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明寧直接将車子開到了葉研樓下,嚴厲行抿嘴下車後一直都是緊跟不舍。

“你,你怎麽還不走。”葉研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嚴厲行一直是緊跟其後,看樣子似乎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我想陪你上去拿證件。”嚴厲行臉色一黯,簡短的回了句。他實在是等不及了,現在立刻就想和她複婚,不然他總擔心葉研下一秒就會反悔,他确實是動了點心思親自帶她來醫院看看肚子裏的孩子,才讓她有了片刻的動容答應和他複婚,萬一她又恢複冷靜了豈不又得反悔了,不是令自己空歡喜一場麽,一路上他整個人也因她剛才的那段話突然間變得患得患失了起來。

葉研沒有說話,擡頭眸光驚訝的看着嚴厲行。沒想到他居然想立刻去民政局。

“妍妍,夜長夢多,我一刻也等不了。”嚴厲行又重申了一次。

葉研站在樓下目光幽幽的望了一眼嚴厲行,又低了低頭思忖了一番:“那你先在下面等着。我上去拿證件。”

“我陪你上去。”嚴厲行看她這麽緊張,心裏總有些放心不下。

“不用你陪,我自己上去。”葉研這回将音量提高了幾分,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悅。她是怕嚴厲行一進她卧室看到自己的畫得那些肖像,那自己的臉真的沒地方擱了,也不管嚴厲行同意與否葉研快速轉身上了電梯。

來到卧室拿好了離婚證和身份證件,一開門嚴厲行就看到在門口等着她,一路上他一直是陰沉着臉沒有說話,甚至有些異常的緊張。

直到那張結婚證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時,嘴角才溢出一抹濃烈的笑容。兩人出了民政局門口,葉研望了望這熟悉的場景,搶先走了出來,此時嚴厲行卻一直緊跟其後,看她步子走得那麽急他擰緊眉頭一伸手就把葉研拽到自己的懷裏,将葉研緊緊的抱住。

嚴厲行閉上眼睛埋頭在她的發絲間,微微喘氣,甚至連呼吸也顯得有些不穩。聞着她發間若有若無的味道,心中竟有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

葉研看着門口的男男女女進進出出還不時望着他們倆,不由的臉色一紅,她被嚴厲行這暧昧的舉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好推了推他,将語氣壓得極低:“這麽多人在看着呢,嚴厲行你先放開我。”

嚴厲行以為她向自己使小性子才依依不舍的将她放開,目光溫和的沖着她笑了笑,再牽着她的小手一起上車。

這一切發生的事情簡直是猝不及防,葉研坐在車上拿着結婚證發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和嚴厲行複婚了,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嚴厲行将她摟在懷中,壓低嗓音柔聲問道:“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覺得有些太突然了。”葉研的口氣顯得有些落寞,看樣子并不是十分開心,嚴厲行聽後臉色一凜,片刻後又恢複神色,安慰道:“妍妍,相信我。我們不會像以前那樣的。”

兩人一起回到住處時,卻看到了冉信失魂落魄的低着頭倚在牆上,周圍充斥一股濃烈的煙味,地上有好幾個煙頭。葉研看了看地面又望向冉信。

“我在下面等你。”嚴厲行目光溫和的看着她,竟然主動下樓。

待嚴厲行走後,冉信擡頭看了看葉研,“你們複婚了?”冉信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結婚證,輕忽的笑了笑,明知故問道。

“嗯。”葉研一手攥緊結婚證,看着冉信此時的臉色時,瞬間不知道将結婚證擱哪兒,只是木讷的點了點頭,本還想說點什麽,沒想到冉信阖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又繼續說:“這樣也好,起碼也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冉信說完後眼框有些微微發紅,卻仍舊望着葉研目光堅定道:“他要是對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

冉信語氣不穩的說完,再沖着葉研笑了笑,只是這抹笑容怎麽看都顯得那麽差強人意。

****

這陣子嚴厲行每隔一個星期都會抽空帶葉研去醫院檢查身體,最後甚至自作主張将葉研的東西搬到了住處,目的再簡單不過就是想讓葉研和他一起住。

只是他最近都在忙活的一件事情,就是補辦他們倆的婚禮,甚至各大雜志和報紙都報導了這次嚴厲行将要結婚的事件,事實上嚴厲行根本就沒打算将他們的婚事隐瞞,連婚訊也是他自己向外透露的,他這次的舉動也是刻意向外界宣告自己再将步入婚姻,可是許多人并不知道嚴厲行這次是複婚。

葉研是在婚禮的前一天才知道消息的,難怪這幾天嚴厲行都回得比較晚,她沒想到嚴厲行會補辦一個婚禮,以前他們結婚都是領證後就草草了事,根本來不及舉行任何儀式。

嚴厲行晚上回家時候将請帖拿給葉研看了下,葉研伸手接過嚴厲行遞過來的結婚請帖,來回的看了看,目光并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垂下眼眉伸手觸着上面磕磕碰碰的字體時,再将請帖重新放回桌上。

嚴厲行察覺她此時的臉色有些不悅,低頭耐心的問道:“怎麽了不開心麽?”他說完後伸手替她小心翼翼的将她肩前的一束頭發掠至後頭,這個舉動卻惹得葉研心頭一怔。

嚴厲行的舉動極為溫柔,摟着她的腰,伸手觸到她的發絲,她的發質和以前一樣柔軟,伴随着淡淡的清香,讓他忍不住低頭貪念的聞了聞。

葉研此刻有些微微閃躲,哪知道自己的腰已經被嚴厲行固定住了,絲毫不能動彈,她将目光投向別處神情恍惚的回了句:“反正都是你安排的,都聽你的,媽知道我們複婚這事麽?”

