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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青睐的準備。喬洛回不來,這件事他也早有猜想,甚至他也早早做好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打算。
只是喬洛明明只要對他說實話,說養父母暫時不願意他們見面,他不想養父母傷心,暫時不想見就好了,他秦牧铮再蠻橫不講理,也不可能對着岳父岳母大人不講理吧?可是喬洛,為何要說這樣重的話,發毒誓?為了不違背誓言?
阿喬到底在想什麽?
難道他就這麽不值得相信麽?
秦牧铮不明白喬洛此舉的意義,不明白喬洛為何要說謊。他下意識按下喬洛的號碼,他想聽到喬洛親口對他說個明白。
電話當然不會打通。
他的號碼仿佛已經進了黑名單,怎麽打都打不到喬洛的手機上。
秦牧铮卻像是憋足了一股勁,堅持不懈的打了回去。他不知道他想要什麽樣的答案,可是什麽都不做,他絕對會更加不安心的。
喬洛盯了手機半晌。
看着一直震呀震的手機嘴角一抽一抽的。
他不是在短訊裏說了,他發了毒誓,不能見面不能通話,否則就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麽?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秦牧铮還打過來電話做什麽?難道還真的想讓他應誓不成?
應誓……
等等!
喬洛唇角一彎,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是了,他又不是喬钰,不是秦牧铮的刻骨銘心,秦牧铮又怎麽可能在乎他的應誓還是不應誓?
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人家還巴不得不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破了誓言,估計秦牧铮會更高興吧?
難怪,難怪秦牧铮會如此堅持不懈的打電話過來,原來就是要讓他破了誓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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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洛輕哼了一聲。他重生以來的日子果然過得太安逸了,秦牧铮雖然是把他當做喬钰的替身才會對他好,可那些好也是實實在在的落在了他的身上,他險些就被這些糖衣炮彈迷惑了,以為秦牧铮是真的在乎自己了。
他果然太自以為是了。
将一直震動不停的手機關機,然後不在意的丢在了褲兜裏,喬洛便站起身,跟爸媽打了聲招呼就要出門去。
“爸媽,我出去轉一圈,一會就回啊。”少年頭也不回,揚了揚手,就要出門離去。
張教授只含笑看着少年不語,喬教授重重的哼了一聲。
少年挺直的肩膀立時就耷拉了下來,不情不願的轉過了身子,苦着臉看向父母。
“爸——”少年故意拖長了音,整個人顯得越發可憐兮兮的,“我都一天沒出門了,您總得放我出去溜個彎再回來蹲着啊。人家監獄裏還實行人性化看守呢,您可不能關我禁閉,我可是有完全的人身自由的!”
張教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喬教授繃着的臉也擠出個有點難看的笑容,笑罵道:“別忘了你的保證!”
少年眉毛一挑,把揣在褲兜裏的手伸出來行了個不怎麽合格的軍禮,樂呵呵的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把爸媽都逗樂了,少年這才又挺直了背脊,仰着小下巴出門去了。
見兒子出門了,張教授摘了老花鏡按了按眼角,忽然道:“老頭子,為什麽我覺得洛洛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按理來說,像喬洛這種陷進了感情漩渦裏的人,又被父母給強迫似的保證不見情人,他這會不是應該抑郁寡歡麽?怎麽她瞅着這小子今兒個更開心了?就是昨晚,她也沒發現她兒子思念成災,整晚失眠啊。
喬教授将手裏的報紙抖了抖,良久才哼哼了一句:“開心怎麽了?不開心你才該發愁,開心了,這是好事兒。”
張教授愣了愣,嘆了聲氣,也不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她才重新戴上了老花鏡,仔仔細細的看手裏的一疊資料。這份資料是今早放在他們家信箱裏的。
資料裏夾了幾張舊照片,舊照片不知何時掉落到了地上,張教授把照片撿了出來,看着照片裏親昵的母子默然無語。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她再怎麽疼洛洛,也到底比不上那個孕育了洛洛的母親吧?
