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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這個局面。
誰知道葉研一點面子也不給直接冷着臉出了房間,嚴厲行倒還真是來着不拒,葉研在走廊的外面的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心裏卻在不停的罵他,今天真不該來這個地方,這宋辰明明是故意喊她過來陪客人閑聊的,順便觀察她和嚴厲行的關系,根本就沒什麽正事,她還有什麽理由呆下去。
想着想着就打算先去和宋辰道別,走到走廊拐彎處時,一抹黑影将她拖到一處角落裏。
她還想呼喊,下一秒便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我。”嚴厲行聲線低沉的在她耳邊開口。
此刻葉研早就驚魂未定,由于光線不足,眼前的嚴厲行也看不真切,想到他剛才和那個杜遠心故意在她面前卿卿我我,她大力将嚴厲行推了一下諷刺的開口:“你又發什麽瘋!”
“你居然和宋辰說我是你叔叔!”他一開口就是這句話臉色也變得陰冷無比,湊近她,語氣帶着幾分冷斥。
“難不成要說你是我前夫?”她笑着開口立即反将了他一軍,看着他無可辯駁,她似乎還不解氣又繼續說:“真好笑,你不是和那個女明星打得火熱嘛,還出來幹嘛。”
“你吃醋了?嗯?是不是。”他言語突然溫和了幾分,帶着毫不隐藏的笑意,嘴角也微微勾起,眼底墨色流轉,依舊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她不說話,被他一眼看穿後心理卻很不是滋味,只是低着頭連呼吸也變得急促,直覺嚴厲行越來越迫近自己。
“說,其實你心裏有在意的是不是?”嚴厲行又向她靠近了幾分,與此同時還伸手摟着她的腰與他的身軀完全貼合,心裏卻是暗自竊喜,他就知道他的妍研一直都是在意他的。
“我有藥!”她氣得漲紅着臉,仰頭看着他,言語中的潛臺詞其實就想對他說:你有病麽!
兩人許是太久沒有這種姿态親昵了,嚴厲行強壓制着體內叫嚣的熱火,下一秒臉色陰鸷的沖着她吼道:“我已經打電話通知明寧送你回酒店,他現在就在樓下,快點回去下次不要跟着宋辰來這種地方,小心人家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看着那個老外整一副色迷迷的眼神徘徊在她身上時,他頓時火冒三丈。
微暗的燈光下,他的輪廓也變得模糊不已卻只能憑着自己的內心的感覺回道:“你以前是不是也常來這種地方?倒也難怪,我今天就想來這裏體驗一下你當年是怎麽過的。”想想也覺得可笑,如今他們都毫無瓜葛了,他憑什麽還這樣要求自己,憑什麽總是喜歡左右她的舉動。
“你想留下來體驗也可以,我等下和宋辰說讓你送我回酒店,今晚你陪我,你看他會不會拒絕。”他故意不懷好意的沖着她冷笑了聲。
“ 你,混……”那聲混蛋還沒罵出口,就已經淹沒在他的口中。
他吻得急切而又霸道,懲罰性的在她唇上流連許久後,又開口,言語帶着濃濃的逼迫:“你到底回不回去?”他低頭輕聲在她耳邊低喃,明顯是在變相的威脅自己。
耳邊都是他溫熱的氣息,這一刻令葉研瞬間毛骨悚然。葉研在這方面她太了解嚴厲行了,他外表看似溫文爾雅,內心卻霸道得不可理喻,可以在她面前極近溫柔,但稍不順他意時他總會用他自己的方式逼得葉研不得不最終妥協。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撲到他懷中狠狠的咬住他的胸膛,疼的嚴厲行倒吸了一口冷氣,再推開他向電梯門口走去。
他還是向以前一樣總喜歡左右她的一切,總是自以為是的為她安排,她剛剛差點沒将那句話問出口:嚴厲行不會還想着我吧。
可她不敢,因為在嚴厲行面前她所有的僞裝都會在他的言行下徹底瓦解得潰不成軍。所以她寧願将一切恢複舊狀。
明寧在下面門口等她是吧,她就偏不坐他的車回去,越想越覺得生氣。
只因是商務用地,來往的車輛幾乎都是私家車,她的包也落在了包廂幸好沒什麽貴重物品,到了晚上她的夜盲症能真讓和瞎子差不多,她打着手機燈摸黑走到前方的路燈下,等了很久也沒見着什麽出租車,也不想半道兒跑回去宋辰讓送她回去,思忖了一番只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冉信。
“出場了?”電話接通後,冉信搶先問道。
“沒,我提前出來的,現在XX路,打不到出租車只能拜托你來接我了。”
