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1)

仙道懶洋洋的走在校園裏,陽光從繁密的枝葉間透過來,照在臉上很舒服。

“仙道學長!仙道學長!”

聽到後來傳來的學弟彥一的叫喊仙道回過頭,初夏的溫暖陽光照在臉上,好想睡覺,但是臉上還是擺出自己那萬年不變的迷人笑容:“彥一又有什麽大消息要發布啊?”。

“今年魔武大會的參賽名單出來了!”彥一說了開頭後扶着自己的腿開始喘粗氣。

“啊!希望今年我們學校可以取得更好成績,我會去加油的!”仙道擺出一幅任重道遠的樣子拍拍彥一的肩膀。

彥一小臉掙的通紅搖搖頭:“仙道學長你一定要加油啊,學校的聲譽就依靠你和花形學長了!”

仙道撓撓頭,去年因為自己陪父親出遠門請了長假沒有參加預選賽,今年自己偷懶裝病又沒有參加預選賽,怎麽會有自己呢?不行,要問問清楚,于是仙道微笑着開口:“可是我記得我沒有參加預選賽啊,怎麽名單上怎麽會有我?”

“仙道學長和花形學長都是免試入選的。”彥一一臉的幸福,“作為你的直屬學弟我太幸福了,請給我簽個名吧,仙道學長。”

仙道笑眯眯的接過彥一地來的本子簽上自己的大名,就手順走了彥一另一只手上的隊員名單:隊長:花 形 透主修火系魔法精通風系魔法三年級

成員:仙道彰 主修風系魔法精通空間魔法二年級

南烈主修火系魔法精通雷系魔法三年級

三井壽主修雷系魔法精通火系魔法三年級

暮木公延 主修水系魔法精通召喚術 三年級

候補:越野宏明主修風系魔法精通水系魔法二年級

水戶洋平主修地系魔法精通冰系魔法二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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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子主修水系魔法精通治愈魔法二年級

随意的掃了一遍名單,仙道對這些小兒科的打鬥從來都是充滿不屑的,被規則和禮儀束縛的死死的比賽,場上隊員像兩個馬戲團的猴子在別人的喝彩聲裏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簡直無聊透了。

“湘北那邊的人員名單呢,有沒有弄到手?”雖然不屑仙道還是擺出很熱心的樣子問。

“有,雖然算不上詳細。”彥一的表情帶着點驕傲和自豪把另一張明單遞過去。

湘北隊名單:

隊長:牧紳一聖騎士三年級

成員:藤真健司魔劍士三年級

神宗一郎魔箭手二年級

魚柱 純 狂劍士三年級

赤木剛憲 大劍士三年級

候補:宮城良田 刺客 二年級

流川楓龍騎士一年級

福田吉兆雙劍士二年級

仙道的眼睛盯在名單上,過了一會才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龍騎士,整個神奈川才有四個龍騎士,看來現在又要添加一個了。站在一邊的彥一很是興奮的問着:“仙道學長是不是很精彩,竟然有新的龍騎士,還是一個一年級的新生,簡直太酷了!大家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很激動的。”

仙道點着頭笑着,心裏想你們是很激動,可以坐在那裏吃着零食看臺上勇者鬥惡龍的古老橋段,如果自己是觀衆也會歡喜雀躍的。不過看兩隊成員的資料,這個流川楓到底是候補,上演勇者鬥惡龍的機會不大,不過作為一年級就能成為候補,可見實力非常。

“仙道學長!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別的人去,我對你充滿信心啊!”彥一的聲音把仙道的思緒拉回來。

“好啊,路上小心點,別被田崗院長看到你奔跑,又會說你沒有魔法師的氣質了。”

彥一不好意思地笑笑,順着林蔭跑過西面的宿舍,應該是去給花形報信吧,仙道收回目光繼續自己的路。

雖然龍騎士幾乎可以算是騎士中最優秀的,但是龍騎士參加魔武比賽這還是第一次,因為場地限制根本不可能讓你騎着龍和對手打,沒有龍的龍騎士能力不敢說會下降一半也會打不少折扣的,除非那個騎士本身能力就很強,或者今年比賽規則要作出什麽修改?本來并不把這比賽當回事的仙道因為意外出現的龍騎士引起了不小的好奇心,于是決定回家的時候問問父親。

