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達成!如無意外再有三十~三十五章就可以完結啦? (10)
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整整五千字的糖吃得高不高興!高興的話就給我留言嘛(抖觸)留言了會有更多糖嘛(顫顫顫)沒留言的話我就進劇情啦然後咱們來完結倒計時(并沒有)
本周有榜。一萬五更新保底。(分泌觸淚中……
PAPA扔了一個地雷 嗚哇想死你了寶貝兒來啪啪啪啪嘛!!!
豆漿漿扔了一個手榴彈 咕嚕咕嚕咕嚕吸溜(自重)啊手榴彈直徑有點……
楓染绮羅扔了一個手榴彈 你最近越來越沉默了(流下晶瑩的觸淚)
真理sabre-rafting扔了一個地雷 風雨無阻……超愛你……
月下花舞扔了一個地雷 牌子什麽的棒極了(捂住我亂蹦的心肝)
☆、宿命
“這個地方要按L鍵開制動漂移過彎……”鐮本緊張地比劃着。
一旁背靠沙發盤坐在地板上的八田一邊狂按手中掌機,一邊瞅空回頭嘲諷道:“哈,少白費功夫,能贏我的還沒出……”
屏幕上的紫色賽車一個漂亮的漂移越過急彎,繼而猛地加速、越過了前面八田操縱的橘色賽車沖線而過!
“……生。”
空氣凝固了一瞬。
“啊啊啊混蛋!!!”八田幾乎快把手中的掌機捏成兩截,噌地站起來,扒開背對着他站在沙發旁邊的鐮本,沖窩在沙發上的女人咆哮:“你這是作弊!!”
女人回過頭來。
難得周日,倚在沙發上的速水紫央身穿便服,幾縷長發纏在針織衫上,氣質柔和不少;可惜那點兒知性美全被她一臉惡意笑容、晃着手上銀白色掌機的模樣給賣了。“小兒科。”
八田正想反擊,冷不防大門風鈴響,草薙和周防走了進來。于是注意力轉移了:“尊哥!!~”
“唔。”周防順手輕按一下(尾巴都快搖斷了的)八田犬首。
“太慢了,這邊都跑完兩圈了。”速水紫央從沙發後探出頭來,指着手上掌機的賽車界面說。
草薙出雲無奈,“剛才逛着逛着就不見人影的是誰呀?我們去找你,沒想到竟然先回來了。”半開玩笑的口氣,“迷路了?”
速水紫央勾唇,“秘密。”
其實是走到一半,被百貨大樓裏熱情的軟妹給拽去強行推銷“送給戀人的聖誕禮物”了。
明明離聖誕節還有一個多月,人們的情緒卻已經開始空前高漲起來,休假日的購物街簡直跟餃子鍋一樣擁擠。
早上她跟男人外出時想去買個刀油,結果在購物中心高層被人潮沖散了。正無奈的時候,身邊圍上來幾個站在門店旁發傳單的軟妹,問她“請問是在找剛才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先生嗎”,她剛一點頭——就被迫神展開了。
“哦哦哦果然是戀人嗎?聖誕禮物選好了沒?”
她:“?”
“不買聖誕禮物怎麽行呢,要不要進來看看?”
莺聲燕語,軟得滴水。
三分鐘後。
“不擅長選禮物?啊啊速水小姐真是可愛~”“身材真棒呀,可以摸摸看嘛?”
被軟妹光波薰得暈陶陶,再出來的時候錢包裏已經多了一張信用卡回單。
……不過送那種東西……是不是太正經了一點?
正出神時,沙發突然微微一陷;周防坐到她旁邊、把煙蒂掐滅扔掉,然後舒展身軀直接躺了下來,頭枕在了她的腿上。
一年到頭,周防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睡成一尊佛。春天有春困,夏季則有讓人好眠的“陰雨天”;到了秋天氣溫下降,或正午又有些陽光的時候,更是難得的可以睡(在大腿上)的好時機。
赤王淡定地刷了下恥力值,八田一下子臉就紅了——結果速水小姐緊接着又刷了一下。
晌午陽光正足,透過窗簾的縫隙剛好有一道光斑落在男人閉着的雙眼上。她便自然地合攏五指、掌心向下覆在他眼睛上,遮住了那道光斑,涼涼道:“才十一月而已,這是提前冬眠了麽?”