“行,在那裏等着我別亂走。”冉信還不忘叮囑一番。
挂斷電話将手機放進口袋中,一輛車倏然在路口停下,葉研還來不及呼喊,兩名男子下車後走到她跟前迅速捂住她的嘴,将她強行拽上車。車子快速離開,這時又恢複了一片寧靜。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這章是要早點發的,抱歉,來晚了。說好這一章發生進展的~~~~(>_<)~~~~ ,目測算錯了是下一章了。下一章就是大進展啊!。大家都冒個泡來猜一猜,小葉子被誰拐跑了。
☆、真相
一路上車子平穩也沒有較大的颠簸,葉研當下就反應過來,自己肯定是被綁架了,此時葉研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嘴也被膠帶封住,車上漆黑一片根本無法看清身旁的這些人。只好屏住呼吸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要慌,也不知道冉信到了路口找不到她會怎樣。
到底是誰和她有深仇大恨非得綁架她不可,葉研只記得自己剛回A市的時候不顧冉信的阻攔,強行接了一個猥亵案之後就沒接什麽得罪人的活兒,因為對方家室背景來頭太大,最後只入獄八個月就被放了出來。就連冉晴也多次打電話來勸她,能避免麻煩就盡量避免,沒必要什麽事都親力親為。
這時車子突然停下,車門猛然打開,下車後一位身穿背心的高個男子将她強行拖下車直接來到了一處廢墟的工廠處,沖着她罵罵咧咧道:“你給我走快點!”
“大哥,咱們要不要打個電話報告一下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身旁有人發話。
“等下再說。”工廠的廢墟處一片破舊,地上還有坑坑窪窪的積水,微弱的暖光燈下,葉研根本就無法看清眼前這些人的長相。
男人似乎是不耐煩了,大力推了一下她。葉研身子不住的向前傾摔倒在水泥地上,膝蓋也滲出一道血絲,她握拳咬緊牙關吃力的爬了起來,冷靜望着眼前幾個朦胧不清的人開口道:“你們為什麽會綁架我?”
“怎麽,現在吓成這樣,當初和蔣家公子對峙公堂的那骨子潑辣勁兒去哪兒了?”男人好笑的說完後,伸手摸了摸葉研的下巴。感受他的觸碰葉研近乎嫌惡的偏頭:“你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給你個號碼,你就說我在你們手上,那個人就會給錢的。”她想目前也只能這樣和他們拖延時間做交易了,沒有人會蠢到綁架別人還連名帶姓的報上對方名來的,這人絕對不是蔣霖。
“我們不擔心錢,等今天把你給辦妥了,馬上就會有人帶錢來。”為首的高個黑背心男子似乎毫不買單,沖着她賊賊的笑道。“先把她給我綁起來。”葉研聽後身子不住的往後退,恐慌之下順着他們的聲音判斷方向準備逃跑,可葉研哪裏敵得過幾個大男人的力量,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他們綁了回來。
“嘶!”的一聲,為首的男人上前将葉研的裙子粗暴的撕開,正想連帶她的衣服扣子也解了,誰知道葉研低頭就是死死的咬住他的手臂。
“找死!”那個男人罵了一聲後就是一耳光沖着葉研扇了過去,再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立即走了出去。她等了将近半多小時,一群大男人圍着她色迷迷的看了良久,最後為首的男人進來後沖着她喊道:“給她松綁吧,錢已經打過來了,聽說她晚上就跟瞎子差不多,她也跑不出去。”
四個男子賊兮兮的相互用眼神示意後再給葉研松綁,為首的男子按捺不住了上前将她拉近懷中抵在牆上不懷好意的笑:“他想讓我們吓吓你就算了,做夢吧,我們現在可不只是想恐吓你而已,這臉和身材都不錯,今天我和我的弟兄們可算人財兩得了。”
男的說完後倏地将她的裙子再次撕破伸手直接往她的□探去。葉研驚呼一聲,當下就出手掴了他一耳光:“混蛋!”她再也忍不住罵出聲!大約是把男人惹怒了,他變得兇神惡煞猛然出手揪着她的頭發往牆上撞去,一陣劇痛将葉研弄得頭昏腦漲,鮮血順着額角流了下來,延伸至她的口中,鹹鹹的滿嘴都是血腥的氣息,任憑她拼死反抗,惡心的唇還是印了上來。
由于內心驚慌過度,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不省人事。
