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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各位來賓包括嚴氏的老股東在內都紛紛看着這場好戲上演,自嚴盛賢擔任總裁以來一直和杜家關系交好,若不是嚴景良早已結婚恐怕早就把杜遠心收做兒媳了,幾乎整個嚴氏的人都知道嚴家和杜家的關系,如今嚴厲行娶的女人的居然不是杜遠心,現在在他們眼裏看來嚴家自然是和杜家正式翻臉了。

冉信卻一直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眼神直直的看着嚴厲行等他怎麽解決這個麻煩。

此時葉研的臉上的笑意卻愈來愈深,她還真沒想到居然能在自己的嚴厲行的婚禮上看到了嚴厲行,葉研低了低頭竭力平複自己此時的情緒再擡頭沖着杜遠心面帶微笑着說:“歡迎杜小姐來參加我和厲行的婚禮,我還聽厲行說你們倆一直都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他做事一向比較低調的,可能是不想太多人知道,希望您別讓在心上,竟然杜小姐大駕光臨,我們夫妻倆當然非常歡迎您。”她微微一笑語氣極近柔和的看着杜遠心說完後,伸手又朝向對面的空座,點點頭示意:“杜小姐請這邊坐。招待不周的話,希望您別見怪。”

周圍的海風呼呼的刮過,将她額前的一縷頭發吹起,她挺直身子氣勢凜然的和杜遠心相視,只因葉研穿着一襲婚紗行動也有些不便,不然她還真想向前和杜遠心來個靜距離談話,好在嚴厲行一直緊緊摟着她的腰不放。

葉研在這時還故意擡頭沖着嚴厲行哀怨的看了一眼,嗔怒道:“怎麽你都不告訴我有這麽一位貴客。”說完後還故意當着大家夥兒的面故作姿态的錘了一下嚴厲行的胸膛。

嚴厲行眯起眼睛一擡手就準确握住她的柔荑,他此時也是受寵若驚,他還以為憑葉研的以前的脾氣肯定會和杜遠心當面争鋒相對,沒想到她居然能應付自如,也沒讓他當場為難。

他擰緊眉頭再順手摟緊葉研的腰,将她更為貼近自己,低頭她耳邊喃喃道:“妍妍,我不知道她會來。”葉研哪裏還能聽得進去他此時的只字片語,只是強忍着滿腔的怒火無處發作,仍然低着頭沒有說話,兩人以這種親昵的姿态相擁,在場的人以為這夫妻倆是在故意大秀恩愛。

葉研覺得在旁人面前她必須給足嚴厲行面子,讓她在場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和杜遠心蹬鼻子上臉,她葉研可幹不出這事來,況且她也丢不起這人,這女人倒還真是大膽,居然敢來明目張膽的來參加她和嚴厲行的婚禮,難道就不下第二天報紙雜志将她弄上頭條麽,還是她最近負面新聞太少了,想刻意來找點亂子。

杜遠心面露尴尬的朝他們倆笑了笑,葉研這番頗有禮貌的言辭也讓她無可反駁,淡色的唇角微抿,起身朝嚴厲行這邊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嚴總,忘了祝你新婚愉快。”她說完後也不管嚴厲行同意與否自己伸手同他碰了碰杯子,再側身望着葉研優雅的笑道:“嚴夫人也得幹一杯才行,大家都是女人,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卻讓嚴夫人給搶到手了,嚴夫人可得好好看住哦。”明明是一副半開玩笑的語氣可聽在葉研耳中卻是火藥味兒十足。

葉研依舊神态自若淡淡的笑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将要飲下時,卻被嚴厲行神色凝重的奪了過來,口氣淡漠:“杜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太太不能喝酒。”說完嚴厲行連帶自己杯中的酒也一口飲盡。

杜遠心依舊保持那抹笑容,走到對面一桌坐下。

一夥人在臺下哄笑出聲,不明白的都以為這是虛驚一場,包括嚴氏的幾位股東和高層的部門經理,都紛紛上來敬酒。

此時宋辰拿起酒杯走了上來沖着嚴厲行和葉研笑道:“葉律師雖然不在我手下工作了,但是也無妨,如今都成了我合作夥伴的夫人了,還看能促成你們婚事我還真是功不可沒。”言辭之間倒是毫不吝啬的自诩他的功勞。

明明是他們兩個一起故意将她弄得辭職的,如今倒還誇贊起自己來了,想裏葉研眯起眼睛沖着宋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嚴厲行臉色淡然的舉杯沖着宋辰示意了一番再将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冉信早已經喝了不下數十杯以前陪葉研去飯局或者是出席酒會的時候他都是替葉研擋酒的,如今看了看她身旁的男人,心裏有多難受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拿着酒杯跌跌撞撞的走到嚴厲行面前,杯中的酒水都因他剛才的搖搖晃晃灑出了不少,他又拿起桌旁的紅酒再次倒入,沖着嚴厲行舉杯大笑幾聲:“你可得好好對我姐,要是她受什麽委屈,我揍你。”然後自己将酒一口喝完,也不和嚴厲行碰杯。

