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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一面哭一面大聲道:“阿喬哥,這是我從二哥那裏偷來的照片,都是你的照片……嗚嗚,我就是想把阿喬哥的照片還給阿喬哥,阿喬哥你怎麽能老是不理我呢?這些都是你的照片啊!”

喬洛終于駐足。

他的照片?

這是什麽意思?

秦甲很有眼色的将照片撿起來,他神色一頓,還是将照片遞給了喬洛。

秦甲速度很快,大部分照片都被他遞給了喬洛。

而喬洛翻看着這些照片,面如冰霜。

照片裏的人很像他。因為角度問題,打眼一看,真的會以為是他。

只是這些照片裏的那個“他”比現實裏的他要悲慘的多,全身赤.裸,被鎖鏈捆綁着,身上的鞭痕和傷疤極具仿真效果,甚至有幾張照片裏的“他”,還被強迫着騎在了一種S、M的器具上,嘴裏被堵住,整個人都被蹂躏的沒有尊嚴,可憐兮兮的。

喬洛整個人都僵住了。

秦甲站在一旁一陣見血的指出:“這些照片有的是P出來的,有的也只是拍攝的角度問題,看着人和喬少像,其實……只要認真看,混跡網絡的一般人就能看出來,照片裏的人根本不是喬少。”而是和喬少很相似的另一個人,喬钰。

這照片的主角,是喬钰。

秦牧湘不知何時已經拽住了喬洛的褲腿,嗚嗚哭泣着,一派無辜。

喬洛一把抓起了秦牧湘,提着她的領子,聲音極冷地質問道:“這照片你寄給誰了?什麽時候寄的?”

秦牧湘傻住,她沒有料到喬洛直接就認定了照片是她寄得,結巴道:“阿、阿喬哥你在說什麽?照片是二哥那裏偷來的……我只知道,這是備份……”

喬洛丢開秦牧湘,就開始往車庫跑,一面跑一面朝家裏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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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甲說得對,這些照片壓根就不值得考究,混跡網絡多的人,或是眼睛利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照片上的人壓根就不是他喬洛本人。

可是,這照片之所以敢做的那麽粗糙,不就是因為他們要欺騙的,根本就是一對對網絡不感興趣,對他關心則亂的老人麽?

秦甲先是一愣,随即就聽到喬洛道:“去C市。”

秦甲恍惚間明白了喬洛的擔憂,速度極快的開車上路,而秦牧湘癱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把那樣的照片寄給一個心髒很不好的老年人,喬洛根本就是恨透了秦牧湘!

如果說前世,喬教授是因為看到了自己被秦牧铮打斷腿的照片才一氣之下發病死掉的,喬洛可以把罪過分成三份,秦牧铮一份,他這個不孝子占一份,那個将照片惡意的寄給喬教授的人占一份的話,那麽這一世,他小心翼翼地保護着自己,生怕激怒秦牧铮,可是秦牧湘,那個女人,竟然用和前世一樣低劣的手段,去故意激怒喬教授,她根本就是要喬教授死!

喬洛忽然想到前世,喬教授那時看到的照片,是不是也不只是他被打斷腿的照片,還包括那些他被“調教折磨”的照片?只是那些照片,秦牧铮那時沒有告訴自己而已?

喬洛已經沒法子追究當初的真相了。

他只知道,現在要喬教授死的人,是秦牧湘,秦牧铮的親妹妹,還有那個照片裏極力假裝是自己的那個人——喬钰,他的同父同母的胞兄!

家裏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

“洛洛啊,你現在在哪兒呢?那個姓秦的,是不是又去找你了?”接電話的是張教授,喬洛的養母。

喬洛心頭一跳:“媽,爸去哪裏了?你們有沒有接到什麽快遞?”

張教授“唔”了一聲,“你爸現在就去拿快遞啦!現在送快遞的也不像話,說是送貨到家,其實就是送到小區門口,多一步路都不肯走……怎麽,那快遞是咱們洛洛寄來的麽?”

喬洛緊張地道:“不是我寄得。不過媽,你快去找爸,一定要攔住他,千萬別讓他打開快遞看!那裏面……是我寄錯的,你和爸都不許看!”

張教授“呵呵”笑了幾聲,她不知道那是什麽,只以為是喬洛的“孝心”,結果卻發錯東西了。

喬洛又焦急的囑咐道:“媽,你快一點,千萬別讓爸看!”