***
葉研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醒來的,周圍充斥着一股久違熟悉的味道,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入院了,疲憊的睜開雙眼一看,此時冉信眼眶發紅的坐在病床前滿眼血絲的看着她。
“姐,你醒來了!”冉信的語氣顯得頗為激動,嗓音也有些嘶啞,握着她時連手都在發抖。
葉研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猛然縮手,眼神中的恐懼不言而喻,大約還沒沒從驚吓中醒過來。
頭上圍着一層較薄的白色繃帶,左手正輸着點滴液,整個人像被車輾過一樣。
“他們有沒有對我幹什麽?”這話葉研是捂住臉哽咽的說出來的。
“你亂想什麽我們正好趕到,況且你這副模樣也沒人對你起什麽心思。”冉信想刻意将氣氛弄得輕松一些,沒想到葉研聽後臉色更沉了。
她現在這副樣子肯定難看死了,伸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受傷處。冉信被她這個舉動也弄得莫名其妙,這時主治醫生走了進來,冉信神色焦急的沖着他喊道:“李醫生麻煩你過來看一下她。”
李醫生上前探了探葉研的額頭,再看了一下她左手旁邊的點滴水,目光落在葉研的臉上時,只是嘆了口氣說了句:“沒事了,只是受到不少驚吓,病人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此時嚴厲行一直站在門口手裏拿着保溫瓶一句話也沒說。聽到醫生說她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之後他端着保溫瓶步履堅穩的走進了病房。
冉信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片刻過後有些擔憂的望了望葉研最終心有不甘的走了出去。
此時葉研靠在白色的套枕上,身下的床已經被嚴厲行調節适當。葉研沒有理嚴厲行,看到他來時只是洋裝閉目養神。
“還疼不疼。要不要先和點粥?”嚴厲行口氣溫和的問毫不在意她此時漠然的态度。他一向都是比較注意自己的儀容,今天卻和往常判若兩人,整個人看上去疲憊不堪,連胡子都沒刮去,臉色也是分外的黯然。
葉研沒有回話,神色有些呆滞,半晌過後卻問了句:“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
“是你手機裏的定位系統。”似是怕葉研多想,嚴厲行急忙上前将她摟了過來:“妍妍,你不要亂想,什麽事也沒發生,還好我和冉信及時趕到了哪裏。”嚴厲行聲音低低的,似乎在隐忍着什麽将她摟得更緊了,周圍都是他的氣息,葉研突然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渾身顫粟的往他懷中縮了縮,似乎在極力找尋一份安全感。
葉研這種無意間的舉動似乎對而言嚴厲行很是受用,他以為葉研會将自己推開,沒想到還像以前一樣依賴自己。
喂她喝了一小半碗粥之後,嚴厲行就一直在病床前默默的守着她,一句話也沒說。她閉上眼睛就這樣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睜眼一看嚴厲行還在自己的身邊,一直緊握住她裸/露在外頭的手,目光溫和的看着她,此刻她認為這肯定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葉研被嚴厲行這深情的目光望得有些不自在了,微微動了動身子。
“還想不想吃點什麽?”嚴厲行細心的将她扶起将枕頭放置在她身後。葉研還是不說話。他卻自作主張的從身旁的水果袋中拿了個蘋果,再去洗淨了,用水果刀小心翼翼的削着蘋果皮。
葉研看他将蘋果皮兒削了去之後,便很自覺的向他伸手索要,當初他們婚後那段日子也經常是這樣的舉動,沒想到嚴厲行沒理她,只是低着頭将蘋果細心的切開,把中間的籽皮用刀刮了去,再切成好幾塊,放進果盤中再拿牙簽插好,伸到她嘴邊。
“這樣你才不會牙龈出血。”嚴厲行語氣不驚的解釋道。
葉研聽了之後差點沒哭出來,原來關于她的每件小事,嚴厲行都記得一清二楚,嚴厲行還記得她吃蘋果的時候牙龈容易出血,所以每次替她削蘋果的時候都會切成一小塊,他還記得她生氣的時候喜歡亂發脾氣摔東西,記得她喜歡的油畫,記得關于她的一切。
葉研看着他的一系列動作發愣,她真是太容易感動了,嚴厲行總是專攻她的軟肋,只要他在這些小事上非常細心的對自己,葉研都會感動的一塌糊塗,可是她怎麽可以就這麽輕易的原諒他。