只是那個女人既然肯背着那種名聲生下洛洛,為何又不肯對洛洛好一點呢?如果她肯多關心洛洛一點,那時洛洛也不會走丢了,更不會在遇到他們夫妻的時候,後腦勺都被打出血來,整個人的記憶都退化了。
張教授想不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她心疼洛洛有這樣一個生母之餘,心中隐隐又有幾分竊喜。
再說出門了的喬洛,轉個彎便重新開機了。
震動接連響起,喬洛垂了垂眼簾,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接了電話,語氣裏還帶着點歡快:“怎麽,才一晚上不見,秦哥就開始想我了麽?”
電話那頭一頓,好一會才傳來秦牧铮的聲音:“是,我想阿喬了,很想很想。”
少年忽然揚起腦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想秦哥的阿喬,也一定非常非常的想念秦哥你的。”
秦牧铮聽到這句話,心中隐隐覺得不對。将這句話放在心裏細細咀嚼了幾遍,也沒品出什麽不對勁來,只好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就詢問起喬洛昨天在家裏住的好不好,習不習慣,要不要他把家裏的廚子送過去雲雲。
喬洛開始時還好好地回答,秦牧铮越問越多,喬洛就煩了,嗯嗯啊啊的随意應付着,就等着秦牧铮主動挂電話了。
他在今天早上時還以為,他真的能有一個月的清淨日子,可以不去見那個人,不去提醒自己那個卑微的身份,那個人曾經帶給他的難以啓齒的羞辱,結果只幾個小時的功夫,那個人就親自告訴了他,那是不可能的。他試圖用來威脅秦牧铮的東西,對秦牧铮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什麽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秦牧铮,根本不在乎。
不在乎,才會這樣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打過來,将他在短訊裏特意強調的毒誓兩字置若罔聞。
秦牧铮越說越多,直待少年真的不耐煩了,他才突然問道:“那個毒誓,你真的發了?”
喬洛下意識的要搖頭否認,話到嘴邊才赧然醒悟,轉瞬便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有沒有發,秦哥都不在乎。既然不在乎,又問我做什麽?”
末了,少年望着遠處,長長的嘆了口氣,似是預言般的喃喃道,“秦哥,你一定要記住,是你逼着我接了電話,如果我們将來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那一定是你的錯,秦哥,你千萬千萬不要怪我,更不能怪我的爸媽。”
秦牧铮眉頭登時一跳。
☆、24 陌路人
“秦哥,你一定要記住,是你逼着我接了電話,如果我們将來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那一定是你的錯,秦哥,你千萬千萬不要怪我,更不能怪我的爸媽。”
少年漫不經心的話語仿佛依舊徘徊在耳際,秦牧铮心頭突突直跳,臉色煞白,不知何時攥起的拳頭上隐隐露出青筋。
良久,秦牧铮才艱澀的找回自己的聲音。
“阿喬你在說什麽?誓言都是做不得準的,我不信,你也不要信。”
聽着男人佯裝平靜的聲音,喬洛微微挑眉,心中暢快,口中依舊惡意的道:“做不做的了準我不知道,畢竟這可是我第一次發毒誓。萬一要是真的中了……”
不等喬洛說罷,秦牧铮就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不會中的!事在人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分開我們,我們一定可以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的!”
少年挺翹的鼻子皺了皺,極是認真的回憶了一番。心底不得不贊同秦牧铮的話,秦牧铮說的的确沒錯,上輩子這個瘋子的确沒有允許任何人分開他們,無論是喬洛的養父母,親生父母,亦或是秦牧铮自己的家人,鋪天蓋地的輿論和征讨,甚至是最後醒過來的喬钰,都沒能把他們兩個分開。
只可惜,事在人為,也要他有命在才好。
沒了命,所謂的長長久久,不過是一場滑稽的笑話而已。
少年這一回憶,便遲疑了好一會沒有接話。
電話另一頭的男人差點急瘋了。
他看不到少年的表情,聽不到少年的聲音,他甚至不知道少年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麽。
他可以理智的不相信那些毒誓報應,可他的阿喬可以麽?
他的阿喬,還只有十七歲啊。
秦牧铮心中赧然,突然想起少年之前不接他的電話,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他不相信的東西,對于十七歲的少年來說卻是極其重要的。他的焦急,落在了少年眼中,怕是早就成了亟不可待的打破少年看重并在乎的誓言,更甚者,少年估計已經誤會了他,以為他是故意逼他打破那個誓言,故意不想和他在一起。
秦牧铮心思急轉,口中卻已經焦躁的道:“阿喬,阿喬你還在麽?”
