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少管我
辛祎看着和江野的聊天界面,感覺又好笑又無奈,甚至搞不懂這個年齡的小男孩腦子裏每天都在想些什麽。
将手機按滅,辛祎打開學習燈,抽出教案書,将明日的準備工作先列一個日程表。這是辛祎從小到大的學習習慣,每天坐到班裏的第一件事就是根據課表寫出一天的學習計劃,到睡前再複盤一遍,哪裏沒做到位,下次改之。
筆尖與紙頁摩擦出沙沙聲,辛祎覺得自己今日屬于耐着性子在寫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喝了點酒的緣故,注意力總是無法完全集中。
江陽洗過澡帶着熱氣從浴室出來,宿舍的空調涼氣凍得她直哆嗦,路過辛祎時疑惑看了一眼她,“你心情不好麽?怎麽愁眉苦臉的。”
辛祎疑惑“啊”了一聲,“沒有呀。”
“別寫了,很晚了,快睡覺吧。”江陽坐在自己桌前邊護膚邊說道。
辛祎嘟嘟嘴,撒嬌似的說:“我在寫江野明天的教學計劃。”
“這樣呀,那你先別睡了,好好寫哦。”
辛祎忍不住白了一眼江陽,調笑道:“果然還是親弟弟重要,對于姐妹的關心只能持續三秒鐘。”
江陽哈哈大笑,“哪裏有,明天晚上請你吃飯。”
和江陽說笑完,辛祎一看時間已經将近十一點,她飛速又寫了幾行字用紅筆标注便合上筆記本關燈上了床。
宿舍燈由江陽關上,本就安靜的宿舍像是沉浸了深海,更是寂靜無聲。
辛祎打開手機,又點開和江野的聊天界面。她手指點擊那個紅色感嘆號,重新添加過去。
本以為小鬼不會通過添加,誰知秒速通過,辛祎不由冷“切”一聲。
有杯一一:???
江野:???
Advertisement
有杯一一:怎麽把我删了?
江野:手滑
有杯一一:...…
辛祎看着聊天界面,眼睛慢慢便睜不動了,後面江野再發消息,她已經不知道了。
江野:少管我的事
只是江野等了十分鐘,不見辛祎回消息,心情更加煩躁。他細細回憶去年,江陽有一天确實趁自己出去玩時将床單給洗了,但是自己根本沒有注意到。現在回憶起來,臉都燒起來了,最讓人社死的是江陽給辛祎說。
如果辛祎不懂還好,可辛祎對他們的評價很明顯就是知道那是什麽。
想到這裏,江野将被子拉起來蒙住自己的臉,直到快要呼吸不到空氣時,江野才猛然坐起。
房間一片墨色,寂靜如海,唯有江野大口喘氣的聲音。他覺得耳垂很燙,用手摸去,果然燒的厲害。江野拉開床頭櫃抽屜,拿出溫度槍,在自己額頭上“滴”了一下。
藍色的液态屏上顯示36.8°,屬于正常溫度,他并沒有發燒。
江野又重新倒在床上,他忍不住去捂自己胸口,那裏跳的很快,這種感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了。
過了許久,江野胸口才慢慢平息下來,他再次打開手機給明知道不會回複的人發送一條消息。
A-YEYEYEYEY:我還是會趕走你的
過了一分鐘,他又撤回掉那條信息。
第二天一早,辛祎是被微信電話吵醒,睜眼看是江野。
辛祎這幾天因為江野的事沒少熬夜,她感覺困的大腦都運轉緩慢,可又擔心江野會遇到什麽麻煩,還是無奈接聽,
辛祎:“喂,怎麽了?”
江野坐在早市上,正一只手端着豆漿杯,聽着電話那頭辛祎聲音含含糊糊,明顯還沒起床,冷嘲道:“呦,聽聲音還沒醒呢。”
辛祎揉了揉眼睛看時間,此刻顯示北京時間上午五點二十分,“小朋友,現在才五點鐘。”
“我不管,我睡不着,你也快起來。”
辛祎咬了咬嘴唇,忍住發火,“那你自己玩吧。”說完挂掉電話,按滅手機再次阖上眼。
被挂掉電話的小鬼絲毫沒覺得自己哪裏不對,反正他就是要讓辛祎覺得自己是個麻煩的小家夥,然後立刻馬上的和江陽說教不了自己。
于是,下一秒辛祎的手機再次被打響。
辛祎深吸一口,接通後用鼻息聲說道:“你自己玩好不好。”
江野聲音慵懶,拖腔帶調道:“不好,反正以後我去學校一天,就要這個時間點給你打電話。五點起我五點打,四點起我就四點打,直到你不做我家教那一天。”
辛祎咬咬牙,“那您随意。”說完将手機音量調到靜音,然後往枕頭邊一扔,再也不回話。
江野說的正起勁,一臉得意,可五分鐘過去,只有他像在說講單口相聲般,對面毫無回應。
聲音靜下,聽筒內傳出辛祎均勻的呼吸聲。江野就這樣将聽筒貼着自己耳垂,不多時,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辛祎八點起床,洗漱完挑了兩本自己要複習的資料和關于江野的教案便出了宿舍。剛一到圖書館門口,便遠遠看到坐在臺階上的江野。
他像是已經等了很久,臉色極差,看到她後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陰沉,像極了暴風雨前夕的天空。
“久等了,小朋友。”辛祎主動打招呼。
江野不領情的“切”一聲,“你知道我等了多久麽?姐姐都沒有心的,讓你起床為什麽不起。”
辛祎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就沒見過這麽無禮的小孩,但還是好聲好氣道:“快起來吧,地上涼。”
江野噘着嘴,十分不情願的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去哪?”