嚴厲行将一小塊蘋果伸到葉研嘴邊,葉研将頭瞥向一邊,不敢看他。
此刻她眼中蓄滿了淚水,她一仰頭将它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片刻後她偏頭冷冷的看着他,情緒有些激動:“嚴厲行你這樣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看我被你們嚴家的人欺負成這樣于心有愧是麽?我差點兒被嚴景良那個混蛋喊來的人輪/奸了,你知不知道!他們還給我拍了照片!”她不是傻子,除了嚴景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還有誰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害她。
“你說什麽?他們還給你拍了照片!”嚴厲行似乎知道是嚴景良幹的,只是聽到葉研最後那一句時瞬間怒不可遏。
她流着淚,滿目瘡痍的看着他繼續說:“我不明白如今我們都離婚了,而且明明是你逼我離婚的,你現在這樣對我你這是什麽意思?嚴厲行究竟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說啊!”她越說越情緒越激動。發了瘋一樣起身用盡全力的打他,嚴厲行的臉上手上胸膛出無一幸免,全部被她抓傷。
葉研只覺得心像是在被蝼蟻逐漸啃蝕一樣,早已千瘡百孔苦不堪言,終于将她這幾個月桎梏的感情一次性發洩了出來,她像個瘋子一樣哭着對着嚴厲行大喊大叫,嚴厲行也不反抗,任由她怎麽舒心怎麽來。
在厮打中葉研的點滴水針頭居然在她方才的情緒激動下彈了出來,此刻她的左手背有血不停的溢出。嚴厲行神色一慌,鉗住她揮打的手腕立刻按了病床旁邊的按鈕,再按住她的手背将她扯近懷中語氣卑微的懇求道:“妍研,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他自責的說着,一邊着說還親吻着她的額頭。
都是他不好,沒有保護好她。葉研蜷縮在嚴厲行的懷中,近乎無奈的嚎啕大哭,原來他會有如此卑微失控的時刻。看到冉信說她失蹤了,他整個人瞬間方寸大亂的從包廂裏趕了出來,一路上他都在自責為什麽要逼着她酒店,這樣她就不會失蹤了,跑到現場的時候看着葉研衣衫不整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近乎絕望的抱着她趕到了醫院,醫生說她并未遭到性侵,只是驚吓過度,加上頭部撞擊過度所以才會導致昏厥。
也許她就是他的劫,無法舍棄更無法忘卻。
葉研在嚴厲行懷中情緒穩定下來後,護士在敢上前在重新為她紮針。她仰頭靠在白色的靠枕上,雙目呆滞的望着天花板,語氣不穩的說:“你出去。”
嚴厲行渾身僵硬,眼中一片狼藉,站在門口看了她良久,轉身離開了房間。
葉研也偏頭轉向枕頭的另一邊不敢看他,淚水再一次順着眼角無聲的滑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章真的不虐。是吧【其實寫得我都蠻郁悶的】。。這點小揪心就是為了以後的甜蜜蜜,小斂是親媽,要相信我,會有甜蜜蜜的。!來來妹子們給我點動力,撒個花吧。不要霸王我。。我明天還會更的!不會怎麽虐了。
☆、警告
冉信走進病房的時候,正好看到葉研紅着眼眶極不自然的将臉轉向另一頭。
“怕什麽,我又不是沒見你哭過。”他走了過來坐在病床前,故意側着身子盯着她看。
“很好看麽?難道你沒見過女人哭麽!”這時葉研自己從病床上吃力的坐了起來,攥緊手中的棉被将眼淚擦幹。
冉信啧啧的笑了聲,也不反駁她的話,過了片刻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忙又轉過連盯着她:“他的臉是被你抓紅的吧?”冉信試探性的問,說完後再伸手将垂下的白色被單微微朝上提了上去,将她身後的枕頭放好位置後,再替葉研撚了撚被子。
剛才冉信和嚴厲行擦身而過的時候恰好看到他右側臉頰出有一道驚心動魄的紅痕,嚴厲行在沒見葉研之前那張面容還是英俊得無可挑剔,可才一個下午的時間臉上就挂了一道彩,不用多說,想必一定是葉研所為。
葉研抿嘴一直沒有說話。她不說話只冉信當她是默認了,捂着嘴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他還沒走呢,一直在走廊上望着你的門號,你不是……”