少年低低的“嗯”了一聲,顯然不明白對方為何焦躁了起來。
秦牧铮微微松了口氣,緩緩向少年解釋道:“阿喬,你聽哥哥說,這個世界,當真沒有神佛,那些東西,不過是有心人杜撰出來的,為的,不過是安撫人心。就算真的是破了毒誓,”秦牧铮頓了頓,“還有哥哥在,哥哥一定會保護好阿喬,會一直一直和阿喬在一起的。”
喬洛只笑:“我知道的,我知道,秦哥你一定做得到這一點,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分開我們。”
因為,分開他們的,從來都不是任何人,而是人類暫時還無法徹底征服的疾病。
秦牧铮聽到喬洛的話才漸漸放心了下來,他又問了喬洛許多話,囑咐了很多話,末了,聽到少年确實不耐和他說話了,秦牧铮方才讷讷道:“既然這樣,我們以後就短信聯系好了。一個月的時間,想來還是很快的。”
喬洛一怔,“你不是不相信這些麽?”
秦牧铮探出手背,按了按額角。他自然是不信這些。可是事關喬洛,那些理智早就已經萎靡了,就算不信,他也下意識的不想違背它。更不想他的阿喬因為這件事情心生怨念,和他疏遠了。
況且,只一個月,他想,他還是等得起的。
用一個月的分離,換取一輩子的相依相偎,秦牧铮願意等。奈何他猜得到開頭,把握的了人心,卻料不到結尾,掌控不了旁人的生老病死,空餘一聲嘆息。
“阿喬,只一個月,我等得起。”秦牧铮低沉的聲音響起。一個月,若是他能加快速度,秦家,他大概能夠掌握大半。
若是原先,秦牧铮也願意做個賢孫,等着秦老爺子百年之後再奪權。可是現在,秦老二,秦牧湘先後對喬洛出手了,他實在是,不願意等,也不肯等了。
喬洛并沒有聽出秦牧铮的鄭重承諾。他只是随意的應了一聲,并沒有把秦牧铮的話放在心上。
之前的“毒誓”都打破了,現在再說這些虛的,又有何用?
少年下意識的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處,幸好,他的這裏沒有進駐任何人。否則的話,單單是秦牧铮這樣的性子和作為,就足夠讓他傷心透頂了吧。
秦牧铮向來冷情,偏偏對着喬洛的時候啰嗦極了,恨不得把在旁人面前沒說的話一股腦的都補在喬洛這裏。
“上次鐘醫生說要每天泡腳,這個你千萬不能忘。東西我一會就讓人給你送過去,以後阿喬每天都要發個泡腳的照片給我看。”男人的聲音很嚴肅,仿佛在說什麽國家大事似的。
喬洛嘴角一抽。他每天都洗澡,還特意泡什麽腳啊?沒得又折騰又浪費。
退一萬步說,就算那個所謂的泡腳真的對他的身體好,他也沒福氣活到可以享受泡腳效果的時候,這樣辛苦,又有何用?
只是秦牧铮竟然還要他每天拍什麽照片給他瞧,那他就少不得做做樣子了。
“好,我記住了。”記住而已,要怎麽做,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秦牧铮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等到喬洛挂了電話,他才撥打了另一個電話,正好聽到電話那頭老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卻說喬洛的養父母是住在大學校園裏的,他這一轉圈,倒也是在校園裏低頭亂轉。
喬洛一邊走一邊想着事情,再加上這一低頭,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穿着咖啡色風衣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被喬洛一撞,方才轉過身來,露出一張三十幾歲模樣的俊朗面容,挑眉看向莽撞的少年,眼中忽的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轉瞬即逝。
喬洛怔了怔,立刻便道歉道:“抱歉,是我走路不小心,撞到你了。”
男人微微勾唇,搖頭道:“你不用道歉的。”見少年因着他的話揚起眉來,他又笑了,笑容裏帶了絲挑釁道,“沒有誠意的道歉我不接受。你與其說對不起,倒不如你請我喝一杯咖啡,如何?”
男人的要求無可厚非。
喬洛稍一躊躇,便要答應。畢竟是他撞人在先,雖然對方既沒有受傷,也沒有任何損失,可他到底撞了這個眼前人。一杯咖啡而已,對他來說,也不算是付不起的代價。請便請了!
