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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從懷裏掏出一塊懷表,“還有十分鐘就日出了。”

懷表這東西可真是讓人懷念,華生探過頭看他的懷表,低調的表盤上鑲着深海貝殼。

“你不急着去辦案現場?”華生對于看日出這種突兀的要求感到很迷惑。

“先看完日出嘛。”

于是兩人靜靜的站在水塔頂端守候日出,遠方泛起一道略帶嫩紅的魚肚白,彼此都暫停了交談。

話說他們之間不講話時都在想些什麽……

華生想的是早餐真的會有嗎?昨晚的泡泡浴真舒服……那個夏洛克住的倫敦現在也是白天嗎?他和夏洛克共同熬過很多個夜晚,但一起閑情逸致的站在輕柔的霧色中看日出,這還是第一次……這個夏洛克在想什麽?他和那個成熟的夏洛克有點不太一樣,他還沒見識過太多犯罪界的豺狼,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沉迷在自己感興趣的事物裏,只要感興趣他就會表現的躍躍欲試。

“夏洛克,太陽出來了。”華生看見了通紅的薄霧,光明即将穿透大地,他扭頭一看,夏洛克正全神貫注的背對着日出。

“你為什麽一直背對着太陽?太陽在這邊……”

而夏洛克卻不轉過身來,他在看日出以外的東西。

“你真的是來看日出的嗎?”

這周圍濃霧散去以後的圍牆皚皚相當賞心悅目。

“你看到遠方那些庭院裏有警車嗎?”夏洛克連一眼日出都沒有用心在看。

華生環顧眼皮下的牛津大學,“我一部警車也沒看見。”

“這就好。”夏洛克走下水塔。

“這就好?”上了塔頂又不專心看日出,又沒有找到警車,根本一無所獲,他是哪裏從天而降的自信說這就好?

華生快步的跟上夏洛克。

夏洛克的幹勁來了,走起路來像一陣奪命狂風。

“你一部警車也沒找到?那你怎麽知道去哪裏?”這種問題華生不期待夏洛克會很友好的回複他。

“你媽媽在你小的時候有沒有因為你太蠢而被氣得離家出走過?”

華生很謹慎的思考了一下,回答:“她離家出走那次應該不是我引起的……直接告訴我吧夏洛克,不要像個惡棍。”

“我像惡棍?哼~”

“那些說話總是講一半藏一半的人都是惡棍,在電影裏這種人也死的最快。”

夏洛克走下樓,推開玄關大門,和華生一起走到臺階下,“我不看電影。”

“我知道你不看電影。”

真是太神奇了,這種事又剛好被他“知道”了,他“知道”夏洛克16歲,他“知道”夏洛克的文學知識是零,他“知道”夏洛克有個總對別人不屑一顧的老哥,他“知道”夏洛克無聊透頂才會抽大麻。

這個在昨天之前明明就是素未謀面的怪大叔。

夏洛克快被這種對白給鬧心死了,他煩躁的轉過身,沖着華生的臉大叫:“你知道我不看電影?你自以為是的表現的好像知道我的一切!你知道這個,你知道那個,你才不是推理出來的,瞧瞧你剛才在屋頂上暴露智商的表現,別裝了,你只是順水推舟故意用這種很清楚我底細的口吻講話,無論我說什麽,你就會接一句,你知道,裝出一副你早就認識我很久的天真模樣,你認為在一個天才面前扮演先知很有成就感嗎?”

華生僵硬的站在他面前聽他這劈頭一頓咆哮。

然而夏洛克還沒有發洩完,他的聲音怒吼起來可以幫野獸配音。

他對着華生那張看似無辜的臉蛋兇狠的說:“我不知道你什麽目的,你對我有什麽企圖,要說惡棍你才是惡棍吧,總是說出這種讓人模棱兩可的話題,你想讓我誤會你很了解我,讓我對你産生興趣,讓我沉迷,讓我誤以為你能夠影響我的生活,我很明确的告訴你,這種手段是不可能的,你想捉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替自己準備好墓地吧。”

華生做什麽壞事讓他沉迷了???