兩人通完電話,秦甲看了喬洛一會,方才小心翼翼的道:“喬少,要不要通知秦少?”

喬洛不吱聲。

秦甲又道:“秦少……在喬教授和張教授身邊也安排了人保護,喬教授出門,肯定有人跟着的……”他其實更想說的是,秦牧湘這次的手段那麽粗糙,秦少不可能一點沒察覺。說不定,事情早就解決完了,只是秦少不願意喬洛跟着擔心,才完全沒告訴他。

喬洛立刻就撥通了秦牧铮的號碼。

秦牧铮沉默了片刻,才道:“阿洛,你不用去了。照片已經換成別的東西了。我不會讓爸出事的。”

喬洛心底的大石終于落下了。

然後他緊接着問道,“那秦牧湘,還有喬钰,你打算怎麽處置?”

電話那頭一陣靜默。

喬洛冷笑道:“這次是你見機快,先動手攔下了。可如果你沒有攔下呢?秦牧铮,如果你沒有攔下,現在,我的父親,恐怕就已經發病沒了!現在,你該不會要告訴我,讓我原諒你那位妹妹和舊愛吧?”

秦牧铮掐了掐眉心,試圖安撫道:“阿洛,我不會讓爸出事的。”

不會?

那前世呢?

那前世,喬教授又是怎麽死的呢?

只有千日害人,沒有千日防人的。喬洛要喬教授安穩的活着,就要喬钰和秦牧湘死!

什麽法律道德?如果這兩人只是欠喬洛的前世,那麽喬洛或許能勉強說服自己不要他們的性命,不是為他們,而是為自己;可現在,他們已經把算盤打到了喬教授夫妻的身上。

喬洛早就把自己當成一個死人了,是好是壞都無所謂,可是喬教授夫妻卻是他的軟肋。他們可以來欺負他,卻不該打喬教授夫的主意!

“既然你不願意動手,那我去找別人來幫我好了。”喬洛想要挂斷電話,他一個字都不願意和秦牧铮說了。

曾經有那麽一個瞬間,他真的以為秦牧铮沒有騙他,他真的以為秦牧铮口中的“阿喬”就是他,可是現在看來……果然是秦牧铮的演技太好了麽?

“等等!”秦牧铮攥緊了手裏的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靜,“喬洛,你看到手上的戒指了麽?你說,願意和我結婚,秦牧湘和喬钰,就都交給你來處置,你說怎樣就怎樣。”

他終于還是不甘心地想要親口聽他說。

喬洛早就發現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了。

晨起打電話時沒有發現,洗漱的時候也發現了。他不說,沒有反應,是壓根就不知道他應該有什麽反應。

至于結婚……

喬洛直接把問題再次扔給秦牧铮:“那我說,我們分手,我就不去對秦牧湘和喬钰動手,你願意嗎?你願意,我就放過他們,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秦牧铮咬牙切齒的道。

然後喬洛輕笑了一聲,“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嘟嘟”。那邊挂斷了電話,秦牧铮暴躁的站起身,在辦公室裏困獸般的來回走了幾圈,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盡管現在不是最佳的時機,但他一日不動手,喬洛就會一日不放心,他總不希望,喬洛會恨秦牧湘和喬钰恨得夜不成寐。

他對秦牧湘動手絲毫沒有妨礙,可是喬钰,喬钰千不該萬不該用這樣的方式挑撥他和喬洛。如果喬钰的計劃成功了,那麽喬洛第一個恨的人,一定不是喬钰,也不是秦牧湘,而是日.日夜夜和喬洛生活在一起的自己。

他原本還想留喬钰多活幾年,畢竟喬钰和喬洛相似的長相,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現在看來,兩害相權取其輕,他總要做出一個決定來。

而另一頭,喬洛又打回家去一個電話,張教授說快遞裏只是一件普通的禮物,并無其他,他這才放心。

再然後,他就接到了紀風然的電話。

“老爺子說,他同意了。”紀風然的聲音有些萎靡,沒什麽精神。

喬洛一怔,“同意?你是說,他同意了關于溫涼的事情?”

“是,只是他還有一個條件,我們見面談,你現在在哪兒?”