少年這樣想着,就要擡頭答應。
哪知這一擡頭,少年便看到男人正從頭到腳、居高臨下的打量着他,那副模樣,仿佛是在審視待宰的羔羊一般!
少年的臉登時一黑!
這樣的審視,與侮辱何異?
男人也慢了半拍發現了少年的黑臉,他張了張嘴,剛要解釋,就見少年轉身擡步便走,步子快的仿佛在逃竄一般。
男人腳步一頓,便要擡步向着少年離開的方向追去。哪知中間被人幾番有意無意的阻擋,過了片刻,他舉目四望,竟是再沒了少年的蹤影。
C市。
潘遠東擰緊了眉頭,咬牙切齒的瞪着這個突然闖到他的辦公室裏來的男人,頓覺誤交損友。
“我說秦老三,你們秦家在C市是怎麽一個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我和你一起對付秦家的人,我也沒有說過不答應。”潘遠東瞪着秦牧铮道,“只是現在,你們家老爺子還好好地,權力在握,你與其現在就跟他對着幹,還不如再等一等,他年紀大了,總有身體受不住的時候。”
潘遠東倒不是在詛咒秦老爺子歸西,而是說秦老爺子身體老化,總有管不了那些瑣事的時候。
他和秦牧铮很早之前就達成了協議,他助秦牧铮拿到秦家,秦牧铮幫他一直外放,同時和他一道守護好溫涼的安全。幫助秦牧铮入主秦家,原本就是協議的一部分,潘遠東無可推脫,也不打算推脫,可是要讓他盲目莽撞的跟着秦牧铮就幹,他也是不願意的。
要知道,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呢。
潘遠東想到他的“家室”,心中一暖,大手猛的就一擺:“幫你肯定是沒問題的,只是現在,可不是什麽好時機,阿牧你等一等又如何?”
秦牧铮早就料到潘遠東不會輕易松口了。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縱然他心中頗有幾分把握現在就入主秦家,可那也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這份代價,他為了喬洛願意付,可潘遠東又為何要白白付出那麽大的代價?尤其是他若是輸了,那麽潘遠東這一輩子也別想再翻身了。
只是潘遠東背後的勢力,加上這件事情的隐蔽性,以及他們二人一直以來的交情,都讓秦牧铮不得不将選擇将他拖下水。
秦牧铮轉過身,靜靜的看着潘遠東,良久方才開口。只一句,就逼的潘遠東立時便下定決心要幫秦牧铮了。
“你若肯幫我,我便幫你擺脫你那位‘未婚妻’,并且送你一個法子,保證你們家人,再也不逼你結婚了。”
潘遠東豁然起身,目光灼灼的直視秦牧铮:“當真管用?”
這一問問的,便是那個所謂的法子了。
秦牧铮眸光一閃,深深的看了潘遠東一眼:“端看你舍不舍得了。”
他肯舍掉的,旁人卻未必舍得。
☆、25 習慣
秦牧铮将他所謂的法子緩緩說了出來,潘遠東臉色登時青青白白,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來。
“這怎麽行?你從商,名聲什麽的,不在乎也就不在乎了。可是我做的是什麽,往好聽了說那就是人民公仆,怎麽也不能置那些社會輿論不管。你又是不是不知道,咱們國家的很多人根本不能接受這個,如果到時候這件事情公開……阿牧,我到時候可就什麽都沒有了!”潘遠東赤紅着雙眼喊道。
秦牧铮冷哼了一聲,“我早就說過,有舍方才有得。你既要這些權勢地位,又要幹幹淨淨的和溫涼在一起,你覺得可能麽?溫涼的性子,到底有多驕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将來如果真的聽從你家裏的意思結婚了,你以為溫涼還能繼續像現在這樣忍着麽?”
潘遠東頹然地将自己扔在柔軟的沙發裏,手背按住眼睛,挂在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的響着,潘遠東忽然跳了起來,雙眼綻放出異樣的光彩,瞪着秦牧铮便道:“要不,我_幹脆就說我自己那裏不行了,他們總該不會逼我了吧?”
秦牧铮嘴角一抽,簡直不忍直視:“你剛剛還說什麽名聲,你放心,你就是真的萎了,你們家裏人也一定會給你找出一個女人來,讓你好好地把她供奉一輩子的!”