“這好像是我第二次入院了吧。”她的眸光倏然轉黯,不露聲色的将他後面的話截住,冉信此刻眸光不解的望着她無聲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笑了笑低着頭又像是在嘆氣:“要是我上一次入院的時候他也能這樣,我肯定又會不顧一切的回到他身邊。”什麽離婚不離婚的,那她都會不管不顧了,至少那樣說明他也是在乎她的。
聽到葉研這番話時,冉信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立即就明白了。
上一次入院是什麽時候,對了她想起來了,好像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時葉研和嚴厲行剛好離婚五個月了,只是那時候她不知道嚴厲行趕來看過她。因為從沒人向她提及過。
四年前……嚴厲行接到冉晴打來的急電,深夜就乘航班趕到了香港。
他趕來到醫院的時候正好是11點鐘,手術室外頭冉晴和冉信姐弟倆神色焦急坐在長椅上等着結果。
“怎麽樣了?”他終于将這句話問出了口。
“醫生說孩子可能保不住。”冉晴低着頭不敢看,只是小聲的開口回答。明明她将聲音壓得極低,可是嚴厲行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當即就握拳雙拳閉目靠在牆壁上一句話也沒再說。
“阿行,你別這樣,她會沒事的。”冉晴看到嚴厲行這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內心也有些動容。
片刻過後,嚴厲行睜開雙眼,冷着臉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質問道:“她怎麽會出事的?我不是拜托你好好照顧她麽?你前兩天還和我說她一切安好,今天怎麽就到這裏來了?”
“阿行,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勸她先休學,可她說等一陣子再去辦手續,誰知道突然就發生了以外,對不起阿行,都怪我這陣子太忙也沒怎麽注意。”冉晴滿臉愧疚還不時的低着頭向嚴厲行道歉,冉信本來是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的,可見到嚴厲行冷着臉指責冉晴時,他再也克制不住走上前怒不可遏的沖着嚴厲行大聲吼了句:“孩子是你的!他沒了,你跑來質問我姐?你怎麽不去怪你自己,關我姐什麽事!”
冉信至今還清楚得記得那時候要不是有冉晴在場勸着,他們倆恐怕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先開戰了。
****
嚴厲行出了醫院,才剛下了大理石臺階,明寧就将車子開到他身邊停了下來。
上車後他靠着後座,閉目開口吩咐:“打電話通知嚴景良讓他半小時後去酒店的1號房間等我。”
嚴景良也知道自己這次的禍惹大了,跟着嚴厲行來C市本來只是想見見自己的兒子,後來從沈佳琪口中得知葉研也來了C市。
當時就因為一時氣憤,所以才喊了幾個人過去把葉研綁起來拍幾張照片打算就此恐吓她而已,并不是想對她動真格的,哪知道後來那幫人根本就沒有放走葉研。當他看到嚴厲行着急得派人打電話聯系C市公安局的人一起出動尋找葉研時,嚴景良才知道這次自己捅的簍子也大了。
回到酒店後,明寧一直緊跟在嚴厲行的身後,再快速走到電梯門替他按了樓層,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嚴厲行的臉色就沒好過,一直是陰鸷煞人。
來到516號房間時,明寧掏出房卡小心翼翼的為其開門,待嚴厲行快步進去後,他自覺的将房間門關上。
嚴厲行一邊較快腳步一邊将領帶扯開,此時他衣袖上的扣子也急忙松開了幾顆,疲憊像是數日沒有整理過的儀容,在此時卻顯得異常怖人,左側臉上接近耳垂處有一條泛紅的小疤,是在醫院的時候被葉研抓破的,隐約中透着淡淡的血跡。
嚴景良正打開電腦看着這幾日工作人員的發過來的郵件,門突然的聲響他滿臉錯愕的擡起頭,望着嚴厲行:“大哥,有事麽?”此時他從桌上起身朝着嚴厲行的方向走了過去。
嚴厲行沒有回話,捏緊拳頭向前走了幾步就是一拳打在嚴景良的左半邊臉上。嚴景良哀叫一聲後,一個趔趄往後栽在了地毯上瞬間動彈不得。
嚴景良龇牙咧嘴的忍住劇痛起身伸手拭幹嘴角的血渣,顫顫兢兢的開口:“就為了那個女人所以你才打我?”