八田抱着幾乎全空的恥力槽落荒而逃。
速水紫央動了動尾指,關節的凹陷處若有若無地碰到了男人挺而直的鼻梁。
轉眼已經十一月了啊……
距離那個雨夜已經過去月餘。戶籍課正式涉入調查國長路研究所的案件,不少昔日活躍在政治舞臺上的高層落馬。一旦打開突破口,就像是種子完成破土的第一步,終會有成長為參天之木、淨化國家病體的一天。
男人一改往日的跋扈脾氣,鮮少與青組正面沖突。少了互扯後腿的阻力,西藩區一片太平景象。
日子一下子變得平靜下來,她卻覺得時間流逝的速度太快。
……于時間靜止的永生者而言,産生這種感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周防的眼簾動了動,睫毛輕輕掃過她的掌心。
她微微擡起手。
男人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狹長的眸被落在臉頰上的細長光斑暈染成妖冶的金。
“在想什麽?”他沉聲問。
她露出一個壞笑,“熟女的野望,帶把兒的還是別聽的好。”
食指描畫着他習慣性蹙起的眉心,将其緩緩撫平。
……是野望麽?
如果能永遠地留住這雙能夠倒映出她模樣的眼……就好了。
……
傍晚,中心街火鍋店。
“看不懂啊,這是什麽,馬麽?”鐮本拿着手裏的牌咕哝着,“小安娜,這是什麽意思?”
“狂奔。”栉名安娜擡起頭,輕聲答道。
八田樂了,“啊哈?狂奔?這麽帥的未來不适合胖子啦,難道不該是脂肪、脂肪、更多的脂肪嘛!”說着把手裏的牌遞給女童,“來看看我的!”
翻過手中的牌,女童緩緩吐出兩個字。“遺産。”
“……啊咧?”八田呆了。“那……那是什麽意思?”
“在玩什麽游戲?”千歲洋湊了過來,看了看栉名手中的牌面,“哦哦,這個!最近很流行嘛,叫什麽什麽……塔羅牌?小女生都喜歡的游戲啊,千代子昨天還跟我說起來呢。”
“是占蔔、占蔔!”鐮本一本正經地說。“像這樣,按順序每個人抽一張牌……”
正在此時,速水紫央拖着一張椅子走進包間,手裏還拈着一張紙牌,“剛才在角落裏發現的,進門的時候弄丢的吧?”
栉名安娜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到她面前。速水蹲□,把紙牌遞給她。
後者沒接,而是伸出小手握住了速水的手,把紙牌翻過來。
定定地凝視着那張紙牌半晌,栉名安娜擡起頭看着速水,說道:“獻祭。”
“?”她一頭霧水。
——等待火鍋冒泡的時間裏,衆人不知怎地玩起了這個最近挺流行的小占蔔游戲。雖說僅憑紙牌預言未來挺扯的,不過發牌的是栉名安娜,大家的興頭就都上來了,甚至連周防都被忽悠着抽了一張。
栉名安娜将速水給的紙牌抽走,放回牌堆。“……這樣一來就打亂了呢。”一臉苦惱,“之前的……都不算數。”
于是衆人紛紛把牌放回桌上。
速水紫央經過周防身邊,剛好看見他送還的紙牌牌面,不由目光微微一沉。
盡管大多數牌面的圖像都看不明白,但是這張牌的意思猜也猜得出來。
黑白相間的牌面上,繪制着一個一身黑衣、手持鐮刀的男人。
——是死神。
栉名安娜将那張牌收走,擡頭看向周防:“再抽一次吧。”
周防照做。
這一次抽出的牌面是一只倒懸的沙漏。
“原點。”栉名安娜眨了眨眼睛。“不明白。”
周防尊随口應了,把手邊的盤子端到冒着熱氣的鍋子旁,就手一倒,肉片撲通撲通落水。
衆不良正鬧着重新抽牌,抽完以後開始胡亂揣測牌面上圖畫的含義、玩得不亦樂乎,沒人注意到赤王的動靜。
兩分鐘後。
“诶?點過的肉還沒上麽?”最先從打鬧的人堆裏脫出,鐮本揉着肚子望眼欲穿地蹭到桌旁。
赤王側了側頭,陰森森地看了他一眼,唇角緩緩勾起。筷子一挑,撈出鍋裏最後一片肉、放入口中。
意識到趁着他們打屁的功夫、到嘴的鮮肉已經全下了雄獅的肚,不良們此起彼伏地哀嚎起來。
“啊啊啊啊尊哥這是犯規的啊!”
