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Act28
“救我媽媽?”林溪有些呢喃。她沒想到曾賢偉真的會當她的面說出來,她以為他應該不想讓她知道,他與母親之間的關系。林溪笑了下,有些苦澀。她想,或許剛剛自己的那些問題就已經讓眼前這個男人明白了一些,比如她已經知道了當年他與母親錯綜複雜的關系。
“你媽媽,曾經是我最愛的人。”曾賢偉輕聲說道。
“住口!”林溪打斷了他,“你沒資格這樣說。”
曾賢偉苦笑了下,說:“的确,我是沒資格那樣講。或許,到現在為止,你媽媽都是恨我的吧。”
“夠了,關于你的,關于你跟我媽媽的,我都不想知道。”
林溪忽然有些累了,她想到這麽些年,她一直查找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那樣熟悉的陌生。她不知道究竟這麽些年,她為什麽要去尋找?有些人一直在記憶中被長久地提起過,卻從未進駐到自己的人生中。他給了她一個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機會,可這個世界,卻沒有他。
“那麽,這麽些年,你媽媽過的好麽?”曾賢偉繼續問道。
林溪轉身過去,她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半響過去,她出聲了,說:“曾先生,我媽媽的事跟你無關,如果你已經休息好了,就請下山。”
“我不會走的。”曾賢偉搖了搖頭。
“不走,難道要死在這裏?”林溪語氣很沖。
曾賢偉卻笑了,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林溪沒出聲,卻看了曾賢偉一眼,示意他說。然後就聽到他費力的聲音,他說:“你爸爸是誰?”
林溪頓時靜默了。
紀曼被綁匪當成人質抓了起來,甚至用黑布蒙住了眼睛,她不知道他們要把她帶去哪裏?抑或,找個沒人的地,一槍就給崩了,送去見閻王。紀曼挺害怕的,害怕的渾身都冒冷汗,小腿肚子抖個不停。要被梅景看到她這怕怕磕磕的慫樣子,估摸都得嫌棄死,鐵定罵自己沒出息。這還沒上斷頭臺呢,就已經假死了?
紀曼被人扛包一樣扛在肩頭,一路颠簸,七拐八拐,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人将自己放了下來。然後她就聽到有個腳步聲由遠及近,咯吱一聲門響,有人開門。接着,紀曼被人拽住後領,拖拉了進去。
剛進去沒多久,再一聲門響,紀曼就被推倒在地。雙手觸在地板上,冰冷冰冷,手掌都擦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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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門又關住了。
接着外面就傳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悉悉索索,聽不清楚,貌似好幾個人呢。
紀曼有些慶幸,她原以為自己的小命就要交待在半路,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将自己抓到了這裏。而且竟然忘了綁住自己四肢,樂得她嘴角都抽搐了,就想捶胸頓足地慶祝一番。她忙伸手将眼罩拿了下來。
這一看,頓時就傻了眼。四周烏黑抹漆,伸手不見五指。就一間封閉室,類似監獄那種四面環牆,連半扇窗戶都沒的刑罰室。忽然之間,丫心就拔涼拔涼的,哭都沒地找。怪不得人不綁呢,就這地,世界一級罪犯待上兩天都心慌氣悶腿抽筋,何況她這樣一個如花似玉、怕鬼怕怪、膽小如鼠的小丫頭片子呢。要是自己有那啥的幽閉恐懼症,還不給當場歇菜了。
紀曼摸黑挨到了牆,伸手敲了敲,想着說不定是什麽木板夾層弄得,還有可能砸穿。卻壓根半點空響都沒有,聲音實在,一聲聲敲在紀曼心頭,特沉重,絕了她原本就小的可憐的希望。紀曼仰望着頭頂的天花板,凄凄慘慘,心道:什麽時候才能柳暗花明呢?
梅景眼睜睜看着紀曼被倆壞蛋扛走了,那速度快的,跟腳底踩了臺火箭似地。就是想追也怕人槍膛裏的子彈。等到人消失在風雪的盡頭,一陣風過來,梅景凍得一哆嗦,腳丫子一撒,就跑到尚局身邊,丫拉住尚銘的胳膊,哭得那叫個洶湧波瀾。
“尚叔叔,紀曼被人抓了,你快派人去救啊!”
彼時,人尚局正在部署搜尋王秀芳母女的戰略,就被梅景童鞋這類似黃河泛濫的一哭給怔住了。那大手輕輕拍着梅小受後背,笑眯眯地和藹和親,說:“小景啊,別哭啦,來,給叔叔說說到底是什麽情況?”
