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

不提段敵挑了景朔及池亦悔等四人,一番安排之後,四人領了一支軍待命;而二日後,段敵引着半數軍士回元州休養生息,待他重整旗鼓發兵已是兩個月後。

只說乾元軍。

各類大項均已安排完畢,雖然還有些小事放不下,遲衡知道不可能所有的事都親力親為。明日就要出發去夷州了,下一次見就必須是元州之外了——方才,岑破荊和容越都打包票立下軍令狀了,這一次出擊,務必讓鄭奕狠狠長個教訓。

戰略已定。

遲衡獨自點了一盞燈,兀自沉思。就在夜漸漸靜下來時,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喧鬧,和兵器碰撞後發出的清脆撞擊聲,和劇烈摩擦後的呲呲聲,以及一陣陣叫好聲。

細聽一下遲衡笑了,容越這小子,又在耍勢!

不知道他和誰正比武呢,原以為比試很快就完了,誰知喧嘩越來越響亮,遲衡好奇出了營帳,一見之下,他驚了。

七八個兵士圍成一圈,平地中間,有兩人刀光劍影,快刀快劍連人影都分不清,那一招一式令人眼花缭亂。

持着青龍戟舞得嚯嚯生風的是容越,另一人,是執劍潇灑如行雲流水的是燕行。

燕行?他忽然回來了?

數十來招後,容越的腳步很明顯緩了下來,只有招架之力。燕行的劍卻越來越快,只見他移步換影腳下連地都不沾,二人在單打獨鬥上絕對不是一個層次。

眼看長挑一劍,直指容越的心口。

遲衡一驚。

沒等喊出聲,燕行停了下來,長裳随風,朗聲道:“承讓!”

容越雙手握青龍戟,瞅瞅燕行的劍,喘着重氣,很不甘心地說:“剛才我分神了,重來一局!”

就燕行臻至入化的劍術,和飄渺如鬼影一般的飛行術,重來十局容越也不一定沾上燕行的衣裳,遲衡趕緊上前橫在二人中間,對容越說:“這是燕行,你們見過的,怎麽說打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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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衡轉向燕行:“燕行,你怎麽來了?”

“我想你了。”

這一句話閃倒無數人的腰,容越差點連青龍戟都拿不起來,瞪大了眼睛,目光在二人中間游移了兩下,再不曉事,也察覺出些不對勁,容越果斷地将青龍戟頓在地上,沖衆人一揮手:“散了散了!”

人群呼啦地散了。

“想你,就來了,炻州和元州離的也不遠。”燕行坦誠地重複着,說完笑了,這一笑,像新劍出鞘一般,更兼有身姿挺拔|出塵之姿,令人眼前一亮。

看着二人模樣,容越轉向岑破荊露出探尋的眼神。岑破荊蹙眉,伸手将容越拽走了。

留着遲衡燕行兩人留在塵土飛揚中。

四下無人,遲衡的心像月下松影一樣随風移動。他握住燕行的手腕,捏了一捏,笑着說:“那天你跑得太快,追都追不上,下次再別這麽倉促……我也想你得很。”

燕行反手一握,将信将疑:“我怎麽覺得,你想我沒我想你那麽厲害?”

遲衡失笑,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其時入夜半明半晦的,遲衡飛快把燕行拽到營帳裏,将他壓在床上。撩起衣裳摸了一把,燕行前邊已經翹了,後面也微有濕|潤,一摸兩摸就更厲害了,遲衡笑道:“果然想我得很。”

而後握住欲|望急匆匆地插了進去。

遲衡那玩意像烙鐵一樣滾燙,插了兩下滲出幾滴黏|液來,潤在內|壁裏,像火一樣融化開來,激得燕行那裏止不住的汁流綿延,有些被擠了出來濡|濕了圓囊。遲衡動作又狠,專往最敏感的那個地方碾磨穿戳,把燕行操|弄得腰以下全部酥|麻了,被戳得數次幾乎失聲喊出來。

床很快地動山搖起來。

這聲響可比燕行嘴裏發出的呻|吟響多了,搖搖欲墜要散架了一樣。

遲衡就着抽|插的姿勢将他燕行抱起,翹|起的烙鐵在內裏狠狠地碾了一下,燕行失聲啊了一下,雙|腿夾緊了遲衡的腰。遲衡将他放在地上,側着操了一陣。一開始燕行還有些力氣用手撐着,最末軟成一團,由着遲衡折騰,一會兒雙腳被擡起,一會兒單腳壓腰,一會兒趴在地上,全身上下沒一處能自主。欲|海之中沉浮,燕行被|操|弄得一陣陣顫栗,遙指随着遲衡的動作無力地搖擺。

遲衡越做火苗越往上竄。

腰越做越有勁,掐着燕行的大|腿|根胡天海地地做到半夜,燕行被|幹|得射|了一次又一次,白|液噴得滿地都是,嗓子都啞了,被抱回床上時已經失了半數神志。

次日,燕行醒來,渾身酸痛。

比當年練劍摔到鼻青臉腫還痛,燕行忍不住一拳打在遲衡胸口:“你就不會節制一點!”