兩人很快見面了。

“老爺子說了,他要的繼承人是你,不是喬钰,更不是溫雅柔,他要你放心。”紀風然滿臉頹廢,原本在意的發型早就亂成了一團。

喬洛默了默,“紀老爺子,是想要一個紀家後代吧?我不想要孩子。”

紀風然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會有不想要孩子的男人。畢竟,男人要孩子除了錢,并不需要十月懷胎,更不需要擔心身材走形什麽的,只要付出精、子而已,着實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他擺了擺手,以為喬洛是推辭的話,“這事兒你和老爺子談就好了。我現在想說的是,老爺子願意幫溫涼,可是,他有一個要求。”他又抹了一把臉。

喬洛嚴肅了臉,問道:“什麽要求?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一定會做到。”

紀風然苦笑一聲,“你做得到的。老爺子說,他救溫涼可以,可是他要你我以後都不能再見溫涼一面了。”

喬洛沉默了片刻,接着就答應了:“好,我答應。另外,我還需要一個心理輔導師,溫涼離開以後,他的心理問題,一定要有人從旁治療。”

他要送溫涼離開,一定要送溫涼離開!

至于不再見面,不見面就表示溫涼不會被潘遠東找到,這又有什麽不好?

他毫不遲疑的就答應了。

至于紀風然……喬洛不知道他對溫涼的感情有多深,他只知道,相對于自由,愛情皆可抛。

紀老爺子雷厲風行,喬洛也不願意再拖了,兩人悄悄地見了一面,喬洛不知做了什麽讓步,紀老爺子答應暫時不要求喬洛生孩子,甚至不強求喬洛離開秦牧铮身邊,只是紀家繼承人的身份,喬洛必須接受。

一周後,繼秦家家主繼任儀式之後,原本在國外發展的紀家,忽然在國內辦起了交接儀式,而新上任的紀家當家,竟然就是秦家家主金屋裏藏得那個“嬌”。

衆人驚嘆。

秦牧铮面無表情的給喬洛撐完了全場,然後就跟着喬洛應酬衆人。他知道喬洛不喜歡這些,他更不明白喬洛明明不喜歡,為何要勉強自己做這些,不過很快的,他就明白了。

喬洛想要自己的力量,因為只有擁有自己的力量,他才能去做那些別人不願意幫他去做的事情。

秦牧铮只是沒想到,喬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溫涼弄沒了。

在喬洛接任紀家當家的那一天,溫涼突然消失了。

就像變魔術似的,沒有任何先兆,沒有任何線索的,就這麽從人間消失了。

潘遠東瘋了似的跑到秦家老宅,怒聲質問喬洛:“是你把他藏起來了?是不是?老子幫了你男人多少次?明裏暗裏救了你多少次?你就是這麽回報老子的?就是這麽把老子的媳婦兒給弄走的?”

喬洛自然不會承認:“溫涼有手有腳,我還能綁着他走不成?再說了,今天晚上對我來說多重要你不知道麽?我就算動手,也不可能選擇今晚動手的。”

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潘遠東早就被氣昏了頭腦,瘋瘋癫癫的離開了。

秦牧铮派了不少人去幫潘遠東。溫涼之于潘遠東,就像喬洛之于他,秦牧铮明白,潘遠東不能失去溫涼。

他更加明白的是,溫涼的消失,一定與喬洛有關系。

當晚,他抱着喬洛,低聲道:“阿洛,你救不了溫涼的。潘遠東不會放過他的。”

喬洛不說話。

秦牧铮繼續道:“溫涼和大部分人不一樣,大部分人的驕傲,源自于他們自己,他們在,便足以驕傲;可是溫涼是畫家,是生命裏只有畫的畫家,他的驕傲,就是他的畫,他父親的畫。有些畫家是靠賣畫生活,而溫涼,他是憑着那些畫才活着。除非你把溫涼關起來,潘遠東一定能讓溫涼自願回來的。”

喬洛不信。溫涼的抑郁症已經很嚴重了,如果他不去救溫涼出來,那麽遲早有一天,溫涼會像前世那樣,在知道父親早就死了的真相的時候,直接面對毫無希望的人生自殺身亡。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他只知道,他不這樣做,溫涼必然要死,他這樣做了,或許他就能因此而活下來也說不定。

他總希望,那個曾經微笑着幫他一次又一次逃跑的人,能夠好好地活着,哪怕他不知道他在哪兒,他只要好好地活着,那就夠了。

☆、57 小白臉

溫涼的失蹤是潘遠東始料不及的。

他一直以為,溫涼會永遠永遠的活在他的羽翼下。溫涼或許不會回應他,潘遠東初始還有些失望,後來失望着失望着,便也習慣了。不回應就不回應罷,他給予,溫涼受着,這便夠了。

無論他給的是好是壞,溫涼再不樂意回應,他也安安分分的受着了,不是麽?