他聽後雙目凝固眼神中一道凜冽的寒光掠過,上前把嚴景良扯了過來,揪緊他的衣襟冷聲問道:“照片呢?”他沒有問嚴景良為何會針對葉研,而是直接切入主題向他索要照片。
嚴景良臉色紅腫,大聲喘着氣語氣又緩和了幾分:“大哥,我真的沒想怎麽着她。我就想吓唬吓唬她而已。”如今只想着怎樣平複嚴厲行的情緒。
他聽後臉色更沉了,手指間的力度也越來越大弄的嚴景良快要窒息,伸手又是一拳打在他右側顴骨上,低聲吼道:“我不想再重複一遍。”此時嚴厲行的手指在逐漸縮緊,連關節也咯咯的作響,眸中的寒光異常慎人。
嚴景良雙目驚愕的和他對視良久後,終究還是妥協,低頭摸了摸褲袋,雙手發抖的将手機掏出來交給嚴厲行。
嚴厲行接過手機翻開相冊一看,照片上的葉研被繩子捆綁住撕破裙子的模樣,他看着這些照片臉色也逐漸轉黯只覺得內心驟然一緊,手中握緊的手機也突然松開,在掌心留下了一道深深淺淺的痕跡,他從未像今天這樣怒不可遏。
驀然,他揚手将手機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還有那幾個人我會送他們去公安局,你聽好了,只要我還活着,葉研就是我的女人,你以後要是在敢動她半分,我絕不會像今天怎麽輕易放過你。”這是他頭一回用這種警告的語氣和嚴景良說話。
“為了那個女人你三番五次的和我翻臉,不是都和她離婚了麽?為什麽還要這麽護着她?大哥,我倒想問問,你打算怎麽辦我?你還能拿我這麽樣,能把我趕出公司不成?”竟然嚴厲行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嚴景良也無所謂了,只好破罐子破摔。
嚴厲行稍微整理了着裝,語氣淡然的回了嚴景良一番話:“我和她怎麽離婚的你會不知道?你一直挪用客戶資金這個數目你想怎麽補,還是想蹲幾年牢就算了?轉移資産控制公司股份,你是不是想好了怎麽向董事會交待?還有你和葉婧徽聯手幹的那些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平時我對你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你非要觸到我的底線,那就不要怪我六親不認。”
嚴景良聽後滿臉震驚的看着他,嚴厲行的這番話無疑是字字珠玑,幾乎将他活生生的逼進了絕處。如果說他上一秒還是在天堂的話,那麽這一秒就是堕落為人間煉獄。他沒想到葉研也會是嚴厲行的底線。
嚴景良是嚴盛賢從小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從小到大惹禍不斷都是靠着嚴老爺子一手壓了下來。相比之下嚴厲行這個兄長就比嚴景良要省心得多,這也多半原因是由于嚴厲行父親過世較早的緣故,所以他心理年齡要成熟些,懂事也比較早。
如今嚴氏集團的董事長是嚴厲行的叔叔嚴盛賢,礙于叔叔在上頭壓制監督,嚴厲行對嚴景良在公司業務方面也只能視若無睹。
葉研住院的這幾天嚴厲行再也沒有進來看過他,每次嚴厲行都是脊背僵直站在醫院門口躊躇不前的看了看她,望着病房中的她和冉信談笑風生,望着冉信想着法兒的逗她開心,心裏雖然悶悶的,雖然此時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可轉念一想他倒反而放松了幾分,至少說明她沒一直沉浸在那天的事情中。
倒是警局的人來讓葉研錄了一下口供,只因她根本無法看清楚犯罪嫌疑人的長相警方一時半兒也沒有頭緒,在此期間宋辰來看過她好幾次,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十分歉意,每次來醫院都是詢問她身體狀況。
出院的日子也到了,這天恰好是晴天,晴空高照,一碧天藍,葉研換上便裝走到門口,看到冉信在出租車上沖着她招了招手:“姐。”
