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
證明秦某沒有虛言了。”
喬正山不耐煩道:“什麽事情還要我們一家子上來證明?秦家主未免也太托大了。”
溫雅柔立刻拉了拉喬正山的衣角,喬老爺子也狠狠瞪了喬正山一眼,喬正山這才縮了縮,不吭聲了。
唯有喬钰,目光閃爍,手掌握成拳。
秦牧铮也懶得和這幾人廢話,直接道:“紀老爺子已經證實了溫女士是紀家血脈,現在,紀老爺子想進一步證實的是,除了喬洛,溫女士有沒有留下其他的血脈?”他一頓,挑眉看了喬钰一眼,“換句話說,紀老爺子想知道,喬钰,是不是溫女士的兒子?是不是紀家血脈?”
書房裏先是一陣寂靜。
喬正山直接怒聲道:“這是誰說的?阿钰怎麽可能是小柔的孩子?阿钰明明是我第一個妻子的兒子,她可是正正當當的清白人!”
溫雅柔原本忐忑中還有些小小的激動,可此刻聽到相處了二十幾年的丈夫的話之後,忽然就愣住了,“清白?原來,你一直都是嫌棄我的。”
喬正山一滞,抓頭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阿钰那麽優秀,他的母親自然……”
溫雅柔苦笑,接口道:“阿钰那麽優秀,所以他的母親自然不可能是我這個陪酒女,你的意思,是這樣吧?”她神色恍惚,為了這個男人,她賠上了她的一生,名分,名聲,兒子,自尊,換來的,就只是這樣一句話,她竟然是不配做他們兒子的母親的不清白人。
她轉頭看向喬钰。
喬钰垂着頭,仿佛他們說的話根本和他無關一般。
她的兒子,也是一樣的不在乎啊。如果他知道她這個陪酒女是他的母親,想必,他一定會更惱恨她吧?
溫雅柔心中苦澀,眼睛裏酸酸的,良久方才出聲,大聲道:“我沒有別的孩子,這輩子,這輩子就只有喬洛一個兒子!”
紀老爺子一言不發的看着這場鬧劇。
喬老爺子先是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裏将紀家來來回回掂量了掂量,方才樂呵呵的斥道:“小柔你胡說什麽?阿洛是你兒子,阿钰也是你的兒子啊。當年如果不是你生下了喬家兩個孩子,我那時也不可能讓進喬家門的。原來是顧忌着朱家,才不敢說出這件事情,現在嘛,”他看了一眼紀老爺子,“現在有紀老哥給你們母子兩個撐腰,說出真相,也沒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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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雅柔猛地擡頭,不可置信的瞪向喬老爺子。當年逼迫她立下重誓的是喬老爺子,用喬洛來威脅她的是喬老爺子,現在反口的也是喬老爺子。
喬钰終于動了。
他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溫雅柔身前,慢慢的跪了下來,拉着溫雅柔顫抖的雙手道:“對不起,媽。”
溫雅柔登時失聲痛哭。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
她不認識紀老爺子是誰,可她認識喬老爺子,認識喬钰,和他們相處了二十幾年。她方才看得清楚,喬老爺子也好,喬钰也好,一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打算認她,可是一轉眼的功夫,他們甚至連要求做DNA檢測都沒有,只是在喬老爺子審慎的打量了幾眼紀老爺子之後,喬钰就仿佛“孝子”般的跪下,認了她這個媽。
溫雅柔忍不住的大哭。
她依舊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麽,在哭誰。
秦牧铮這會已經不耐煩了,直接站起身,就往書房外走去。
出人意料的是,紀老爺子同時也站起了身,跟在秦牧铮身後離開。
喬钰和喬老爺子對視一眼,喬钰按捺住想跟上去的沖動,繼續跪在溫雅柔身前裝孝子,而喬老爺子則慢吞吞的站起身來,快步跟了出去。
“紀老哥,阿钰真的是小柔的孩子。”喬老爺子嘆氣道,“當年的事情,是我一時糊塗了。如果我早知道小柔是紀家的孩子……一定不會瞞着這件事情的。只是,那時小柔的身份太過尴尬,我就是想要說出真相,也要顧忌着阿钰那孩子的感受啊。”
畢竟,陪酒女的身份着實拿不出手。至少一般人家都不肯娶明知是做過陪酒女,還是曾經陪着陪着陪到酒店床上的女人的。喬老爺子這樣說,也是向紀老爺子解釋這些年來對溫雅柔的怠慢了。
紀老爺子面無表情:“我知道了。”然後轉身就要走。
“那,那紀老哥現在住在哪?我也好讓阿钰去看看紀老哥?”