他要他的身體,他受着;他控制不住手勁,傷到他,他受着;他忍不住心中的不甘出言侮辱他,他依舊受着。

天知道他裝模作樣的把溫揚帆攥在手裏,用早就死掉的溫揚帆的性命去威脅溫涼,逼迫着溫涼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那樣,只能被強迫着接受他的施與時,是多麽的心虛?

溫揚帆,溫揚帆……

潘遠東将這個名字在唇間念了幾遍,心中的恨意幾乎遏制不住。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溫揚帆當年之所以能忍住在臨死之前,始終不肯見溫涼一面,甚至還主動配合的寫下一封封親筆信,拍下一段段視頻,主動要求潘遠東不得将他的死訊告訴溫涼,不可以為他辦喪禮,為的就是這一天。

知子莫若父,溫揚帆是單獨将溫涼養大的,自然也是最了解溫涼的那一個。溫揚帆一定早就猜到了這一日,早就猜到了,遲早有一天,溫涼會知道他的死訊,會不得不面對他的死亡。而溫涼在知道他的死訊以後,第一個責怪的肯定是他潘遠東。

溫涼會恨,會怨的,也只有他潘遠東。

他甚至會逃離,會躲避,唯獨不會報複。

他的溫涼,那麽理智,理智的知道報複不會成功,所以他只會躲着,逃着,一輩子不見他。

不及黃泉,無相見也。

潘遠東惱恨的想把自己的手機砸了!

末了他卻又舍不得了。

他那麽嬌養着的溫涼,或許在外面就生活不慣了,或許就願意認賭服輸,或許就突然間思念起了他……或許,就那麽一個不小心給他打了電話……

潘遠東舍不得,一分鐘也舍不得,更加不敢關掉手機。更何況是摔了他了。

手機的震動聲忽然響起。

潘遠東急忙的按了接聽鍵。

“喂,是……”

“東子,是媽。”潘母直接不客氣的道,“溫涼的事情媽都知道了。他走了就走了,這麽一點舊情都不念的人,你還記着他做什麽?就算他回來了,也就是惦記着能跟着你做小白臉,吃你的喝你的,住着你的房子,拿着你的錢,偏偏還不知所謂的要逃跑,這種人,你還惦記着他做什麽?”

潘遠東沒吱聲。

潘母停了停,嘆了口氣,仿佛讓步一般的道:“你要真的還想找他回來,媽也認了。咱們家都認了。只一點,東子,你和阿牧不一樣,他走的商界,名聲不名聲的,他只要有信譽就足夠了,可咱們家呢?咱們家走的是仕途,你這個年紀就做到了市長,已經是被好多人盯着了,你現在,難道還要為了一個小白臉,把你自己的前途都毀了嗎?”

潘母不自覺的提高聲音,“你要找溫涼可以,我讓你爸,你大哥都幫你找,只一點,你要悄悄的找,不許大張旗鼓,弄得滿城皆知的,以後找妻子都找不到好的了。這樣成嗎?”

潘遠東疲憊的陷在沙發裏面,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媽,你說,我不做這個市長了,以後也不結婚了,等找到溫涼後,就我們兩個好好地在一起,我去下海,跟着秦牧铮從商,這樣……”

“你敢!”潘母幾乎暴怒,“東子,你不小了啊!你今年都三十好幾了,事業有成了,怎麽還跟小年輕似的說一套是一套?你怎麽不想想,你要沒了現在的位置,那個小白臉還能跟着你嗎?他跟着你不就是圖你的錢,圖你的權勢,圖什麽都不做就能好吃好喝?你要是現在敢把你擁有的都丢了,媽就敢給你發毒誓,溫涼這輩子都不會再看你一眼!你有權有勢,才有可能有留住這個人,沒了這些,你還有什麽值得讓溫涼看中的?”

