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章節
立即打開門,這時候,王喜剛從走廊匆匆行來。見到皇帝站在門口,神色陰沉,王喜駭了一跳。
“你可知道有人趁你離開時在牆角竊聽?”金蓄盯着他,森然開口。
王喜一聽,腿就軟了,整齊地的“撲通”聲響起,一幹人跪在金蓄面前。“皇上!老奴方才看到那邊有動靜,想也沒想就追上去,哪知道這邊就……”說到一半,他倏地停住,擡眼看見金蓄的諷刺的笑意,頓時明白過來,“奴才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玩忽職守,下去領罰吧。”金蓄扔下這句,便拂袖離去。
淩風盯着遠處闌珊的燈火,沉思許久,對王喜說:“去調查今晚進入禦花園的有哪些人。”剛才他們聽到動靜,打開門時,那人就沒影了,想來是通往禦花園去了。畢竟,只有禦花園才是快速逃出禦書房區域的最佳捷徑。
夜風冰冷刺骨,唐千钰一身狼狽地回到将軍府。府內仆人見他這個模樣,登時大驚,連忙過來攙扶他,有眼色的小厮立刻下去準備浴湯了。
伺候他起居的老嬷嬷替他整理衣裳,一邊說道:“将軍不是進宮赴宴了嗎,怎麽弄得……”
聽不得她啰嗦,唐千钰打斷她,問道:“淩風呢?”
老嬷嬷沒想到他第一個要找的人是淩風,愣了一下,“淩總管在您進宮時,便出門辦事去了。”
出門辦事?唐千钰忽然笑了起來,悲涼又嘲諷。原來宮裏那個,果真是他最信任的護衛淩風!真是可笑,他竟替仇人養着叛變的親信,讓自己處于被監視的境況而不知覺。
而他,還奮力地保衛仇人的家國,心甘情願地在戰場上抛頭顱灑熱血!金蓄,一定坐在宏偉華貴的大殿裏,跟着他的寵臣,肆無忌憚地嘲笑他的愚蠢吧?
視線緩緩移到牆上吊挂着的戰袍上,他忽然發狂似的将它撕毀!一幹下人看得心驚膽戰,不由悄悄地後退幾步,離他遠些。
待唐千钰發洩完畢,他擡頭,掃視了在場的人一圈,冷聲吩咐:“誰若把今晚的事說出去,你們所有人,一個也別想逃脫!”
此刻,他渾身散發着戾氣,下人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吓得跪了一地。
第二日,他起得很早。淩風開門的時候,就見到唐千钰在前庭練劍,他如以往一樣跟他打了一個招呼,正要轉身離開,就被唐千钰叫住——
“來陪我練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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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風驚異,随即掩去眼底的神色,平聲道:“淩風遵命。”
他的劍還未出鞘,淩厲的勁風便迎面襲來,淩風大驚,來不及抵擋,唐千钰的劍便刺了過來。淩風此時扮演着他的忠仆,自是不能輕易還手的,是以,他生生被唐千钰刺了一劍,胸口冒出了血花。
唐千钰抿着唇沒有看他,丢了手中的劍說:“去包紮傷口吧。”扔下這句,他大步離開前庭。
他神色平常,跟平時無異地去上朝。大殿中,他站在武官的隊列裏,垂着眼不知在想着什麽。這時,旁邊有人推了他一把,唐千钰回過神來,轉過頭去,看着劉副将。
劉副将努了努殿上的九五之尊,壓低聲音提示道:“皇上方才點你的名了!”
他淡漠地擡眼看去,移出了隊列,躬身請罪:“臣下罔聞聖意,請皇上責罰。”
金蓄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聲音裏含着笑意,“唐愛卿今早沒精打采,莫不是宿醉的後果?”
皇帝此話一出,底下的朝臣便很給面子地笑了,紛紛附和道:“唐将軍昨晚喝的不少呢,足足飲了兩壇汾酒,真真是好酒量!”
唐千钰聽了,只覺得滿心厭惡。
當王喜公公大喊退朝時,群臣從殿門魚貫而出,金蓄翻了翻朝臣遞上來的奏本,正準備擺駕離開,就見到唐千钰長身玉立在大殿中央。
“愛卿怎的還未離去?”
唐千钰定定地注視着龍顏,“微臣有事與皇上相商。”
金蓄勾了勾唇,“那就随朕來宣政殿吧。”
君臣二人一前一後地走着,穿過人跡寥寥的抄手游廊,那裏開滿了姹紫嫣紅的瓜葉菊。金蓄負手于身後,一邊和唐千钰搭話,一邊欣賞着繁密花朵。
“年關将近,邊疆換百名能力卓越的士兵站崗就行了,餘下那些都放回鄉過年吧。”
他說完這句,身後驀地沒了聲響,金蓄将要回頭,這時候,掌風迎耳,刀劍的光芒在眼前閃耀。不過一瞬,他立刻退後,大喊一聲:“護駕!”