秦牧铮和潘遠東的交情一直很好。
所以潘遠東的事情,秦牧铮也是考慮過許久的。他能想出來的最好的法子,就是潘遠東放棄在政界的地位,下海從商,或者做旁的事情,這些都是可以的。到那時候,潘遠東不必在借助家裏的權勢地位,他想要做什麽,結不結婚,也就自然而然的沒有人管了。
只可惜,潘遠東舍不得。
他這個旁觀者能想到的計策,潘遠東身為切身利益者,又怎麽可能沒想到過?只不過潘遠東寧可自毀名聲,說是自己殘了,也不願意退出政界,放棄那所謂的權勢地位,秦牧铮還能說什麽?
法子他說了,只是那個人不舍得用而已。
潘遠東到最後還是沒有舍得,他只是對秦牧铮道:“阿牧,我幫你這一次。只是溫涼父親的事情……你要幫我!”
這下子換成秦牧铮沉默了,“紙包不住火,他遲早會知道的。”
潘遠東喃喃道:“能多瞞幾天是幾天。”
見秦牧铮依舊沉默,潘遠東低聲道:“阿牧,你不懂。他不喜歡我,一點也不。一直的一直,都是我用權勢地位在逼他。逼他放下尊嚴,逼他枯守一室,逼他将身上的驕傲一點一點拔了下去,甚至逼他口是心非的說愛我。如果有一天,我沒有了所謂的權勢地位,他一定會遠遠地離開我,再也不肯和我虛與委蛇。我不是不能舍棄這些東西,而是根本不敢。”
秦牧铮一怔,“口是心非?虛與委蛇?這樣……你也能忍?”
潘遠東似笑非笑地瞅了秦牧铮一眼:“怎麽不能?你不是也和哥一樣忍着的麽?你可別跟哥說,你真的相信你那個小情人兒的話,相信他真的喜歡你這個才認識了不到一個月時間的人吧?”
“他對我是一見鐘情。”秦牧铮兀自笑的自得。
潘遠東信不信無所謂,他相信就好了。喬洛或許真的會如潘遠東說的那樣會對他撒謊,可是卻不會對喬教授夫妻撒謊。他可是親耳聽到,那天喬洛在電話裏親口承認對他是一見鐘情。這又有什麽不能信得?至于喬洛會不會出于保護喬教授夫妻的目的對他們說謊——秦牧铮下意識的排除了這個可能,他的阿喬才十七歲,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
二人互糗了幾句,秦牧铮末了還是答應了潘遠東的要求,盡可能的瞞着溫涼他父親的事情。溫涼縱然可憐,然而對秦牧铮來說,和他臭味相投的潘遠東,才是更值得的他偏幫的人。
秦牧铮和潘遠東在商議如何對付秦家人,秦家人也在商議如何對付秦牧铮,畢竟,秦牧铮可是占了一個長子嫡孫的名頭,而且秦老爺子曾經公開發話,讓秦牧铮早早做了秦家的少家主,只等他一歸西,這秦家家主的名頭就要落在秦牧铮的頭上了。
秦老大不成氣候,明面上一直和秦牧铮對着幹,卻始終沒有讨到好去。秦夫人在選擇盟友的時候,直接就忽略掉了秦老大。
至于秦牧铮的父親,她自己的丈夫,除了當年跟老爺子硬着頭皮,頂着老爺子的罵娶了自己以外,她那個丈夫,基本上就是那個懦弱自大的男人,甚至他還不如她的小女兒做起事來有魄力。秦夫人心頭暗恨,如果不是丈夫真的是扶不起牆的阿鬥,她又何苦要轉去支持那兩個私生子?
