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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那一天,都喝高了。
遲衡腳步踉跄,走向了将軍府。雖然腳有點不受控制,腦子是清醒的,冷風一吹,酒勁一點一點吹散了。
因為段敵和梁千烈都是酒桶,灌起來不要命,朗将又豪爽,肯定喝到後半夜去了。所以遲衡先跑到紀策房裏,紀策果然先回了,挑眼看他:“膽子不小還敢來啊?可算是把朗将氣到家了,昨天一回來就摔東西。”
遲衡咂舌,故意問:“昨天為什麽生氣?”
紀策極無辜:“我哪知道,我問了一句是不是受傷了就給轟出來了。你以後少來将軍府,摔一地的爛攤子為難的是侍者。”
遲衡龇牙一笑:“副使說什麽就是什麽。今天呢,朗将心情好嗎?”
“一天都忙封賞的事,哪有空生氣。你別一天盡惹是生非,顏鸾還想把重事大事托付給你呢,就現在這樣,九條命都不夠氣的。知道朗将為什麽派你去北牧城嗎?怎麽都不動點腦子,北牧城那個地方有什麽好守的,犯的着派你去嗎?”紀策難得正色。
遲衡肅然,他也困惑這件事。
紀策合上書卷:“有件事你們都不知道,朝廷有令:待兵不發。顏鸾為這事都快氣得快吐血了。”
不讓攻擊西南王?
聯系駱驚寒說的那些話,遲衡頃刻明白,昏庸的皇帝又胡亂下令了,肯定是奸臣鄭奕授意的。如此一來,顏王軍就只能固守現有的幾個州嗎?時不待我,一個延遲,只怕別的勢力就紛紛壯大了。
遲衡讷澀:“我不知道。”
“……”
遲衡想了一想,擡頭不服氣地說:“就算皇帝下令了我們也可以陽奉陰違、暗度陳倉啊。”
紀策照着腦門狠狠拍了一記:“長不長腦子!皇帝被鉗制,咱們幹什麽他也不知道、知道也當不知道。但鄭奕是吃素啊?他盯得比門縫都緊,一個不慎,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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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衡還是困惑,跟北牧城什麽事。
“你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顏鸾呢?他不怕鄭奕,也不怕皇帝,更不怕硬拼抗旨。但顏氏全家上上下下數百口人,都在京城,天子腳下,株連九族是鬧着玩的啊,顏鸾能一個涉險把他們全推入火坑啊?”
遲衡漸漸的清晰。
“要想不做傀儡不受鄭奕的要挾,顏氏家族必須挪個地!只要遠離京城,他鄭奕拿什麽要挾!所有平定的城池裏,只有壘州最合适。所以第一撥顏氏子弟先到北牧城,再接去壘州——這種事,怎麽能公開說?本想着你辦事沉穩可靠,沒料到你還來這一出,唉,走哪哪不省心!”紀策嘆了一口氣,把書卷一拍,“我要是顏鸾,那天就直接把你亂棍打死算了!”
遲衡半天說不出話。
紀策白了他一眼:“現在明白,黃花菜都涼了。你是不知道那天顏鸾多生氣,要不是我攔着,當天他就要沖到縣丞府再給你添三十鞭子。”
遲衡低聲:“他為什麽不和我說明白。”
“他能怎麽說?臨時接到的秘诏,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哪有時間私下來細說。而且,當面抗軍命,是多大的罪,你知道嗎?別說你想升到中侯,就連個小小校尉位置都不定能保得住!你現在這個中侯,都是梁千烈、岑破荊說破嘴了,段敵、池亦悔私下也求情說,顏鸾看這事沒鬧大,就算了。”
遲衡沉默。
“為你這破事,我白頭發都多了一把。好不容易這幾天顏鸾氣消了,跟你溜達一圈,昨晚回來又發脾氣,你能消停一下不?再這麽折騰下去,不把你發配到矽州我得短命十年!”
“我去和朗将說:我願意去北牧城。”
“站住!”紀策長嘆,“顏鸾秘密派石韋去了,這種事情怎麽能等得起。”
遲衡一驚:“石韋?”
“駱驚寒他們也得到信報,知道皇帝下旨,禁攻西南。所以那天石韋找顏鸾深談,猜到顏鸾的用意,竟然主動請纓北牧城,顏鸾就同意了。”
遲衡更驚:“可是,朗将射傷過石韋,他有敵意。”
紀策笑:“放心,這種身家相托的事自然要萬無一失,我和石韋也談過。石韋的品性值得信任——比你這半路撂擔子的可信——做事缜密、為人機智、又對壘州熟悉,是不可多得的人選。而且,将石韋派出去,更悄無聲息,畢竟,誰也想不到顏鸾會将如此重要的事交付給才投誠的人。”
心中的愧疚翻滾而出。遲衡沉默半天不語。
紀策起身:“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顏鸾的所有顧忌都在顏氏,若有一點兒閃失,顏鸾得後悔終生。你呀,別總這麽沖動,他的不容易,你一點兒也不知道。行了,趕緊回去,我得看看席散了沒有,千萬別又喝醉,我真怕了梁千烈喝酒的架勢。”
說不出什麽滋味。
至少有一種是愧疚和後悔,遲衡才知道,朗将對自己竟然是那麽放心的——可被自己生生辜負了,腦海中閃過很多事。
紀策走後,遲衡沒離開,靜靜地坐在顏鸾的門前等。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腳步聲,其中一人步履不是很穩,但也沒醉到踉踉跄跄。看來,朗将今天喝得有節制,要不就是梁千烈段敵灌得手下留情。
果然,旁邊的紀策只是微扶,看到遲衡竟然還在,不由得嘴角一抽。
見了遲衡,顏鸾冷言:“什麽事明天再報!”
