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狐貍尾巴露餡了
那日看小苗的目光便不對,前日約他喝酒,更是初露端倪,沒想到,今日便全露了。
只是這詩是好詩,可人不是好人呢!
司徒嚴終日流連花叢,文不成武不就,經商也是敗得一塌糊塗。
要不是司徒家罩着,真不知道現在混成什麽樣子!
他就是一火坑,扶辰怎麽可能把小苗推進火坑裏去呢?
想了想,扶辰靈機一動,然後吩咐小福和拿紙筆。
“公子,你要做什麽?”小福和小春面面相觑,不由得問道。
扶辰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得嘞,小福知道自家公子又要黑化了。
麻溜的拿了紙筆過來,然後放在石桌上鋪好。
“公子您請!”小福怪模怪樣的叫了一句,引得小春低笑不已。
扶辰笑着看了一眼小福,然後拿起紙筆在司徒嚴的送過來的紙上落了筆。
寫完之後,扶辰便讓小春找人送回司徒府交給二爺。
小福自覺的領過這差事:“公子,這活還是我去幹吧。”
聞言,扶辰點了點頭。
左右不是什麽大事,但以防不知情的小厮說漏了嘴,還是小福去一趟穩妥一些。
得了公子的準許,小福便拿着信趕着馬車去了司徒府。
這信來的快,司徒府家的小厮剛回來禀報,說是信件送到,後腳就聽見慕容府的來人了。
司徒嚴高興極了,連忙叫下人把小福給請進來。
小福在稍在門口等了一會,便出來了人。
小厮很是熱情,因為知道他是慕容府的。
只當他是墨言姑娘派來的。
哪只小福并不進去,在門口好言推拒了幾番,便把信交了小厮的手裏,便走了。
那小厮很是奇怪,哪裏有這樣的人,叫他進去領賞呢,怎跑得比兔子還快呢?
這年頭,怪人怪事,真挺多的。
小厮不禁搖着頭,轉身走進府裏。
他正要往司徒嚴的院子去呢,只聽見一聲輕喝聲:“站住!”
那小厮吓得不輕,一回頭,便看見蘇憶錦站在不遠處。
“表姑娘好!”小厮恭敬的行禮。
看見她,小厮的心裏不禁松了一口氣,
她也是主子,但卻不是正經主子,心裏自然沒那麽的怕了。
“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房的?幹什麽呢?”
蘇憶錦沒說話,倒是她身邊的丫鬟竹筒倒豆子似得全都問了出來。
這小厮名喚李林,是司徒家總管的侄兒。
雖然他跟着司徒二爺做事,但礙于自己叔叔的名號,府裏的小厮丫鬟都敬他三分的。
沒想到今日這個丫頭跟在一個表姑娘身旁耀武揚威,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裏。
李林從小跟在叔叔身邊,懂得察言觀色,知道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便笑着說道:
“回表姑娘的話,我是二爺房裏的小厮,這是有人給二爺送信了,我來取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蘇憶錦笑吟吟走近他,二話不說,直接往手裏塞了一個金元寶。
“二爺與我交好,昨個還要邀我一起研究詩詞呢,這信能否給我看一下?”
蘇憶錦的金子一塞,李林有些猶豫,但蘇憶錦好歹是府裏的表姑娘,他一個奴才還真是惹不起。
李林腦子快速的轉了一下,乖乖的将信遞給了蘇憶錦,也将金子塞進了口袋裏。
蘇憶錦拿着信,轉身看了一眼。
沒等李林跟上去呢,她便轉身将信封遞給了他。
“好了,也沒什麽可看的,還給你。”
李林接過信,轉身就要走。
卻聽見蘇憶錦的聲音在耳邊低低的響起:“可記得跟二爺說,這信沒有人碰過。”
一聽這話,李林心裏頓時就直打鼓。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這肯定是出了岔子。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能将錯就錯了。
李林臉上挂着笑意,回到:“是,小的知道了。”
說罷,他轉身離開。
蘇憶錦站在那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這才從袖口掏出一封信。
送去的那封信,她看過。所以今天特意在這截道,不管她回的什麽,她都會給掉包。
撕開信封,拿出信來看,上面只是幾行清秀的小字。
上面的一行是司徒嚴送給賴小苗的,下面一行才是她回的: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游人醉,只把花樓當青州。”
看完,蘇憶錦的唇邊揚起一抹譏笑,紙張在纖纖玉指間被撕得粉粹。
賴小苗對司徒挺不屑一顧,殊不知,這是不是放長線釣大魚呢?
但不管目的如何,她理該幫她一把的。
……
而李林帶着書信回到司徒嚴的院子之後,司徒嚴看了看他的身後,不禁疑問道:“不是說慕容家來人了嗎?人去哪了?”
李林恭恭敬敬道:“二爺,那小厮也甚是奇怪,丢下這封信便走了。”
他将書信雙手供上,聞言,司徒嚴果然不再追究那人進沒進了來了,直接打開了信來看。
空白的一張信紙,上面只有兩行小字:
“瘦影自憐秋水照,卿須憐我我憐卿。”
司徒嚴大聲的念了出來,但并不是很懂這其間的意思。
對于這些咬文嚼字的東西,司徒嚴很反感,可是一想到墨言姑娘那雙清冷的目光,還有秀麗的容顏。
他就忍了,還裝作對詩詞頗有研究的樣子。
真真是頭疼死了。
李林早年間曾讀過幾年的私塾,也念過一些書,對此也算是精通一點。
前半句他聽不懂,可是後半句,卿須憐我我憐卿,他可懂。
“恭喜二爺,賀喜二爺!”
李林連道恭賀之詞,倒是讓司徒嚴懵了,不禁反問道:“有什麽事情值得賀喜的?”
最近他似乎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李林道:“回二爺,這詩詞的盡數表達了墨言姑娘對您的愛慕,您喜得心上人,可不是要恭喜了!”
“你聽的懂?”司徒翎一臉喜色,沒想到李林會懂。
“小的小的時候念過私塾,知道一些,不過确保穩妥,二爺可等公子回來,在問問公子。”李林不敢誇大,便稍稍推诿了一下。
不過司徒嚴現在已經很高興了,喜笑顏開道:“也好,等侄兒回來我在問問他,不過你要是說準了,一樣有賞!”
“那就提前恭賀二爺了!”李林連聲笑道。
聞言,司徒嚴的笑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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