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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行顯然不想和她多談,他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杜遠心對他的舉動他不是看不出來,一直以來都是嚴盛賢一直在盡力撮合他們。

杜遠心被嚴厲行這番話堵得無話可說,卻也只是僵直着身體站在原地頗有些挫敗的咬了咬唇,精致的面容在此刻也隐約泛白,自從嚴盛賢入院後,杜遠心見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就連杜家邀請他過去做客都被嚴厲行借口再三推辭。

杜遠心本想着上次趁着嚴厲行醉酒與其發生關系,這樣兩人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哪知道嚴厲行的定力居然令她瞠目結舌,她在圈子裏呆了這麽多年,也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男人,歸根究底男人還不都是一樣用下/半/身思考的。

但嚴厲行算是她見過的最與衆不同的一個,按理說男的對投懷送抱的女人都會來者不拒或是半推半就,可嚴厲行那晚居然語氣強硬的警告她讓她離他遠點,杜遠心從小在杜家也是被慣着長大的,哪裏受過這種氣,哪個男的見了自己會像嚴厲行這樣,就連她自己的經濟公司也是有杜家的股份。最後她點了點頭沖着嚴厲行疑惑不解的質問道:“嚴厲行我就不明白了,我究竟哪點兒差了,我杜遠心哪點兒配不上你,你就這麽不喜歡我?”

她不就想借個理由來看看他。

嚴厲行板着臉口氣有些漠然:“你覺得你問我這個理由有必要麽?”他側面的反問後,杜遠心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無比,最後識相的離開了辦公室。

杜家老爺子和嚴盛賢都希望嚴厲行可以和杜遠心在一起,甚至每次過年過節嚴盛賢喊他去吃飯的時候,都會刻意将杜遠心叫來,媒體拍到了好幾次杜遠心和嚴厲行一起進入嚴宅的消息,嚴厲行也純當做視若無睹,任憑那些大報小報胡亂編寫,加上嚴厲行私底下和叔叔嚴盛賢本來就不和,爺爺死後嚴盛賢買通董事會用非正當手段接手公司。他本來就一直排斥嚴盛賢的安排,恰好那時候杜遠心又仗着兩家的鼎力支持對他是锲而不舍,卻令他更加的反感。

他嚴厲行一直都是如此,只要是他不喜歡的東西就算別人強加給他那也無用,就算嚴盛賢一直在背後壓制着他,他也決不妥協。

***

葉研這邊宋辰已經讓她休了幾天假等她身心痊愈了随時都可以來上班,畢竟葉研是跟着宋辰出去才出事的,宋辰心裏難免有些過意不去,不僅給她放長假,而且工資照樣給付。

每天換一次藥,她的傷也算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額頭的左上角有一塊很淺的疤痕,細看之下泛着極淡的紅印,有時候照鏡子總是無意中瞥到了那抹淡色印記,她就會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整個人又陷入莫名的惶恐之中。

冉信下班後就趕回葉研家裏探望她,他坐在吧臺前開了一瓶紅酒,順手在旁邊的高腳杯挂架上取下一支杯子,倒上紅酒,眼神專注的看着葉研,與此同時手中的杯子也來回的微微搖晃了幾下。

“什麽時候去上班?”冉信喝了口紅酒眉頭輕輕一挑看着她問。

“過兩天就去,怎麽了?”

“想你了呗,不過有人應該比我更想,最近嚴氏那邊的電話包括業務比較勤。估計你回去宋辰又會将這方面的事兒分給你一半。”他刻意這麽說完後,看到葉研的臉色又沉了一分。

“姐,你們兩個為什麽會鬧成這樣?能和我說說麽?”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恐怕只有冉晴最清楚了,可是冉晴從和冉信提及半分,所以他今天就想親自來問葉研。

葉研偏頭看了看冉信,開口說:“離婚是他提出來的。”葉研神色黯然的說完,思緒突然間回到了五年前。

那時候她坐在沙發上質問嚴厲行,得到的一句話卻是兩個字:“累了。”她記得那時候嚴厲行無力的靠在沙發上,聲音顯得極淡,連這兩個字都是他閉上眼睛時說的,他不敢看她,似乎像是逃避。