遲衡漲紅了臉,低着頭,腳不安地在地上劃着:“朗将、我就和你說幾句,幾句就行。”說罷,懇求似的瞅了一眼紀策,示意他幫自己說說話。
紀策扶了扶額頭:“不是第一等要務,就明天再來吧,晚上能幹什麽?”
遲衡堅定:“很重要!”
紀策揉着腦心,推開門,将顏鸾扶上床,一邊順水推舟:“那就別廢話,朗将也累了,我去膳房吩咐弄些醒酒茶,長話短說。”說罷白了一眼遲衡,離開了。
夜深人靜,遲衡伸手要扶。
顏鸾一把甩開,步履輕浮掙紮着走到床邊,重重地睡下去,壓着帳子都被帶得要壓下來一樣。遲衡站在門邊,把門悄然插上。
“說!”
“朗将,我給你帶了療傷藥,有奇效!”遲衡飛快上前,拽起了帳子,坐在床沿上。
“滾!”
遲衡當然沒有被吓跑,而是按住了顏鸾的腰帶一點一點往下扯。
腰帶束着腰,顏鸾能沒感覺,二話不說一個手刀砍過去,只聽一聲痛呼,而後是遲衡摩挲手腕的委屈聲音:“朗将,傷口要是潰爛,就能難辦了……”
顏鸾氣炸了:“給我滾!”
一股酒氣彌散開來,遲衡一鼓作氣,壓住顏鸾的的腿,飛速地将腰帶一解一抽一扔,失了腰帶的束縛紅裳很自然地敞開了,無力至極。
顏鸾氣急,擡腿就要踢。
本就帶着傷,又喝了酒渾身綿|軟無力,腿|根本動彈不得。遲衡熟能生巧,将紅裳左右一掀向下一扒,紅衣就下來了。顏鸾被壓制得無回手之力,越發氣得渾身發顫,大聲喊道:“你個混|蛋,一次就夠了還敢來第二次!護衛!紀策!”
遲衡急忙捂住他的嘴。
顏鸾拳頭亂揮拳拳打在遲衡身上,所幸力道不是很足。
遲衡把顏鸾的亵褲一扒,那根欲|望修長端正,軟軟地無辜地躺着,遲衡一鼓作氣,一口含上去,兩腿之間顏鸾獨有的味道撲鼻而來,遲衡底下立刻硬了。
啊的一聲顏鸾渾身一抖,掙紮着要起來。遲衡含在嘴裏舌頭掃過,狠狠一吸。
顏鸾倒抽一口涼氣。
罵了幾句混|蛋。
顏鸾的腰依然是掙紮着反抗,但力道小了很多,而且都是血氣方剛,欲|望很快翹了起來,在遲衡的嘴裏迅速發脹。三吸兩舔之後,顏鸾被撩撥得咬牙。
見他終于消聲,遲衡吸得更帶勁了,甚至故意一邊猛吸一邊就着水光發出啧啧的水漬聲,一手将欲|望底下的兩顆圓囊揉|捏着,玩弄着。
快|感一撥一撥的。
腹部一陣一陣地抽|搐着,如海潮的歡樂排山倒海打下來,顏鸾只剩大口喘氣了,順着遲衡的每一次猛吸而随之壓抑地輕哼,聲音動情之極。很快,黏|液冒出,合着遲衡的口水,順着欲|望流到了圓囊及淺溝,甚至向下,濡|濕了穴|口的邊緣。
遲衡大喜,越加賣力地吮|吸,另一手悄然拿出一盒向琴倌拿的藥膏,剮了一坨,順着圓囊底下摸過去。
才一摸|到穴|口邊緣,顏鸾就一顫:“混|蛋,別動!”
遲衡一停。
就在此時急促的腳步聲過來,而後是推門聲,遲衡顏鸾二人一僵,随後紀策的聲音響起:“顏鸾,睡了嗎?開一下門。”
遲衡松了一口氣。
舌頭一個用力,抵着上颌往喉嚨裏一吸,玉|莖差點被吸斷的力道激得顏鸾大|腿|根一軟,血脈上湧。
紀策又拍了拍門:“顏鸾,開一下門。”
“……你,等下。”
想不到顏鸾還想起身,遲衡立刻又一個深喉猛吞,手捏着圓囊巧力一揉,顏鸾壓抑的啊了一聲,急忙咬住了被子,才沒發出沉溺的聲音。
可憐紀策還站着拍門:“顏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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