那些模棱兩可的話不是華生故意的,他只是情難自禁的流露,從最初在巴茲醫學院和夏洛克福爾摩斯相遇,那已經是9年以前的事了。

雖然中間斷了3年。

6年的同居生活,他在221B和夏洛克朝夕相對,即使現在穿越了,面對着這張根本就不需要描述都能立刻浮現在腦海的熟悉臉龐,他會無法克制的産生時空誤差。

他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夏洛克的生日是1月6日摩羯座。

他像一只忠犬陪着夏洛克,是夏洛克貼心的日記筆替,每天勤勞又歡樂的記錄夏洛克的日常,連夏洛克坐在火爐前默不作聲沉思的小動作也能觀察的十分到位的寫出來,而且還對這種心甘情願充當配角陪襯的小日子過得樂此不疲,拜托不要對他這麽兇。

如果把這種話講出來他們倆會瞬間在這裏翻臉絕交吧。

華生不解夏洛克為什麽會突然想吵架?還是一臉很警戒的神色。

華生又不是什麽高智商的邪惡罪犯,他有什麽地方值得令夏洛克産生防範。

華生仰起臉怔怔的看他,抽搐的呼吸寒冷的空氣。

“我道歉。”

他拖着讓人心痛的沉重鼻音:“很抱歉給你造成困擾,我再也不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捉弄你了。”

聽着華生顫抖的說話聲,夏洛克胸口湧上一陣難受,他剛才對這只泰迪熊幹了什麽?

叫他準備好自己的墓地?這種野蠻的話是怎麽說出口的?

氣氛尴尬。

夏洛克一語不發,走到一部摩托車前面,用恢複溫和的态度暗示華生跟上來。

華生走過去,他也很配合夏洛克暫時把剛才的插曲擺到一邊,他畢竟比還處在叛逆期的夏洛克成熟很多。

看着這部造型拉風的黑色摩托車,裝着樹幹一樣粗壯的排氣管,專業賽車用的儀表盤,仿造成蝙蝠翅膀的擋泥板,看上去不明覺厲。

華生故作輕松的說:“你早有摩托車為什麽平時不騎摩托車上課?這樣不是比較帥氣一點?”

“這不是我的摩托車。”夏洛克從長風衣口袋裏掏出兩枚鐵絲,開始撬摩托車的車鎖。

“這不犯法嗎?”

“我下午會還回來的。”

“你随身帶着鐵絲這種暴力的東西?”

“以防萬一。”

“騎腳踏車也沒有很遠。”華生想起昨天回家一段路才15分鐘。

“我不想再說氣哭你的話了,昨天是下坡,你可以想象一下今天的上坡是多麽的誘人,我要是還帶着你踩腳踏車過去的話,估計在斜坡上慘叫的就是我了。”

“我才沒有哭。”

夏洛克回頭望着他,不反駁,這張小圓臉頑固的用強撐的微笑面對他,把剛才難過的連福爾摩斯都能打動的神情隐埋起來。

演技實在是不怎麽合格啊……

車鎖不到十秒就被利落撬開,不知道車子主人有沒有在遠處的某個角落裏莫名感到一陣揪心的痛楚,夏洛克沒去當小偷真是造福大衆。

他先坐上摩托車,華生默默無言的坐在他身後,別扭的扶着他肩膀,兩個人都沒有戴安全帽,夏洛克擰動油門,摩托車排氣管雄赳赳的嗚咽,車子啓動時往前推了一下,華生整個人往後傾倒差點圓滾滾的摔到草地上去。

摩托車飛過林蔭大道,車尾後卷起落葉漩渦。

夏洛克握住華生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把華生的手指圍繞在自己腰上:“抱緊點,沒關系。”

華生只是靜靜的靠在他背上,看着兩邊不斷倒退的風景,什麽話也不說。

◇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話要說: 啊嘞嘞嘞… =﹃=

一不小心把這兩人掰吵架了,怎麽會這樣

這種欺負老實大叔的行為實在是缺心眼

我也不是故意的,夏洛克也不是故意的

拜托華生要原諒夏洛克啊,他就是口直心快有點變态,其實人還不賴……

明天請千萬要關注這小兩口 呦_呦

說不定到時就……(威脅又猥瑣的微笑 =﹃= ……

老是講話講一半不說完真的會變成惡棍嗎?

