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只要你喜歡
他沒說假話, 連每次江陽疼的死去活來時都沒有想過去煮紅糖水。
可就在他得知辛祎來了例假時,開始想如果辛祎也疼成那樣怎麽辦,只是辛祎還沒疼, 他先開始心疼了。
辛祎捧着碗站在那裏,逆着光看江野。
他極少有斂着笑容嚴肅的模樣, 看來剛剛确實說到江野逆鱗上。
“逗你玩呢, 真的很好喝。”
“如果每次都能喝到,就再好不過了。”
第一句話她說的清晰, 第二句話卻像是從喉嚨裏哼唧出來般。
可還是一字無差的飄進了江野耳內,少年頓了一下, 随後眼角飛揚,好看的桃花眼泛着水光潋滟。
他像哄孩子一般,聲線逐漸溫柔, “好呀,只要你喜歡。”
暴雨天,窗外是噼裏啪啦的雨滴砸地的聲音。空氣中彌漫着霧氣, 連帶室內的溫度也急劇下降。
今天是一整天英語課, 江野的受難日。
諒辛祎講的再生動,知識點一堆積, 消化下來還是略略困難。所以英語随堂練,總是會比數學、物理等學科寫的要慢很多。
他手托着下颌, 歪歪扭扭的坐着, 另一只手壓着冊角。對于江野而已, 他最讨厭做的就是閱讀理解, 特別題目和文章不在同一頁的。
黑色水性筆在書上圈圈畫畫,通讀下來江野不由得連嘆無數聲氣。
整篇文章是講紮染工藝,工人如何利用草本植物的天然顏色作出絕美工藝品。
他塗塗填填, 眼睛落到一個單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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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le。
紫色。
只一秒,剛剛通讀下來的文章釋義被忘得一幹二淨。
少年的心理防線瞬間土崩瓦解。
餘光裏,辛祎正專注翻看一本詞典。她嘴唇殷紅,張張合合,無聲的默讀。
江野少年氣盛,第一次控制不住生理反應,視線全然不由自己控制的看向少女曼妙的身材。
手心握着的筆杆又冷又硬,他回憶起綿軟之物。
連帶花紋、手感,都在腦子裏一寸一寸的描摹。
少年再次因為自己那羞恥的內心窺探而惹紅臉頰,連帶耳垂一同紅的發燙。
寂靜處,江野心跳如鼓敲。雖無聲,卻足以震耳欲聾。
甚至因節奏過快,而震得心口發疼。
本又冷又硬的中性筆,也因手心灼熱而變得發燙不堪。
那一刻,如驚雷打破沉靜,思緒攪亂了江野。
世界于他開始變得淩亂不堪,可偏偏當他對上辛祎的視線開始。
瞬間,混沌歸于晴明。
那個小小的女孩,如輪明月。
高高懸挂在他心上。
辛祎則全身心投入到詞典內,專業性的單詞較為生僻,甚至還有一些組合詞,所以她看的緩慢。
筆記本上密密麻麻是她随手寫的雜記。
窗外雨聲驟急,噼裏啪啦砸的樹葉沙沙作響。
直到她看到某個描述少年的單詞時,辛祎不由擡眼去看江野。
小孩略略呆滞,看着習題冊發呆,雙目顯得空洞無神。
她盯了半刻,心中思索是不是哪道題目難到了他。
她還沒付諸行動,江野便擡起視線。
兩人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是哪道題目不會麽?”辛祎問道。
江野看她的表情肅穆,而後生硬的點頭。
辛祎合上詞典,拉着凳子坐到他身邊。
伸手将習題冊移到兩人中間,她指尖輕點,“這道麽?”
“嗯。”
辛祎拿着筆指着題目所照應的文段,逐個單詞翻譯。
她嘴唇一張一合,圓圓的杏眸在習題冊和江野臉上來回轉換。
“聽懂了麽?”
“嗯?”
辛祎看着江野慢半拍的反應,滿臉疑惑。
她覺得這個小鬼今天有些不同,注意力始終飄着,難以集中。
她抿了抿唇後,從江野手中拿過那只握的發燙的中性筆,點着文段。
“@#……&*紫色#¥&*!!”
江野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泛起潋滟,在不知自的情況下,一滴淚掉在辛祎手背上。
她緊張的去看江野,只見小孩整張臉漲紅。
“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野連帶鼻尖也開始發紅抽搐,控制不住的、情難自已的。
一滴淚接着一滴淚。
辛祎放下筆,去摸他額頭。
“江野?”
“辛祎。”
她心下一沉,又驚又怕。
小孩耳垂一同變得緋紅。
辛祎錯亂,雙手捧住他下颌,将自己額頭貼了上去。
溫度正常。
在慌亂中,她感覺自己的肩膀附上一雙手。
隔着布料,辛祎能感受到少年充滿控制的力量,還有掌心那灼燙的溫度。
“你怎麽了?”
兩人額頭抵着額頭,甚至能感受到彼此鼻息間的熱氣。
“你頭發剛剛弄得我脖子不舒服。”
辛祎早上洗了頭,因為江野執意讓吹幹,她索性就披散着。
此刻才發覺,确實有幾縷發絲黏在他脖頸處。
“你怎麽出汗了,是很熱麽?”辛祎坐直身子,頭發一同從他脖頸處抽離。
那細微的汗粒,映入她眸底。
江野長舒一口氣,視線略略飄忽不定,“題太難了,急的我出汗。”
這是什麽牽強的理由,辛祎被氣笑。
“那我剛剛講的,你聽明白沒有。”
“要不要我再講一遍?”