好不容易熬到最後一節課,竟然是最最枯燥乏味的魔法原理,實在沒心情上課的仙道開始對好友越野比劃着自己要溜走,有事幫着掩飾的手勢。

越野翻了翻眼睛,反正為這個家夥收拾的爛攤子多了,已經麻木不仁了,索性不去理他了。

對于越野的白眼仙道從來都是當作同意去領會的,所以趁老師不注意迅速的趴在桌子下面使用了一下空間門,等視覺恢複的時候已經到了學校的院牆邊。

仰起頭看看籠罩着整個學校的四系結界,到底是最高等級的魔法學院,結界都做得很完美,不然早就成為自由市場了。仙道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好整以暇的開始翻牆。

以仙道的體格和家庭背景當初選擇就讀魔法學院是讓所有知道他的人都跌破眼睛的,作為神奈川名帥仙道信的二公子,身高1.9米的仙道彰竟然沒有去做騎士而是跑去學習魔法,問及原因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因為武學院沒有美女這樣的理由,這出人意表的決定和原因還是為當年神奈川了無生趣的上流社會添加了不少談資。

仙道身手敏捷的從牆上一躍而下,左右看看,仙道深刻的明白在“作案”現場不宜久留,看清了形勢立刻揮手招了一個載客的馬車,朝自己家奔逃。

一跨進門仙道就順着牆角往自己房子裏溜,因為在門口發現了刻有越野家徽章的馬車,準定是越野的父親和自己父親又商讨什麽防務問題,所以才提前回來了。

“彰!你在這裏賊頭賊腦的幹什麽?”

正在探頭張望的仙道聽見背後父親嚴肅的叫着自己,僵了一下,又迅速擺開一幅笑臉轉過身。垂着頭,眼睛偷偷瞟着,父親的臉色還不算難看,站在他身後的越野忍則是一臉笑意。

“呃,有點事想問您,看見門外的馬車知道越野叔叔也在,想着是公事,但是我又心急,所以偷偷看一下。”仙道當然知道撒謊的訣竅就是九句真話加一句假話,反正自己正好有事要問,也不算是說謊。

“什麽事?”仙道信一邊示意越野忍回大廳,一邊随意的問仙道。

“今年魔武比賽的規則是不是改了?”仙道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問。

仙道信想了想回答:“今年湘北學院的院長換了,現任院長是我和你越野叔叔的老師安西光義,他一直倡導實戰才是考量人才的不二法則,所以他今年提議你們兩校今年的比賽除了以往的室內戰,也許還有實戰類的野外比賽。不過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以我對老師的了解。”說到這仙道信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越野忍也好像想起什麽,笑出了聲:“總之很出人意料,很值得期待。”

到底是怎樣的出人意料,怎樣的值得期待誰也沒告訴仙道,總之他們是笑着走了,應該是比較有趣的事,于是仙道就在這種對未來的期待和好奇中迎來了魔武比賽的前一天。

因為上一屆魔武大賽是在陵南魔法學院舉辦的,今年自然是湘北武學院舉辦了,所以陵南的幾位參賽者今天就要趕往湘北武學院,熟悉地形順便觀察一下對手。

作為魔法師自然有魔法師的好處,本來要兩天的路幾秒鐘就可以到,還省去了車馬的颠簸和一路上的塵土飛揚。除了參賽的準隊員和候補,随行的還有作為隊醫随行的主修治愈魔法的一年級學生赤木晴子,而這些人現在都拎着大包小包看着仙道,仙道則撅着屁股在地上畫魔法陣。

仙道很無奈,雖然他無數次研究了這種蹲在地上畫圖的工作,也沒有辦法可以讓這種行為變的優雅起來,所以他從來不願意在別人面前畫魔法陣,太有損自己的形象,但是今天院長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着,他也只能莫可奈何的就範了。

田崗茂一的目光随着仙道的移動而移動着,總體來說田崗院長對仙道還是比較滿意的,主修的風系魔法已經可以輕松使用8級魔法,空間魔法也在七級左右,以仙道這個年齡來說完全可以用魔法天才來形容。再加上外表俊朗舉止優雅,雖然骨子裏懶了點,随意了點,但是哪個魔法師沒有一些與衆不同的喜好,和他們比仙道完全可以作為魔法師的表率。

