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章節
就被金蓄一道聖旨給攪黃了。那個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徐顏思是皇帝的人了,入住後宮是遲早的事,是以,從那時起,便再也沒有哪個嫌命長的來給徐顏思提親。
而今,杜雲飛尚未婚配,又整日往徐宅趕,其心昭然若揭。
徐顏思面對他,态度是不遠不近的,不過分疏離,也不過分親近,一切恰到好處。“大人找我可是有什麽事?”
她看得出他眉宇間隐藏着的焦愁。杜雲飛平日來找她,都是在午時,而他今天一大早便過來了,顯然是有急事。
杜雲飛暗贊她的心細,這下也不兜圈子,直接說道:“昨夜,我接到上頭派遣下來的工作。近日來,暴雨連綿,大運河因此引發了水災,朝廷撥了銀兩下來,命我等需在半個月內做好治水工作……我與知府大人商讨過了,卻沒有一個對策,所以我想來你這詢求方法。”
說到公事,他的神色是專注而肅穆的,沒有方才被家丁調侃的窘迫。
“知府大人都無對策,我一介女流之輩,又有什麽防治之法?”徐顏思望着他,淡笑着。
杜雲飛卻反駁她,語氣認真:“你并不是普通的女子,怎會是一般女流?”他不會忘記,當年那個輔佐君王之側的徐谏官,是怎樣的驚才絕豔,成為天下女子的第一典範。
徐顏思斂下笑意,沉吟了一會兒,說:“治水工程我不曾參與過,暫時無法下定論,不如午後一同前往災區探望情況?”
“那好,午時我再來找你,現下我先去告知知府大人。”說完,他就匆匆離去了。值守大門的家丁見他這次那麽快就出來不禁有些疑惑。
午時,天色暗沉,似乎會随時下雨。杜雲飛的馬車候在徐宅門前,徐顏思正準備踏上去,小翠便抱着一件雪白狐裘從院子裏急急跑了出來。徐顏思停下步伐,站定任由她幫自己披在肩上。事畢,小翠轉頭看向杜雲飛,懇切道:“我家小姐近來感染了風寒,這一路遠去,還請杜大人幫我照料好小姐!”
徐顏思看了她一眼,待要答話,杜雲飛便搶先開口:“徐姑娘你既是病了,怎能跟着我們前往災區?是我考慮不周,還讓你帶病趕路!我真是……徐姑娘你還是回去歇着吧。”
“這點小病不礙事,我們快些出發吧,等會要下雨了。”她堅定地說着,率先鑽入車廂。
車廂內,身形微微發福的知府大人正端坐着,見到徐顏思進來,颔首致意。視線一移,落在她鼓囊囊的包袱上,不由問道:“徐小姐帶的什麽東西?”
知府的眼神精明,明明知道那裏面裝着的是什麽,卻還神秘兮兮地問起。
徐顏思不喜他,卻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如今她只是一介平民。她淡淡道:“一些接濟的財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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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財物,知府的眼睛亮了一下,對徐顏思贊道:“徐小姐慷慨解囊,本官欽佩!”對于眼前人,他了解的不多,只知曉她是揚州最會做生意的女當家,貌似是位挺有錢的主。
約莫一個時辰的路程,他們抵達大運河,将将撩起車簾,入目就是凄涼慘不忍睹的場景。附近的民居都被沖垮,在寒風中搖搖欲墜,還有被洪水淹沒的莊稼田地,植種不久的秧苗全漂浮在混着黃泥的污水上。
杜雲飛看得憂心忡忡,跨下馬車後,便伸手扶徐顏思下來。掌中溫熱細白的素手讓他心蕩神怡,可聯想到眼前的慘狀,杜雲飛腦中的旖思瞬間散去。
前方搭着一個人工防水臺,一魁梧男子站在臺上,有條不紊地指揮着一群青年壯丁疏通水道,一邊安排着村民們結隊到鄰近的高寺峰塔避難。這時候,他轉過頭來,恰好看到杜雲飛知府徐顏思三人。
他快步走來,自動忽略了知府,在徐顏思面前停下,他眸光激動,盯着她,嘴裏對杜雲飛說道:“可是京城徐家的谏官徐大人?”