“不必了。”紀老爺子留下三個字,怒氣沖沖地就離開了。
秦牧铮眉頭擰了擰,到底不放心喬洛,随即也離開了。
喬老爺子看着二人離開的背影,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如果一個老人家真的是為了心疼自家血脈後代來的,他看到與他血緣更近的溫雅柔的時候,不是應該第一時間認她麽?就算不認她,也應該為她當年受到的屈辱報仇,怎麽會是現在這個反應?侄女不認了,侄孫子也不認了?
還是說,這老頭子,壓根就沒打算認溫雅柔?他要認的,只是一個喬洛,一個被秦家家主捧在手心裏的阿喬,而不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喬钰。
是這樣麽?
紀老爺子怒發沖冠的回到家中,就看到自己的養子紅着眼睛給他跪下了。
“你這是做什麽?你不知道,老子最讨厭這些跪來跪去假惺惺的東西了嗎?”
“爸,我想要一個人,一個男人。”
“你……混賬!”
☆、55 瘋子
紀老爺子生平最厭惡的就是兩個男人在一起唧唧歪歪,不誤正事的模樣了,在他看來,男人麽,就應該有雄心壯志,頂天立地,在外面能闖一番事業,擡頭挺胸的看人;在家麽,自然要懷抱嬌妻,傳宗接代。
男人就該和女人湊一塊過日子,這是從老祖宗那裏就傳下來的的規矩!要是男人真的都和男人湊一塊了,現在還能有你麽?這人類早就滅種了好麽?
紀老爺子怒不可遏,氣哼哼的将紀風然又大罵了一頓。
他辛辛苦苦養大的養子,竟然跑過來跟他說要跟個男人在一塊,這算個什麽事兒?
那喬洛就算了,那個孩子……紀老爺子想到喬洛,神色中的怒氣稍減,那個孩子,也是個可憐的,被自己的家人算計,又不得不為了将他養大的養父母去勉強應付那個姓秦的,這樣的孩子,能對養父母都這麽孝順——
紀老爺子眯了眯眼睛,他做了一輩子的生意人,自認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光的,但凡能對養父母都這麽孝順的孩子,就沒有一個能對自己的血緣親人狠心的,當然,前提是這位血緣親人不會太過分。
紀老爺子年紀大了,也慢慢明白錢財都是身外物了。他原本是打算把這些錢財都交給紀風然傳下去的。雖然紀風然不是他們紀家的血脈,可是紀風然聰明孝順,紀老爺子自己沒有孩子,便想着把東西都留給養子好了。
只是他沒有料到,他老人家想把紀家都交給養子了,養子自己卻不願意了。紀風然不願意接手紀家,甚至為了讓他改變主意還跑到了國內找到了他那位早就沒了的異母兄弟的血脈。
紀老爺子跟異母兄弟其實沒有多少感情,只是紀風然想要離開的決心太大,才不得不讓紀老爺子去考慮紀風然一心找回來的喬洛是不是一個合适的繼承人。
喬洛只有十八歲,一個還算幹淨的年紀。
這是紀老爺子對喬洛的第一印象。接下來,他細致的将喬洛從頭到腳查了一遍,很快就發現,喬洛和紀風然和像,兩人都是被人收養,都是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這個家庭收養來的,和別的家庭是不一樣的。兩人更相似的地方是,他們都很孝順,仿佛收養和親生,對他們而言并沒有什麽不同。
正因為這一份相似,紀老爺子在發現喬洛竟然做了秦家家主的小情人兒時,才沒有那麽暴怒,而是對喬洛多了一分的寬容。甚至說,他願意将自己原本只要喬洛孩子的計劃,變更為了,只要喬洛願意和秦牧铮分道揚镳,願意回歸“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他就真的讓喬洛做紀家的繼承人,而不是一個傀儡。
結果呢?
紀老爺子滿懷激動的跑去參加了秦家家主的接任儀式,卻發現除了一個喬洛,他好像還有兩個讨厭的血緣後代;回到家之後,他的養子,更是給他一個晴天霹靂,紀風然說,他想要一個男人。
男人?