滿意的看着仙道完成了魔法陣站直了身子田崗院長才緩緩的走過來,示意幾個人走進魔法陣,然後高高舉起自己的手杖開始吟詠吭長的咒文。地上的六芒星發出藍色的光,越來越強,直到淹沒幾人。

作為傳送的魔法陣來說大多是魔法陣與魔法陣之間的傳送,但是湘北武學院裏沒有魔法陣,所以現在他們所進入的魔法陣是模糊傳送的,只能傳送到大概的位置,而模糊坐标的選定則是由畫魔法陣的魔法師來決定以某種元素為媒介,理論上說就是會被傳送到這種元素最集中的地方。

而作為魔法陣的繪制者,看似懶散,其實是現實到沒有必要決不多走一步的仙道把這種媒介選為了金屬。武學院,顧名思義裏面都是戰士,戰士的铠甲是金屬的,武器是金屬的,所以武學院最多的元素自然是金屬,理論上這個選擇是完全正确的。

作為空間魔法的魔法師仙道自然明白模糊傳送最可能出現的情況就是從天而降,所以他很明智的用了一個風系的魔法“飛行術”讓自己的停在空中。而在下墜過程中也只有和他同樣主修風系魔法的越野和精通風系魔法的花形反應敏捷,招來了風元素讓自己不至于趴在地上,其他幾個法師一概是摔落在地上,摔落的幾個人還沒來得及看看自己是否受傷就發現了另一個令人恐怖的現實,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在看着自己。

幾個人四周張望一下立刻明白自己的處境,武學院的見習騎士們都聚集在超大的操場上練習騎術。

對于從天而降跌作一團的幾個人,武學院的見習騎士們也同樣一臉驚訝,好在兩校學生對對方的校服并不陌生,所以驚訝之後就明白過來,這些一定是來參加明天比賽的魔法師們。

仙道是最先從這種窘态中反應過來的,邊在肚子裏罵着這個破學院遲不練習早不練習,偏偏這時候把一群人聚在一起,一邊娴熟的操縱着風優雅的落下,把橡木手杖換到左手,微笑着低下頭完成了一個大方得體的會面禮。

“你這家夥臉皮還是這麽厚。”很熟悉的聲音從幾乎穿的一模一樣的騎士中傳來,然後站在前排的騎士帶馬讓開一條路,讓出從後面騎馬過來的騎士。

“我覺得稱這個為一個魔法師應該具備的從容和優雅更合适些。”仙道望着對面穿着銀色铠甲的騎士笑着說。

馬上的騎士把長劍插回劍鞘翻身下馬,邊走邊去掉頭盔,露出一絲不茍的棕色頭發和成熟穩重的面容。

“好久不見了,彰。”牧紳一張開手臂作出擁抱的動作。

仙道卻單腿跪下一臉的鄭重:“見過牧紳一殿下。”

萬衆矚目下牧的雙臂尴尬的張着,不知該怎樣收回。

“仙道彰還真是名不虛傳,在任何地方都保持着良好的禮儀阿。”另一個騎士策馬過來,在馬上俯身拍了拍牧的肩膀。

“是啊,不過我們還是學生,彰,你還是稱呼我為學長吧。”牧趁機收回雙臂,帶着微微的感激瞟了一眼馬上的騎士。

仙道不好在僵持下去,于是站起身指着花形:“這是我們的隊長,花形學長花形透,你們兩個人談談有關明天的比賽吧,我累了想先去休息。”

牧深深的看了仙道一眼點點頭對身邊的騎士叮囑着:“藤真,麻煩你把仙道帶去他們休息的地方。”

騎士點點頭,一撥馬頭向演習場的門口馳去,仙道使用飛行術在後面溜溜達達的跟着。

武學院的建築風格和魔法學院完全不同,魔法學院的建築主要是木質結構的小樓,掩映在大片大片的樹林間,武學院則是大片大片的草地上聳立着一座座花崗岩結構的龐大城堡。

馬上的騎士在一幢白色的城堡前下馬,取下頭盔伸出手:“藤真健司,武學院三年級學生。”