【修改了一下同居的時間,果然醫生和偵探認識超過9年了

之前的誤導很對不起,見諒!我會在寫文的過程中慢慢改進!】

☆、小雷斯垂德的滿血複活

◇ ⅩⅩⅦ

因為在水塔頂端能看見的地方都沒有警車,那就只能去他們看不見的那些地方。

在頂樓看不見的角落總共有8個,食堂,圖書館,醫務室……

幸而不用真的騎着偷來的摩托車飛遍整整8塊風水寶地,福爾摩斯載着華生一路從食堂開過圖書館,排氣管嚎叫得就像被鱷魚咬了一口的河馬,沉悶狂野。

車子最終潇灑的在醫務室的草坪外停下。

原來事件發生在這裏。

3部警車閃着紅色的光停在草坪上,夏洛克在警車後面停靠好摩托車,華生也下了車,跟着他,走到一圈鮮黃色警示禁止接近的警戒線外面,伫立。

一堆警員聚在警戒線圍着的醫務室門口,神情嚴峻的交頭接耳。

“醫務室發生什麽了?”華生好奇的東張西望。

那些來來回回忙碌穿梭的警員手上都帶着白手套,醫務室的窗簾遮蓋的嚴嚴實實,一點蛛絲馬跡都窺探不到。

然而夏洛克卻好像有透視能力,他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命案。

“有人告訴了你?”

“不是,是我聞到了血的味道。”

華生對着眼前這塊草坪深深的吸氣,空氣裏飄蕩着清新的植物芬芳,房頂的青苔,走廊下的雜草,還有露珠的馨香。

除此之外他什麽也聞不出來,他轉頭仰視夏洛克,說:“你是吸血鬼?能聞到鮮血的飄蕩,能察覺死亡的氣息?”

“不是從醫務室傳來的。”

瞬間,夏洛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突然彎下膝蓋,雙手趴在草地上,像個大型蜥蜴,鼻尖貼着草皮爬來爬去。

華生已經相當習慣,夏洛克突然間蜘蛛俠附體,趴在地面,四肢并用,活潑古怪的四處竄動什麽的。

他只需要走遠一點,假裝不認識他就好。

華生放縱他,不打擾他幹活,他踩上旁邊的走廊臺階,看見走廊的拐角處,聚集着一堆同樣是從學生宿舍趕過來看熱鬧的學生,有幾個學生華生見過,就是那些徘徊在校道上對夏洛克冷嘲熱諷的同學。

他們有說有笑,視線捕捉到蹲在草地上拔出一根青草對着光線在觀察的夏洛克,他們頓時爆發出歡樂的笑聲,比手劃腳的指着夏洛克,很難聽的譏諷他。

夏洛克還年輕,他還沒有成名,今時今日他默默無聞,在同學眼裏只是個行事詭異的怪胎,沒有人知道他日後會成為一個名震天下的咨詢偵探,世界各地的人們都慕名前來,争先恐後的尋求他的幫助,連白金漢宮都對他伸出高貴的邀請之手。

華生站在離他們不遠的走廊,冷靜的聽着明明自己作風不正卻還有資格嘲笑別人的混帳大學生,他們毫無疑問的把對醫務室的好奇,熱情的轉移到了更讓人有好戲看的夏洛克身上。

“快看那個走火入魔的偷窺癖,他又開始發羊癫瘋了,跪在草地裏蠢透了……不不,我聽說他是個精神變态,有反社會人格,你們千萬不要惹到他……對,不能惹他,上次有個同學跟他聊多了兩句,這個跟蹤狂把那個同學濫交的事情全給爆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這個跟蹤狂居然解釋說是從那位同學的鋼筆盒上看出來的!……哈哈哈……這個借口太有才了,簡直要活活把人逗死,他是怎麽想到的,我看出你昨晚和6個人鬼混其中2個還是男的,要問我怎麽知道的嗎,是你的鋼筆盒開口對我講的,不是我跟蹤了你……他真的是這個學校最有才的怪胎……聽說成績還很好……不會是作弊的吧……”