累了?葉研聽後也這麽默認了,也許他确實是厭倦了她的無理取鬧,疑神疑鬼,厭倦了她時刻的患得患失。

離婚那天兩人去民政局領完離婚證,兩人出了門口嚴厲行站在民政局門口怆然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他先開口喊住她的:“葉研,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用不着你虛情假意!”她沒看他故意賭氣的說着,手裏攥緊的離婚證力大道要将它輾碎,配合着這陰沉沉的天氣,深秋已至,地上的枯葉也瞬間被涼風圈起,嚴厲行看着她呆呆的站在樹下,目光有些說不出的複雜,痛苦,無奈,又似在隐忍。

哪知道葉研咬了咬牙走了幾步過去緊緊的抱住他,嚴厲行也身形具震的将手不由自主的環上她的上身。她心想着再抱一次吧,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這個人再也不屬于她了。

“嚴厲行,我敢打賭你這輩子再也找不到一個像我這麽愛你的女人了。”她在他懷中宣誓道,語氣有些強硬,片刻間仿佛令她的悲涼蔓延到極至。

那時候嚴厲行沒有回話。

她清楚的記得他們倆在訣別的時候,她擡頭目光冷冷問了一句連她自己的不敢相信的話:“嚴厲行,你娶我只是為了內心的那份責任感,還是真因為愛我才娶我的?”

“你覺得呢?”嚴厲行眸色沉重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

客廳內冉信将紅酒又端到了玻璃桌上,眉頭也微微皺起,卻仍舊語氣淡然的問道:“那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

葉研先是笑了笑,然後起身去倒了杯水,一口飲盡後又繼續說:“後來啊!後來我就離開A市之後我就了香港念書啊,再後來就認識了你和冉晴,其實我也想過,他那麽驕傲獨斷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受我威脅,要是真的不想娶我,他有幾百種方法,我真不知道我怎麽會問他那個如此可笑的問題。”她含着淚說完,怕被冉信看穿她此時的情緒又将目光投向窗外。

冉信聽着她的過去,臉色依舊淡淡的,卻一句話也沒有再多言。

作者有話要說:爬上來更文了。。另修了一修上一章的BUG,,完善了一下內容。這章因為想得比較多,主要也是交代一些是事情。下面馬上嚴蜀黍就要展開猛烈攻擊了!!!目前正在想小葉子神馬時候正式被他吃一次。妹紙們。小斂的意思是:奏事你們想要的肉肉啊。肉肉快要來了!我在想他們的肉肉到底在第十幾章粗來。。望天╮(╯﹏╰)╭來來來,必須!!!乃們必須要冒泡鼓勵一下我啊。不然肉肉,,我就延後算噠。另:謝謝客戶號為11144074 給我扔我地雷。╭(╯3╰)╮抱住親一個!妹紙妹紙你就出來說句話把。不然我以為你扔錯了呢,~~~~(>_<)~~~~

☆、相遇

葉研每回想起她和嚴厲行曾經,心中莫名的總是有些隐隐作痛,冉信自那以後提嚴厲行的次數也愈來愈少了。

在家裏也休息時間也挺長的,确實該去上班了。

才剛到公司,周圍的同事對葉研也是噓寒問暖,許是大家并不知道葉研上次一同宋辰出差遇害的事情,陪同前去的幾位工作人員也是絕口不提,只是聽說她因為這幾天工作太過勞累,宋總就準許她在家休養幾天。

市場部經理許欣然拿着合同跑了到了葉研的辦公室小心翼翼的問道:“葉研,你病好了麽?”

“嗯,都好得差不多了。”她一邊看資料,一邊沖着她點了點頭,在不露聲色的将資料鎖進抽屜中。

許欣然是個典型的事業型女人,三十出頭當上總經理這個位置,直到現在都沒結婚,她人生的目标就是工作賺錢,許欣然和葉研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不想湊合着過日子,以前她是總想着找個比自己實力強的,這樣才可以制服自己,後來挑着挑着拖到現在便降低标準了,就只想找個和自己旗鼓相當的也行了,可如今才發現社會上連這種單身男人都少得可憐,要麽是已經有相處對象了,要麽就是早已成家。

