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陪我看場電影吧
聽着男人欠揍的話,方珞寧也低頭乜了眼兜裏的方巾:“……”
之前她大概是眼瞎,居然覺得沈司瀾變了。
他分明就是一如既往的自戀又狂妄。
“走吧。”他一句話,不容拒絕地把這件事定下來,“我和客戶約了下午茶,順路送你回家。”
既然是順路,方珞寧便也沒矯情。大周末的,她實在不願意再擠一次地鐵。
上車後她主動報出地址,男人早先一步設置好導航,小區地形複雜,他具體到了樓棟號。方珞寧才想起搬家那天他去過,驚訝地開口:“你居然還記得。”
“我看起來像是有健忘症?”沈司瀾涼飕飕答了句,然後發動車子。
方珞寧邊系好安全帶,邊嘀咕道:“這點小事怎麽好占據您高貴的腦細胞呢。”
似乎是“高貴”這個詞取悅了他,沈司瀾輕笑一聲,語氣暢快:“也不是不能纡尊降貴,偶爾記一點庸俗的東西。”
方珞寧扯了扯唇,不想再繼續這種無意義的對話。
到家門口的時候,方珞寧正要下車,聽見沈司瀾又叫了一聲:“哎。”
她回過頭,瞥見男人遞過來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個二維碼,他解釋道:“方便聯系。”
說着掃了一眼她的裙子兜,裏面放着那條意大利手工定制的方巾。
“不用了。”方珞寧推開車門,笑了笑,“我去你公司就好。”
沈司瀾也微勾起唇,似乎在用眼神和她較勁:“萬一我不在,你豈不是白跑一趟?”
“我閑人一個,多跑幾趟也沒關系的,就當是鍛煉身體了。”方珞寧下了車,将車門摔上,隔着黑色的窗戶貼膜對隐約能看見的男人身影揮了揮手,“沈少爺再見。”
Advertisement
說完便腳步輕快地踏上階梯,幾秒鐘內從他的視野裏消失。
沈司瀾收回目光,揚起的唇角也塌下來,手機剛好有電話進來,看了眼來電顯示,他摁下車載屏幕上的接聽鍵:“說。”
“怎麽樣?解決了嗎?”陸歸咋呼的嗓音回蕩在車裏。
沈司瀾淡淡地應了聲:“嗯。”
陸歸:“那鐘小姐沒打人吧?”
沈司瀾:“她沒來。”
陸歸愣了一下:“你被放鴿子了?”
“沒有。”沈司瀾微蹙着眉,把車掉頭,“跟你一樣,找了個替身。”
陸歸“噗嗤”笑了出聲:“行啊,早知道也用不着你了。”
沈司瀾扯了扯唇:“願賭服輸,這事兒翻篇,以後別再拉我玩那種弱智游戲。”
“行行行。”陸歸在電話裏哈哈大笑,“我們瀾少現在是正經人,改頭換面棄惡從良了。”
沈司瀾輕呵一聲:“我什麽時候跟你同流合污過?你自己想玩女人,跟你爸媽說是我帶你,要臉嗎?”
“我那不是怕被我爸打死。”陸歸道,“我說是跟你一塊兒,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随你怎麽玩,以後別在你爸面前敗壞我名聲。”沈司瀾語氣嚴肅道。
陸歸咕哝了句:“你不是不在乎這個麽?”
這些年,除了幾個走得近的狐朋狗友知道他沈司瀾潔身自好,從不胡來,他在外面的名聲可不怎麽好。
哪怕都傳言這位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不變的唯有心頭那縷白月光,可像他們這種有錢有權的富家少爺,說出來玩不沾點葷的,都沒人信。
沈司瀾也從沒解釋過,仿佛外面如何傳得天花亂墜,都與他無關。
“不會吧哥。”陸歸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你該不會是看上哪個女人了吧?”
