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章節
小姐,你就該離開她,放她自由,讓她平平靜靜地過完餘生。她真的承受不下去了……”
自從認識了他,徐顏思就沒有一日安生,她的心已是千瘡百孔,荒蕪如沙漠裏枯萎的花朵,小翠不敢想象,若再給她的心髒補上一刀,她……到底還能不能活着。
“奴婢替小姐求您,”小翠緩緩地在唐千钰面前跪下,姿态卑微而虔誠,“放過小姐吧,你們的緣分已盡,讓各自安生,今生今世不要再見!”
唐千钰退後一步,整顆心凋零成片,他的手緊握成拳,指節泛白。閉上眼,萬語千言化作一句——
“好。”
……
夕陽西下,殘紅暈染天空。微風拂過水面,一只小燕在碧綠的柳條中穿梭來往。
聽到屋內一陣壓抑的輕咳,小翠忙扔下手中的活計,驚喜地沖入內室。
一抹纖瘦的身影投映在紗帳中,她坐了起來,低聲喊着小翠的名字。
“小姐!你總算醒了?”她很高興,端着潤喉的梨水遞到徐顏思面前。
徐顏思只覺得口中幹燥得厲害,一碗的梨水飲下,還有些意猶未盡。她環視四周,仍是客棧裏的廂房,只是,少了些塵嚣,多了些寂寥。
回身坐到窗臺去,徐顏思望着殘留在天際的夕陽餘晖,思緒飄飛,不知在想些什麽。過了許久許久,她才輕聲問:“他們,都走了罷?”
小翠心中沉甸甸的難受,她低下頭,說:“是奴婢……自作主張,讓他走的。小姐你可怨我?”
未等她說話,小翠又繼續說道:“即便你怨我恨我,我也不後悔逼他離開你!”
聽出她聲音裏的哽咽,徐顏思心間一軟,回頭看她,柔聲安慰:“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我。”看到她的眼角滲出淚水,徐顏思又說:“你跟着我這麽多年了,我早把你當作親人,怎會因為這點事怪罪于你呢?”
聽了這番話,小翠既是感動又是心酸。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水漬,生生扯出一抹笑意,“小姐,那咱們今後怎麽辦,還繼續留在太平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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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顏思怔了一下,随即抿唇笑笑,“我們明日就動身去揚州吧。”
而唐千钰西夏使臣一行人,到達京城之後,朝中的三品大員便在宮門口迎接。
野利蘭格第一次随使臣來到中原,見着京城的繁華熱鬧,心情很是愉快,心想這次回西夏後,要告訴她父王,以後嫁到金國來。
唐千钰全程冷着臉,沉默寡言的,渾身散發着冷氣場,蘭格不敢跟他談話。他的妻子出了那樣的事,讓蘭格心有戚戚,一時沒了要嫁給他的念想。
見到巍峨壯麗,大氣恢弘的皇宮時,蘭格震撼不已!瞬間想到西夏的行宮,果然是天差地別。
西夏使者此次來金,主要是來示好求和的。畢竟金國乃一泱泱大國,加之近年來兵力雄厚,平定衆多小國,版圖随之擴大,一時間聲名大震,稱霸中原。
西夏作為一方小國,自然不想成為金國下一個被平定的目标。是以,使臣們進貢珍寶金帛讨金帝歡心。
金蓄為他們設了接風宴。
宴席上,燈火輝煌,流光溢彩,衣香鬓影。後宮的佳麗們看着座下那個身形高挑,身材火辣的異域女子,眼中都有了敵意。
蘭格與那些個嬌弱的大家閨秀不同,落落大方地坐在男賓面前,毫不避諱地斟酒豪飲。
氣氛有些怪異,直到皇帝駕臨。
蘭格第一次見到金蓄。與唐千钰的清俊冷酷不同,金蓄風流倜傥,貴氣逼人。如果說,唐千钰是一把锃亮鋒利的劍;那麽,金蓄就是那柄鑲嵌着寶石的鞘。
看着高座上的他與衆臣談笑風生,野利蘭格只覺得心如鹿撞,霎時看癡了,就連身旁的使臣頻頻對她使眼色,她也沒有察覺。
“公主怎的這般看朕?”一道磁性悅耳的嗓音徐徐地在耳邊響起,野利蘭格瞬間回過神來,擡起頭,恰好對上他星光閃爍的鳳眸。
于是,奔放不羁的西夏公主第一次覺得臉皮子燥得厲害。
見她羞澀,金蓄親自倒了一杯酒給她,笑意盎然,“歡迎公主到我金國皇宮來。”
野利蘭格也不扭捏,提着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公主當真是豪爽。難道你就不怕酒裏有毒?”金蓄修長的手指玩轉着杯口,似笑非笑地說。
聞言,那幾個使臣臉色一變!金國人可是出了名的陰險狡詐,尤其是那一國之君,玩弄權術可是一等一的厲害。
哪知,他們的公主居然說:“只要是你斟的酒,即使有毒又何妨?你們中原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嗎?”
