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Act27

四周寂靜的可怕,只聽到沙沙的落雪聲,分外清晰。岑小東握緊了手裏的手槍,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雖然是朝着東北方向追的,但林子太大,又沒了痕跡。

他竄進去後就找不着路了,只能憑着感覺一步一步地挪。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覺得全世界丫就一個模樣,頓時有些氣餒。

原本冰涼的手槍被手暖熱,槍上卻傳來絲絲血腥氣,應該是剛才那男人的血。

岑小東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照剛才那情況,子彈整個穿透心房,那男的竟還能硬撐着從木屋裏走出來,真算是鐵铮铮的漢子,值得人敬佩。

他将手槍翻來覆去看了下,就覺得有些不靠譜,往常吃喝聚會時,聽虎子哥他們說,真槍後挫力nei是個剛剛,新手要不注意,手裏不給勁,說不定槍剛響就得給扔了。而關于脫靶不脫靶,他當時還專門問了虎子哥底下的一神槍手。

誰知道人就瞄了他一眼,長臂一揮,就将自個勾到胸前,那胸口的肌肉實打實咯着岑小東胳膊,一口酒氣猛地撲來,人挺得瑟地說:“我說小東吶,你說這菜鳥級的新手,這槍都要扔了,還丫打個屁敵人啊!”而現在,岑小東就覺得自己就是這菜鳥,拿着槍跟沒拿槍就同一級別,絲毫沒殺傷力。而到現在他也才恍然過來,自己過了年才十八,跟紀曼一樣,M市高三學生,怎麽,怎麽就卷進這樣的黑幫槍戰之中?

而他甚至有些疑惑,岑墒到底是幹什麽的,怎麽會打槍,又怎麽會剛好出現在那裏?那麽,十四年前屋外的那聲槍響就不是什麽意外了?

這一連串的問題壓得岑小東喘不過氣,他想他必須得弄明白了。

王國安跑去追着那槍聲沒多久,猛禽2號小隊就急匆匆離開,步伐統一,一個個都端着沖鋒槍,帶着黑色頭罩,以及上身加厚防彈衣,看起來特有範。

按梅景童鞋流哈喇子的狀态,估摸都覺得這些兵哥哥都帥的全世界都跑一圈了,那雙眼睛真個是在放電,呃,錯了,是放桃花。跟梅景如今還能賞心悅目帥哥哥的好心情相比,紀曼就沒那麽快活了。她走到一棵松樹下,撥了撥雪,露出一根彎樹幹,就坐了上去,又從雪裏刨出片黃葉子,開始使勁揪,須臾之間,一片完美無瑕,甚至可以當成植物标本的樹葉就被紀曼這丫頭弄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葉子都想哭了。

梅景看了會帥鍋,就扭頭找紀曼,本想告訴紀曼,那些兵哥哥中她丫最中意的是第三個,一眼望去,鳳眼,高鼻,最值得贊的是那堪稱男士黃金比例的身材,帥翻了有木有。丫此刻倒是将自己大表姐的安危忘了個一幹二淨,真個是色女附身,有色性沒人性的主。然後就看到紀曼一個人坐在一根樹根上,于是就走了過去。

梅景要知道自己這會走過去後會發現敵方行跡,她鐵定不會麻溜地跟猴子似地,丫腸子都悔青了。在距離紀曼約摸一百米左右,她看到一人藏在松樹後面,槍口準确無誤地對着自己。

梅景頓時就想哭了,心道:這綁匪難道想殺人滅口?可見其腦袋真個秀逗。

綁匪貌似沒丫那麽傻×好伐,現在算是在M市刑警大隊的地盤上,雖然猛禽2號跑去醫療支援,可還有那麽多警察在附近,要現在開了槍,不就是暴露了行蹤,撒丫子跑的機會都沒了。綁匪真個是聰明,至少比梅景來得靠譜。

人一個跳躍就從後面勒住紀曼脖子,接着将槍口挨住紀曼的太陽穴,用眼神示意,要是梅景敢喊叫,就直接殺了紀曼。

梅景停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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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欲哭無淚,這到底要怎麽個反應?

紀曼在梅景臉上露出慌亂表情的時候就已經覺察到了,剛想喊出聲,就被人用胳膊勒住脖子拉了起來,冰涼的槍口對準了自己腦袋。那胳膊很粗,肌肉很發達,男人輕微的聲音從耳後響起:“小姑娘老實點,別出聲,不然,殺了你。”

紀曼覺得自己真個是流年不利,這老天爺是不是因為自己從來不跟母親林惠心去那啥的寺啊廟啊尼姑庵的拜佛燒香,所以丫報複自己。總共沒活個多少年頭,就頭一遭被人綁架,再頭一遭被人用槍指着腦袋。

她就一普通高中生,生活要不要來得這麽驚心動魄、永生難忘吶。那綁匪朝左後方的岩石示意了下,紀曼就看到另外一杆黑洞洞的槍指着梅景,那個人寸頭,獨眼,太有黑幫氣勢了。靠,紀曼頓時就絕了逃出生天的想法,尼瑪!跟梅小受一比,腫麽丫同夥看起來都那麽靠譜呢?