學生們笑的越來越放肆。

草地裏正在努力朝名偵探萌芽的少年不管兩耳之外的世俗事,他專心致志的尋找着透明如蜘蛛線的案情脈絡。

華生站在走廊上也聽夠了這些粗鄙的話,他看到夏洛克忽然停止了對草地的探察,他站起來,對着濕漉漉的草地發呆,這發呆的表情看上去很像在沉思。

華生看見他好像發現了什麽,走下走廊,過去找他。

還沒走近夏洛克,他對華生伸出手掌心示意他不要靠近。

夏洛克的校服褲被露水浸濕了,禦寒的大衣也沾上了一層髒兮兮的濕泥,他卻蠻不在乎,有好玩的破案游戲,誰要管會不會被玷污身體啊。

“雖然很模糊,但我确定,這是半個腳印,看來那些警察沒發現這個腳印,不然不會把這個證據暴露在警戒線外面任人踩踏。”夏洛克露出得到寶物的微笑。

“一個腳印你就确定是命案?”華生歪着頭,進度條還停留在觀察腳印上。

然而這半塊模糊不清沾着細微血跡的腳印,卻已經對夏洛克傾訴衷腸,奉獻出一大半可以牽引到犯人尾巴的情報了。

“你還沒有反應過來?”夏洛克的腦海已經狂奔在追逐犯人的康莊大道之上,而華生卻還傻乎乎的問醫務室有沒有死人在裏面。

他站在走廊上仰着下巴,看着醫務室,對華生說:“法醫,站在醫務室門口和警察聊天的是法醫。”

華生看不出那些穿着便裝的人原來是法醫,他還以為是便衣警察或者證人什麽的。

“我們要通知他們腳印的事嗎?”華生張望着那些警察。

“不……留着,我要拿這個換一樣好東西。”夏洛克把他的懷表小心翼翼的放在腳印附近做上一個标記。

他也和華生一起癡癡的望着那些學習無頭蒼蠅沒有找到規則,在瞎忙碌的警察。

華生看到從醫務室裏走出來一個拿着相機記錄案情的小警員,制服上的警徽遠遠看去才兩顆小星星,一道杠也沒有,是個級別很低的二流小警官。

華生越看他越眼熟,內心的感覺就如同見到一樣明明認識,大腦卻突然短路死活叫不出名字的水果。

這年輕的小警員拿着相機,又在門口四周圍細致的拍起照片。

他慢慢朝警戒線走過來,勤奮心細的拍攝着警戒線邊緣的草地痕跡。

這張朝氣蓬勃的小方臉,慢慢的和雷斯垂德的臉型融合在一起。

“雷斯垂德?”華生情不自禁叫了一聲。

“你認識他?”夏洛克聽到華生脫口而出的喊那個小警員的名字。

華生何等感慨,他居然在這個年代,遇見了年輕版的夏洛克,還能遇見年輕版的雷斯垂德,這位小警官看起來才25,6歲。

竟然連雷斯垂德都可以做到比華生年輕!華生想着想着就不開心了,遇上熟人的激動勁全被夏洛克的小嫩臉和雷斯垂德的青春活力給澆沒了。

“我以為你沒有認識的人。”夏洛克心生疑窦,他一開始就推理華生在這個牛津郡沒有熟人,如果他有熟人就不會特意找上夏洛克。

“我從他警員證上看見他名字的。”華生被早上的事訓的很乖。

夏洛克看着距離他5米外不知所謂的轉着相機膠卷的警官先生,“你站在這裏能看清楚他胸口那張巴掌大小的證件上寫的字?”

“我偶爾遠視。”

“偶爾?”

“有時候睡眠不足就會遠視,就像今天一樣。”

“這是病嗎?”

“大概不是很嚴重的毛病。”

我偶爾還穿越時空呢,華生很調皮的在內心潛臺詞。

夏洛克把華生鬼靈精怪的回答沉澱了一下,他得先處理案件,他靈光一現,欣喜的稱贊華生:“華生,你眼光真好,挑男人也是,挑我這個男學生也是,挑警察也是,一眼就看中最有價值的角色。”

“是……嗎?”華生怎麽也聽不出來這句話是在誇他。

“華生,不介意我利用你一下?”

“悉聽尊便。”

“如果有人想要靠近這塊懷表一米以內試圖破壞腳印,你知道該怎麽做。”

“把他掀翻在地?”

“你也可以禮貌點叫他滾開就好了,不是靠近腳印的都是犯人,有些打醬油的不要拖累他。”

夏洛克說罷,走近警戒線,過去和那位舉着相機的小警員打招呼。

“雷斯垂德警官?”

小雷斯垂德的目光從相機取景器裏擡起來,站在警戒線邊沿的男學生正在看他的證件,上面印着的果然是雷斯垂德的名字。

小雷斯垂德輕微仰視的幅度看他,現在的學生發育都這麽好嗎,這身高是怎麽回事?