霎時,二十名玄色衣裝的大內侍衛從不遠處那叢茂密的瓜葉菊中驟然躍起。唰地一聲,二十柄彎刀整齊出鞘,向唐千钰劈來!
唐千钰穩住心神,迅速掠至金蓄的背後,一劍刺入他的下腹。金蓄踉跄地倒退兩步,雙手握緊劍身,試圖阻止長劍的深入,他的腹部,鮮血汩汩地往外流出,而手掌上則是血肉模糊。
一群大內侍衛來晚一步,金蓄就已經受了傷。厲喝一聲,二十人向唐千钰逼近。
此時,敵衆我寡,實力懸殊,唐千钰當下不再戀戰,立即收劍而逃!
腹部的利器猛然拔出,血液濺了一地。金蓄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侍衛趕緊扶起他,惶恐不已,正要請罪,金蓄咬着牙,費力地說:“莫要放過他,給朕追!”于是,兩名侍衛留下來照拂皇帝,其餘十八人掉頭追擊。
唐千钰腳程很快,趁着他們還滞留在皇帝身邊,便迅速打暈一個宮人,僞裝成太監逃出皇宮。出了宮後,他混入人群,避開他們的搜尋,而後,再一路向西奔去。
他速度再快,終究是比不過有輕功的大內侍衛。很快,他的身影被發現。
唐千钰握緊拳頭,拼命地往前奔跑,他沒有回頭,卻也知道那些人在後面追趕。
也許是天意如此,前方終于沒有了路徑,一座蕭瑟的山崖出現在眼前。他跑得精疲力盡,緩緩地跪坐在荒草上。低下頭,崖下是險峻的蒼茫,湍急的水流沖刷着石壁。
他忘了,京城的西路是通往滄瀾江的。
退無可退。
“唐千钰,受死吧!”身後,一群侍衛趕來,他們持着彎刀,面無表情地盯着他。
就在他們舉刀殺來時,唐千钰身子一動,轉身,跳下高高的山崖,淹沒在洶湧澎湃的江水之中!
大朵的水花四下飛濺,冰涼刺骨的江水淹沒了他,使他被動地下沉、随波逐流……
意志漸漸模糊,肉體冷透了,心,平靜了。這一生,或輝煌或失意,或安穩或坎坷,那些美好的曾經,只是一夢南柯。#####………………書旗這兩天一直抽風!!!!
49.君若安好
初春,雨水充足,将道外的柳條兒沖洗得越發瑩綠清新。
徐顏思抵着唇輕咳,惹得小翠責備的眼神瞪來。
“昨晚受了涼,今早果然染上風寒了吧!”小翠喋喋不休的,像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子,“小姐今天就別去茶樓了,那兒有陳掌櫃看着,你還不放心嘛?”
“倒不是不放心,只是我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到茶樓裏幫幫忙。”
重回揚州之後,徐顏思便購置了一些家具擺設填補空蕩蕩的徐家老宅,然後繼續掌管茶樓。陳掌櫃聽聞她回來了,所有的夥計們都歡欣不已,熱烈歡迎大當家的回歸。
如今,茶樓的占地面積擴大了很多,生意雖不能說日進鬥金,但月盈利水平也沒有落下。
陳掌櫃說,吳家茶莊仍舊和徐氏茶樓合作着,只是吳家的主人卻再也沒有見着,有什麽事都是由他的管家代理協議。
只有徐顏思知道,那位揚州第一茶商,是個日理萬機的一國之君。思忖間,便聽到門外家丁熟絡的招呼聲——
“杜大人,又來找我家小姐呀?”
聽了這樣的調侃,年輕的杜大人不經逗地臉紅了,讷讷地詢問道:“請問徐姑娘在家否?”
“杜大人來得湊巧,今兒小姐沒去茶樓,在屋子裏呆着呢!”這位杜大人是今年初春剛來揚州上任的知縣,之前和徐顏思是同僚關系,得知她在此開了個茶樓,便經常來關顧。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待人也寬厚,是以徐宅的下人對他很是熟稔。
他踏入裏屋的時候,徐顏思正在沏茶,看見他來了,便起身相迎:“杜大人,來喝杯茶罷。”
高挑瘦削的男子扯出一抹笑意,溫聲道:“你我何須這般客氣?喚我……雲飛就好。”說罷,他臉頰一陣發熱。
小翠看着,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頓時忍俊不禁,這杜大人真是個老實人。當年,徐顏思還在朝為官的時候,和這位同僚還是挺交好的,甚至還命媒婆上門提親。當時,徐老夫對這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是滿意的,正要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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