梅景一五一十,把剛剛的情形從頭到尾敘述給了尚銘。話剛說完,就見尚銘眉頭蹙起,皺的跟塊髒抹布一樣。尚銘似乎也覺得自個反應有些過了,那臉立馬七十二變,就笑得燦爛,說:“小景啊,別擔心,叔叔這就派人去找。”然後梅景就看到尚銘轉過身,開始打電話,烏烏拉拉中。
話說咱尚局長剛轉過身,拿起了電話,那臉就拉成九天般長的銀河,似哭未哭,實在難看。派人去找?從何開始?尚銘頭大了,腦抽了,無語凝噎了。按照梅景形容的那些,那倆人估摸着就是金三叔手底下四大天王的前兩個,一直跟着三叔。在黑道裏跌摸滾爬這麽些年,擒拿術,槍術,各種超級,那實力絕對不可小觑。就是現在警隊成員中,能勝過這倆人的都幾乎沒有。
尚銘一股腦想了這麽多,兩眼一黑,差點一頭栽下去。丫憂傷得厲害,這王秀芳母女倆還沒拯救出來呢,又搭了個小姑娘進去,難道老天要玩他尚銘不成?好容易逮着個在首長面前立功的好機會,咋就這麽艱難呢?
梅景到沒覺得尚叔叔難過的都想哭了,正準備問猛禽小隊成員自己舅舅王國安現在在哪,找着小姨表姐她們了麽,迎頭走過來一個人。
渾身髒亂,到處擦傷,原本俊秀白淨的臉上,各種痕跡,抖着外套,一瘸一跛,正是許少游——許大公子。梅景張大了嘴,吃驚得厲害,丫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碰着許少游,而且還是這麽一狼狽樣子。
原來許公子一路跟着林溪,害怕丫出事。沒想到山上突然火光沖天,然後林溪接了個電話,臉色一變,二話不說,提了箱子就往山上沖,跟過山車似地。許少游一看,就知道出大事了,也沒多想,就跟在林溪後邊。
誰想,跑了沒十分鐘,丫就跑不動了,嗓子跟冒煙似地,疼得難受。許少游就覺得自個真悲劇,往常泡妞什麽滴都是名車代步,誰想有一天會跟個運動員似地跑起了馬拉松,氣喘籲籲地,活脫脫一頭大笨牛。
丫雙腳開始沉重,再往前一瞅,人林溪早跑得都沒影了。眼睛一眨,雪花漫天;眼睛再眨,霧霭朦胧。腳底一滑溜,直接就從山道翻了下去。跟一球似地,骨碌骨碌。
那樹啊草的,頃刻就被丫壓平了。雖然冬季,山上的枯枝不少,不然從半道下去,人還能不去見閻王?
許少游算是命好,被一枯樹枝擋了下來,衣服挂破了好幾道,渾身跟被石磨碾過一樣,酸疼酸疼的,唏噓個不停。周圍飛雪,冷風呼嘯,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活脫脫一英俊小生,就這麽給擱淺在天地之間,飽受風雪,敬畏生命,淚如雨下。
也算是許家這麽些年慈善事業做得好,許公子雖然狼狽不堪,卻沒啥重傷,本着挽救自個生命的敬業精神,橫爬豎爬,硬是給丫爬到了半道,再被漫山搜索的刑警小隊發現,就救到了這裏。
許少游見了梅景,就跟見了林溪一樣,頓時熱淚盈眶,想着倆人差點陰陽相隔,一把将梅景童鞋抱在懷裏,哭個了天昏地暗。哭了老大一會,梅景腿都給站軟了,然後聲音停了,許少游抹了下眼,問道:“你姐呢?”“我姐?”梅景咂了下嘴,感覺這許少游變臉太快,跟演戲一樣,有些匪夷,說:“正找呢。”
“什麽叫‘正找’?”許少游有些氣結,說:“我見你姐的時候她正在半山腰上,上山就那一條路,她能跑到哪去?”然後就開始嘟囔那些警察,說什麽拿着納稅人的錢,半點實事都做不出來,什麽人民公仆,丫就狗屁!完了後,又說開了中國政府體質,貪官污吏一大把,各種弊端,丫喋喋不休,沒完沒了。然後梅景就看到原本跟在許少游身後不到三米的一警察叔叔,原本白面小生一般的臉,頓時一黑,那兩只拳頭握的嘎吱響,要不是顧及尚局就在不遠的地站着,估計早掄上來了。
紀曼有些燦燦,就想轉頭裝作不認識,她趕忙打斷,說:“許大哥,照你說,你是最後一個見我姐的人了?”許少游點頭,“嗯,你姐接了個電話,我聽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姐臉色很難看,然後就往山上跑去了。”
倆人正說着,前頭一陣喧鬧,梅景就看到猛禽2號歸來,兩個人擡着一個擔架,而擔架上一個血淋淋的人,眉頭深皺,昏睡不醒,正是即将咳屁的毛子老兄。
猛禽2號一名隊員走到尚銘身邊,立正,啪的一聲,行了個軍禮,道:“報告尚局,此人胸口中彈,失血過多,頭兒希望可以申請直升機救治。頭兒還說,此人有可能知道林小姐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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