一臉稚氣未脫,居然比雷斯垂德一米8的九頭身還要再高幾公分出來。

“別打攪警官辦事,走開走開。”這些學生真是喜歡圍觀湊熱鬧。

“你想打敗他嗎?”這位看上去氣質與衆不同的高傲少年一開口就是這句話。

“誰?”

夏洛克雙手插着風衣口袋,用眼神指了指那邊的人,那個正在和上司點頭哈腰端茶遞水的警員。

“剛才你和他聊天的神情,我看出來他在和你競争警司的位置,你還差一顆小星星就能升級了,萬一他比你先受到上司賞識,捷足先登,你就要再等上幾年。”

雷斯垂德下意識的往肩膀上掃視了一眼自己珍愛的兩顆小星星,他确實是惦記着上司手裏那一顆不知道能不能摘到手的小星星。

“你調查我?”雷斯垂德是正常人的反應,和華生鎮定自若的說“夏洛克你在演繹我”的表現不一樣。

“你想升職嗎?”

“你想幹什麽?”

“你只要告訴我你想不想升職?”

“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閑聊,別在這裏妨礙公務,不然我就把你送到校長室那裏,叫你留校察看。”

“不會很可惜?你腳踏實地勤奮努力,而和你競争的那個人只要輕輕松松的拍馬屁就能升官,你卻只能再熬多幾年,搞不好這個讨厭的人有朝一日會變成對你頤指氣使的上司,想想到時候你的日子會有多難過吧。”

雷斯垂德被這個小鬼戳到了軟肋。

“你對這件案子能起到什麽作用?你有什麽內情要跟我報告的嗎?我帶你去做個筆錄。”

“你的筆錄上可以直接寫上立功兩個字,在我身上押一把,我能幫助你在這個案子上立個大功,我可以告訴你捉到犯人的正确方法。”

“你知道犯人是誰?”

“如果你把手上這個東西給我看,我可以告訴你,考慮一下,那個讨厭鬼還在等待法醫報告和鑒識科報告的繁瑣過程,你已經拷着犯人的雙手昂首挺胸的走進警察局。”

“你叫什麽名字?”

“夏洛克福爾摩斯。”

“你要我押什麽賭注?

“你手上的東西,相機,我想看看你拍的照片,尤其是屍體的特寫。”

“你很自信,你也很自大,我承認你有點說動了我,但我還是認為你只不過是個對犯罪好奇的熱血小少年,想對血腥殘忍的案件一探究竟……”

“你分析的不錯,一個字也沒錯,輪到我了,你女朋友最近和你關系不好,她在和你鬧分手,因為不滿意你還是個二流小警員的身份,你今天淩晨熬夜,喝了一杯加了肉桂粉的咖啡,但是你不小心把咖啡打翻在桌面的文件夾上了,那個文件夾被你夾在腋下帶到了一個有犬類出沒的地方,是警犬中心,你大老遠的帶着一個文件夾交給警犬中心的人,那個文件夾裏面是一份緝毒報告,或者是緝毒搜捕令,不是炸彈,牛津郡從來沒有出現過炸彈危機,今天早上你急匆匆的趕過來,坐的是警車後座,你打開車門,制服不小心被車門勾到,5分鐘前你去了一趟廁所,不是離醫務室最近的那個廁所,因為那個廁所也被封鎖了,你去的是接近神學院的那邊,至于你小便後有沒有洗手……”

“先暫停一下!”雷斯垂德被夏洛克這一招下馬威給震撼的瞠目結舌。

“我可不能從你女朋友對你講情話的卧室開始一直跟蹤到你下警車,然後在牛津大學的廁所裏看着你拉上褲拉鏈。”

“你會算命嗎?還是占蔔師什麽的?”雷斯垂德的形容比起別人叫他怪物好多了。

夏洛克對他歪了一下聰明絕頂的腦袋瓜,“那些渾水摸魚的占蔔師有我厲害嗎?”

他的自戀轉換成魔法的話能讓整個牛津大學都懸空浮起來。

他堅定不移的對雷斯垂德進行居心叵測的勸誘:“照片你可以再重新拍一遍,當做攝影練習,你知道我的名字,我是這裏的大學生跑不了,如果照片有在外界洩露,歡迎你用盜竊罪逮捕我。”

雷斯垂德久久的看着他,看的華生在草地上以為雷斯垂德愛上了夏洛克,為什麽他們沉默不語四目相對這麽久?足足半分多鐘。

雷斯垂德手一抖,相機不心掉在了草地上,他微微擡起頭,漫不經心的欣賞大學裏風格古老的中世紀塔尖,一臉他不知道自己相機掉了的表情淡定的離開警戒線。

夏洛克神不知鬼不覺的彎下腰撿起相機,又叫住了他,“等一下,先給你一顆小糖果,這外面的草坪上有個腳印,你可以趕緊跑去跟你上司報告,對了,還有,你們有找到校醫嗎?他還活着嗎?”