潘母直接撂了電話。

潘遠東卻還在對着手機喃喃着:“我現在有權有勢,他不也跑了麽?權勢,不也沒有留住他?”

潘遠東始終找不到溫涼,而另一廂,秦牧铮雖然夜夜和喬洛睡在一張床上,可不管他夜裏怎麽翻來覆去的折騰喬洛,喬洛第二天一早,還是會扶着腰,頂着一脖子的草莓起床去公司。

喬洛仿佛沒有看到別人在看到他脖子裏的“證據”時,暧昧而輕蔑的目光,依然固我的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日子久了,秦牧铮也就不做這些幼稚的舉動了。衆口铄金,積毀銷骨。他總不願意他和喬洛的情分,就這樣一天天的消磨的幹幹淨淨。

他開始學着節制,學着在床上讓自己舒服,也讓喬洛舒服,同時還會注意,不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而是重點關照了那些隐秘暧昧的部位。喬洛也承情,留在家裏的時間長了一些。

兩個人的相處仿佛日臻和諧。

一年後,潘遠東依舊沒有找到溫涼。

紀氏已經逐漸在國內紮根。這也是紀老爺子的意思。落葉歸根,年紀大了,福也享受過,難也經歷過,這會子也願意回報祖國了。

紀風然拿着一個牛皮袋進了喬洛的辦公室,他将牛皮袋裏的東西抖落在了喬洛的辦公桌上,滿眼的都是不滿:“阿洛,你确定要把這些照片公布出去?就算這照片上的人的确是喬钰,可喬钰學的可是喬洛你啊!這些照片要是公布出去了,到時候吃虧的人還不定是喬钰還是你!”

原來,這些照片,就是當年喬钰和秦牧湘試圖挑撥喬教授的那些猥瑣不堪的照片。

照片上的主角雖然是喬钰,可拍攝的角度選的極好,看起來和喬洛也一般無二。

喬洛如果把照片公布出去了,外面那些人可不見得就會如喬洛所想去攻擊喬钰,他們很有可能,錯過喬钰來攻擊紀家新上任的董事長,喬洛。

喬洛頭也不擡,一面看着手底下的文件,一面道:“誰說我要公布出去了?你讓人把照片給秦牧铮就好了。”

紀風然想得到的,他當然也想得到。只不過,将照片公布,是最後一條不得不選的路而已。

如果秦牧铮能明白他的意思,自然就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紀風然了然,轉身就要走,卻又被喬洛喊住了。

“舅舅,你真的不要紀氏?”

紀風然露出一個痞痞的笑容,“不要,等你上手了,我就要去到處旅游,天高任鳥飛了,我才不願意被困在這一間辦公室裏,每天光簽字都簽的手軟了。”

喬洛也沒勉強,只又說了一句,“我聽說,潘遠東還在找溫涼。”

紀風然微微愣住。

“沒有秦牧铮,沒有老爺子,沒有舅舅,我在紀氏就什麽都不是,如果有一天潘遠東找到溫涼了,我也幫不了溫涼許多。不過好歹,我站在這裏,潘家就不敢有大動作。”

喬洛支着下巴戲谑道,“老爺子說我的親外公是檢查出白血病,覺得人生無望才‘意外’沒的,親外公的爺爺,也是白血病沒的。人家都說隔代遺傳,舅舅你說,我要是也得了白血病,那溫涼該怎麽辦?老爺子現在肯護着溫涼,是因為我在,我若是沒了,老爺子還肯護着溫涼麽?溫涼要是被潘遠東找到了,又會是什麽下場?”

紀風然虎着臉道:“小孩子不許胡說!”

喬洛笑道:“我有沒有胡說,舅舅你知道的。我有老爺子,有舅舅,才沒有落到溫涼的下場,如果沒有你們,恐怕我現在連溫涼都不如。”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紀風然身前道,“我知道舅舅不喜歡被家族事業束縛住。可是沒有了這些,就沒有現在的你我。我如果真的得了血癌,那麽紀氏将來又會如何,舅舅你一定猜得到的。沒了我,沒了舅舅,老爺子自己都護不住自己了,誰又能來護溫涼?”