速水紫央支着下巴看撈肉中的男人。
……對肉食有特殊執念啊。
意識到自己正試圖記住這個,她不禁半眯了眼,有些無奈地扶住額頭。
……
散席後衆人打着酒嗝三三兩兩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剛過六點,天色就已經發暗。一條夜路走到頭,不知何時只剩下速水和周防兩人。
周防不緊不慢地走着。
再往前幾十米就是岔路。左拐是停泊着女人車子的停車場,而右拐直走只要步行十分鐘就能回到Homra。
他垂眸看了一眼身側剛好跟他錯開一步距離的女人。
她正伸手籠着圍巾,頰邊萦繞着口鼻呼出的白霧。街燈為膩白的皮膚鍍上一層暈光,暮色下她的瞳仁汪成幾近深藍的色澤。
周防在路口停下腳步。
“周一輪值?”
“嗯?不,換班了。”她擡頭看向他,說話時綿綿的白霧萦繞在口鼻間。
男人低頭,驀地湊近她。“翹一天班,今晚別回屯所。”
她挑眉,“扣掉的工資換你來發?”
距離很近,可以嗅得到女人身上淡淡的酒氣。周防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将她拉向自己,偏頭咬了上去。
一個深吻結束,男人也沒廢話,長臂一撈懷中人、兩人已經面朝回Homra的方向;恰在此時,速水紫央的終端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屏幕上的署名是“FOSSIL”。
速水紫央掃了一眼簡訊內容,立刻收回終端、掙開周防,“有點急事,申請駁回。”
周防發出一聲略陰森的鼻腔音。
“所以這個,”她蜻蜓點水似的戳了一下男人的小腹,“就自己解決吧♂”
……
告別周防後速水紫央發動車子駛出停車場,一邊給終端挂上了耳機。
“喂,是速水小姐嗎?”終端那頭傳來一個清亮的女聲,“我是Fossil的美穗。那個……真是抱歉,因為怕您沒有收到簡訊,這才……”
“沒關系,別在意。”她溫和地答道。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線非常有特點,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別在意”而已,就讓人眼前浮現出白天在百貨中心所見到的對方的模樣;一旦想要說服別人時,語氣就變得低沉、還帶有一絲懶怠的味道,卻又奇異地讓人安心。
想起之前自己還曾對她開玩笑說“速水小姐是男人的話,一定會有很多女孩為你尖叫的”,美穗幾乎要哭出來了、不禁将手中的終端握的更緊了一些。
“啊,是……您白天訂做的禮物樣品已經調到櫃臺了,那個,非常……漂亮。所,所以才想讓速水小姐趕快看到。如果七點半之前能到的話,就……”
“已經在路上了,到時見?”
“好,好的。”
通話中斷。
美穗緊握着終端的手關節已經發白。
明明只是臨時起意在這裏打工、好掙出新款包包的錢,這樣就能跟同學炫耀了,為什麽會遇上這種事?
少女在黑暗中瑟瑟發抖。
抵在後頸的、冰涼的觸感,讓她幾乎快要站不住了。
她哆嗦着嘴唇回過頭。“可……可以放我走了麽?”
靜立在她身後的人看起來只是個普通的少年,身材纖細、甚至還穿着學校的制服,分明就是個學生。
月華在他銀白的短發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暈。
他的眼睛大而明亮,眼神卻病态而瘋狂。
在令人毛骨悚然的靜谧中,他終于緩緩啓唇、輕聲說道:“當然……”
他挪動了一下抵在她脖頸上的槍管,爾後綻開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來。
“因為你已經……沒用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對不起哥哥這人比較喜歡神展開。
【阿引禦用】青睛白雕扔了一個地雷 麽麽噠,好久不見嘛~~
咕咕雞扔了一個地雷 聽不到你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好寂寞……
楓染绮羅扔了一個手榴彈 ……已經升格了麽變成每章都有手榴彈?!
瑤渣渣扔了一個手榴彈 長評太特麽滿足了于是加更!寫得太好了媽蛋!!!