“你怎麽知道裏面死的那個人不是校醫。”

夏洛克一副“這回你相信你押對賭注了吧”的笑容。

“我們有人去他公寓找過了,裏面翻天覆地一團糟,沒有找到校醫本人,他失蹤了,生死未蔔。”

雷斯垂德回答完,迫不及待的跑到醫務室門口,昂首挺胸立正在他上司面前,指着華生所站的地方作立功小報告,他還對那位只會奉承拍馬屁的競争者大方得體的勾起一抹極有深意的微笑。

夏洛克走回草坪,對準放着他懷表的草坪拍了兩張照片,順手撿回懷表,他一邊離開草坪,把相機遞給華生,“先幫我保管一下。”

原來他是這麽認識雷斯垂德的!華生才是那個幕後紅娘!

華生很驚訝,雖然心裏已經相當清楚夏洛克偷摸拐騙哄的本事真的很了不起,但居然了不起到這種地步。

“You are amazing!”

“不用講這麽大聲。”可是還蠻中聽的,夏洛克心裏暗暗隐藏歡喜,多了一個崇拜他的小跟班在身旁伴随左右好像,還蠻不錯。

華生接過相機,在手上掂量了兩下,他說:“夏洛克你大麻/煙借我一下。”

夏洛克停下腳步,“你要香煙幹嘛?”

“別說了給我吧。”

夏洛克雖然有點猶豫,但他最終還是把香煙盒和火柴從校服口袋裏拿出來,放到華生手上。

“你在這裏等我。”

夏洛克站在草坪裏,看着華生這只泰迪熊重新走上走廊,徑直走近那堆靠着走廊牆壁,很沒禮貌大聲談笑的不良學生。

◇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這些肉食動物食量好大

光是談戀愛不行嗎,純愛不行嗎

非得堕落到肉體交易嗎!!!【夏洛克陰森森的盯了我一眼

咳咳,我就是沒事找事咆哮一下,承諾絕對不删戲不打碼

有在關注案件的童鞋嗎有嗎【我這麽精心鋪墊你們腦子裏卻只裝着赤/裸的華生和光溜溜的夏洛克!!!

雷斯垂德其實好帥的不信去豆瓣看相冊(口水橫流

每天更新我好勤快【要求一次兩根三根的朋友,你有種

明天!明天!明天!明天!明天!一定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最讨厭看文看一半丢掉跑去撸別人的壞蛋了

每個都應該抓起來打小屁屁!!!

☆、你學會了幾種下流手勢?

◇ⅩⅩⅧ

華生慢慢接近這一圈學生堆,他拿起鐵盒,裝出一個老煙槍的樣子,痞痞的傾斜着臉頰擦亮火柴,點煙的手法相當老成。

學生們停止了刺耳的聒噪和笑聲,他們困惑的看着這位大叔站在他們面前點煙。

“你們看着我幹嘛?來一根?”

“Piss off!你想讓我們被老師發現。”一個長着混球臉的小胖子用詞很粗魯。

“這裏根本就沒老師,你們這些膽小鬼。”

老師才沒有空,跟你們這些游手好閑的瓜娃子,無所事事的在這裏圍觀半天,連裏面發生了命案都要通過打聽才能知道。

華生仰着頭,吸進一口大麻/煙,“咳咳咳咳……”他在嘴唇邊半握拳頭,很明顯是真的被嗆到了,這玩意兒後勁可真足,夏洛克那小屁孩真是重口味。

學生噗嗤忍不住,哈哈,哈哈,都沖着他這笨拙的舉止大笑。

不能在這種時候毀掉計劃。

華生勉強适應了疼痛的喉嚨,他對這些18,9歲的學生說:“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大麻,你們這些小鬼不懂這個吧。”

“大麻?不是普通的香煙?”學生終于有了興趣,這些牛津大學生的判斷能力真的沒有問題嗎?

