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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腦子“我家齊複感冒了”的孟信元立馬就給齊複打了個電話,“親愛的,你身體還好嗎?”
“……”齊複一想到早上片片青印就又羞又氣地道,“不勞操心死不了。”随即按斷電話,直接藐視孟信元。
被挂了電話的人一臉苦逼,還沒弄明白到底哪裏惹了齊複了,齊複又打來了,他心裏樂呵呵地抱着“一定是齊複覺得對我太兇了現在來道歉了。”的想法接起電話,只聽見電話那頭的人滿口警告,“你趕緊讓你的保镖離我遠點兒。”
孟信元剛想張嘴,又只剩下短促的“嘟嘟”聲。他表情生硬的放下手機,心情略差啊怎麽辦呢。
還沒等他繼續往下探讨下去,香雪沖進來将海外傳真過來的資料送進來,“孟總,美洲那邊的貨出了點兒問題……”
孟信元繃緊了神經接過資料,同時通知下去相關部門開緊急會議。
這邊齊複還對遠距離跟着自己的幾個人保持了想當憤慨的情緒,在校門口等了一會兒終于等到了出租車,一只腳都已經踏進去了方聽見有人叫自己。
灰色T恤藍色牛仔褲的孫芸韻從後面趕上來,微有些臉紅地道:“齊老師,能不能跟你拼車?”
中午的出租車難打,齊複當然不會硬生生拒絕了,只點了點頭,“你先請。”
孫芸韻青春而富有活力的臉上露出笑容,“齊老師真客氣。”說着先進了車子裏。
“兩位去哪裏?”在大學門口遇見拼車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司機權當不知道完全無所謂地問道。
孫芸韻問齊複:“齊老師,你是去哪裏?我是到中醫院附近。”
齊老師便對司機道:“師傅,到中醫院吧。”随即對孫芸韻道,“我也到那附近。”他想起家裏有些東西需要購買,比如——沐浴乳——他擡了擡眼鏡腳淡定地看向窗外。
孫芸韻一張嬌俏的面容适當地表現出好奇的神情,問道:“齊老師不是住在高山附近的麽?”
“哦,去超市買點東西。”
“那就真巧了,我也是去買點兒東西。”孫芸韻擡了擡手腕看了看表,“要不這樣吧,齊老師,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再去?”
齊複頓了幾秒,臉不紅氣不喘的找借口:“我要先去朋友那裏一趟,不好意思,下次有空的時候我請你吃飯吧。”
孫芸韻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啊,那齊老師說定了,下次一起吃飯哦。”
自打上了班以後,就再也沒有和女孩子走得這麽近了,記憶中除了司徒丹丹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和女孩子一起吃飯,不禁覺得怪怪的,他扯了扯嘴角讓自己看起來并不是那麽勉強。朋友,他哪有什麽朋友。不過謊話既然說下來就要堅定不移的執行下去。目的地到達前就掏了錢付了車費,和孫芸韻一同下了車。
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齊複漫無目的地游蕩着。目之所及的道路并不寬闊,時有呼嘯而過的公交車如巨大的怪獸帶他進入早些年的記憶。
學生時代,曾有一個同班同學被公車碾壓而離世。那時候齊複要承受的痛苦要遠比同齡人多,自殺這兩個字眼時常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像飛鳥一樣從空中滑過,有很長一段時間誘惑着絕望的他。他瘋狂的閱讀,想知道死亡是怎麽回事。
然而,當班主任通知班裏一個同學因為交通事故從此再也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的時候,齊複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死神。沒有痛快的感覺,面對着泫然而泣的女班主任,齊複想起自己的母親。
死去的人永遠的離開了,那麽活着的人呢?
年少的時候總覺得要為母親活着,再困難又如何?不被世界上其他人承認又如何?
當母親逝世的時候,齊複就明白了活着的人的心境,痛到無以複加,甚至希望能跟随母親一起離開這個已經沒有牽挂的世界,可母親臨終說,你要活着,好好活着,媽媽在天上會看着你的。
第二次經歷死別,是陳沐的自殺。現在看來,多少是不能揭破的感情的傷疤。
齊複擡眸望着幹淨藍白的天空,真想忘記所有的過去,重新開始。
什麽都沒發生過,與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是截然不同的。往後的生活與命運會因此發生什麽不同變化,是齊複所不能估料的。
活在當下才,亦或是最好的選擇。
下午三點左右,齊複拎着大包的購物袋回到家就收到了孟信元和柳黎的短信。
“去一趟國外,兩天後回來。記得想我。”
“明天爸爸的律師會将遺産分割明細送達,希望你處理一下。”
齊複的心情說不上好說不上壞,大部分時候他就像是冬天幹冷的天氣,有淺淺的陽光,有冷冽的微風。
他換了一身T恤運動褲,孤零零地站在狹小的空間裏,想了想,還是彎腰将沾滿了強烈的沐浴乳氣味的床單被套撤換下來統統扔進洗衣機,呆呆地盯了一會兒轉動的滾筒。
孟信元的心裏突突跳着,兩天聯系不到齊複,發短信石沉大海打電話只有嘟嘟聲,再平和的人都要暴躁了,好在負責保護他的人一直回複說沒有異動情況良好。“良好個屁!”摔了手機在床上,孟信元煩惱地踱步。
自己的存在感就這麽低?還是讓他接個電話就這麽困難?那麽回複個短信呢?