阿妖子扔了一個地雷
阿妖子扔了一個地雷
阿妖子扔了一個地雷 窩巢從來沒見過的ID!難道說這是新出現的可供觸手蹂躏的寶貝兒麽!!!啊嘤嘤嘤(狂喜舞觸)
☆、無色
中心街。
速水紫央停好車子之後來到大廈前的廣場上。
這棟商廈是高天原商業區幹道規模最大的購物聖地,與對面的比良阪大廈是出名的雙子摩天樓[1];跟動物園的天國之夢一樣,都以能夠近距離觀察到在東京上空巡游的Himmelreich號飛艇而聞名。
夜晚溫度下降不少,她搓了一下手、朝商廈入口走去。終端機在口袋裏震動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具名為Fossil的簡訊。
*From:Fossil,
實在抱歉,樣品不被允許帶到專櫃。速水小姐到達之後請直接上十三樓的門店辦公室吧,我會在那裏等您。*
速水紫央原本打算用履帶電梯上三樓的Fossil專櫃,看到簡訊後随即折回,轉而去等能通往高層的電梯。珠寶公司下班時間卡得非常嚴格,能夠提前看到樣品已經是被軟妹開了方便之門。她看着那句“實在抱歉”,想起白天綴在自己身後尾巴似的推銷商品的小姑娘肉嘟嘟的臉頰,不由笑了笑、把通訊錄上的署名從“Fossil”改為“蘋果臉”。
三分鐘後她站在電梯前、按下向上的按鈕。
十分巧合地,B座的兩架電梯都剛好停留在十三層。
按理說只會有一架電梯下來,可是她按下按鈕的剎那,兩架電梯幾乎同時亮起了向下的标志,也就是說剛好十三層有人進電梯。
兩架電梯的樓層指針勻速滑動,直至同時指向了一層。
叮的一聲,兩扇電梯門同時打開。
速水紫央習慣性地走向左邊的電梯,餘光瞥見右邊的電梯剛好有人出來。
她進入電梯站定、轉身,按下十三樓的按鈕。電梯門合到一半,她從按鈕盤上移開目光擡頭,剛好望見剛才從右邊電梯中出來的人的背影。
是個穿着學生制服的少年,一頭銀發很是顯眼。
電梯門緩緩合攏。
那名少年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來。
他轉頭的一霎那,電梯門完全閉合,已經來不及看清他的長相。
速水紫央愣了愣;這時電梯輕微地晃動一下,開始向上行進。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轉移了,擡頭看着在樓層符號上跳躍的光标。
電梯在十三層停下。
電梯門打開,外頭是一道空曠的走廊,居然沒有亮燈。速水紫央不解地看了看樓層數,的确是十三沒錯;她一邊撥着美穗的號碼、一邊順着走廊走去,最後在盡頭發現一扇小門。試着拉了一下,很順利地打開了。朝外一看,居然是十三樓邊緣的露臺。
掃了一眼終端上僅剩一格的信號,她幹脆走了出去,想着到外面再撥一次美穗的號碼。
摩天樓的激光裝置在她步出時剛好開啓。
夜風徐徐,華燈初上。
不時變幻着顏色的巨大光束穿透夜幕、直沒雲端。
這樣近距離地看着商廈的激光束還是第一次;她舉着終端饒有興趣地擡頭遠眺,視線追随着移動的光束。
一道深紫色的光束改變角度,縱向對面的比良阪雙子樓。
終端機信號恢複滿格,随後盲音響起,提示被叫人的號碼無法接通。
她的目光順着那道光束、一直溯游至其落點——
對面的比良阪大廈激光裝置同時打出一束紅色激光,與商廈的深紫光束連成一線。與她所站的露臺平齊,隔着一段距離的比良阪大廈露臺上也站着一個人。
那個人舉着一只V8,鏡頭正好對準着這邊。
兩人對視之際,那個人的身影剛好被激光染成一片赤紅。
然後他移開擋在右眼前的V8,露出全臉,神情不無驚訝。
速水紫央怔了一下,接着緊走兩步、到了露臺邊緣,不可置信地說道:“十束……!?”
激光光束改變了軌道。
如同赤紅的潮汐褪去一般,青年被“染”成紅色的發與膚重新恢複了原本的色澤;他睜大了眼定定看了她半晌,清澈的眸中逐漸盈滿笑意,随後擡起一只手沖她揮了揮。
“喲,”他微笑起來,“速水小姐也來看夜景嗎?”