“就算不提溫涼,老爺子護着舅舅平安長大,舅舅就打算用一句不想被家族事業束縛住,而扔下紀氏不管不顧了麽?”

喬洛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利刃似的,一刀一刀,紮在紀風然的心上。

而這也的确是喬洛想要的效果。

現在是紀老爺子護着他,雖然是各有所需,但紀老爺子對他的好,喬洛還是看得明白的,他總不願意,那個老人家會落得老無所依的下場。

更何況,還有溫涼。

只有紀風然擔起了紀氏的責任,他才能放心。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私心的。就如紀風然所說,每天被困在一間四四方方的辦公室裏,他也的确呆不住了。他的一輩子還剩下九年的時間,他可不樂意一直被困在這裏。

待紀風然走了,他也站起身,在寬敞的辦公室裏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然後就回家了。他還要等着看秦牧铮的反應。

秦牧铮若是舍不得動喬钰,那麽便由他來動。

總之,他等了一年,再也等不下去了。

喬家,他是一定要動的。前世今生都是喬家将他送給了秦牧铮,喬家待他如斯,他總要回報一二,才算有因有果,不是麽?

☆、58 艾滋

秦牧铮在喬洛回家前,就返回秦家老宅了。

秦乙拿着幾張照片,抖着腿就站到了秦牧铮面前。

“秦少,這是一個小時前,有人賣給報社的資料,被人給攔了下來。”

喬洛是秦牧铮的人。這是整個A市都知道的事情。那些人就是顧忌着秦牧铮,也不敢把照片發出去的。甚至說,第一個看到這些照片的人,估計根本就沒認出來這照片上的人到底是喬洛還是喬钰,下意識的就把照片的事情上報,然後嘴巴就閉的緊緊地,誰都不肯透露半句了。

天知道,他看了這些照片,那位秦少會不會給他穿小鞋啊?那位可是在市裏說一不二的,秦少萬一生氣他看了那位喬少這樣那樣的照片……那他大約連A市都走不出去了。

秦牧铮果然黑了臉。

他伸手接過這些照片,打眼一看,就知道照片上的人是喬钰,而不是他的阿喬。秦牧铮隐約松了口氣,接着就想起來,這是喬钰和秦牧湘曾經打算陷害喬洛的照片。

“這照片是誰發過來的?”秦牧铮面無表情,聲音冷的吓人,“立刻查清楚。”

秦乙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道:“已經查清楚了,那邊可能就沒有想要瞞着。”見秦牧铮又冷眼掃向他,秦乙立刻道,“是喬少,喬少那邊的人發過來的。”

這照片他從前是沒見過,可他聽秦甲提起過,這是喬钰故意學着喬洛的模樣,借着攝像機把自己拍成喬洛的樣子。并非是很完美的假裝,可是打眼看去,可不就是喬洛麽?雖然喬钰如今有曾經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的朋友護着,可秦乙還是不能相信,喬钰敢在這個時候拿出這些不可細細考究的照片挑撥是非。要知道,一旦有人提出疑問,那麽這些照片真正的主人公喬钰就藏不住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些照片,不是喬钰拿出來的,而是喬洛寄過來的。

而喬洛為何願意寄這些照片過來,還特意挑了一家幾乎是依附着秦家生存的報社來,這其中的原因,秦乙下意識的的不想去猜,更不敢去猜。

秦乙不敢猜,不願意猜,秦牧铮卻一眼明白了,這是喬洛生氣了。如果這一次他還不去處理喬钰的事情,那麽喬洛就會用這種非常手段來處置喬钰了。

而這種非常手段,不僅僅會讓喬钰名譽受損,孤立無援,更會讓喬洛被人诟病。尤其是喬洛和喬钰長相那麽相似,現在的地位卻是千差萬別。

喬钰雖然仍舊被喬家看重,可現在的喬家僅僅是有錢而已,無論在哪一家企業都沒有絕對的話語權。而喬洛則不同了,他被秦牧铮看重,又是紀家當家,人們與其去相信照片裏那個卑微淫、蕩的人是一個小小的喬钰,秦牧铮絕對相信,那些人更願意相信,這照片裏的人是他的喬洛。