聽到冉信的呼喊,她頓住腳步,站在臺階上望着他抿嘴淺淺的笑了笑。走出了門口,繞到車的另一邊上車,出租車直接是往機場的方向開去的。
葉研不知道醫院南門口的樹下停着一輛黑色大奔車,而那個人卻一直呆在車裏,透過車窗遠遠的目送她出院,直到車子消失在了轉角處……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13章送上。有點小累。。希望你們不要嫌晚。。求花花。。。。
☆、回憶
回到A市後嚴厲行沒有再見過葉研,也許在這個時候葉研也不想見他吧,嚴厲行自己心裏也清楚。警方已經将綁架拍照的人抓獲,嚴景良經嚴厲行上次的警告下在公司裏的作風方面也收斂了不少。
嚴厲行總是從別人口中才能得到葉研的消息,聽說因為她上次綁架遇害的原因宋辰也暫停讓葉研負責他們之間的業務往來轉另一位負責人接手。
剛和王總在電話裏頭商量完投資的細節方面問題,挂斷電話後,嚴厲行面容疲憊的靠着真皮沙發上深吸了口氣,陽光透過落地房直射進辦公室,此時他逆光而坐在地面上投下一個清晰的剪影,他又想起那天葉研在醫院對自己的歇斯底裏的打鬧與質問,心也跟着一陣一陣莫名的抽痛,此刻他目光也變得深邃無比。
驀然,他從抽屜裏掏出煙盒,拿出手工火柴點燃後煩悶的抽了起來。
白色的煙霧在此時瞬間散開,他隐約聽到外面有窸窣的響聲,又似在争吵。
站在門口外面的人正是杜遠心,她上來找嚴厲行的時候幾個工作人員攔都攔不住,最後還是明寧快速上樓将她攔截,這幾日他知道嚴厲行的臉色很不好,若是惹惱了嚴厲行那自己麻煩也就大了。明寧站在外面将杜遠心再次攔住,這次他的口氣有些強硬:“杜小姐,嚴先生說他工作的時候不許無關人打擾。”
杜遠心站在門口不依不饒的望着明寧解釋道:“我是來找他商量合同的事情,當初嚴董事長說了有什麽不滿的可以去找嚴先生商量。”說完後還無比惬意的看着明寧,誰知道他壓根兒就毫無商量的餘地,既然和明寧再怎麽說也無濟于事杜遠心幹脆自己直接上前敲門。
杜遠心推門而入的時候明寧也緊跟其後,這時他猝然伸手緊握住她的手臂,白皙的臉色居然有些微微泛紅,卻仍然很有耐心的沖着杜遠心一板一眼的低聲說:“杜小姐,請別讓我為難。”
此刻的嚴厲行不經意的擡頭目光便對上前面倏然闖進的這對男女,這陣子因為葉研的事情本來一直就心情煩悶,但又是極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他嘴唇緊抿将身子靠在皮椅上,再漫不經心的将煙放在煙灰缸中掐滅,擡眼冷冷的望着杜遠心說:“杜小姐這麽着急找我,有什麽事?”語畢又看了看杜遠心身後的明寧,示意他先出去。
明寧颌首退出辦公室将門輕聲關上。杜遠心上前走了幾步理直氣壯的看着他說:“是董事長請我來代言的。”
“所以呢?”嚴厲行不怒反問,聲音又冷了幾分。他倒想看看這個杜遠心将嚴盛賢搬出來究竟想怎樣。最近開發新特區是嚴盛賢請杜遠心來當代言人的,嚴家杜家一直交好,如今杜家的二女兒進入娛樂圈在這幾年也是名聲大振,自然也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杜遠心只好無視嚴厲行此時的難看的臉色繼續開口說:“如今嚴叔叔在醫院,所以我在這期間對于合同方面的問題有什麽不滿是不是可以随時來找你洽談?”她雙手放胸,理直氣壯的看着望着嚴厲行。
“杜小姐,你不要拿我叔來壓我,你要是不滿我們随時可以解約,至于你的損失我們公司會彌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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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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