徐顏思認得此人,乃是揚州城出了名的大清官的知州王大人。“王大人,正是顏思我。”
王知州聞言大喜,“那真是太好了,若有你協助,定能早日解決洪水危機!”#####。。。。。。。。。。。還有三章就完結啦
50.結局篇(上)
眼下情況緊急,故友重逢也顧不得寒暄,王知州忙着挖水道,疏通堵塞之事,徐顏思與杜雲飛則到高寺赈災布施。随他們而來的黃知府正想跟着去發放錢糧,就被王知州給留住了,同他在這裏做苦力活,知府叫苦不疊。
運河之水決堤而出,殃及附近一帶的村民,百姓流離失所,是以暫時搬到高寺峰塔居住一段時間。剛開始,寺裏的僧人是秉承着慈悲為懷,普度衆生的道德精神來救濟這群難民的,可水災連續五日未得到解決,百餘名村民都待在寺裏繼續白吃白喝,寺內的接管僧人的态度便惡劣起來了。
徐顏思等人帶足了錢糧,來到高寺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眼前情景:年輕體壯的僧人對着一落魄老者罵罵咧咧,面色蠟黃憔悴的婦人抱着哭哭啼啼的嬰孩,跪着懇求僧人發點膳食給孩子充饑。
那孩子似乎才九個月大,小臉蒼白,因饑餓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似乎下一秒就要斷氣似的。徐顏思只覺得胸口一陣鈍痛,大腦不經思考,就這麽走過去,從婦人手中抱過孩子。
她動作輕柔,孩子一經她的手,竟然就止了哭聲。婦人後知後覺,兒子猝不及防地被別人抱了,她愣了一下,伸手就要奪回,就見到自家孩子在人家懷裏安靜睡去,她的臉色不禁讪讪。
“這都是怎麽回事?”徐顏思環顧了一圈,淡淡問道。
不知為何,眼前女子纖瘦斯文,與普通女子沒有什麽不同,只是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矜貴威嚴。年輕的和尚是管理着高寺的所有雜務的,慣會以權謀私,平日裏沒少欺淩弱小,當下有人前來挑釁,不禁端起架子,傲慢地說道:“你是誰?”
一旁的杜雲飛面罩寒霜,掏出令牌舉到他跟前:“我是揚州縣令,負責本次贈災任務,叫你們的主持出來!”話音落下,內室的幾人縮了縮肩膀,忙恭敬地喊縣老爺。
“原來是縣令大人,小的有眼無珠,求大人原諒小的……”和尚戰戰兢兢地說着,然後轉頭看向徐顏思,弓着身板,慌忙請罪:“小的不知道是縣令夫人,方才說了诨話頂撞了您,請您……”
高寺裏何時有了這樣附炎趨勢的僧人?徐顏思聽得不耐,抱着孩子,帶領身後幾名落難的村民出去了。
據婦人所說,這幾日,寺內的僧人已不再提供充足的糧食,一日只予一餐,給每個人一塊幹餅,這樣的吃食已經維持五天了,一粒米飯不曾下肚,衆村民餓得渾身乏力。
“我們大夥吃少點還餓不死,可是孩子就不行了!”婦人抱着孩子,凄苦地哭泣,“孩子還沒長牙,那些幹糧如何吃得下去?姑娘,求你幫幫我們吧……”
徐顏思聽着,心中很不是滋味,将包袱裏的饅頭包子拿出來,分給他們,又命人到寺裏搬出一口鐵鍋來,在室外生火,煮了些熱茶給他們飲用。
朝廷撥下來的銀兩都用來購買米糧了,剩下那一部分全用在挖水道的工薪上。不出三日,錢糧用盡,幾位監管工程的大人頓時憂心起來。
黃知府很是疑惑:“上頭撥了一千三百兩白銀,怎的這麽快就花完了?”
“去年四處征戰,國庫大幅度消耗,朝廷這一千三百兩白銀并不算多,哪裏養的起運河這六百餘人,以及房屋的建造維修?”王知州皺着眉說。
杜雲飛看着手中的賬本,沉聲道:“現下,賬上只餘一百五十兩銀子,怕是挨不過幾日。好在治水工程已有所緩解,花費大大削減,否則是連糧食都供應不起了。”
幾人忍不住嘆氣。
這時候,徐顏思從屋外走了進來,見他們愁眉不展的,正要問話,黃知府睜着精亮的綠豆小眼,湊到她跟前問道:“徐小姐手頭上可還有銀兩?咱們的囊袋已經虧空了!”
“黃大人,”杜雲飛劍眉緊鎖,語氣不太好,“徐姑娘一個女子願意随我們來到運河濟困扶危,已是深明大義,怎能再勞她幫忙?”
黃知府心裏對這個小知縣不滿已久,以前他是朝廷四品侍郎又如何?還不是被皇上貶到揚州的一個小縣城當個芝麻點大的官兒?現下竟敢管起他來了。黃知府譏諷道:“不尋求徐小姐幫助,莫非杜大人你有那些錢財赈災?再者,徐小姐好歹是個有身家的人,區區五百兩會拿不出來?”
徐顏思冷眼看着他們争吵,待他們吵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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