荒唐!可笑!荒謬!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紀老爺子一巴掌打上了紀風然的後腦勺,“我知道你不願意接手紀家,不願意被生意束縛住了。好,行,你把喬洛給我弄回紀家,我就放你走!你愛去哪兒都就去哪兒,我這個養父,才不管你将來是露宿街頭,還是夜夜笙歌!你不要紀家,我不勉強你,可是紀風然,你不至于弄一個自己出櫃的謊言來哄我玩吧?你要走就走,何必撒謊?”
紀老爺子怎麽都不肯相信,他的養子,竟然會出櫃!
紀風然張了張嘴,語氣澀然道:“爸,我不敢騙你,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然後就去找了心理醫生,結果……”見紀老爺子作勢又要打他,他急忙道,“他叫溫涼,是溫揚帆的獨子!”
紀老爺子的手就頓在半空中,“你說誰?誰的獨子?”
紀風然道:“溫揚帆溫大師的兒子,他現在被潘遠東禁锢了,潘遠東一直在騙溫涼,說溫揚帆還活着,溫涼不得已只能待在潘遠東身邊,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溫揚帆已經死了的事情。”
紀老爺子雙目灼灼的盯着紀風然,質疑道:“他是傻子麽?不會上網不會找人問嗎?溫大師死了,那消息早就傳的鋪天蓋地了。他就算找不到人問,也不可能就這麽傻乎乎的被人騙着,如果我是他,一定會要求隔一段時間就要見溫大師一次,确認他是安全的才成。你說的這個溫涼,不會真的是個傻子吧?”
老爺子的目光明顯帶着嘲諷和懷疑。
紀風然頓了頓,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和他……沒說過幾句話,不過我知道,那個姓潘的管他管的很緊,對他也不算好,他身上有不少傷。不管怎樣,我都想救他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又道,“還有喬洛,他說,喬钰也是紀家人。喬洛說他願意回紀家,可是他想要紀家拿出誠意,表明紀家要的只是他,而不是喬钰。”
“什麽誠意?”
“溫涼。喬洛要溫涼自由。”
紀老爺子轉了轉手上的扳指,“這個叫溫涼的,竟然是個香饽饽,讓你和阿洛都那麽緊張。”
紀風然心頭一緊,就聽紀老爺子冷冷的道,“我可以幫溫涼,不過,條件是,你不能再見他。阿洛,也不可以再見他。”
紀風然愣住,花了一夜的時間,他才弄明白,紀老爺子究竟說的是什麽意思。
另一廂,秦牧铮的接任家主的儀式結束,把客人都送走後,他打了個電話去醫院,慰問了幾句他的那位爺爺,就直接跑去接喬洛了。
喬洛,溫雅柔,紀老爺子。
秦牧铮坐在車裏,薄唇緊緊抿着。
他是真的沒有料到,溫雅柔竟然是紀老爺子的侄女。而喬洛,相應的,自然就是紀老爺子的侄孫了。
據他所知,這位紀老爺子,并沒有自己親生的孩子,膝下只有一名養子。
秦牧铮有些惱。
他原以為阿喬只是他一個人的了,他終于可以肆無忌憚的擁有阿喬了,可是現在居然冒出來了一個想要他的阿喬做繼承人的紀老爺子,秦牧铮當然要惱。
他方才看得清楚,紀老爺子壓根看不上溫雅柔和喬钰。
秦牧铮理解紀老爺子的“看不上”。既然紀老爺子打定了主意要喬洛繼承紀家了,那就一定已經調查過喬家的事情,大約也知道了,溫雅柔當年是怎樣卑躬屈膝,放下尊嚴的進了喬家大門的事情;大約也知道了,喬洛當年會小小年紀的“失蹤”,都是喬钰的功勞,而之後,溫雅柔和喬家人,又是如何的對喬洛失蹤的事情漠不關心的事情了。
紀老爺子現在想要的是繼承人,同樣也是一個可以孝順他,讓他安享晚年的人,所以溫雅柔也好,喬钰也好,紀老爺子只要不糊塗,就不會選擇這兩個人做紀家繼承人。
可是喬洛就不同了。
喬洛才十八歲,可塑性很強,難得的是,他對養父母尤其孝順,對待親生父母也沒有什麽不孝的事跡在,這樣一個孩子,将來也一定會對将家業都交給他的紀老爺子恭敬孝順的。紀老爺子會選中他的阿喬,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秦牧铮籲出一口氣,将領帶松了松。
千算萬算,好不容易讓喬洛的養父母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知道半路又出來了一個程咬金?秦牧铮的感覺尤其不好。
“秦少,到了。”
秦乙的聲音将秦牧铮喚醒。
他“嗯”了一聲,揉了揉臉頰,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這才下了車。——他總不想,吓到了他的阿喬。
“他呢?”秦牧铮眼睛一掃,只看到了潘遠東,還有守在卧室外面的秦甲,根本沒見着他的阿喬。
潘遠東努了努嘴,秦甲嘴角一抽,恭敬的道:“喬少在洗澡。”見秦牧铮看向他,忙又道,“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估計很快就要出來了。”
秦牧铮想要邁步過去的腳一頓,就聽潘遠東開始大笑道:“我說小甲,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沒看着你們秦少早就躍躍欲試要去看小美人兒出浴的景象了?你這麽一說,你們秦少都不好意思邁步進去了!”
