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
遲衡鎖緊眉頭,看了一下這兩人,先讓師鎖崖去包紮一下,單獨留下了辛闕。
“情形是不是如此?”
“兵有兵的帶法,為什麽一定要拼了命的苦練?我的兵個個身強體壯,犯不着這麽折騰,該打戰的時候拼了命去打就是了,又沒有延誤過軍機,師鎖崖純屬沒事找事!”辛闕振振有詞。
遲衡壓了壓氣:“梁将軍就是這麽教你的?”自己就是梁千烈帶出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個性,平日裏怎麽嘻哈都行,真正該練兵時梁千烈比誰都嚴苛,更別說容許出現這種荒謬論調。
果然,辛闕不說話了。
遲衡壓住火,将辛闕訓了幾句,耐心地将軍紀軍容一條一條說清。
辛闕始終抱着手,一副倔強不服氣的樣子。
最末了,遲衡冷着臉說:“你是梁将軍派來的援兵,我沒有權力指使你該怎麽做。但你得明白一個道理:只有刀好是遠遠不夠的,你能砍十人、百人,砍得過千人萬人?作為堂堂一個将領,你自己都沒有将領的樣子,當衆鬥毆,怎麽服衆?還敢滿口胡言,就你們躺地上的懶散樣子遲早被你們延誤軍機!”
辛闕還是不吭聲。
“我早有命令,無論是你的兵還是池亦悔的兵,乾元軍都是不能必須絕對禮讓。師鎖崖是什麽人我能不知道?他敢輕易跟你動手,你還好意思出手?!”
“你就會偏袒別人看不慣我!”
遲衡登時火了:“誰看不慣你了!要是服我管,就立刻給師鎖崖謝罪,馬上練兵!你要是不服我管,就立刻給我滾回夷州,乾元軍不欠你這點兵!”
辛闕漲紅了臉,徑直吼開了:“走就走你以為我稀罕來啊!”
岑破荊聽見聲響進來了,一看這劍拔弩張的情形,把辛闕的肩膀一拍:“吼什麽吼沒大沒小的,趕緊給你遲大哥道歉!這是濘州地盤,不是夷州,沒人罩着你啊!”
“我不要人罩!”
“走走走,還敢跟你大哥橫了!”岑破荊給遲衡擠了擠眼睛,将辛闕生生拽了出去。
Advertisement
遲衡給這莫名其妙的一出整得火大,真想把辛闕揪回來好好煉一頓。因為不是自己的兵,手還不能伸得太長,不然引起軍中騷亂,否則,這一頓罰是絕對少不了的。所幸石韋過來與他敘說派遣哨馬探路的事,遲衡才平靜了心情。
石韋說再往濘州深處去,地形就複雜了。
池亦悔以前随朗将征戰過濘州,最好能派他作為先鋒,但他是段敵的人,石韋不便指揮還得遲衡出面。遲衡點頭,想起紀策手下的那些将領有數個也征戰過,遂一并提出名來,二人将這事就定下來了。遲衡暗下想,石韋做事還是井井有條且周到,且看得長遠,自己就差了許多。
事畢,石韋問遲衡,辛闕怎麽回事。
遲衡苦惱地撓頭:“小破孩一個,屁都不懂,以前也不這樣,這小子是被梁千烈給慣出毛病了吧,我實在沒空理會,這樣,你找個借口将他遣回夷州,再待下去非出事不可。我可算了夠夠的了,每天應付不完的事還得跟着小破孩周旋。”
石韋笑了:“你怎麽獨對他沒有耐性?辛闕性子直,你若将他馴服了是一個好将領。”
“馴服他之前我先累死了。”遲衡沒好氣。
“那我先去試探一下,看他是不願意留在濘州呢還是什麽心思,別白白廢了一根好苗子。我見他訓兵,雷厲風行有梁千烈的風範,咱們缺的就是打戰的先鋒,不能每次都你和岑破荊沖在前頭。”說道這裏,石韋忽然停下來,目視前方。
遲衡回頭,見燕行閑閑立在身後,依舊一身梨花白長裳,滾邊處濕了一圈。
說了兩句後石韋匆匆離開。
遲衡牽起燕行的手,笑着說:“你是不是玩水上飄了,一身濕濕的,我給你換上。”口裏說是換,分明只是想扒下來而已,三日多未見,遲衡一見燕行,一身燥火又起,二話沒說壓椅子上就親開來了,親着親着,就脫下燕行衣裳。
剛扒了個精光,還沒入巷,忽然聽見啊的一聲,二人回頭。
發現辛闕站在簾子前,瞠目結舌。
遲衡手忙腳亂抓起衣裳給蓋住了兩人中間,厲聲呵道:“出去!”心裏叫苦不疊,光顧着發洩竟然忘記這是營帳,而且還是大白天的。
辛闕漲紅了臉,摔簾子出去了。
雖然驚了一下也不礙事,後來遲衡還是在椅子上翻來覆去做|了個夠,又将燕行弄得精疲力盡。餍足之後,遲衡趴在燕行身上,撫摩着他頸彎到脊梁的一道弧,調笑道:“還是白日裏好,到最舒服的時候,你的瞳孔是淺色的,好看得很……剛才沒把你吓着吧?”
