上,壓低聲音說:“把這東西下在湯盅裏,送去書房給唐千钰喝……”她擠了擠眼,笑得意味深長,“只要和他過上一夜,你這将軍夫人的名分就妥妥地穩住了。”
謝穎穎吓得不輕,望着手中的藥瓶子,紅着臉驚問:“這難道是那個……春/藥?”
蓮妃知她難為情,不由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你要是放不下矜持,那你就等着婚事變卦,徐顏思重新恢複将軍夫人的名分吧!”見她臉色發白,蓮妃又繼續誘哄,“女兒家的矜持重要,還是名分重要?只要今夜一過,唐千钰就是屬于你的了……”
謝穎穎羞得面紅耳赤,最後迫于無奈,便點頭接受了。
金蓄不顧府上下人微妙的眼神,在床榻前守着徐顏思許久。直到夜幕降臨,徐顏思才醒了過來。
看見床前守着的人是金蓄,她心裏有些意外,也有些道不明的失落。
“你怎麽在這裏?”
金蓄盯着她良久,不答反問,“你中了吳國的朝死暮生?”他在這裏冥想了半天,唯一能解釋不死不醒又無病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中了吳國皇室的秘制毒藥——朝死暮生。
顧名思義,中了毒的人,就開始了日夜颠倒的生活,白天的時候就長睡不醒,猶如死亡。到了夜間,就能醒來,如同複活。
作為一個皇帝,金蓄自小就被謀士權臣灌輸各種學識,是以對于敵國的秘制毒藥,也略有耳聞。
徐顏思見瞞不過他,索性跟他說了。前幾日在琅琊城受辱,喝了那杯合歡酒,原以為是普通的催情藥,沒想到自那之後,白天就困倦得厲害,夜晚卻怎麽也睡不着。離開吳國之際,吳月十裏相送,偶然發現她中了朝死暮生的毒藥的症狀。
那時他說:“中此毒者,活不過一個月。并且,夜晚的蘇醒時間會越來越短,然後陷入永遠的昏睡,直至一個月後,氣脈全斷,全身腐爛而死。”
不是不怕的,顏思求過吳月,“這種毒既是吳國皇室所制,總會有解毒之法吧?”
吳月憐憫地注視着她,“朝死暮生雖是皇室秘藥,但制法和解法只傳授于嫡出皇儲……不瞞你說,皇兄受不了囚禁之苦,昨夜已在牢獄中自盡了。”
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我大約是活不過這個冬季了吧。”徐顏思望着金蓄,“你也不用去尋什麽神醫靈藥了,一切只是徒勞罷了。”
金蓄心中一顫,長臂一撈,将她纖細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裏。
“你不會死!”
徐顏思推了推他,“注意你我現在的身份,放開我吧,被別人看到成何體統?”
“朕不怕,只要你願意,朕即刻帶你回宮,離開這個鬼地方!”
“皇上你又說胡話了……”
殊不知,他們二人相擁的場景落在唐千钰的眼裏,他站在窗棂之外,只覺得諷刺。
月上柳梢,金蓄在将軍府用完晚膳就帶着蓮妃一幹人回宮了。唐千钰在府門外目送他們遠去,就折身回屋。穿過主院,就看到徐顏思坐在窗前,借着亮堂的月光看着書。
遠遠就聽見一陣腳步聲,顏思擡頭,就見他一襲銀灰長袍往這邊的方向緩緩行來。她收拾了東西起身,跨入門檻時準備關門,哪知卻一只手臂強而有力地擋住,随即她腰上一緊,就被拉入胸懷。而後只聽見“嘭”的一聲,雕花木門被他用力關上。
唐千钰将她抵在門上,冷笑着開口:“你是不是很想跟着他走?”
這個“他”,指的是金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顏思看着他,眸光平淡。
唐千钰只覺得滿目刺痛,他猛然想起好久之前,他入贅徐府,而她作為人妻,卻還和舊情人牽扯不清,藕斷絲連。方才又當着他的面,和那個男人在房中擁抱!
火氣沖了上來,無法壓制。唐千钰緊緊地扣着她,低頭便攫住她雙唇,他動作青澀,強壓着她,讓她的後背被凹凸不平的木門硌的發疼。
他不顧她的不适,多年的軍中訓練,讓他的手掌變得粗粝,撩起她的裙擺,扯下自己的腰帶,上衣不脫,就這樣強勢而入。
疼痛讓她的五官瞬間扭曲,臉色青白。
可他毫不憐惜,抵着她,沖撞着她,力度之大,令門板震動不止。
顏思疼得支撐不住,拍打他的肩膀,喚着他名字,“千钰!停下,我撐不住了……千钰……我好疼!”
而他,仿佛入了魔障,聽不到任何言語,只管發洩他的怒火和欲火。直到後來,她疼得暈了過去,整個人栽倒下來。
下意識地扶住她,當他的手指觸到她微涼濕潤的眼角,毫無預兆的,巨大的驚恐鋪天蓋地的将他淹沒。
他手忙腳亂地抱住她,顫抖着手給她穿好衣裳。這時,雕花木門被人推開,是小翠那張帶淚的臉。
撲通一聲,她跪倒在地,眼眶通紅,卻低聲懇求,“請姑爺……将軍讓奴婢帶走小姐!”
從此,這個人,不再是她徐府的姑爺。#####若愛是成全……
24.何處是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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