她伸手捂住被幾乎被對流的夜風吹掉的圍巾,提高聲音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什麽時候回來的?”
“來拍夜景啊。”十束扶着欄杆,剛好掠過他頭頂的激光使得他的耳釘反射出耀目的赤芒。“之前想拍的地方都拍完了、只剩下鎮目町,所以我就回來啦。等一下我要去最高層,再過半個小時Himmelreich號會從這邊經過哦~”
她将被風吹得擋住臉頰的浏海拂開,深吸一口氣。
“等在那裏,我去找你。”
十束笑着拿起手上的V8、對準她拍了起來。“是,是~”
她轉身從露臺門返回;待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十束也收起V8,回身朝大廈內的電梯走去。
仍然是同一時間,兩人同時按下電梯按鈕;十束是向上,而速水則是向下。
——剛才速水紫央上來之後電梯一直停留在十三層,所以剛一按下按鈕、電梯門就開了。
而站在十三樓等電梯的十束則專注地看着電梯的面板指針——左側的電梯正越過二十樓、指針一路上跳。
片刻之後。
商廈一樓,電梯門緩緩打開,速水紫央走了出來。沒有多做停留,她加快腳步朝比良阪大廈的入口走去。
與此同時,比良阪頂層天臺的走廊回響起電梯悅耳的提示音,左側電梯中的人亦緩緩步出。
十束看了看面板上停留在頂層的左側電梯指針,意識到這架電梯內的乘客也是去頂層天臺的,不由輕聲自言自語道:“哦呀,難不成也是踩着時間點來看Himmelreich號的……”将擦拭鏡頭的軟布收好,他轉身走入右側的電梯,按下了頂層的按鈕。
比良阪的兩架電梯在天井中背向行進。右側電梯載着十束向上、去往頂層;而左側電梯則在将上一個乘客送往頂層之後、再度向下,準備搭載此刻已經站在比良阪大廈一樓、剛剛按下按鈕的速水。
兩架電梯短暫地停留在一條水平線上片刻,随即拉開了距離。
十束多多良到達頂層時,速水紫央剛剛等來電梯。
因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當十束順着通往頂層天臺的一小段階梯走上去、直至拉開沉重的天臺門、看到天臺上的景象時,并不十分驚訝。
空曠的天臺正中已經有人了。
那個人背對着他站着,頭微微仰起、似乎在凝望天空。
有些單薄的背影昭示着這還是個少年。
夜風輕柔地淌過他銀白的短發。
十束一邊扶着工作中的V8,一邊朝對方走去。
會是什麽樣的人呢?
也是來夜游的嗎?
對方似乎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肩膀幾不可察地動了動。
十束将鏡頭擺正一些,笑眯眯地開口。“喲,真是不錯的夜晚呀。”
速水紫央走進比良阪大廈的左側電梯。電梯門合上,她凝視着面板上的數字。
一層,二層……
“……我是來拍夜景的。你來這種地方幹什麽呢?”十束微微偏了偏頭,詢問着眼前的人。
十一層,十二層。
“我叫做……十束多多良。你叫什麽名字?”
……十三層。
——驟然響起的槍聲撕裂了靜谧,将夜之幕布劃破。
槍聲的最後一絲尾音被風揉碎。
距離太遠,以至于那銳響自電梯天花板的通風口傳入速水紫央的耳中時,只剩些許殘屑;若非能力者,恐怕連這細小的響動也捕捉不到。
電梯面板上的數字不緊不慢地攀升着,最終停留在頂層,厚重的隔斷朝兩邊勻速滑開。
空無一人的樓層只有她的腳步聲在回響。她順着通往天臺的階梯拾級而上,拐過最後一道轉角。前方并沒有關牢的天臺門微微敞開一條細縫,灑下一線星光。
她打開天臺門。
站在天臺上的少年彎着腰、手臂微微擡起;他掌中的槍械泛着冰冷的金屬光澤,槍口準确無誤地對準倒在地上的十束。
商廈的激光束的顏色變換為純淨的銀白,投向比良阪大廈天臺的地板。在刺目的慘白光芒之下,少年的銀發幾乎要與那色彩融合。
而背靠着天臺圍欄的十束此刻正緊捂着側腹,身軀一寸寸地滑下、直至完全倒在地上。
他費力地喘息着,指縫間泅出的大量鮮血在銀白的光芒之中紅得觸目驚心。
被開門的聲響驚動,少年回過頭來,看向站在門口、瞳孔緊縮的女人。
“啊,”他輕快地說着,語氣中甚至隐含着一絲驚喜與得意,“你終于來了?”