現在女性也來越爺們兒化,男性則普遍越來越陰柔,許欣然說與其讓她花錢養個随時會離開自己的小白臉,她寧願養只寵物在家呆着。

有時候女人處得低位越高,擇偶标準也會随之提高。

雖說葉研才24歲,相對于這個圈子裏的人來說确實是年紀輕輕,再婚這事她也絲毫不放在心上,但是冉信在婚姻這方面是沒少打擊她,最直接的就是拿着她和許欣然相比,斷言她6年後也會像許欣然那樣成為一名黃金剩鬥士。說來也可笑,冉信每次這麽刨根的損她時她竟然一句話也不說。她也當作是默認了吧,因為一個嚴厲行就足夠她這輩子都不敢再有結婚的念頭了。

“看你氣色也好些了,诶呀,你說這能力太好了也不是辦法,一個人頂了7個人的活兒,這宋總把你當男人來使喚了。”徐欣然笑着說完後将合同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沒辦法,就是拿人錢財才得盡力而為,難道不是麽?”葉研抿嘴笑了笑。這時外面的來人進進出出的很是熱鬧,她面色疑惑的将簽字筆放下,皺眉問了句:“什麽情況?”

“哦,是嚴氏那邊一個項目的負責人來我們公司了,宋總正派人接待她,我剛和她碰面是個女的,長得還挺漂亮的。”

聽着許欣然的描敘她似乎便猜到了來人是誰,除了葉婧徽她實在想不出誰會有她那麽大的架子。

待許欣然離開之後,葉研便将電腦屏幕鎖住,起身離開就了辦公室,來到茶水間的時候恰好看到了葉婧徽。

葉婧徽對于她的到來似乎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身材挺直,頭發盤起,一身黑白搭調的職業裝顯得分外的成熟幹練。

“你傷好了麽?”葉婧徽看着她蹙眉問道,語氣中倒是有幾分關心。

葉研偏頭漫不經心的看着她反問道:“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

“葉研,你別這麽不近人情好麽,我就是純粹關心一下你,而你……”葉婧徽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好意會碰上這麽個大釘子,當下就着急的解釋。

“多謝關心,不過你怎麽知道我受傷的事情?”她不經意的将葉婧徽的話打斷,然後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看着她問,過了一會兒又若有所思的湊近她笑出聲:“那也難怪,嚴景良那個混蛋倒是什麽都肯跟你說,不過你跟着他是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他對你幾分真,幾分假,你這麽有心思的人會分不清楚,還是你自己根本就懶得分?”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葉婧徽像是被她抓到了把柄一樣,立即回擊。

此刻不知道宋辰何時早已站在門口,望着她們倆笑了笑道:“你們認識?”看樣子似乎是來找葉婧徽的。

“宋總難道不知道麽,她是我姐姐。”葉研急忙沖着他解釋。看着宋辰眼中的掠過一絲驚訝的神色,她刻意的笑了笑繼續說:“你們先聊,我回去工作了。”說完後沖着宋辰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和史密斯的合同也在上次正式談成了,這回他刻意來了A市看了一下施工的地方,而葉研是史密斯親自點名來負責他此次行程住宿安排的人。

許是上次史密斯先生在和她交談的過程中就對她頗有好感,覺得她為人很是坦誠,來到A市首先就向宋辰提起了她。嚴厲行和宋辰兩位算是東道主了,在一家酒店為史密斯接風洗塵。

葉研也在席間,只是這次冉信沒有在場,還好只是簡單的吃頓飯,在席的各位也使勁的往她灌酒,倒是宋辰和嚴厲行喝了不少,今天她算是來蹭頓飯而已,大家都有各自的目标,并且她也知道嚴厲行肯定回來。

“嚴總,宋總這杯酒你們倆一定要幹了。”旁邊的一位部門經理起身又向嚴厲行敬酒。

誰知道宋辰爽快的喝下之後望了望嚴厲行,他也絲毫沒皺眉,神色淡淡的将酒一口飲盡。

嚴厲行喝了不下數十杯酒,這些葉研都看在眼裏,不知道怎的她心裏居然有些隐約的心疼,她記得嚴厲行以前酒量并不好,而且還有胃病,可今天看他這樣突然間心裏五味陳雜,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受,他永遠都是那樣從不在旁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軟弱的一面,即便在她面前也是如此。

算了算時間他們倆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今天的嚴厲行穿着一件白色襯衫加一件深灰色的茄克衫外套,五官深刻,彰顯得他更加俊朗帥氣,他身子筆直神色漠然的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目光正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葉研身上。