秦甲果然傻了。
秦牧铮拿眼白掃了潘遠東一眼,依舊不動聲色的邁開步子,好吧,美人兒出浴神馬的,他的确……很想看。
潘遠東在他背後笑得更大聲了,估計已經笑得站不直了吧。
秦牧铮唇角勾了勾,将外套脫了,果斷推門進了浴室。
浴室裏霧氣朦胧。
少年半躺在浴池裏,胸前的兩點茱萸及以上皮膚裸、露在外面,白裏透着紅,尤其秀色可餐。只是少年歪着頭,眯着眼睛,仿佛要睡着的樣子,一丁點都不知道自己蠱惑人的模樣。
秦牧铮臉一黑。
他想到秦甲方才說的,喬洛已經在浴室裏待了半個小時的事情,大手上前一探。還好,房間裏開着空調,水溫不算涼,這氣人的小家夥也沒有着涼,這才将自己的衣服也脫了,擠到浴池裏,将花灑打開,開始小心為這惱人的少年搓澡。
秦牧铮手勁有些重,這是小時候練出來的,就是成年了也不大改得掉。過了一會,喬洛就被秦牧铮的大手勁給弄醒了。
他先是一愣,便由着秦牧铮給他搓澡去了。秦牧铮都不嫌惡心,他有什麽好在意的?眯着眼睛,又要重新睡過去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驀地響起,在只有水流聲的浴室裏顯得格外清晰。
喬洛惱了,捂着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地臀部道:“你打我做什麽?難不成你還有家暴傾向?”
喬洛想到前世被秦牧铮打斷的腿,下意識的要遠離秦牧铮。只是這浴池又不像是家裏那種浴池,大的随便他游泳,這浴池,只是普通公寓大小而已,喬洛再躲,秦牧铮兩步也就追上了。
他氣得狠了,又提起少年,對着少年的另一半臀部給了一巴掌:“家暴?打臉才算家暴,打你的這裏,”他的手指慢慢滑向少年的臀縫間,不輕不重的戳了戳,語氣暧昧地道,“還有這裏,只能算夫、妻、情、趣,不算家暴,知道麽?”
少年扭了臉,哼了哼,不說話。
秦牧铮半坐在浴池裏,将少年放在他的腿上,嘆氣道:“哥哥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可是洛洛,你之前答應哥哥答應的好好的,說你會每天按時泡腳,每天三餐正常吃飯,早上多睡一會這個可以,可是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要休息。這都是你之前答應好的,現在洛洛你告訴哥哥,你答應哥哥的幾件事裏,你做到哪一樣了?嗯?”
喬洛不說話了。
他原本的生活習慣很好。三餐定點吃飯,早起早睡,很少吃油炸類食物,飲食很健康,也很節制。可是他得到的回報又是什麽呢?
白血病。
好吧,白血病可以治。他也很幸運的找到了合适的骨髓,可是骨髓手術最後都失敗了,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既然節制的生活習慣換不回來一個健康長壽的人生,喬洛很自然的就開始怎麽高興怎麽來了,想熬夜就熬夜,想要吃油炸類食物就盡情的吃了。原先有秦牧铮看着或是喬教授夫妻看着,他沒法子盡情按着自己的喜好來,後來他自個兒住了,當然是如脫缰的野馬似的,怎麽瘋怎麽來了。
原本他還有些緊張秦牧铮會不會幹涉他,可是前段時間秦牧铮都沒有用實際行動逼迫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唠叨、叮囑,他還以為秦牧铮已經放棄改變他的生活習慣來着,原來,是在這裏等着他啊。
“前段時間咱們沒能住在一起,哥哥管不了你,是哥哥的錯。現在好了,”秦牧铮撫摸着少年纖長白皙的脖頸,下、身直直的戳着少年的臀縫,“從現在開始,沒人再能幹涉我們了,你的那些壞的習慣,熬夜,吃油炸食物什麽的,統統給我改掉!”