孟信元簡直覺得自己不能往深裏去想,齊複這人簡直就跟捂不熱似的。
說他沒良心吧其實也不是,對自己的回應也挺多的,他心裏應該還是有自己的吧?孟信元不确定的想,不然,也不能讓自己鸠占鵲巢,不然……
想不下去了,孟信元覺得腦袋都要爆炸,簡直要橫眉冷眼了。
說到底,還是一份不确定的感情,孟信元急于要什麽海誓山盟,而齊複顯然沒那麽快就進入角色。
孟信元從美國回來那天,齊複才完全跟着程序将柳複晟給他的遺産處理好。
那天齊複回去的時間晚了一些,開門就聞到挺濃郁的香味,鞋櫃上放着孟信元的鞋子,他往裏看去就看到高高大大的男人手持湯勺正在嘗菜肴的味道。聽見開門聲音才轉過來英俊的五官仿佛都在笑。
“回來啦。”孟信元将湯盛盤,找了毛巾擦了擦手才出來,溫柔細致的不像話。
齊複點了點頭,兩天不見,反倒更習慣這個人的時不時的出現了,他将手中的東西放到書桌上,問孟信元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中午的時候,我洗了個澡。對了,你怎麽換沐浴乳了?”孟信元似有意似無意地問道,“我比較喜歡原先那個,味道很清淡。”
齊複鬧了個臉紅,簡單的說,“上次那個牌子的賣完了,就換了一個。不喜歡的話就再去找找。”
孟信元八爪魚似的纏住齊複兩個人雙雙跌進沙發裏,“沒事啊。用完了再說吧,反正很快就會用完。”
齊複拿手肘頂了他一下,動了動,“不吃晚飯嗎?”腿根處一個熱乎乎的家夥頂着自己,他想加裝沒注意都不行。
孟信元往他臉上猛親了一口,呢喃着埋怨,“你怎麽這樣,難道不是看到我就立馬撲上來求愛愛嗎?”
“……”這種颠覆性的話,齊複雖然聽了很多,但是至今不能很好的适應,“吃飯吧,我餓了。”
孟信元嗚咽一聲,委屈地道:“怎麽辦,齊複,我感覺你要抛棄我了。”
“……”齊複再一次失語。
當然,孟信元壓根兒就沒指望這顆鐵樹能對着自己開花,管他去呢,自己先撲倒了美美的吃一頓再說!
等齊複揉着略酸的腰起床的時候,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了,他看着窗外璀璨燈光吓了一跳,呆愣愣的轉過頭問已經從浴室出來的孟信元,一根手指不确定地指了指窗戶的位置,“窗簾一直沒拉上?”
孟信元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是啊,怎麽了?”
“唔……”齊複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他手指顫抖着點了點孟信元,又無力的垂下,将薄被子拉到下巴一下,腦袋都氣得抽筋了。
孟信元才知道齊複是因為害羞才苦惱成這樣的,他大方的只圍着浴巾大步上前從床上扯起了齊複,“哎哎哎,裝什麽,你看看這裏!”他一把将齊複半摟半抱的過着被子弄到了窗邊,“你看看方圓幾百裏,誰看得見我們?”
齊複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閉着眼睛裝鴕鳥,嘴裏嚷嚷道:“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孟信元像是發現了什麽一般,神情邪惡的一把扯開了裹在齊複身上的被子,将他壓制在自己和窗框邊。
“你要幹什麽?”齊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白日宣淫。”孟信元一臉色狼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高齊複一條腿将自己複又漲大的海綿體朝方才已經擦拭過的還有些微紅腫的地方捅了進去。
“靠!”齊複忍不住的罵,他半個背都露在窗外啊這個神經病。
“太特麽爽了,齊複你敢不敢每次都夾這麽緊?”孟信元一手把着齊複的大腿一手抱着齊複的肩膀,往他腰胯一下一下用力而沒有章法的撞去。
窗外高大的樹木上,偶有小雀飛掠而過。漆黑的夜空,星光數點。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昨天寫前半截還好,後半截我的眼皮都耷拉下來了,于是實在是撐不住滾去睡覺了。
沒有及時更新非常抱歉,低頭認錯表示悔過。
這一章節是因為收到人森中第一個地雷的加更,再一次感謝元寶大人,乃真是一枚好元寶!!!!
一會兒一定有二更!!!再食言就…………詛咒我一輩子作者收藏不超過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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