燕行閉目:“什麽吓着?”
“……”
一是練那水上漂耗費體力,二是被遲衡折騰夠嗆,加上一天一夜沒睡覺,燕行躺在營帳裏地睡着了。秋天蚊子多,遲衡特意給他挂了一個帳子,又點了一支助眠的香,而後出去尋岑破荊和容越他們去了。
燕行一人正睡得沉。
燕行夢見在秋霭中練劍,練着練着覺得乏了,就卧在旁邊的大石上。忽見遲衡踏着木屐來,嗒嗒嗒嗒的,俯身,開始撥弄自己的頭發,而後摸自己的臉,摸着摸着就摸上了腰,燕行渾身乏力,喃喃道:“別動,累。”
那只手摸得越發起勁了。
開始解燕行的衣裳。
燕行睡得深,懶得動彈,由他摸去。很快手就摸在了燕行的兩|腿|之間,就在此時,忽然憑地一聲吼:“辛闕,你幹什麽?”
燕行瞬間被驚醒。
猛一睜眼,就見遲衡兩步跨到一個巴掌狠狠地扇了過來,啪的一聲,床前的辛闕瞬間被扇出半丈外跌在床前。
燕行一個激靈徹底醒了,低頭一看,寝衣全被解開了。
而遲衡氣得一又腳踹過去,端直踹在辛闕的腿骨上。只聽見啪嗒一聲,辛闕的腿骨折了。
辛闕痛得臉瞬間扭曲,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看着遲衡,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見狀不妙,燕行急忙伸手,一下子把遲衡拽住:“遲衡,你這是幹什麽?”
遲衡氣得渾身發抖:“……燕行,讓開!”
燕行急忙運力,将遲衡的手腕拽住,遲衡甩了兩下還要去踹辛闕。辛闕忽然又漲紅了臉,從地上撐起身,忍住劇痛沖着暴怒的遲衡吼道:“你說我幹什麽!不就是一個軍|奴嗎,你能上我就不能上,不就是萬人騎的賤|貨嗎!”
軍奴?遲衡更氣了,揮起拳頭要揍他。
燕行一下子把遲衡的腰抱住,沖着辛闕喊:“還不快滾!”
見到遲衡眼眶欲裂雙目通紅的樣子,脖子和額頭青筋暴出十分恐怖.辛闕也不是傻子,趁着燕行抱住遲衡的空當,忍痛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遲衡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來,恨不能把辛闕活活抽一頓才解氣。
好不容易稍微緩下來。
燕行抱住不放手,遲衡咬牙切齒,上下打量着燕行,氣呼呼地幫他把腰帶系好:“那臭小子沒對你怎麽樣吧,真是色膽包天了,我的人也敢碰!”
燕行倒沒放心上:“他誤會了。”
遲衡不滿了:“你怎麽能這麽不在乎?他差點玷|污你的清白!要是我再遲一點來你就被他糟|蹋了!”
燕行笑道:“男人也有清白?”
遲衡聞言哭笑不得,把他摁在床上狠狠的親了十數口,從上到下揉了個遍,才把火氣消了一些。雖然被誤會為軍|奴,燕行還真沒放在心上,不一會兒又睡着了。
遲衡躺到半夜,越想越不對勁。
悄然起床,懷了一肚子氣出了營帳,要跑去夷州軍那邊找辛闕。出門就撞見了岑破荊,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遲衡正找你呢,辛闕這小子怎麽回事,剛剛跑過去跟我說要回去!還說你為了一個軍|奴就動氣了要殺他……咱們這裏還有軍|奴?”
遲衡氣不打一處來:“他在哪?”
岑破荊一指樹林:“我替他接了腿骨,心想你打的肯定不會錯,就讓他先去那裏找棵樹面壁思過——遲衡,不是我說,辛闕這小子死心眼得很,他姐剛走的那會兒,哭着鬧着要找你,我們一衆人勸都勸不住,鞭子抽不管用,還是梁胡子用鐵鏈把他栓了三個月給馴服了。”
“……”
“我教他又練刀又騎馬,他都沒念我的好,成天嘀咕要見你。就這次來,還是他逼着梁胡子答應的。小破孩,都這樣,你要給他點好處,他還不跟你滴溜溜的轉!”岑破荊哈欠連天,“辛闕也不容易,好好的有個姐,還給左昭送出去了,到現在音信全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小小年紀跟着我們一幫人打打殺殺,比咱們那時候還可憐。”
遲衡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想想也是,辛闕到底還年輕,實打實也就十六歲,但十六歲的少年最容易沖動,怕是下午見自己和燕行做那事所以起了邪念,又以為燕行是軍奴,才幹出那種龌蹉事。雖然很欠打,但就打死也是冤死的——可是遇上這種事,怎麽寬心都恨不能再添上幾腳。
遲衡翻來覆去地想,嘆了口氣,誰讓自己擔了大哥的名號呢。
認命地一步步走進樹林裏。
一邊走,一邊琢磨着即使不打他一頓,也得好好訓一頓,然後打發回夷州算了,有這麽一個禍胎呆身邊,遲早把自己氣到西天裏去。明明岑破荊也沒慣他,梁千烈也沒寵他,到底在怎麽慣成這麽一副沒法沒天的樣子。
179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