葉研在一旁看了眉頭緊蹙的望着冉信怒斥了一句:“信子,你少喝點酒。”

“沒事,你忘了麽,我酒量好得很。”他說完後将桌上的酒都拿到了他所在的那一桌。

整個席間杜遠心也一直是不停的喝酒,這還不算,甚至還端着酒杯不停的向嚴厲行敬酒,最後整個人接近喝得醉醺醺的,接近瘋癫狀态,身子快要倒在嚴厲行身上,還是嚴厲行派人将她送回去的。

兩人的婚事就因為這麽一個不速之客而将氣氛降到冰點,最後葉研是被嚴厲行抱着上車的,剛開始她還頗為掙紮,但迫于眼前這個男人太過強勢也只能暫時忍着,有什麽怒火都等着回家在發。

回到家後,她感覺肚子有些不适,許是在席間呆得久了緣故她一個人默不作聲的走到沙發前坐下,不想卻被嚴厲行看出了異樣。

他低頭湊近她耳邊關切的問:“怎麽了,不舒服麽?”

感覺到嚴厲行刻意的靠近,葉研又朝沙發的一角退後了幾步,沒有理他。嚴厲行知道她是在為杜遠心的事情生氣,偏偏自己又覺得這件事也是自己失策,他也沒再多言,只是吻了吻她的臉頰,柔聲說:“我先去洗澡。”他記得她很讨厭酒味,尤其是自己以前應酬回家的時候,她幾乎都會避而遠之。

看到他主動去浴室洗澡後,葉研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她隐約覺得雖然今天杜遠心到來總讓她心裏有些不安,杜遠心在自己面前也毫不掩飾她對嚴厲行的愛慕之情,在席間她那樣心有不甘的看着自己,那種敵意的目光她早就察覺到了,好在杜遠心也沒有來刻意的搗亂,只是一個人獨飲獨哀,可憑她的感覺來說杜遠心這種人似乎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至于嚴厲行和杜遠心的事情她也不願再多問了,只要不是在婚後再有來往的話,她都可以忍受,有時候知道得越多就會越絕望。更何況她根本不敢對嚴厲行在萌生一絲希冀了,不是她不想,而是不敢。

她茫然四顧的看了一眼客廳,這裏還是和幾年前一樣,自己搬回來的時候都沒有好好看過這裏,整個人一直都處于混混沌沌之中。到今天她才驟然清醒原來她真的已經和嚴厲行複婚了,她還記得這裏的裝潢都是嚴厲行按照她的喜好來安排的,甚至于他穿的衣物也是她鐘愛的款式和牌子。

在這裏他們有過争吵和喜悅也有兩人曾經的纏綿悱恻難舍難分。

她起身上樓将櫃子打開,拿出了一條被單。此時嚴厲行洗完澡光着膀子出來,正好看到葉研早已換好了睡衣,正在床頭整理被單。

“你在幹什麽?”嚴厲行察覺她此舉有些異常,明明床上已經有一層被子,她又拿了一層準備疊好。想到這裏他又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我想去客房睡覺。”葉研沒有看他,将被子整理好後才發覺嚴厲行拽緊自己的手臂不放。

嚴厲行聽後臉色一黯,他深吸了口氣,言語溫和的低聲哄道:“妍妍你如今都懷着孩子,我還能對你幹什麽。”說完還想将葉研手中的枕頭奪過來,葉研身軀一閃,嚴厲行的手臂順勢滑落在她的小臂上。

“我想自己一個人睡覺還不行麽。”她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可又偏偏竭力克制自己。

“妍妍,其實我和杜遠心真的沒有什麽。我之前也向你解釋過的。”嚴厲行再次開口解釋,語氣仍然不愠不火,似乎對葉研此時的反應也是極富有耐心。

葉研望着他點了點頭:“好,之前的事情已經與我無關了,可是嚴厲行,結婚後你必須給我将你以前那些和你有染的女人全都給打發了。要是被我知道了,來一個我會想盡辦法整死一個。”她的口氣有些僵硬,也是在提醒他們之間的關系。

“妍妍,如今我們都複婚了,你還非得用這種的語氣和我說話麽?我是你丈夫,不是你仇人。難道我們連夫妻之間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嚴厲行說這番話時依舊壓低自己的語氣,盡量不惹惱她。

葉研聽後只是看了嚴厲行一眼,也不說話,似乎很不想理他,兩人這性子碰到一起今晚肯定會吵翻天,可是她都懶得為自己辯駁了,今天已經忍得夠多了,也不在乎多忍一個晚上,她想着也許過了今晚,只要不看到嚴厲行,她就不會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了吧,想到這裏她依舊沉默不語冷着臉的拿着枕頭和被子,直接往門外走去。

“站住!我不準你走!”嚴厲行出聲喝斥了一句,聲音不是很大,卻足夠令葉研身形劇震,此時他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陰冷,他快速向前走到葉研身前,高大的身軀将葉研整個人幾乎都擋住。

既然好言相哄不管用,他幹脆就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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