嚴厲行看着葉研坐在角落裏,旁若無人的吃着飯菜,将自己徹底的置身事外,仿佛這裏的一切紛擾都與她毫無關系。

散場後嚴厲行是第一個離席的,和史密斯道完別後神色已有些微微疲倦,還是明寧扶着他離席的。

其實嚴厲行并沒有離開,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有些發白,其實他是去洗手間吐了,明寧立馬替他拿了醒酒藥給他服下,出了洗手間他沒有下樓,卻一直站在電梯門口等着葉研。

葉研也果然沒和宋辰同行,她遠遠的就看到嚴厲行站在電梯門口,他的外套已經脫下,只剩一件白色的襯衫,在她眼中嚴厲行算是她見過穿襯衫最帥氣迷人的男人了,只是他此刻的氣勢有些凜然,走近他跟前就聞到了一股較淡酒精的味道,并不是十分刺鼻,剛才看到他身子不适提早退席,沒想到轉眼間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又變得意氣風發了。

葉研斂聲屏氣的踩着高跟鞋和明寧一起進了電梯,明寧左手上還拿着嚴厲行的外套,電梯內嚴厲行神色淡漠的看了明寧一眼,只是一眼就足夠讓明寧毛骨悚然的了,明寧下意識就明白,自己來的不适時宜,慌張的看了一眼嚴厲行之後他急急忙忙的退出了電梯。

電梯內的兩人一直沒有說話,葉研這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還是只能到嚴厲行的肩膀位置。她從進來的時候一直是微微低頭沒有理會嚴厲行。

嚴厲行低頭看着她,頭發随意的紮起,她的睫毛長長的,細看之下眼皮留着一處極淡的陰影,不由得內心似乎煩悶了起來。好不容易有了兩人片刻的獨處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電梯停住的時候葉研是第一個出的電梯門。她似乎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兒,剛才出來的時候有些跌跌撞撞的,差點連高跟鞋都踩不穩當,嚴厲行看着她那副冒失慌張的樣子,不由得嘴角微抿蕩漾出一絲極淡的笑容。

方才和嚴厲行獨處就已經夠讓葉研窒息的了,葉研一句話也不說,甚至不知道自己該用哪種語氣和他說話,還好嚴厲行閉口不言,她也只好理所當然不說話。

“妍妍。”見她走得那麽匆忙,嚴厲行張口下意識的就喊住了她。

她聽後頓住腳步站在原地回頭望着他,此時嚴厲行正邁着步子緩緩地向她身邊走過去,臉色的線條也顯得格外柔和,望着她語氣關切的問:“最近怎麽樣了,傷……都好了麽?”後面那句話他問得分外的謹慎。

“嗯,謝謝關心,都好得差不多了。”她刻意沖着他強顏歡笑的說着。

“其實你用不着和我這麽客氣的。”他寧願她滿血複活的和自己作對,甚至對他生氣,沖着他不停的打鬧,用着各種手段來試探激怒他,也不要像今天這樣,談吐之間總是有着一種客套的疏離,讓他無所适從。

不知道怎的葉研聽後心中突然泛起一絲苦澀,她低了低頭,只是幾秒的之間她又突然擡頭望着他若無其事的說:“是你多想了,我們交情本來就不深,當然……”

“夠了!”他再也克制不住急忙打斷她接下來的話,不知道為何他在公司上下幾百人員工面前可以獨斷專裁,一個資金上億的合同他可以毫不猶豫淡定自若的簽下,可是他在她面前他卻變得越來越膽怯,不是他故意兇她,而是後面的話他不願再聽下去。

她怎麽可以說出他們之間交情本來就不深這話,她不知道他也會在意的麽。

作者有話要說:小斂來更新了。我正在準備碼下一章的內容。。我要花花。。~~~~(>_<)~~~~

☆、緩和

“那我應該說什麽,嚴厲行你別說你對我還是餘情未了,這話我可不信。”她恢複情緒繼續沖着他和顏悅色的說着,只是言辭中多了幾分刻意的諷刺。

她還有什麽理由可以信他,他要是心裏有她,會那麽絕情的和她離婚麽。愛情的本質就是自私和占有,可在嚴厲行的身上她看不到任何一點。

“我送你回去。”嚴厲行沒有回答她剛才的那番話,只是伸手握緊她的手腕。兩人就這樣僵持不下,葉研頗有些惱怒的瞪着眼睛看着他,這下大廳內來來往往的人流也時不時向他倆投來異樣的目光。