“藤真學長應該來我們魔法學院,這麽漂亮的臉孔掩藏在頭盔背後太浪費了。”仙道握了下手,然後審視着眼前這個有着漂亮面孔的騎士笑着打趣。

藤真挑挑眉,不溫不火的反擊着,“那麽仙道學弟這麽高的個子不來做騎士不是更浪費。”。

仙道撓撓頭讪笑了一下跟着藤真走進大門,藤真一邊走一邊介紹:“這座城堡是今年初剛建成的,一樓是練習場,二樓空着接待訪客,所以你們這幾天都要住在這裏,也許白天有點吵,不過晚上很安靜,不會影響你們休息的。”

“那個……可以看看你們的練習嗎如果方便的話。”仙道在走廊上聽到隐隐約約的清脆撞擊聲有點好奇。

“當然可以!”藤真停住腳步,回頭微微一笑:“不過也許會有危險的。”

仙道聳聳肩,作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心想魔法練習難道不危險,單以殺傷力而言法師絕對是戰士的數倍。

“哪跟我來吧,今天是一年級的學生在練習。”藤真笑的很溫和,如果自己沒記錯今天有一年級的劍術練習,那麽那兩個人一定也在。

轉過走廊清脆的撞擊聲越發的清晰,其中還夾雜着某人中氣十足的大喊:“死狐貍,有本事和本天才硬拼,總是躲來躲去的算什麽!”

“你這狡猾的狐貍,你竟然用劍柄撞本天才,你別跑!”

藤真看到仙道露出好奇的神色便把仙道領向聲音傳來的練習室。

“白癡。”

“你竟然敢罵我!看本天才的飛劍!”

剛走到練習室門口的仙道和藤真有幸的領教了這個迎面而來的飛劍,走在前面的藤真迅速的側身拔劍,劍身一橫在飛來的劍身上一撥,劍稍稍轉了方向朝落後幾步的仙道飛去。

仙道一驚剛想用風盾擋住,卻眼尖的看到藤真側臉半露的嘴角微微翹起,立刻明白了這家夥是想吓吓自己好讓自己出醜。既然他敢這樣戲弄自己,準定那劍是傷不到自己的,于是放松了已經握住法杖的手微笑。

果然劍從自己臉側飛過,撞在背後的牆上落在地上。

“啊,速度太快沒有攔住,幸好沒有傷到你。”藤真一臉歉意地對仙道笑着說,轉過頭指指兩個肇事者說:“還不快過來道歉,有你們那樣練習劍術的嗎?”。

事故的主要責任人不滿的撇着嘴過來:“又不怪我,是狐貍,他一直躲一直躲,我砍不上他。”

藤真把頭轉向另一個,另一個倒是很乖,說了句對不起,只是語氣冷冰冰的,沒一點誠意。

藤真苦笑着指着肇事者:“這紅頭發的是櫻木花道,這個冷冰冰的是流川楓,都是一年級的新生。”

流川楓。

仙道自然記着這個名字,新的龍騎士,仙道眯着眼笑,個子和自己差不多,見習騎士的褐色皮甲包裹着他挺拔的軀體,相比于一般的騎士他顯得瘦了點,應該是個技巧性的戰士。

目光自然的順着他溜了一遍落在臉上:黑亮柔軟的頭發,過于白皙的皮膚,漂亮的嘴唇抿着。感覺到仙道的視線微微揚起頭,清澈的黑眼睛狠狠地瞪着仙道。

“原來龍騎士也要練習這個阿。”仙道笑嘻嘻的問。

流川楓輕輕哼了一聲,走到一邊去了。

“武學院嘛,不管是誰進來都要從基礎練習,牧也一樣是這樣過來。”藤真過去撿起櫻木的劍扔回給他。

仙道不笑了,一下子對騎士的練習興趣全無。

“這個頭發豎着的家夥是誰?”櫻木拿回劍并沒有離去,而是好奇的站在一邊看。

“啊,我忘記介紹了,這是陵南魔法學院的仙道彰,魔法學院有名的魔法天才,非常厲害。”藤真一幅不好意思失禮了的表情說着還算平實的介紹。

“天才?那就是很厲害了?喂,刺猬頭和本天才比劃一下,看看誰厲害。”

藤真笑了。

仙道默然。

不遠處坐着休息的流川小聲嘟囔了句白癡。

聲音雖然很小,櫻木還是聽見了,提着劍幾步蹿過去揮劍就劈,坐在地上流川也毫不含糊,舉劍擋住,還順便給了櫻木一腳。

櫻木的攻擊很淩亂,完全沒有什麽技巧,但是動作卻異常的敏捷,而且力量很足,每一下攻擊都是不遺餘力。流川雖然力量和櫻木比較弱,但是反應很快而且技巧相當的好,揮、砍、突、刺都是恰到好處。

仙道看兩人打了幾個來回吃驚的指着問:“你們騎士都是這樣練習劍術的?”