喬洛有些厭煩:“改那些做什麽?現代人哪有幾個不熬夜的?吃什麽東西你也要管?”
秦牧铮一頓,緩緩道:“哥哥不管別人,只管你。油炸類食物致癌,吃多了總不好。阿洛,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哥哥會盡量少吃這些,會努力健康的活着,阿洛也和哥哥一樣,好麽?”
“致癌?”喬洛低低的喃喃了一句,“那也沒什麽不好。”
秦牧铮沒聽清,還在道:“不只是致癌,還對身體的那方面不好。”他臉上隐隐有愧色,手指已經下意識地探到了少年的臀縫間,不住的摩挲着少年的私、密/處。
喬洛馬上明白了,這油炸食品,還會讓人容易便秘!所以這人才會那麽緊張!
秦牧铮已經幾天沒見着喬洛了,他又不是喬洛不在找別人也能湊合的性子,所以喬洛不在,他就只能忍着。
不見的時候忍着就忍着了,現在能幫他纾解的人就在眼前,秦牧铮和少年說了幾句正經話,果斷就忍不住了。
他将少年和自己都洗幹淨,然後重新放了半浴池的水,将少年壓在浴池裏,自己跪在少年身後,就這麽沖刺了進去!
末了他還覺得不夠,忽然又将池子裏的水放空了,長臂一伸,抓過花灑,打開花灑,對着少年的噴了起來!
少年耳根都羞紅了!偏偏身下那處粉紅不争氣,花灑的水柱還沒噴幾下,便驕傲的昂起了頭來!
他開始掙紮了起來,扭着身子想要擺脫這種尴尬的境地。
秦牧铮低笑了幾聲,又拍了拍少年的臀部,聲音沙啞的威脅道:“乖乖的,要不就把你綁起來!”
這句話的殺傷力巨大,少年立馬不敢亂動了。
秦牧铮有些得意,将花灑又移到了少年的胸前,開始對着少年胸前的茱萸開始噴,而另一只茱萸,則有他的另一只手安慰。
少年終于忍不住低喘呻吟。
“啊……呃……”
男人一面加快了沖刺,一面親吻着少年的耳垂,一面還要用言語調戲少年:“乖,就是這樣叫。別害羞,大老爺們兒,這個時候叫、床不丢人,不叫、床才不對,洛洛乖,叫的再大聲點,哥哥喜歡聽……”
“求求哥哥,求求哥哥哥哥就讓你快活,嗯?求一求?”
“乖,咱們換個姿勢。好洛洛,你趴在鏡子上,看着哥哥是怎麽……一進一出的要你的,好不好?嗯?乖乖趴着!”
……
兩個人妖精打架完畢,整個浴室都沒法子見人了。
秦牧铮見狀也不收拾了,直接給已經累的腳趾頭都擡不起來的喬洛裹了一條被子,抱着被子加人就要往樓下沖。
喬洛愣住了,“不睡覺麽?現在要去哪裏?”
去樓下,顯然不是要回房間睡覺。
秦牧铮道:“這裏不是休息的地方,我們回家——回秦家老宅。”
他今晚接任的秦家家主,自然也要住在秦家老宅裏了。而他最心愛的喬洛,當然也要跟着他一起住在老宅裏。
喬洛勉強能想到秦牧铮在琢磨什麽,也知道這人的脾氣上來就不是那麽好勸的,便也沒說話,迷迷瞪瞪的就要睡覺。
結果秦牧铮偏偏不許他睡。
兩人很快到了車上,喬洛像是蠶蛹似的被裹在了被子裏。秦牧铮就這麽抱着喬洛不撒手,也不嫌累。
他還在給喬洛喂紅酒,口對口的喂。
“今天是哥哥的好日子,洛洛喝一點,當是為哥哥慶祝了。”
“再喝一點,剛才的酒撒到你身上了。”
喂了大半瓶紅酒,然後他又拿出一瓶白酒,“紅酒不過瘾,喝這個!”