“你不想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和我拉扯吧。”此時嚴厲行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她,一語洞悉她內心所想,片刻後卻依舊恢複方才那般神色自若,倒是絲毫不在意行人怎樣看他們。

葉研緩了緩臉色,迫于他的強勢下只好跟着他來到停車場。

嚴厲行極為紳士的上前替她打開車門,然後自己繞道車的另一邊上車。車內嚴厲行将車窗按下,外面一絲晚風襲來連帶他身上的酒味也在車間吹散了不少,他記得她以前最不喜歡他身上的煙酒味了。

車子依舊平穩的行駛,兩人之間的氣氛也降到冰點,這時嚴厲行明顯感覺到胃裏隐隐作痛,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微弱的橘光等下,葉研根本就看不清嚴厲行的症狀。可偏偏他又強忍的疼意,既不喘氣呻/吟,也不開口說話,此刻嚴厲行的臉色也愈發的蒼白。

“媽最近還好麽?”葉研有些受不了車中緘默的氣氛,先開口。畢竟嚴母對她一直都很不錯,因為嚴母生病住院,她就退學在寸步不離的醫院照顧她,所以兩人的感情也很好。

嚴厲行沒有回話,葉研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雖說她的眼睛看不出清楚可是她還是能感覺到氣氛的異常,就算嚴厲行刻意壓低自己的呼吸聲,可終究是被她發現了。

“嚴厲行你怎麽了?”她的語氣有些着急,又立即伸手碰了碰他,不想卻被嚴厲行準确無誤的抓住。

葉研察覺他的掌心都在冒汗,連呼吸都有些不穩,便發現他身子不适,當即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又胃疼了,怎麽還沒好。你這是活該!誰讓你喝酒的!”她蹙眉懊惱的沖着他斥責了一句,倏地又沖着前面開車的明寧喊:“不去我那兒了,快去醫院。”

“我沒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這回是他忍着疼痛勉強開口,又似在安慰她。過了一會兒又提高了音量沖着前面的明寧吩咐:“不用去醫院,家裏有藥。”

明寧聽到指令後只好又繼續往前開車。

“那先送你回家。”她的語氣顯得十分焦急,手也跟着發抖。

“不用了。”他淡然的開口,明明是極為的疼痛疲憊,卻在他的掩飾下倒是顯得分外的淡漠疏離。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在我顯擺你的強勢。”葉研握緊他的手語氣不穩的沖着他吼道。

看到嚴厲行難受成這樣她心裏也很不好受,以前有她在家照顧他,回來都會提醒他記得按時吃藥,或是強制性的不許他出去應酬,而現在她幾乎什麽都不能做。

此時嚴厲行一直是緊握她的雙手不放,這個男人在旁人面前總是給人一副無堅不摧的樣子,只有她知道他也會有軟弱和無助的時候,可即便這樣嚴厲行也不在她面前表露出半分的狼狽。

下車的時候葉研立即上去攙扶他,卻被嚴厲行輕輕的推開:“我還沒這麽嚴重。”最後他自己忍着疼痛一步一步的走進房間,葉研搶先一步快速走到門口,嘗試着按了下門前密碼鎖,沒想到門居然奇跡般的打開。

嚴厲行進門後就躺在沙發上,臉色慘白得吓人。

葉研先是跑去廚房倒了杯水,再慌忙的上樓去卧室替他找藥,葉研記得自己以前總是把藥放在床旁的抽屜裏,她推開卧室門一看,瞬間被驚到,房間的一切都沒變,牆壁上依舊挂着他們倆的結婚照,還有她的照片也擺放在她的梳妝鏡前頭,她咬緊牙關閉目走到床邊的抽屜旁,清楚得記得藥放在第二個抽屜裏,打開抽屜拿起藥快速的跑下樓。

“來,吃藥。”她拿起杯子像個家長哄小孩子一樣輕聲他在耳邊催着他把藥吞下。待嚴厲行服藥後她立即跑去拿濕毛巾擰幹,細心的替他擦幹額頭上的汗。

然後伸手替按在他的腹部處輕輕的替他按摩,一邊輕揉着還一邊關切問道:“怎麽樣?好點了沒?還疼不疼?”