遲衡撫摸着燕行又青又紫的大|腿,湊到他耳根,暧昧地說:“燕行裏面越做越軟,又軟又緊,我越用力你就縮得越厲害,舒服得不行,叫人怎麽節制?不要說節制,都恨不能爽|死在裏面……我又硬了了。”

“……去死!”

“看你的臉都白了,放心我又不是禽獸,一天玩一次就夠了……還能站起來嗎?和我一起去夷州,今天出發!”

遲衡為燕行穿好衣服。

下了床,燕行的兩腿直發顫,扶着桌子好半天,咬牙切齒:“一天一次,你昨晚多少次!”

遲衡狡黠辯解:“我只放進去一次。”

燕行才要打他,營帳外就起了喧嘩,很快容越高亢的聲音響起:“燕行,醒了沒,昨晚我眼神不行,手|感不好,今天咱倆再比試一下,我就不信……”

遲衡出去,靠在門邊:“我跟你比,怎麽樣?”

容越鄙夷道:“一邊去,跟你打過多少次了,咱倆比不出勝負,我要和燕行比,這厮不會現在還在睡大懶覺吧?真是,我進去啦!”

遲衡以手撐門,笑意吟吟:“他昨天跟我比試了很多場,現在起不來。”

容越難以置信地說:“不可能。”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拌了幾句,容越怒了要沖進去,燕行衣冠整齊地出來了,手握長劍,咬了咬嘴唇,壓低了聲音:“誰說起不來,比就比!”

雖然依舊是飄逸,但臉色一看就氣色不足。

容越把他細細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一臉賊笑的遲衡,沒琢磨出哪裏不對勁,只知道現在燕行絕對是比昨晚弱了不知多少,現在比試總有勝之不武的意思,可是不比又不甘心,遂踯躅了兩下。

遲衡一把将燕行拖入懷裏。

容越大睜眼睛。

岑破荊從樹下轉了出來,手拿一根野草閑閑地剔牙,奚落道:“容越,讓你別來別來,你非來!看怎麽樣,贏了是不|要|臉,輸了倒是還有臉沒!來日方長,以後比也一樣。”

容越順梯下:“不比也罷,遲衡,你該不會忘了今天的日子吧!”

臨行前,大小将領都來送行,除了受傷的石韋。

遲衡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石韋的傷了,因為這個時候石韋若不趁此大好時機立勢,以後再難找到這等機會了。

遲衡将岑破荊拉來,旁敲側擊。

岑破荊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卻故意裝糊塗:“遲衡,你想多了吧?石韋好歹是一員大将,還比我們都年長數歲,就算沒我和岑破荊幫襯、就算受傷了又有誰敢欺負他?”

遲衡啞口無言。

岑破荊又道:“這樣吧我再去找兩個好郎中,白天黑夜地伺候。石韋這人又理智,又沉默,我跟他說不了兩句就冷場,我又不像你,說兩句就逗得人家笑一天。”

遲衡一腳踹過去:“滾,利索點!”

岑破荊倏然跳開,咧嘴大笑:“你的心到底要被劈成多少半?我最受不了你這個磨蹭勁,都有枕邊人了,指着一個喜歡行不行?行行行,你都開口了能不行嗎?你放心,帶将帶兵石韋有他自己的一套,不是一下子讓人折服,而是春風化雨潤物無聲,時間一長就讓人敬佩得不行。所以別看現在這些将領蠢|蠢|欲|動,再過半年你看一看,絕對一個比一個忠誠。”

“能力是能力,際遇更重要,我不能讓他一直籠在降将的陰影之下。”

岑破荊啧啧作聲:“我怎麽看不出他有陰影?作戰時的那股英勇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說了,昨晚說起戰略,他可頭頭是道,我們三人也沒他一人想得多!”

“那是!我看中的人!”

“哎呦媽呀,你看中的人?怎麽一轉眼就換人了,把燕行擱哪裏好啊?信不信他一劍劈過來你倆都死翹翹?”

遲衡咬牙切齒:“我、看、中、的将、領!”

岑破荊懶得跟他咬文嚼字,打哈哈:“行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對了,你最好跟容越交代幾句,這小子沒一點眼力,剛才還問我燕行怎麽回事呢……不點透他死也不會明白,你讓他平時照顧着石韋一些,比我說強。有我和容越撐腰,石韋不會受一丁點委屈的。”

遲衡笑了:“石韋沒那麽弱,你一人就夠了。”

岑破荊拍了拍他的肩膀:“遲衡,我覺得挑人的眼光是不錯,但路子不對。你要是總愛惦記,就該找一個弱一點兒的,小鳥依人,随時帶在身邊多踏實多放心。”

“……小鳥依人?”

“對啊,專門用來暖床,累了回去抱着當枕頭就行了。別成天打打殺殺的,沙場上,刀裏來血裏去,你不操心誰操心?更別說燕行這種飛檐走壁的異類,他跑了都不知道上哪找!”

175、一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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