這兩人的練習和別人的殊死搏鬥沒太大區別,只要稍有閃失立刻見紅。

這次藤真倒是很真心實意地搖搖頭苦笑:“櫻木這家夥出手沒有輕重,他們一年級的也只有流川能和他對練,如果不是木劍太輕,我想老師很願意讓他倆用那個來練習的。”

看着兩人虎虎生風的在不遠處打的不亦樂乎仙道決定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可不想還沒上臺比賽就被在這裏謀害了。

仙道準時出現在城堡二樓的餐廳裏。

先掃視了一下餐廳,果然也和魔法學院完全不一樣,頭頂燈火通明,足夠坐22人的長方形大餐桌和魔法學院昏暗的燭光,最多坐5人的小圓桌形成明顯的對比。講究集體榮譽和團結精神的騎士幾乎從來都是過着集體生活,而魔法師則多的是離群索居和保持個人神秘感。

作為東道主武學院的參賽成員全員準時參加了本次晚餐,并且以牧紳一為首在左側整齊的坐成一排。而反觀坐在對面的魔法學院的參賽成員,只來了兩位女士、暮木和隊長花形。

對于仙道的到來大家都做出了強烈的反應,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就連看到哥哥興奮的喋喋不休的赤木晴子都閉了嘴,唯一沒有看過來的就是坐在末尾的點着頭打瞌睡的流川楓。

牧停止了和花形的交談,想對仙道說什麽,張了張嘴顯然想起下午仙道一點面子都不給的舉動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倒是藤真站起來指着自己對面的位子:“仙道這是你的座位。”

仙道微笑着走過去坐下,微微側頭欣賞着藤真,脫去铠甲的藤真穿着騎士慣常穿的白色襯衣,深綠色的馬褲捅在深褐色的長靴裏,整個人看上去雅致而優美。

藤真回以一個微笑和身邊坐着的另一個騎士開始小聲談話。

在仙道這種臉皮厚度優于常人的人都覺得有遲到這麽久的同伴很丢人時,最後一位魔法師水戶洋平終于出現了。

等水戶落座,聽了牧簡短的幾句歡迎詞,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的騎士們又聽了雙方隊長互相介紹隊員,在報以熱烈的掌聲後開始埋頭苦吃。

魔法師們還沒太大感覺,畢竟他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冥想,吃過下午茶才來的他們對體力的消耗并不是很大,但是騎士們卻是實實在在的訓練了一天,并且餓着肚子坐在食物面前耗了一個多小時。

因為并不怎麽餓,仙道就有着充裕的時間一邊優雅的切着盤裏的小牛肉一邊欣賞對面幾位騎士的吃相。

牧吃東西的樣子從小就看過,沒什麽意思,藤真優雅的切着牛肉,不過顯然他不喜歡吃牛肉,還剩一多半時就推開盤子。神吃的很快樂,并且對魚很感興趣……。一路瞄到最後看到那個冷冰冰的坐在末尾的流川楓,流川楓進餐的儀态一般,但飲食習慣顯然很好,肉和蔬菜一點不剩,全都細嚼慢咽的吃掉。

餐後的水果是桃子,紅紅白白的桃子,非常新鮮漂亮。

牧伸手挑了一個很大很紅的遞給仙道:“我記得你很喜歡桃子。”

“啊,牧學長我今天胃口不太好,桃子就不吃了。”仙道微笑着指指自己盤子裏剩下的食物。

“那麽多年前的事了,你還這麽在意!你這人怎麽這麽沒有度量!”牧紳一捏着桃子的手砸在桌上,沉悶的聲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我就是個小氣的人,真是不好意思,我覺得身體不太舒服,請容許我先行告退了牧紳一學長。”仙道微笑着站起身,微微鞠躬然後揚長而去。