秦牧湘年紀很小,人卻很鎮定。
見到母親惱恨的模樣,她拉着母親的手勸慰道:“媽,我們只是要借他們的手除掉三哥而已。等到三哥沒了,”秦牧湘頓了頓,“大哥不成器,二哥心思狠辣,爺爺到時候要是知道是二哥把他心中的最佳繼承人給除掉的,到時候二哥肯定也不能做秦家家主。二哥、三哥都不行,到時候只剩下了大哥和父親。我想,爺爺到時候肯定不會棄父親而選擇大哥的。我們現在的忍辱負重,是值得的。”
秦夫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此刻聽女兒這一開解,立刻眉頭舒展,撫摸着女兒年輕的臉龐道:“湘兒你放心,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麽,媽都會給你。你喜歡哪個男人,咱們到時候就把他招過來給你當上門女婿,也省的秦家的東西最後又便宜那幾個小雜種了。”
秦牧湘低着頭,“我會盡力的。”她忍了又忍,還是沒敢現在就提喬钰的事情。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喬钰了。
秦夫人滿意的笑了笑。她原本也是疼女兒的,只不過,女兒再乖巧,再像小棉襖,到底也比不過一個兒子。為了她還沒有出世的兒子,她現在也只好破釜沉舟,犧牲女兒了。不過,湘兒向來乖巧,想來也一定能理解她的做法的。
她想到前幾天做的B超,眼中瞬間柔軟了起來。
再等等,等到沒有了秦牧铮,秦家最珍貴的人,必然是她肚子裏這一個。
秦家的事情暫時和喬洛沒有幹系。
前世秦家人雖然故意找他麻煩,可那其中也不乏有他開始時不願意被禁锢,進而将事情鬧得很大,秦家人是打着為秦牧铮調_教小情人兒的名頭來故意找茬的。
這一世喬洛低調的很,秦牧铮也因為喬洛的配合,在處理旁的事情上也沒有浪費太多精力,因此對喬洛的保護很嚴密,秦家人暫時也沒有找到找茬的由頭,再加上喬洛現在直接回了家,秦家人想要找茬,還真的有幾分困難。
只是有句話說得好,有機會要上,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秦家人為了除掉秦牧铮,最終還是想到了他這個“替身”小情人兒。
當然喬洛暫時還不知道這些糟心事兒。
他只是愁眉苦臉的看着張教授,郁悶之極。
張教授原本是提都不肯提起秦牧铮的,可是秦牧铮在下午的時候,派人送了一堆東西來,甚至還特特打電話過來,非常認真地将這段時間照顧喬洛的事情交給她了。張教授也是這會才知道,她的兒子身體似乎有些問題。
“本來以為,你是男孩子,冬天手涼點也不是什麽大事。今天聽阿牧一說,我才知道男孩子也是需要保養得。”
張教授對秦牧铮的稱呼都變了,可惜她自己還沒發覺,繼續唠叨道,“幸好阿牧帶你檢查了身體,咱們知道的也不算太晚,現在補還來得及。來來,洛洛,這是阿牧讓人送過來的,說是給你泡腳用的桶。那孩子,還特意給我和你爸一人準備了一個,他也的确孝順……”
喬洛眉心跳了跳。
難道一個浴足桶,就把他老媽給收買了麽?不會吧?
果然不會。
張教授的下句話就是,“只是可惜了,那麽個家世,再孝順也不能耽誤我們洛洛。”
喬洛微微放心,唇角都翹了翹。
一旁正襟危坐的喬教授也樂了。他就知道,他這老伴兒比他還疼洛洛,怎麽可能就這麽松口呢?
喬洛苦着臉裝可憐道:“媽,我剛剛洗完澡,還泡什麽腳啊,沒得白折騰。要泡也是你和爸泡,不是都說買這東西送長輩麽?我這年紀還沒到呢。”
張教授斜了喬洛一眼,也不說話,徑自就把水都倒好,電也插好了,就等着喬洛自動上鈎了。
喬洛無法,只好乖乖地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就不動了。
張教授哭笑不得,幹脆卷了卷袖子道:“怎麽,洛洛忘了怎麽脫鞋脫襪子了?要不要媽再教你一遍?”
喬洛怔了怔。
前世秦牧铮也為他找過中醫,那中醫也提出過讓他每天泡腳。喬洛壓根就沒當回事兒,所以都是由着秦牧铮每天提醒他。只是秦牧铮再提醒,喬洛還是會故意把這件事情忘記,久而久之,秦牧铮幹脆也就不提醒了,而是改成自己親自給喬洛安置好東西,給喬洛脫襪子,按着喬洛的腳到木桶了。
只是泡着泡着,秦牧铮的大手總忍不住的往上移,摸到少年的其他部位,然後便是一番翻雲覆雨。次數多了,他逐漸把這件事當成情人之間的情趣,始終都堅持着。
這一世,兩人剛剛開始,秦牧铮正處于異常憐惜“生病”的小情人兒的階段,更是主動接了這個活兒,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喬洛都習慣了大_爺似的坐在那裏,等着別人來忙活的生活,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就這麽枯坐在沙發上了。
都說習慣成自然,他仿佛早就習慣了那個男人的照顧。這到底,是不是好事呢?