江野卻像是聽到什麽恐怖之詞,連連擺手,“不不不,懂了懂了。”
之後的時間,兩人再次恢複各看各的書。
彈指一揮間,已是下午。
今日的湘市全市覆蓋暴雨,烏雲層層疊在半空。
窗外天色一同被塗成灰黑一片。
辛祎擡手将燈打開,嘟囔道:“今天我得早點走。”
江野望向窗外,雨勢非但不見小,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才五點就要走麽。”
辛祎合上詞典,“今天路上估計不好走,現在不走,到學校就太晚了。”
江野思索,“或者留宿一晚也可以。”
“不了,我還是回去吧。”她不喜歡麻煩別人。
辛祎收拾好書包,江野也跟在後面準備一起出門。
“這麽大雨你還去買零食?”她頓住腳步。
江野單手插口袋,吞吞吐吐半晌,“萬一明天還這麽大的雨,你不來上課。我打游戲,嘴多無聊。”
辛祎不是沒見過江野打游戲,他習慣開麥,有時候隊友跟不上節奏還會不停指揮,“看來說話也解不了江大少的悶。”
“快走吧,再不走天真的黑了。”江野催促道。
兩人各打了一把傘,踏下最後一節臺階後,瞬間便消失在雨幕裏。
一如往常。
十字路口,辛祎向着站臺走,江野則直着去向超市。
綠燈亮起,她踩着小碎步向站臺跑去。
有了站臺的廊檐遮蔽,她手中的傘也輕盈起來。
只是風卷着雨噼裏啪啦的往臉上打,辛祎将傘拉低,蓋住自己的臉。
又擔心看不到公交車,她視線始終順着傘沿看向機動車道的地面。
暴雨天,路面連私家車都極少。偌大一個站臺,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等車。
等了約有五分鐘,她聽到站臺上傳來腳步聲。
辛祎側目,視線從傘沿下看到一雙破舊的運動鞋。
随着運動鞋離自己越來越緊,不妙的第六感使辛祎不由皺起眉頭,然後往旁邊移動。
但運動鞋絲毫沒有因為她的禮讓而停下,并且徑直朝她走去。
“一一。”
男人粗粝沙啞的聲音伴着雨聲一同傳到她的耳中,辛祎瞬間全身冰冷,一種驚到發麻的感覺直沖頭皮。
她緩緩将傘擡高,然後男人的腿、上身、臉,逐漸出現在她瞳孔內。
“爸爸?”辛祎聲音顫抖,像是受到極大的驚吓而呆在原地動彈不得。
連日的流浪,辛國偉衣衫褴褛,左邊的褲腿從膝蓋處開始破損。他像是和人打了架,裸露在外的皮膚滿是傷疤。
從前豐腴的男人,如今瘦的皮包骨頭,在漸暗的天色裏如同一只僵屍。
聽到她的回應,辛國偉臉上露出難看的笑容,他視線上下掃視,絲毫沒有父親見到女兒後的慈愛目光,有的只是狡黠和打量,“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辛祎如芒刺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跟着你有兩個月了,你知道麽?”辛國偉一說話,滿口的黃牙便猙獰而出,連空氣都彌漫起腐臭味。
辛祎聽着他近似詭異的話,握着傘的手不由顫抖,“你跟着我幹什麽?”
“跟着你幹什麽?我不和你拐彎抹角,這兩個月我觀察的仔仔細細,你每天吃喝不愁,天天往別墅區跑。哦,還有男人開豪車接。”辛國偉笑容逐漸猥瑣,他弓着腰,直直盯着辛祎,“你覺得我跟着你還能幹什麽?”
“給我錢!”辛國偉收起笑容,真正的意圖和表情一同變得兇狠,如一頭餓狼盯着誤入圈套的綿羊。
辛祎四肢僵硬,聲音顫抖道:“我沒有錢。”
‘沒有錢’三個詞仿佛深深刺激到辛國偉。
他氣憤的瞪大眼珠子,再次朝辛祎邁步。
辛國偉昏黃的白眼仁,滿是渾濁,和他猙獰着呲着的牙齒一般。離近之後,他身上散發的腐臭味更為濃郁起來。
辛祎再次退後,她沒發覺自己退出了檐下,雨滴噼裏啪啦的砸在傘上,震得她手臂發麻。
“你沒錢,是不是那個□□教你這樣說的?”辛國偉惡狠狠道,死死盯着辛祎。
辛祎瞬間紅了眼眶,因為從小到大,辛國偉都這樣罵劉蘭,有時心情不好,還會動手打人,辛祎對辛國偉的恐懼便來自于此。
“不許你罵我媽。”她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去吼叫,可落在辛國偉耳中還是軟綿綿毫無殺傷力。
“罵她?你和她一樣,她是□□,你是小□□。”辛國偉只讀到小學,然後就跟着社會上的混混亂跑,滿嘴都是污言穢語,“怎麽,我罵的不對麽?”
“我說了,不許你罵我媽!”辛祎眼眶充淚,直視着辛國偉那醜陋的嘴臉。
辛國偉則像是看笑話一般看着辛祎,“小雜種,你以為躲到大城市我就找不到你了?你還真是和你那個娘一樣,淨往男人堆裏紮,今天怎麽不見那個小孩送你了?”
他表情□□,絲毫沒有禮義廉恥道:“你把他弄得下不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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