接着紀曼就感覺到自己被人往後扯,兩個綁匪配合默契,顯然在一起不下兩三個年代,一個走,另外一個就停,正是之前圍堵林溪那8個人中的兩個。其餘幾個或多或少受了傷,提前撤離,而這兩個就是留下斷後的。卻沒想到跑到這裏,竟然看到那麽多警察,倆人四下打量,就發現了松樹下落單的紀曼,一合計,就将人抓了。

也真活該紀曼,丫早不傷春悲秋,晚不傷春悲秋,偏偏這時候整這麽一出,好端端地幹毛線一個人跑到松樹下撕葉子玩呢?難不成,丫真覺得撕葉子就跟撕那啥的七色花一樣能許願?

王國安開始查探,除了毛子的,雪地上的血跡都被覆蓋了,就連腳印都被遮蔽得完完全全。從剛才那幾聲槍響,王國安可以肯定地說“決非三兩個人”。可如今卻沒了痕跡,一點線索都找不到,真傷腦筋。忽然,王國安看到了一條手鏈,銀白色的,跟雪光混在一起,不仔細瞧還真發現不了。

王國安幾步上前,将鏈子攥緊在手裏,表情變得凝重。這根鏈子是林溪去英國留學前,毛子托他帶給小溪的,還要自己說什麽是自個送的,真是個別扭的人。平時練槍、打鬥時沒見這麽不幹脆過。王國安唏噓得厲害,毛子喜歡林溪,倆人第一次見面,毛子看林溪的那眼神,他就知道了。要他說,就該雄赳赳氣昂昂地上前,一句話表白了事,省的整日整夜茶不思飯不想,還帶累他被煩得不能睡覺。

如今鏈子掉在了這裏,難道是林溪來過了?他又想起毛子剛剛身受重傷的樣子,按照以往那家夥的身手來講,不可能如此不濟,直接被人子彈橫穿胸口,只可能說明,毛子分心了。而令他分心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林溪。

草叢中忽然傳來響動,以及似有似無的喘息聲。

王國安停住腳步,眼睛眯起,他左手舉着槍,右手緩緩撥開了草蔓,雪嘩啦啦地掉下來。然後他就看着一個人,額頭正中一個洞,血正汩汩地冒了出來,染紅身下的雪。紅色的血,紅色的雪,交織在一起。

人已經死了,雙眼卻瞪得很大,剛剛那聲響動正是由于抽搐而引起的。

王國安檢查了一番站了起來。這人應該是匪徒中的一人,被人一槍爆頭,應該是近距離射擊,不然傷口不會如此慘烈。所以,不會是毛子開得槍,那麽就只能是毛子想要救的那人了。地上像是被人處理過了,可見此人反偵探意識強烈。看血色,死了沒多長時間,人應該走得不遠。

再往前,應該就是溫泉度假山莊的溫泉湖了。

“你是誰?”林溪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

“為什麽救我?”那聲音繼續問。

林溪轉身,看到溫泉邊曾賢偉奮力站起來的身影,搖搖晃晃,右手摁住傷口。

她沒說話。

過了半響,她出聲了,問:“你又怎麽會來這裏?”

“與你無關。”曾賢偉淡淡道。

“那,是與我媽媽有關了。”林溪并不介意曾賢偉的口氣。

“你媽媽?”曾賢偉終于将視線落在眼前這個女人身上。

“對,我媽媽,王秀芳。”

林溪一字一句清楚明了地說道。

“你媽媽結婚了?”曾賢偉深吸了口氣。

林溪沒回答。

“你喜歡我媽媽?”她問。

曾賢偉嘴角咧開個弧度,“都是過去的事了。”

“可你今天還是來了,不是麽?”曾賢偉又開始沉默。

林溪繼續問:“金三叔要你來的?”

“你與金三叔是什麽關系?十四年前為什麽突然離開M市?”

曾賢偉眼眸變得幽深,他說:“我想,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吧。你到底想知道什麽?”

“沒什麽,如果曾先生不方便回答,我自然不會強行逼迫。”林溪說完,雙手抱胸,望着氤氲着霧氣的湖面。過了會,曾賢偉似乎有些累了,他坐了下去,撕開襯衫一角,攢着熱水洗擦了擦傷口周圍的血跡。

“我是來救你媽媽的。”曾賢偉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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