不然實在無法解釋他突然開始在乎自己的名聲。
沈司瀾聞言只是冷笑了一聲:“我是怕晚節不保。”
陸歸沉吟片刻,附和道:“也是,你也到該結婚的年紀了,繼續這麽下去的話,帝都那些千金小姐誰敢嫁你?心有所屬,身經百戰,聽上去就是極品渣男。”
“……”沈司瀾臉上湧起一股煩躁,“挂了。”
在小區門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手機亮了一下。
沈司瀾拿起來一看,是翟青墨發來的消息:【給你的相親話術好用嗎?有沒有氣死對方?】
紅色數字燈在陽光下閃動着,看得他不禁兩眼發酸,想起當時方珞寧那副表情,頓時更加煩躁了。
**
中秋節臨近,小姨從英國打電話來問她什麽時候回去,方珞寧想了想,準備訂中秋節前一天抵達的航班。
雖然在國外生活了十多年,小姨還是很重視這些傳統節日。她在倫敦上學的時候,逢年過節,小姨都會接她回家,或者如果她太忙,小姨就從愛丁堡過去看她。
總之一定是要一起過的。
媽媽去世後,小姨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當她生活了十九年的城市,依賴了十九年的家人們突然變得冰冷而陌生,是遠在異國他鄉的小姨,給了她這份唯一的安定和溫暖。
買好帶給小姨的禮物後,方珞寧想起方家別墅裏似乎還有媽媽的影集,之前小姨念叨過的,于是打了個車去方家別墅。
聽說方啓盛每個周末都會帶苗婉瑛和苗清兒出去玩,這個時間別墅應該沒人。
記憶裏,爸爸從來沒和媽媽一起帶她出去玩過。
童年時的她并沒有感受到多少父愛,總是從媽媽的口中得知爸爸工作忙,要賺錢養家,陪伴她更多的是媽媽和外公外婆。
現在的方啓盛,倒有時間去陪妻子女兒了。只是不知道那些年所謂的忙于工作,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沉醉在溫柔鄉裏,樂不思蜀。
別墅區換了新的保安,不認識她,方珞寧掰扯了好久,讓他打電話和家裏保姆确認後才終于被放進去。
保姆還是以前的保姆林阿姨,這會兒家裏只有她一個人,正在備晚飯。
方珞寧回房間找到媽媽的影集,把一些值得紀念的舊物也一并找出來。
當年走的時候太急迫,她情緒也太糟糕,匆忙之下遺漏了許多,這次能帶走的她全都帶上了,以後也不想再回來。
正要離開的時候,林阿姨叫她:“寧寧,吃過晚飯再走吧,先生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
見她遲疑,又補充了一句:“還剩半只雞,我給你做個辣子雞,你最愛吃的。”
方珞寧忍不住心口發熱,湧起一股平平無奇又如浪潮奔襲的感動。
“不了,林阿姨。”她定了定神,對這個和藹樸實的中年女人一笑,“我還有事先走了,您保重。”
家裏沒有烘幹機,沈司瀾那塊意大利手工定制也不能放在陽光下暴曬,等它自然幹透,已經是兩天後了。
方珞寧把方巾用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裝起來,再次前往沈氏大廈。
這次前臺小姐姐非但沒攔她,還無比熱情地幫她開門,甚至有些八卦地擠眉弄眼:“沈總在辦公室哦。”
方珞寧無奈地笑了笑,走向電梯間。
還是乘着上次的景觀電梯,到達頂層總裁辦公室。
沈司瀾正在大廳裏和員工說話,看了她一眼後,淡淡地對那人道:“先按這個落實下去,後續有問題,随時向何助理報告。”
“好的沈總。”那名員工說完就離開了。
方珞寧轉過頭,目送人走進電梯,再眼看着電梯門合上,仿佛就是想盡可能多地避免和那人對視。
沈司瀾輕笑一聲,已經站定在她旁邊,慵懶而随意地擡起手,掌心朝上,指尖微微彎曲:“我東西呢?”
方珞寧垂着腦袋,把手裏的袋子遞給他:“喏。”
男人接過去時,她立馬松了口氣:“你檢查一下,沒什麽問題我就走了。”
沈司瀾拎着袋子放到身側,似乎并沒有要打開看看的意思,而是勾了勾唇,突然提議:“陪我看場電影吧。”
方珞寧愣了一下,不自覺仰起頭。
“快下班了。”沈司瀾看了看手表,眼眸微擡,攫住她驚訝的目光,“我這裏也沒什麽事,可以提前走。”
方珞寧忙不疊道:“這不太好吧……”
沈司瀾輕扯了下唇角:“哪裏不好?”
方珞寧義正辭嚴:“哪裏都不好。”
“不知道你在介意什麽。”男人目光微涼,平淡如水地盯着她,“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要回屬于我的東西。”
方珞寧心口一顫,疑惑中想起某些模糊的記憶。
“你欠我的。”他漆黑如墨的雙眸帶着侵略的光澤,“忘了?”
随着男人涼薄的嗓音,那些記憶一下子浮出水面,迷霧也随之散去。
她說分手那天,正好是他生日的前一天。
他們原本約好在他生日當天去看電影的。
那時的沈司瀾正學着管理集團,上上下下無數雙眼睛盯着他。作為那個商界傳奇的兒子,他不能容許自己犯一點錯誤,或有一絲懈怠。
為了騰出那天時間,他加了許久的班,沒曾想得到的是她一通電話,草率而決絕地結束了這段感情。
當然這些方珞寧都不知道。在她簡單的認知裏,只是這個男人逐漸變得越來越忙,對她的關心也越來越少,滿足不了她年輕而熱烈的喜歡。
而那些積重難返的小小的怨念,都在那個崩潰的晚上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安慰之後,一舉爆發。
他們的分手并不和平。電話裏吵了一架,都對彼此說了難聽的話。
可如今她回想起來,這個男人對她态度最惡劣的一句無非也只是——
方珞寧,別太過分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