結果等到喬洛被秦牧铮抱着下車的時候,他已經醉的完全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
喬洛僅剩的理智告訴他秦牧铮故意這麽折騰他,肯定是要套話什麽的,他一定要抵死不說,最好現在就睡過去!
可是理智上這樣想着,他此刻已經完全管不住自己的手腳,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
秦牧铮将喬洛放在柔軟的床上,密密麻麻的輕輕地親吻着少年。
“洛洛,你想哥哥麽?”
少年“嗯”了一聲,按着額頭使勁拍着。
秦牧铮抓開少年的手,輕輕給少年按摩着,又問道:“洛洛,哥哥要你的時候……你舒服麽?喜歡哥哥那麽對你麽?”他有些緊張,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年的臉。
喬洛僅剩的理智也飛走了,這會暈暈乎乎的想要唱歌,然後他就真的唱了:“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秦牧铮:……
然後他不得不又把喬洛壓回床上,再次問了一遍。
這一次喬洛開始大笑,邊笑邊嚷道:“舒服,喜歡!秦牧铮弄得我很舒服!嗯,有時候一開始的時候有些不舒服,然後,慢慢的,”他一手比劃了一個圈,一手比劃了一個橫躺着的一,“慢慢的,進去以後就舒服了!”
喝醉了的洛洛很直接,也很火熱,秦牧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在飛揚着。
“那,”秦牧铮想要忍住不笑,可是怎麽着都忍不住,然後他幾乎是胸有成竹地笑着問道,“那洛洛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誰呢?是秦牧铮麽?”
喬洛還在大笑着,這次卻是一邊笑一邊搖頭:“最重要的,爸媽,嗯,老爸老媽最重要!”
秦牧铮原本收不住的笑容也收住了,他想了想,那是因為喬洛忘記了帶過他幾年的他,這才會認為喬教授夫妻最重要,好吧,他可以理解的。
“那其次呢?”
“溫涼,溫涼也重要。”喬洛又開始唱了,翻來覆去還是那句還要再活五百年。
秦牧铮心裏有些悶。
他開始想,他大概問錯了方向。喬洛都醉了,他再不問的直接一點,喬洛怎麽能懂得他想問什麽呢?
于是他幾乎是戰戰兢兢地開始問道:“那麽,你愛秦牧铮麽?”
一字一頓,仿佛用盡了他所以的勇氣。
那人卻樂呵呵的搖頭,毫不遲疑的道:“不愛。”
秦牧铮按了按自己的腦袋,他想,大概不只是喬洛醉了,他也醉了,可是他還是執着的又問了一句:“秦牧铮就是那個很愛你的人,你呢,你,喜歡他麽?”
他仿佛已經不敢再問那個愛字了。
喬洛已經從床上又蹦了起來,身上不着一物,像是吃了搖頭丸似的一下一下的搖頭道:“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我才不喜歡那個瘋子!”
我才不喜歡,那個瘋子。
每一個字,都狠狠地戳進了他的心口處。
原來,他是瘋子。
原來,那曾經的一句一句的喜歡,全部都是假的。
秦牧铮已經面無表情了,他想要離開這裏,想要暫時離開喬洛冷靜片刻,可是看着發了酒瘋全身赤、裸的喬洛,他只能站在這裏看着他了。
發酒瘋也是需要力氣的,一個小時後,喬洛終于累了。
他唱了一個小時的還想再活五百年,嗓子都快啞了。
秦牧铮給喬洛喂蜂蜜水,喬洛硬說這是毒藥,兩人又折騰了半晌,秦牧铮才把這蜂蜜水給喬洛喂進去。
喬洛躺在床上,迷糊的要睡着了。
秦牧铮卻沒有,他冷靜的很。
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小盒子裏裝了兩枚款式相同的戒指。
他看着已經睡着了的喬洛,單膝跪在床前,低聲道:“雖然你不喜歡我這個瘋子,可是我這個瘋子很愛你,很愛很愛,愛到非你不可的地步。”
他低笑了一聲,将那枚稍小一些的戒指小心翼翼的套在了少年左手的無名指上,“所以,只能委屈你和我這個瘋子,一輩子都要在一起了。”
“喬洛,嫁給我。”
“倒數三聲,洛洛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三、二、一,很好,喬洛,你現在,是我的了。”
他拿着喬洛的手,給自己也戴上了那枚戒指。然後他就躺在了床上,抱着喬洛,慢慢的睡去了。
他以為他會失眠的,可他還是睡着了,睡得很香甜,甚至夢裏,他還夢到了喬洛親自給他戴戒指。
他想,這果然是個夢。只是夢。
☆、56 力量
喬洛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他的腦袋漲漲的,仿佛裏面被人偷偷灌了鉛似的。
“秦牧铮……”他喃喃道,“那個瘋子。”
要不是秦牧铮那樣喂他酒喝,他也不會頭痛成這個樣子。偏偏現在,他的腦袋脹痛,秦牧铮卻直接溜了,跑得不見人影。
喬洛哼唧了兩聲,隐約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他伸手摸了摸,左手摸過手機,見是秦牧铮的電話,他挑了挑眉,“喂!”