牧紳一冷冷的哼了一聲,把捏爛的桃子扔在桌上站起身走了,留下其他的人一個個面面相觑。

“越野,你和仙道從小就認識,你知道他和牧之間是怎麽回事嗎?”藤真皺着眉把目光投向越野。

越野幹幹的笑了幾聲,顯然知道原因,只是不願意說。

“越野,如果方便你還是說出來吧,我也想知道什麽事能讓仙道這樣耿耿于懷。”花形也轉過頭望着越野說。

越野看了看在座的人,騎士自然個個的望向自己,畢竟這關系到他們隊長在下來的比賽裏是否能正常理智的指揮大家作戰。法師們雖然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也是個個的豎着耳朵,法師也是人,保持自己的神秘感并不代表對別人的秘密不感興趣。

越野咳嗽了一聲,無意識的壓低聲音:“牧紳一殿下一直深得王的寵愛,所以殿下小時候王經常會招我們這些和殿下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去陪殿下玩,其中呢仙道和殿下的關系最好。大約8、9歲那一年吧,也就這個時候我們幾個人玩回去,房間的桌上放了一盤桃子,我們一人拿了一個後剩下一個,殿下和仙道最先吃完自己的桃子,都想吃最後一個桃子,搶來搶去誰都不願意讓。最後殿下急了,擺出王子的身份,仙道很生氣的把桃子扔給殿下,從那以後再沒去過王城,也沒見過殿下。事情就是這樣。”

藤真、花形一群人聽完表情各異,就為個桃子兩個人竟然鬧得如此地步,這難道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別。

越野聳聳肩:小孩對食物的怨念是很難理解的。早知道這樣,他寧願把自己的桃子分給兩個人。

覺得有點氣悶的仙道走出了城堡,雖然早料到來這裏就會遇到牧,但是如此頻繁的接觸還是讓他非常不爽。

有時候自己也覺得自己為這件事計較這麽多年很沒意思,但是每次一看到牧,心中就會湧起無法抑制的憤怒。

仰起頭,月亮彎彎的,銀柔和的月光給整個學院塗上一層薄薄的銀色,肅穆而威嚴。默默的吟詠讓自己慢慢升上天空,從高處俯視着整個校園,被群山環抱的學院寂靜而空曠,整個校園都沉睡了。這裏的學生顯然有着良好的紀律,不像魔法師有着夜晚到處游蕩,白天曠課的習慣。

在上空飛了一圈,仙道發現在學院的西北角有一處林木掩映的湖泊,粼粼的波光在月光下深深的迷住了自己的眼睛。

操縱着風降低高度,向湖泊飛去,接近湖泊時卻意外的聽到有武器破空的聲音,原來一貫以紀律嚴明的武學院裏也有不守紀律的學生。雖然談不上好奇心有多強,但是對于遇到了就要一探究竟的仙道,這個不守紀律的人是誰,還是頗有吸引力的。

小心的接近林邊,仙道不敢靠的再近,畢竟是武學院,能進這裏的人沒一個是可以被小觑的。小幅度的結了個手印,用來破除幻術的真知之眼被用來偷窺,不知這算不算對魔法的活學活用。

湖畔的情景在仙道腦海中浮現,黑發的男孩揮着長劍一遍遍做着下劈的動作,随着劍的全力揮出,黑亮的發絲在月光下撒出一串汗珠。

難怪他劍術的基本功那麽好,原來是每夜偷偷的練習。要知道武技和魔法不同,就算是天才,武技一學就會,沒有紮實的基礎遇到高手也全無用處,而這些基礎的東西只能靠一遍遍的練習,一次次的體驗,找到最适合自己形體的姿勢。