他掂了掂手裏的槍,以鞋底在地板上磨了磨、發出吱嘎的鈍響。
“正趕上一場……好表演呢。”
她覺得腦中有什麽東西驟然迸裂開來,就像一根引線以極快的速度燃到了盡頭似的。
耳內開始嗡鳴,寒毛炸起。身體在大腦下達指令之前開始行動,她腳下一旋、沖了出去!
紫色的陽炎騰地自她身周亮起,如同迅速伸展的藤蔓、迅速蜿蜒着膨脹起來!
精神高度集中時,許多動作就奇異地成了慢鏡頭。速水紫央覺得血液都凝固了,緊接着又以決然的姿态燃燒起來;然後她眼睜睜地看着站在十束身前的惡魔迅速用槍口抵住了十束的太陽穴,以一種壓抑着過度亢奮的情緒、從而導致有些變調的聲音說道:“別動。”
她咬着牙停下腳步,将視線投向十束。
V8滾落在一旁,鏡頭剛好對準她所在的方向,紅色的指示燈仍在一閃一閃。十束動了動,擡起臉看向她。
她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喉嚨火燒火燎,使得出口的語聲十分幹澀。“……堅持一下。”
十束的胸口急促地起伏一下,張開嘴唇似乎想說什麽,卻只能發出嘶啞的呼吸聲;他皺了皺眉,有些費力地沖她微微勾唇,露出一個虛弱而蒼白的微笑。
她閉了一下眼,随即滿臉戾氣地看着持槍的少年。紫色陽炎不斷凝聚、扭曲了她身後的景物。
少年保持着舉槍的姿勢,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她,接着發出有些神經質的笑聲,将腳邊一個小巧的黑色箱子踢到了她的面前。
“打開。”
速水紫央視線片刻不離對方,蹲□、掌心朝上摸到箱子的凹槽,指尖陽炎跳動一下、将電子鎖直接切斷。箱蓋應聲而開,露出一排制劑瓶和幾支嶄新的注射器。
她瞥了一眼制劑瓶蓋上的标識,登時皺緊眉頭。
“……國長路科研所?”
“國長路科研所,速水雅之博士的最新研究成果,GBR能力抑制劑。”
少年膩聲拖長了語調。
“讓你能夠使用能力就太無趣了啊……快給自己打一針吧。”
——是之前捕獵能力者的“獵手”們所使用過的那種藥物。
她眯了眯眼,拔掉針頭的軟塞、擰開制劑瓶吸入藥劑,然後将針頭刺入小臂、将藥物推入。
跟上次一樣,藥物迅速起效,身體內的能量迅速減弱、再也無法有效凝結起來。陽炎的顏色漸漸淡去,最後無助地消散。與此同時,身體內部開始泛起些微的刺痛,且痛感開始加強;她抓緊小臂上針孔的位置,鞏膜漸漸布滿了血絲。
力量被逐漸抽空。她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持槍的惡魔發出一聲悠然的嘆息。“真是感人淚下的友誼啊,速水小姐……”
他緩緩直起腰、搖晃了兩下之後方才站定,就像是被注入了邪惡靈魂的木偶,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僵直而病态。
有機會——她這樣想着。
胸口的惡獸在咆哮着要将眼前的敵人撕碎,偏偏每一寸骨骼都在為痛意而叫嚣;後背被冷汗浸透,她試圖繃起肌肉,卻徒勞無功。
然後他邁步向她走去,拾起掉在地上的V8、在她面前彎下腰。“還是該叫你……Veronika?”
她霍然擡頭!
熟悉的發音被吐露出來,打開了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鎖。
那是——她在學會在這個時代、這個國家生存以前,曾經用過的、舊日的名字。
“……你是誰?”