對這種有害的東西瞬間泛起強烈的好感。

“事實上,我想叫你們幫個忙。”華生把盒子遞了過去,“不敢拿?”

“抽這玩意兒會産生幻覺嗎?”

“那得看你有沒有膽量抽完一根,沒有産生過幻覺的人生是沒有意義的。”

“我知道,這是一個很著名的作家說的。”

“這是我寫在自己博客裏的一句話,我的确是個作家,但我也沒這麽著名。”華生很直接的揭穿這破小孩想假裝文藝的壞毛病。

“博客是什麽?這是書名嗎?”

“別管了。”其中一個學生忍不住誘惑,他大着膽子夾起了一根煙,華生替他點燃,學生也被嗆到,但他還是仰起頭靠着牆,擺出很爽的表情。

只要有一只領頭羊先跳下懸崖,然後看見它沒有摔得血肉模糊的話,後面的羊群才會前赴後繼。

其他同學也都紛紛效應,在這個走廊拐角煙霧袅袅,眯着眼享受湧上腦的酥麻後勁。

小胖子夾着大麻/煙問他:“你要我們幫什麽忙?大叔。”

華生學會抽大麻了!

他緩緩的在空氣裏吐出一口霧蒙蒙的白煙,對這眼前這些稚氣未脫的學生說:“對我比下流的手勢。”

“什麽?”學生都以為抽大麻抽出了幻聽,不可置信的看他。

“對我比最下流的手勢。”

“Why?”他們覺得這位叔叔是不是大麻/煙中毒了。

“我很喜歡別人羞辱我,我愛死這種感覺了,你們永遠不能體會我如何病态的愛戀那種人格被侮辱的感覺,每當有人用手勢羞辱我那種快感仿佛潮湧沖上我的脊椎。”

學生們很入神的聽着,這種只會出現在色/情雜志和低級毛片裏的臺詞。

“你是受虐狂?”

中間有個學生先對他豎起了中指,中指對準了華生的臉,大笑着問他:“這樣你爽不爽?哈哈!”

華生搖搖頭,“你只會這個?這個不夠下流。”

“那這個怎麽樣。”一個學生對他豎起“耶”的手勢,然後把手背翻過來,兩根手指頭在華生面前左右晃動,這是表示他很鄙視華生的意思。

另外一個學生握緊拳頭,彎起胳膊,另外一只手狠狠拍打他的二頭肌,他還來回多拍了幾下,這是他要和華生他老媽炒飯的意思。

還有一個學生更絕,他圈出一個OK的形狀放在嘴邊,這表達的是他想和華生的小弟弟炒飯。

華生抿着嘴無可奈何,他對他們假惺惺笑了一下,對他們熱情的招手,“別一個一個的來,整齊一點,你們集體一起來,對準我的臉。”

一,二,三!

他們舔着嘴唇壞笑,整齊劃一的對華生舉起最下流的手勢。

“喀嚓。”華生拿出大衣口袋裏的相機面無表情的拍了一張。

學生們的臉全都綠成了青黴素。

“你幹嘛對我們拍照!”

“留個紀念。”華生低着頭很認真的研究手上這種老式相機要怎麽倒膠卷,他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用過這種複古的傻瓜式膠卷相機了。

學生們憤怒的看着華生旁若無人的擺弄照相機,根本不把他們當回事。

“混蛋,別玩你的照相機了,擡起頭來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為什麽拍照!底片拿來!”

華生幹脆利落的把大麻/煙丢到地磚上,用鞋底搓滅,抱怨:“這大麻/煙太苦了,我不喜歡,還有,提醒你們一下,以後不準再說福爾摩斯的壞話,也不準聽別人說福爾摩斯的壞話,別讓我在這個學校發現關于任何夏洛克福爾摩斯不好的诽謗,不管是誰诽謗的,我都會把這筆賬全部算到你們頭上,到時我将會讓這張照片現身在學校公告欄最顯眼的地方,也發給地方報社,讓大家看看牛津大學生的好形象,你們畢業後再也別想找到好工作了。”

“Fuck you!Son of bitch!”

學生氣憤的丢掉大麻/煙,怒氣沖天的走上前去圍堵華生,華生往後倒退兩步,提前躲開包圍圈,對于撤退他很有戰場經驗,華生對他們伸出中指,“別追過來,這裏可是有警察。”

◇不評論是點擊不了下一章的呦

◇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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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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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