甚至說,一些猥瑣的人,很可能就直接拿着喬钰的照片YY喬洛了。

這是秦牧铮不能允許的。

喬洛明明知道他不會允許這些照片放出去,明明知道他很有可能像外人說的那樣,“真愛”其實是喬钰,可喬洛還是這樣做了,所為的,就是要他做一個選擇——喬洛和喬钰,他只能擇一。

秦牧铮深吸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他這一次,都必須要處置喬钰了。

一年前沒有處置喬钰,并非是他心軟,而是他曾經的那些朋友極力護着喬钰,秦牧铮縱然冷情,但他那些朋友的确是待他不錯,所以他們護着,秦牧铮也就暫時沒有動手。

更何況,他心底深處,還存着一個不可告人的念想——如果喬洛真的對喬钰沒辦法了,那喬洛會不會來求助他?如果喬洛來求助他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趁機提出要求,讓喬洛開口答應和他結婚呢?

他當年為喬洛戴上了婚戒,喬洛就再也沒有摘下來過。盡管秦牧铮看不透喬洛心裏是如何想的,是不是還是曾經的想法,不喜歡他這個瘋子,不摘下戒指只是要對他虛與委蛇而已,又或者是為了躲避麻煩,猜戴着婚戒虛張聲勢,讓外人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小瞧他。

秦牧铮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可他總希望,喬洛一直戴着婚戒,只是因為已經認可了他。認可了他這個瘋子。

秦牧铮敲了敲沙發扶手,聲音冰冷的道:“把這幾張照片,還有當年喬钰做的那些事情,把自己弟弟送走,恐吓人的資料都給那幾個人送去。”

他也該讓他們知道,他們一心護着的喬钰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了。

秦乙一愣,傻乎乎的道:“可是秦少,這些東西只能讓沈少他們對喬钰反感,但是這麽多年的相處也不是假的,他們總不會因為這些過去的東西,就對喬钰死心了。”

沈少幾人,曾經在秦少剛回秦家的時候幫過不少忙,在秦家家主之争時,也一直站在秦牧铮這一邊,秦乙心底明白,秦少之所以不動喬钰,未嘗沒有那幾個人的原因在。要知道,一年前将喬钰放出來的人,就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一年的時間了,秦少除了不願意單獨見他,也并沒有為難過那個人。

只是情分沒了,那也是真的。

秦牧铮頓了頓,又道:“還有一樣東西,也該讓他們看一看了。”

沈少等人很快就收到了秦牧铮的友情贈送的“大禮包”。

就如秦乙所言,他們在看到喬钰曾經把對自己毫無威脅的親弟弟送到人販子手中,丢在火車站時,甚至在看到喬钰的那些被捆綁的照片時,生氣是真的,可是生氣之外,幾個人喉結滾動,對一直在他們面前只一心癡戀秦牧铮的喬钰,也多了別的想法。

那種想法,并不是突然有的。而是早就深深紮根在他們心裏,然而秦牧铮在他們幾人中一直處于領導地位,他們也的确佩服秦牧铮,這才将那種想法按捺在心底。

現在,他們看到了喬钰的另一番“風情”,那種情愫,自然像雨後春筍似的滋生了起來。

然而沒等他們有別的舉動,就看到了秦牧铮的“大禮包”裏,還有一個小小的U盤。

幾人恰好湊在一起,很快就将U盤插在電腦上,打開了裏面的視頻。

視頻的拍攝場所比較昏暗,看得出是一家酒店,房間的吊燈沒開,開的是暈黃色燈光的床頭燈。

燈光不是很亮,可他們對喬钰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不到一分鐘,幾個人就分辨出了,視頻裏的那個被兩個強壯的男人壓着做的青年,就是那位一直以來,心裏只有秦牧铮的喬钰。

幾人剛要爆發,電腦裏又換了一副場景,而壓在喬钰身上的人,也換了兩個。

視頻不算長,只有短短的二十幾分鐘,場景換了五處,每一處裏壓在喬钰身上的男人都有兩個,而這兩個男人,從來沒有重複過。

“草!老子竟然被他騙了!”

所有人都是這種想法。如果只是一次做.愛,他們或許還可以欺騙自己,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動物,就算喬钰喜愛秦牧铮,偶爾出去找個樂子也不礙什麽。可是視頻裏的喬钰明顯是個玩票性質的,他不只是要和男人做,而且每次都是兩個男人,還必須是不同的男人。他們就是想把喬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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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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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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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