聞言,他吃吃地笑了起來、倒轉V8讓鏡頭對準自己。
“那麽我來自我介紹一下。”
“我是第七王權者……”
“無色之王。”
“今晚我在這裏……”
V8緩緩翻轉,鏡頭重又對準速水紫央。
“……等人。”
BGM是Vater unser im Himmelreich,我們天國的父。
白銀之王的飛艇名為Himmelreich,意及天空之國。
【天臺的光線驟然一暗,巨大的陰影初現輪廓、投映在地面上;若此刻擡頭看去,便可看到在雲層中緩緩漂浮而來的純白飛艇——Himmelreich號。
坐标恰巧位于飛艇航線中的比良阪大廈,據說只要在特定的時間登上其天臺,就能夠近距離地看到它、近到能清晰地看到艇身镌刻的文字的程度——Vater unser im Himmelreich。
其義為,我們天國的父。】
于是此BGM恰好與其同名,大滿足。
啊順帶一提上面一段看起來屌炸了的文字……其實是我寫的(揍!!!)。
嗯除了飛艇上的文字和飛艇的名字的确是原着所有,其他元素都是我編的。
[1]中的地名除了比良阪之外,神馬雙子樓的設定啦A座B座高天原商業街啦,都是劇情需要、我【胡B】的,非原着所有,借梗的不要麽麽噠~
我會告訴你們我開文之初就是為了想寫這麽個場景麽?這個電梯梗我構思了幾百遍寫出來感覺好爽!
明天神展開,擦亮眼睛等着吧!
☆、Himmelreich
王權者?
速水紫央的神經驟然緊繃到了極限。
進入戶籍課之初她曾經看過現任王權者的資料,沒想到新任的無色之王……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少年。
作為受到石板眷顧的異端,王權者和普通組別的能力者力量差距之大,她早就領教過了。
她失去能力,幾乎沒有勝算。
……不對。
如果有信心在力量上勝過她,就不會多此一舉、讓她注射藥物了。
區別于其他六個王權者,作為第七王權者的無色之王被稱作“鬼牌”;因為其能力具有不确定性、幾乎每一代王所擁有的能力都不盡相同,并不像其他的“王”那樣,即使王位更疊、能力性質也不會有太大改變。
也就是說,對方有可能……并不長于戰鬥。
V8發出滴滴的長音,工作燈突然暗了下來。無色将V8随手丢開,保持着半蹲的姿勢、猛地湊近她。
“诶——?那是什麽表情,不認識我了?”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
“真狡猾啊……竟然就這麽随便地把故人忘了啊,Veronika。”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被叫出來,她眼角一跳。
這個人似乎對她的事知道得很清楚。
——這是他第二次說出這個名字。跟剛才一樣,他在呼喚這個名字時會不自覺地露出笑容——就像是期待別人打開驚吓盒之前,因過度的興奮和緊張而産生的、略有些神經質的那種笑容。
他完全不介意面容被攝錄進V8,看着鏡頭時瞳孔會有短暫的收縮。
對鏡頭有興趣,表現欲極強,這是個渴求着被他人注目的犯罪者。
他在期待她問出口。
她似乎脫力到無法繼續維持着跪倒的姿勢,而是漸漸匍匐到冰冷的地面上。
“……你怎麽會知道?”她問。
不出所料,無色立刻興奮起來,發出吃吃的哼笑;他站起身、單手插在褲袋裏,像醉酒的人一般原地轉了個圈、轉回受傷倒地的十束身邊。
“我當然知道——”他一個回身、将槍口按在十束的臉上來回刮擦,“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啊——喂,你先別睡,也來聽聽故事如何?”
十束發出隐忍的咳嗽聲,艱難地擡眼、看向無色。
“讓我……想想看,”在兩人注視他的目光中,無色放緩了語速,臉上的興奮之色越發濃郁。
“很久、很久以前,有位蘇聯軍官撿回一個棄嬰。”
退役後軍官回到蘇拉河畔的故鄉、過着跟養女相依為命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戰争的號角再度吹響、故土的和平化為泡影;少女藏在地窖中、親眼看着養父被入侵的德軍殺死。
“國仇家恨,真是可歌可泣。”
無色膩聲發出假惺惺的感嘆。
“……但是真實的命運要比俗套的複仇故事有趣得多了,對不對?”
少女為了複仇而參軍,直到在一次戰敗中成為德軍的戰俘。本該被處決,卻因為特殊的體質而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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