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公子太腹黑
一夜,風平浪靜的過去了。
司徒嚴一早就起了,因為惦記着昨日詩句的結果,所以就醒的早了。
可是今天好像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
從他身邊路過的丫鬟還是小厮,看着他都忍不住笑了。
司徒嚴還在奇怪呢,難道是今日的自己比往常的要好看些嗎?
暗自想着,他忍不住又開心了些。
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司徒二爺不知道的是,昨晚上,小厮攙扶着他回房的時候,他扯着嗓子一個勁的念到:“我是大蠢驢……”
小厮捂他的嘴都沒用,所有的丫鬟和小厮都聽見了。
差點沒驚動司徒大老爺,和老太君。
幸好是表姑娘蘇憶錦從這路過,這才解了圍。
只是這二爺回了房倒頭就睡,一覺到天亮,根本沒有察覺自己出了多大的醜。
他自己沒發現,小厮和丫鬟也不敢告訴他,只是看見他就忍不住笑了。
司徒嚴徑直去了司徒翎的房間,正巧他也起床了,正在自己的院子裏舞劍。
司徒嚴很是高興,人還沒走近,聲音倒是先喊了出來。
“侄兒,你倒是醒的早呢!”
聽見聲音,司徒翎收了劍,收神納吸,将自己的狀态調整好。
“小叔這麽早找我有何事?”
聞言,司徒嚴面露尴尬之色,走近司徒翎身邊低語道:“就是昨個的詩啊?小叔還想跟人姑娘游湖去呢!”
聞言,站在一邊的小厮沒忍住“噗次”一聲笑了。
诶呦,這個二爺當真是被人家的美色給迷昏了頭了!
司徒翎冷冷的一個眼神射過去,小厮頓時就憋住了笑。
他轉而和司徒嚴,笑道:
“小叔,那詩不是猜地名的。不過,我倒是有一首詩,小叔可贈給那姑娘,一奪芳心。”
“什麽詩句?說來我聽聽?”
一聽能奪人家的放心,司徒嚴就很有興趣。
他自己一竅不通,從小就夫子交給的那些難念的文言文,早就還給夫子了。
司徒翎沒念,反而走進屋子裏。
将手裏的劍交給小厮,他站在書桌前,将宣紙壓好,執筆在紙上揮灑。
不稍片刻,一行清秀小字就躍然于紙上。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君緣。”
那小厮站在一邊,将上面的字一個一個的念出來。
果然不愧是他家公子,一出手就絕對是有內涵的好詩句。
司徒翎将寫了字的紙張折疊好,放在信封裏交給司徒嚴。
“小叔,既然邀人家跟您一起游湖,想必肯定知道人家住在哪裏吧?這個,派人送過去就好!”
司徒嚴接過信封,一臉喜不勝收的表情。
“多謝侄兒了,有空,叔叔帶你去喝花酒啊!”
說話間,他朝着司徒翎擠眉弄眼。
男人嘛,自然是風流一些的好。
他大哥還不是娶了三房太太,要權勢的有權勢,要貌美的有美貌。
他又身居高位,當真是享盡齊人之福呢!
聞言,司徒翎無奈的笑了,道:“小叔快吩咐了人去送信吧,我還有事,可不能跟您一起閑聊太久的。”
司徒嚴搖了搖頭,一副惋惜的樣子。
他的侄兒什麽都好,就是太刻板。
一本正經的樣子,絲毫沒有男人風流潇灑的樣子。
有權有錢又有俊美的容顏,就是不食人間煙火。
試想一下,花樓的姑娘多嬌啊。
他竟然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真是,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看着小叔嘆息連連離開的背影,司徒翎收起了嘴角的一抹笑意。
“公子,可還練劍?”見自家的公子有些發呆,小厮不禁開口問道。
聞言,司徒翎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長劍,随後搖了搖頭。
“不必,收起來吧。我換了朝服,該去宮裏頭了。”
小厮應了一聲,便收起了劍,幫着公子打點去了。
……
這邊,司徒嚴得了信,便立刻派了一個小厮去了慕容府上,去送信。
而他則是焦急的在府上等信。
那小厮去了,敲響了慕容家的門,直言要找墨言姑娘。
開門的小春聽到這個名字都愣住了,道:“您找錯地方了,我們這沒有叫墨言姑娘的。”
“不對啊,那墨言姑娘是你們扶辰公子的遠房親戚,還跟我們家二爺一起吃過飯呢!”小厮疑惑道。
小春一聽是關于扶辰公子的,立刻就變了臉色,連忙道:“哦哦,有有有,不知道您找她什麽事?”
“這是我們二爺要交給墨言姑娘的信,您給轉交一下吧。”
說完小厮從懷裏掏出信,順便拿了一錠銀子連帶着信一到交給了小春。
小春幾番推诿不下,只能接住了。
待那小厮走遠後,小春連忙關上門,直奔扶辰的院子裏。
彼時扶辰正坐在院子的樹蔭下,打着扇子,乘着涼。
入夏了,這還沒到晌午呢,就熱的人心裏發慌。
遠遠的看見了小春,打扇的小福就忍不住唠叨了:“诶呦,這又是哪位爺上門了呀?”
聞言扶辰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小春,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
因為這段時間司徒家的緣故,凡事挂上扶辰名號的人,門房小春都特別留意。
“公子,今個司徒家的二爺給一個叫墨言姑娘的送信,愣是挂上了您的名號,我怕誤了您的事,就擅自給接了。”
小春走到扶辰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
因為這段時間司徒家的緣故,凡事挂上扶辰名號的人,門房小春都特別留意。
聞言,扶辰眯着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從躺椅上慵懶的坐了起來:“拿來給我瞧瞧!”
小春遞了上去,扶辰接過信,直接給撕開了。
“那小厮還塞給了一錠銀子……”
小春還沒說完呢,扶辰便道:
“這就不用報備了,給你的賞錢就接着,反正司徒家的二爺有錢。”
聞言小福看了一眼小春,兩個人相視一笑。
他家的公子實在太腹黑了。
然而此時的扶辰卻沒有心思笑。
這信上,短短的四句詩道出了他的愛慕。
這司徒家的二爺果然是不懷好意!
僅是這幾天的功夫,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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