電話那天的秦牧铮一頓,然後才輕聲道:“醒了?頭還難受麽?”
喬洛着實難受的厲害,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嗯”了一聲,下意識的抱怨道:“你昨天那麽灌我酒喝,現在不難受才怪。”
秦牧铮衣冠整齊的端坐在辦公桌前,一手拿着電話,一手不住的擺弄着鋼筆,聽到喬洛的抱怨的話,他先是一笑,随即就明白了,喬洛還沒有意識到手上的那枚戒指。
如果他發現了那枚戒指,他還會這樣随意的和他說話麽?他是會假裝歡喜,還是直接對他暴怒呢?
秦牧铮發現他竟然有幾分期待喬洛發現那枚戒指後的情形了。
“我讓秦甲給你送點蜂蜜水上去,你喝點蜂蜜水,然後再吃飯。想睡的話,也等吃完東西再睡。”秦牧铮叮囑道。
喬洛沒發現什麽不對,應了一聲,就挂了電話。
而秦牧铮,則拿着手機,久久不語。
他也不知道,他內心深處,更期待喬洛的哪一種反應。
秦家老宅。
秦甲很快就送了蜂蜜水和溫熱的粥上去,附帶的還有兩碟小菜,一籠小籠包。
喬洛身上清爽的很。
顯然是秦牧铮已經給他打理過了,他懶洋洋的起床,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要開動時,才發現秦甲盯着自己手的時間……有點過長了。
他微微一愣,就要看想自己的手。
秦甲立刻彙報道:“四小姐想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見喬洛皺眉,他又道,“還有紀風然紀先生,他也約了您。”
喬洛眉頭擰了擰,便道:“秦牧湘還住在老宅?”然後他用左手拿着湯匙,開始喝蜂蜜水。
秦甲面無表情的道:“四小姐、大少、二少的東西,昨天半夜的時候,秦少已經讓人把他們的東西丢出老宅了。大少、二少昨晚就走了,只是四小姐……她在老宅外吹了一晚上的冷風。秦少早上離開的時候說,四小姐要怎麽處置,都交給您,他不管了。”
喬洛喝完了蜂蜜水,開始吃早餐。
秦甲依舊站的筆直。
“扔出去。”喬洛慢吞吞的吃完了早餐,才出聲道,“她願意在老宅外過夜,就讓她在外面過夜,誰都不許和她說話。”看她能堅持多久,能“傻”多久。
秦甲毫不遲疑的去執行命令了。如果說之前他還對喬洛在秦牧铮心中的身份地位有所懷疑,那麽昨晚之後,秦牧铮不管不顧的将喬洛接回老宅,再加上喬洛左手的戒指,秦甲已然充分認識到了喬洛對秦牧铮的重要。
秦牧湘雖然一心裝傻,可是她到底是女人,身體的強壯上怎麽也比不過男人,所以秦甲一動手,秦牧湘就真的被丢到了老宅外面。直到喬洛穿戴好了要出門,她才見到了喬洛,那個她曾經看不起的“替身”。
“阿喬哥,阿喬哥!”秦牧湘衣衫有些亂,臉上的笑容卻天真無邪,仿佛孩童一般歡快自然,“阿喬哥,我終于見到你了!”
她不管不顧的沖向喬洛的方向,手裏還拿着一個牛皮文件袋。
喬洛原本想當沒看到,結果秦牧湘似乎是被絆倒了,一腳摔在地上,文件袋裏的照片也滑落了出來,零零散散的灑落了一地。
秦牧湘當即就坐在地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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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