嚴厲行臉色依舊慘白,他沒有說話,只是将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強忍着疼痛,沖着她笑了笑面色極近柔和的安慰:“不疼。”看到她快哭了,他臉上露出一絲蒼白的笑容,口氣溫和的說:“真的不怎麽疼了,來,讓我抱會兒。”也不管她同意與否,伸手把她摟了過來,将下巴抵在她的發上,聞着她發中淡淡的清香只覺得渾身都是她的味道,手中的力道也複愈發的圈緊,似乎要将她鑲嵌在自己的胸口中。

原來她還是在意他的,看她方才的神情就已經出賣了她自己,嚴厲行突然間覺得這疼痛實在是值了,能看到她此刻溫順的躺在自己的懷中,真的什麽都值了,甚至連抱着她的時候他瞬間覺得自己的疼痛感都在逐漸減輕。

葉研阖上眼睛躺在他懷中沒有說話,兩人不知道這樣無聲的抱了多久,葉研看着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了才開口:“嚴厲行既然都離婚了,為什麽不做得絕一點, 把結婚照什麽的全扔了,要麽就一把火全燒了多好。”她突然撤離出他的懷抱,瞬間恢複成那個冷漠的自己。

嚴厲行眸色黯然的看着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葉研點點頭又繼續苦笑着說:“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喜歡拿着曾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呈現在我的面前,我就越是恨你!”她将婚姻作為自己一生的賭注,結果卻是輸得一敗塗地。她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就算是有苦衷可為什麽他不肯對自己說。

“我知道。”他語氣平穩的回道,仍舊用一副柔情的目光望着她,眸色卻愈發的锃亮。

“你有沒有後悔過和我離婚。”葉研突然問道。

“沒有。”嚴厲行閉了閉眼,口氣無奈的回答,他不願看她,似乎又在逃避她此刻的眼神。

葉研聽着他一聲漠然的回答後,她沖着他苦笑的點了點頭說:“你好樣的。”立即起身就走。

她沒有聽錯,他說她不後悔和她離婚。原來他從不後悔他自己的所作所為,這就是嚴厲行,一個将她傷到體無完膚的男人,到現在她都還在為他心疼。

葉研決然轉身離開的時候,手臂卻被嚴厲行蠻橫的拽緊,她大力甩了幾下,卻依舊無濟于事。

嚴厲行看着她,雙目似漆似乎要将她吸進深邃的漩渦中,眼裏都是她的絕望,蘊藏着他若有如無的情緒,內心的恐懼也猶如一個黑洞正在一點一滴的擴散,那是他油然而生的無助感:“別走。”他倉惶的開口,下意識伸手拉住了她。

嚴厲行說完後大力一扯讓葉研順勢跌進自己的懷中,再俯身緊緊的摟着她,在她耳邊喃喃說:“妍妍,別走……你知道麽,我想你。”似乎覺得還不夠,他後面又說了一句話,這時令葉研的情緒徹底崩潰:“很想你。”他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周圍都是他的呼吸聲,他很想說,她不知道他一個人坐在偌大的房間裏,看不到她的身影,心裏真的很難受,他每晚應酬回來看不到她,是有多麽倉皇無助。

嚴厲行輕聲說完後,葉研的淚水就這樣不由自主的決堤了,她是有多久沒聽過這句話了,他以前出差回來的時候也是将她打橫抱在懷中,再低頭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耳朵喃喃的說:“我想你了。”而現在他卻在用同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嚴厲行你一定是喝醉酒了胡言亂語的對不對。”她在他懷中接近哽咽的語氣,又帶着濃厚的鼻音,所以只好吸了吸鼻子。

她還想繼續說下去,嚴厲行的唇順着她的額頭輕滑了下去,覆在她的唇上,像是上瘾了一般,來回的親吻怎麽都不夠,他吻的格外的溫柔,又似乎吻得極為的小心翼翼,生怕她會将自己推開,只是一點一滴的試探着,直到得到葉研的回應,他的手順着她的後背游弋至她的後腦,使她更為貼近自己,再伸出舌頭和她來回糾纏,吻也随之越來越熾烈。