想到這裏她突然疑惑的問了句,按理說嚴母應該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可是自打一回A市也未曾聽嚴厲行提及過。嚴厲行臉色一黯,過了半晌才回了一句:“媽,已經去世了。四年前心髒病突發。”此時嚴厲行眉頭緊蹙,眸中有些許隐忍的痛苦,緊繃着呼吸沒在說下去,卻又将葉研抱緊了幾分埋頭在她頸間深吸了口氣,又似在尋找一個依靠。

葉研聽後,眼眶有些微微濕潤:“怎麽會這麽突然,嚴厲行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你當初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我離開之前媽還好好的,怎麽會……”葉研越說越激動,伸手攥緊他的衣袖。

“別問了。”他突然發聲制止道,語氣又強硬了幾分,嚴厲行似是覺得自己這話過于重了,才将摟在她腰上的手臂放開,準備轉移話題,黑窘的目光在此時也顯得異常的堅定:“妍妍,當年我爺爺也竭力反對我們倆在一起,所以我才會帶你去美國悄悄注冊,甚至連婚禮也沒有準備,那時候你那麽小,我還擔心你是一時沖動才提出來讓我娶你,因為我那時真的什麽都不能給你,你還依然死心踏地的就跟着我,所以那時候我就在想将來一定要補給你個婚禮。只是……”他停在這裏阖上眼睛不願再多說下去。

片刻後嚴厲行又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繼續說:“可如今什麽都不重要了,你都回來了,還在我身邊。雖然我知道你不情願,我知道你是為了孩子才會同意複婚的,謝謝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真會盡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好好對你還有我們的孩子。”語畢,嚴厲行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葉研腹中一個屬于他們的小生命。

葉研聽後埋頭在他懷中久久沒有回話,整個人因為嚴厲行那番話而心神不寧,自己真的還可以再相信他一次麽。可轉念一想,就算不相信就能怎麽樣,自己都已經再次成為他的妻子了,如今她現在只想着好好将孩子生下來,至于嚴厲行,她想也許沒有希望就不會有任何失望。

婚禮是在A市的海邊舉行的,因為顧及葉研的身子就将地點定在本市。

現場那天高朋滿座,露天的大婚禮,連葉研公司裏的同事也趕來了,葉研穿着一襲白色的Vera Wang婚紗和嚴厲行一起牽手走過紅地毯,站在臺前,看着下面的各位來賓。

此時她才懷孕80天,身材還看不出任何異樣。

那天嚴厲行居然也将姥姥接到了現場。但卻沒有一個嚴家的人,他知道葉研不想見到嚴盛賢和嚴景良父子,包括她姐姐葉婧徽,因此他也竭力避免讓他們到場。嚴盛賢因為一直在住院治療,所以沒能來參加婚禮,而嚴景良則是嚴厲行強制性不許他來婚禮現場添亂。

兩人站在臺前聽着證婚人問他:“新郎,你是否願意無論是好是壞,富裕或者貧窮,疾病還是健康都彼此相愛珍惜,共同組建快樂的家庭幸福的家庭,你願意麽?”

嚴厲行握緊她的小手語氣堅定的回答:“我願意。”渾厚的嗓音,發出宣誓的口吻卻令在場的各位都聽得清清楚楚。

當問到葉研是否願意時,葉研并沒有馬上回答,看了看在場的賓客後眼神閃躲的回了句:“我願意。”聲音卻很小很小。

冉信在席間看着這一幕,眸色一沉再拿着酒杯喝了口悶酒,似乎不願再看到臺上兩人。

兩人交換對戒後,新郎擁吻新娘,再一起挽着雙手走了下去,頃刻間漫天花瓣撒下,喜悅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這遲到了五年的婚禮,嚴厲行終于将其彌補上了,葉研擡頭無聲的看了看,此時她內心竟有些幾分不甘和擔憂又有中潛在的喜悅感。

這時婚禮現場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遠遠就看到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面帶笑容地朝着席間一步步走來。

此人就是杜遠心,她一襲華麗的淡藍色晚禮服,頭發也稍微挽起,手上拿着一款香奈兒的精致小包,這行頭不愧是影星的風格,一身穿着打扮都格外精致,整個人在現場也顯得極為耀眼氣場十足,以至于在場的各位都向她投來驚訝的目光。看這架勢似是要把新娘子給比下去。

只是此時嚴厲行的臉色卻愈發的黯然,他并未發請帖給她,這陣子雖然對外宣布婚訊卻從未将婚禮地點公布因為她知道葉研最不喜這種場合,所以只打算等婚禮舉行完畢在将幾張現場照片給公布了,她究竟是怎麽來的,居然還能知道準确地點。

“嚴總大婚,我這個老朋友居然不知道。”入席後杜遠心嘴唇微抿,走了過來沖着嚴厲行和葉研兩人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此時葉研将緊握住嚴厲行的手猛然一松,目光陰冷的看着眼前這個氣勢的沖沖的女人。

嚴厲行見狀不許她生氣閃躲又驟然将她的手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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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奧瑪噶,,嚴叔又要倒黴了,報應來了,雖然我知道你和她清白的,但是妍妍不信啊。~~~~(>_<)~~~~ 。。。嚴叔你自求多福吧,晚上有得遙控器讓你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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