辛祎無奈搖頭,指了指圖書館的門,“這裏。”
江野跟着辛祎進了圖書館,雖然只是早上八點半,可圖書館已經滿滿當當。
“都沒有座位,怎麽學習。”江野暗爽道。
辛祎此刻的耐心就像游戲進度條,每一分每一秒都瀕臨爆表。
“我們學校圖書館很大,只是這一塊坐滿了,裏面還有很多空座位,我們兵分兩路找,找到之後給對方發消息。”辛祎耐着性子繼續和小鬼說。
江野“哦”了一聲,順着辛祎指的方向走去。看着江野慢慢縮小的背影,辛祎大大喘了一口氣,覺得他離開後的空氣都清新不少。
辛祎自然不會指望江野真的能找到座位,只不過想找一個正當的理由将他支開一會兒,不然再多看他一秒,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決定。
江野離開的乖巧,按照辛祎指的方向走去,圖書館安靜,大家不是奮筆疾書就是查閱工具書。這裏的氣氛和他在高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老師的監管,完全就是按照自己需要學習什麽便自行學習什麽。
他的心裏是說不出的感覺,突然有些迷茫,就像螞蟻闖進了原始森林。
就在他還在愣神時,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兩下,是辛祎發來的消息,她找到了座位。
江野按照辛祎的指示慢慢悠悠的找了過去,到達座位,他依舊懶散的往椅子上一靠,一臉的不情願,“今天學什麽?”
圖書館安靜,江野故意似的拔高音量,引得周圍同學皺眉看向他們。
辛祎咬咬嘴唇,有些無奈,壓低聲音,“小聲一點。”
“你是不是要發火了?”江野挑釁的沖着辛祎挑眉。
辛祎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只是和江野相處的這幾日,每天都在崩潰邊緣徘徊。
“江野,作為一個成年人,對自己的工作負責是最基本的表現。”辛祎将書包裏準備好的書一一拿出,“這個是你的習題冊,今天上午寫到第四頁。”
江野倚着椅子,身子距離桌子恨不得有十丈遠。他伸手輕慢的翻了幾頁,不忿的将習題冊往前一推,“你是不是想偷懶,不該教我新知識麽?”
辛祎恨不得将江野的嘴縫上,她覺得自己上輩子怕是得罪了文曲星,這輩子才派一個折磨人的小鬼來磨滅自己對于教育事業的熱愛,“這個是昨天講的知識點,你先鞏固一下,查漏補缺很重要的,這是在給你打基礎。”
“就你有理。”江野嘟嘟囔囔道,但還是拉着凳子往桌子前坐。
辛祎聽着凳子腿和地面摩擦出的尖銳刺耳聲音,緊咬嘴唇閉上眼睛,甚至想鑽進地縫裏,“你能不能不要發出聲音,這裏是圖書館,大家都在看我們。”
如果換成其他人,此刻身上怕是已經被無數道目光戳成篩子,只是江野實在臉皮厚,無視一切,一字一頓挑釁道:“我偏不。”
接下來的時間裏,辛祎每每複習到重點,就會被江野的小動作打擾到,不是伸懶腰就是打哈欠,見辛祎不理他,便将習題冊推到辛祎面前,手指狂戳題目,“不會,教我。”
辛祎捏着拳頭,努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憤怒,沒有感情回複,“你先寫會的題,下午我們找一個方便說話的咖啡廳講題。”
“不行,我求知若渴,弄不明白的話非要糾結死。”江野不依不饒。
“那你就死吧。”辛祎終于忍不住動怒。
辛祎第一次見識到男孩子無理取鬧,爆發力絲毫不亞于女生,“你就這樣說我?好,我要告訴我姐,你讓我去死。”
辛祎不理睬,此刻就抱着破罐破摔的想法,覺得就此解脫也不是不行。
什麽成績不成績,補考不補考,命重要。只是等了将近有十分鐘,還不見小鬼得意的要離開。
她好奇的側目看了眼小鬼,只見江野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她湊過去看手機屏幕。
A-YEYEYEYEY:姐!!!我不要一一姐姐做我家教了!
A-YEYEYEYEY:她居然說讓我去死。
我的姐姐:她讓你去死?
A-YEYEYEYEY:對!!!!!!!!!
我的姐姐:我也覺得你該死。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