葉研閉上眼睛盡情的回應他,如今她什麽都不顧了。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是神馬??你們猜,猜中了我就寫出來?想不想看!!??想就冒個泡嘛。撒朵花花,給小斂點動力啦。萬年的潛水黨啊,你們粗來好不好。。貌似下章難度有點大。+_++_+,所以你們懂得。

☆、驚醒

兩人相擁相吻,嚴厲行的大手手也緩緩的環上她的腰,只覺得渾身難受不已,兩人的衣服在相互的撕磨中逐漸脫落。

嚴厲行發了瘋的吻着她,從唇上滑至她的頸子處用力的吻着,直至滑落到她的胸前輕咬滿啃,在伸手将它完全包裹揉捏,似乎在等着她求饒,直到葉研承受不住他的挑撥低聲喘息,嚴厲行再也毫無耐心的将她倏然壓在沙發上,渾身上下的都凝聚着熱力,下一秒就會頃刻爆發。

葉研只覺得整個人幾乎要鑲在沙發處,稍等片刻就會被眼前的人拆穿入骨。

他眸中似火,薄唇所碰之處令她身軀微顫,葉研雙手攀上他的肩膀,連呼吸也愈發的加快,纏上他的身軀,接納他極為蠻橫的駛入,猛鸷的身軀将她刺痛到呼痛,她将一切抛諸腦後,她什麽都管不了唯有遵循自己的內心。她流着淚輕吻着他的胸膛喃喃開口:“厲行,我疼。”

他放下速度,注視着她,将她此刻迷人的姿态盡入眼中,再用着緩慢的速度折磨人的慢慢研進,将她一點一滴納為己有,她的眼中有他,一如他身體中也有她。

嚴厲行俯身吻去她的淚水,那樣輕柔,伸出舌頭極盡溫和的在她耳邊輕聲撕磨,再一路密密麻麻的吻下,安撫她此時痛楚的情緒,此時她也極盡的回應他。

耳邊盡是她的低喃呓語,葉研在床事方面都是由嚴厲行一手竭力引導,他太過清楚她的身體,總是能準确的捕捉到她的敏感處,再極盡的挑逗,以往他每回都能變着花樣将她渾身上下都榨幹了,這一次卻多了幾分霸道和柔情。

他擡起身軀,扣緊她的腰,在貼合處驟然的馳入,猶如疾風驟雨勢不可擋。兩人十指相握,他一次又一次的增加力道,加快體內的律動,似乎怎麽都不夠,他讓她身體裏的每一處都留下他的印記。

她滿臉淚痕的看着他,要将他此刻瘋狂的舉動深刻在自己的心裏,眼前的男人馳騁在她身上,填補她心口多年的空洞,疼痛感逐漸轉化為一陣磨人的快感。

兩軀瘋狂的糾纏研入,直至深處。

嚴厲行似乎像一頭饑渴已久的猛獸,發狂的在她身上盡情的索取,終于将這五年來的情感爆發了出來。

不知道是經過了幾次葉研才累倒在他懷中沉沉的睡去。早晨的時候嚴厲行是被明寧的電話驚醒的,他睜眼看了看來電顯示,再頗為煩悶将鈴聲關閉。

此時他的長臂正摟着葉研的腰将她完全納入懷中入睡,他傾身極為謹慎将她将手臂從她身上抽離,起身去浴室再次将電話回撥了過去:“什麽事?”

明寧在電話那頭欲言又止的說:“嚴先生,下午還有個會議。”他是提醒嚴厲行叫他別忘了時間。

“嗯,我知道了。”嚴厲行挂斷電話後就去浴室洗漱了。

葉研是被房間的動靜驚擾醒來的,這時已經是十點多了。也不知嚴厲行何時将窗戶都打開了。

她卻依舊将頭埋在枕頭中不敢睜眼,慵懶地翻身,此時淡藍的被單順着她的轉身從她的肩膀順勢滑落了下來,肩膀半裸在外,嚴厲行站在門口看着床上的她淺淺的笑了笑,随後輕聲上前吻了吻她裸/露在外的肩膀,看着她的頸處,肩膀處都有着或青或紫的痕跡,這是他昨晚留下來的印記,此時他的薄唇微微一抿,嘴角溢出一絲極炫的笑容,再将被子小心翼翼的替她覆上去。

葉研這回順勢的睜開雙眼,外面的光線刺得她瞬間閉目,她微微眯起眼睛,嘤咛出聲,只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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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