話音落地,席間的人都被這異域公主給逗笑了,那幾個使臣則是尴尬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宴席結束後,金蓄留了唐千钰到禦書房談話,聽他彙報了邊疆的軍事之後,便随意賞了他幾件西夏進貢的物品将人打發走了。
唐千钰離開後,便有敬事房的公公呈上綠頭牌。金蓄看着牌子上刻着的每一個名字,不禁有些煩躁。
天子近侍王喜公公在一旁察言觀色,見金蓄這個模樣,心中一動,斟酌着開口:“皇上,西夏公主遠道而來,該為她準備一座上等的宮殿……”
金蓄翻着牌子的手一頓,轉頭看向王喜,笑得意味深長,“小喜子不愧是從小就伺候朕的。”
王喜謙虛地笑笑,正要吩咐宮人去召喚野利蘭格,門口進來一個藍色勁裝的青年。
金蓄懶懶地靠坐在龍椅上,掃了王喜一眼,“你們都退下吧。”
王喜臨走前瞅了瞅來人,只覺得眼熟至極。待他退出禦書房,順手将鎏金镂空的雕花木門關上後,突然想起,這人是唐将軍府的管家!
此人,正是淩風。
紫銅爐中的檀木燒得正旺,檀香袅袅,在禦書房內萦繞不散。金蓄看到他出現,便知道那邊又有了新狀況發生。
“你說吧,這次又如何了?”
淩風的神色肅穆恭敬,“主子,徐姑娘堕胎了!”
金蓄眼中寒光大盛,她竟然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閉眼平複心中的怒意,他又問:“怎麽堕的胎?”
“因為謝尚書家的小姐。”淩風語氣平板無波,猶如一口枯井,“唐千钰還未得知消息,孩子就沒了。”
他把前日的情形描述給金蓄聽。
“哼,活該!”金蓄惡劣地笑了起來,表情狀似愉悅,語氣裏卻是掩藏不住的憤恨。
也不知他是罵徐顏思活該,還是罵唐千钰,但不得不承認,只有那個女人,才會牽引他的情緒。
唐千钰在席間喝了點酒,頭有些暈沉。從禦書房出來後,他本欲回府休憩,剛穿過禦花園,就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迅速地掠過假山,往禦書房的方向行去。
那人的背影,酷似他的貼身護衛淩風。酒勁湧了上來,他腦中一熱,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見他入了禦書房,唐千钰的酒意頓時去了一半,心中隐隐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淩風進去後,幾名宮女太監都守在門外,似在防備什麽。唐千钰發現,連皇上的貼身太監王喜公公也不得不入內,這讓他越發覺得可疑。
淩風,他的護衛什麽時候和皇上有交集了?
唐千钰躲在草叢中,揀了地上的幾顆石子,朝反方向扔去。守在門口的幾人警覺起來,立刻往那個方向跑去查看。
門前沒了看守,唐千钰放輕腳步,接近門面。這時候,恰巧聽到一個聲音說道:“唐千钰,主子打算如何處置?”
他的護衛,竟然叫皇帝作主子?唐千钰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蹿了上來。
“如今朕才發現,他還挺有領軍作戰的天賦。目前,他還有用處,朕暫時不會動他。”
“恕屬下多言,唐千钰如今鋒芒太露,日後必定功高蓋主。再者,他目前在民間聲望頗高……他日若取他性命,怕會引起民憤!何不如現在就将他除去?”
“呵——”金蓄不屑地嗤笑一聲,“怕甚?他爹那時權勢滔天,朕只消僞造一個假證,随便安個勾結通敵的罪名,就能讓他身敗名裂!唐千钰日後若發展到他父親那樣的地位,都是慘死獄中的下場!”
血液,瞬間凍結,冷得他禁不住顫抖。咚地一聲,他支撐不住地癱坐在地。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真相?可笑他曾經怨錯了人,恨錯了人,而他真正的仇人,則是當今皇帝!
聽到聲響,裏面交談的二人頓時大喝一聲。恰在這時,前庭的腳步聲奔沓而來,王喜領着一幹侍衛遠遠地趕來了。
唐千钰斂下思緒,閃身遁入夜色之中。#####
48.浮生若夢
覺察到有人偷聽時,金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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