☆、26 不配+溫涼之死的番外
喬洛突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想,如果不是早一步知道秦牧铮待他好,只是因着他的相貌像極了喬钰,只是因為移情才愛屋及烏,那樣一個肯彎下`身,好不嫌棄的為他脫襪洗足的男人,他就是不喜歡,也一定會将男人的好一點一點記在心裏,最大限度的寬容那個男人。
只是可惜了,喬洛微微勾唇,他早一步看透秦牧铮的那些“伎倆”,早一步認清了自己的身份,秦牧铮就是想要欺騙他,竟是都不能了。
另一旁,張教授也坐在了喬洛身旁的沙發上,絮絮叨叨的開始跟喬洛說話,喬洛慢慢自己笨拙的脫下鞋襪,随意的應和着張教授的話。
“我還記得洛洛剛來家裏的時候,什麽都不記得了,什麽也不會。餓了哭,渴了哭,給你洗個澡就跟打仗似的。”張教授眼含笑意的瞅了喬洛一眼,“還好洛洛的皮膚自小就好,摸着就舒服,媽也喜歡給你洗澡,要不然啊,媽早就不耐煩,直接把你丢給你老爸受他虐待了。”
喬教授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到底沒吱聲。伺候孩子這活兒,他還真沒有很大的耐心,至少,這耐心肯定比不上孩子他媽。
喬洛将腳放在了桶裏,眼神尴尬的四處亂飄。
張教授仿佛沒有看到喬洛的尴尬,兀自嘆氣道:“媽那時候就開始發愁,這孩子要是個不愛幹淨的可怎麽辦啊。将來還得給他找一個能督促他洗澡、洗腳的媳婦兒,要不然這孩子可就要一直這麽髒下去了啊。”
喬洛心中一動,腦海中閃過那個男人板着臉督促他泡腳的情形。只不過那個男人對他來說就是個紙老虎,他不肯動,男人也毫無法子,最後也只能纡尊降貴的自己親自動手,為他脫襪泡腳了。
“媽那個時候每天發愁,就怕你真的是個不愛幹淨的。”張教授說着就笑了,“然後你爸就說,以後找兒媳婦兒,先看她會不會給咱們洛洛洗腳,不肯給洛洛洗腳的,一律不能進咱們家的門!”
喬教授哼哼道:“咱們洛洛長得又好,脾氣又好,還沒什麽惡習,給咱們洛洛洗個腳還能委屈了他不成?”
喬洛還不知道喬教授話裏的那個“兒媳婦兒”已經自動轉換了性別,他直接一臉無奈狀,對自家養父母“孩子都是自家的好”這種習慣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張教授倒是聽出老伴兒的話來了,也對着喬洛叮囑道,以後一定要找一個肯為他洗腳的人,如果那人不肯,就再換一個,反正咱們年輕。
這卻是嫌棄秦牧铮比她家洛洛大太多了,
喬洛聽得嘴角直抽抽,他又不是鳳凰蛋,怎麽可能這麽受歡迎?還說什麽找一個肯給他脫襪洗腳的人……估計除了那個男人,也沒人肯這樣做了吧?
喬洛忽然一怔,想到那個男人今天才逼着他接了電話,破了那個所謂的“毒誓”,目光瞬間又冷了下來。
遠在C市的秦牧铮并不知道喬洛的心裏變化。
他這幾天忙的腳不沾地,每天只能靠着喬洛的一條短訊過活。
秦牧铮不是不想聽到喬洛的聲音,只是想到那天喬洛仿佛意有所指的話,他按着通話鍵的手指就按不下去了。
秦牧铮深吸一口氣。一個月,只是一個月的時間,不見就不見,不通話就不通話吧。他們将會有一輩子的時間黏在一起,這一個月,就當做是對岳父岳母大人的補償好了。
他遲早,要将他們家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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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