忽然生出點玩興,悄悄趴下身子把手按在地上,“地之女神請傾聽您信徒的低語,賜予他您子孫的力量……”雖然土系魔法并不擅長,但是召喚一個四級的土傀儡還是能做到的。

看着手下緩緩隆起的土包仙道很是興奮,指揮着土傀儡跌跌撞撞的朝流川楓走去。

被身側的聲音打擾,轉過頭的流川楓皺着眉看着緩緩朝自己走來的土傀儡,有人侵入?一邊收回劍一邊小心的傾聽着周圍的聲音,左側的樹林裏有微弱的呼吸聲。

土傀儡的大拳帶着風聲砸下來,流川楓用劍巧妙的格檔,接着力敏捷的躲開,碩大的拳頭在地上砸出一個一米見方的坑,激起一陣煙塵。

仙道有點遺憾的搖搖頭,這陣煙塵讓他暫時什麽都看不見了,不過那個流川楓還真是不錯,年紀輕輕就有這麽好的劍術。

“轉過來!”身後傳來冷冷的聲音。

現在仙道不用遺憾了,流川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了,長劍穩穩的指着自己後心,劍尖離自己不過一步之遙,轉還是不轉?微微瞄瞄周圍,雖然算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絕對是看不清自己的,于是仙道決定逃跑。

盾!仙道心裏默念,流動的風在他背後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阻擋一切襲來的力量。這可是為了保命,經過上千次練習,才把風之盾練成了瞬發魔法。

察覺仙道意圖的流川楓這時也顧不上不能在敵人背後出手的騎士精神了,直刺,劍被氣流引向一邊,第二次下劈,劍身上溢出銀色的鬥氣,盾晃動了一下,第三次再劈,銀色的鬥氣像劃過天空的流星撞向漩渦,氣流一陣扭曲,盾破了。

三擊盾就破了……。流川的攻擊力立刻在仙道心裏又提高了一個檔次,不過這些時間已經足夠他退出流川的攻擊範圍,并且迅速升空逃逸了。

只差半步之遙,流川眼睜睜看着那個偷襲自己的黑影在眼前模糊,随着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魔法師,一定是陵南魔法學院那批人中的一個,擅長風系魔法!

仙道悄無聲息的飛回城堡,這才有時間拍拍胸口,安撫自己怦怦跳的心。這小子還挺精明,故意讓土傀儡弄得烏煙瘴氣好讓自己看不清楚他的行動,如果不是那家夥還恪守騎士精神,就只能用空間魔法跑了,那時自己就要原形畢露了。

經過不大不小的一場運動仙道終于覺得心裏舒服了,該睡覺了。

在恢宏的長號聲中參賽隊員進入賽場,場上的看臺幾乎滿滿當當的,觀看的人除了學生就是軍隊上的要員。這可是魔武最高學府的較量,每年都會湧現出一批人才,各處的官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八位騎士全副武裝,騎着黑色的駿馬,穿着銀色的铠甲,八位魔法師艱難的控制着馬,一臉凝重的跟在後面吃着馬蹄揚起的灰塵入場。這種待遇讓平時看對方不順眼的魔法師們空前的産生了一致的想法,在場上一定要讓這幫騎士們好看。

其實平心而論這件事并不能怪別人,武學院給八位魔法師準備的馬同樣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可是對于經常從事腦力勞動的法師,這種動物顯然比魔法難控制的多。為了保持隊形只能放棄速度,致使兩隊人從并排進場到法師隊跟在後面吃灰。

好不容易移動到會場正中,雙方隊員落座,學院長安西做了簡單的講話,大意就是:希望兩隊以友誼第一,互相切磋為原則,在比賽中了解自己了解對方,在競争中去體會戰士、法師各自的職責和關系。

這個說法很新穎,仙道不由得在那個白胖胖的老頭身上多看了幾眼,今年的比賽或許真的會很有趣。

可惜院長的期望并不能成為學生的願望,二十來歲的熱血男孩,誰不渴望勝利,仙道僅僅從雙方對望的視線裏就能感覺到相互之間摩擦出的火花。

每個人都得到了一份對方隊員的基本資料,然後是考量雙方隊長的能力,自行安排出場順序。

仙道對自己什麽時候出場并不在意,懶洋洋的伸長手腳,眯着眼接受着陽光撫摸,幾秒後他就感受到來自流川充滿懷疑和探究的清冷目光。明白原因的仙道坦然地張開眼睛,故作友好的微笑着揮揮手。

果然,在冷哼之後流川把目光轉到了越野身上。

和牧坐在隊伍的最前排商量着出場順序的藤真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撇撇嘴,也不知道這個一臉嚣張笑容的家夥有什麽值得牧看重的。眼睛掃過陵南其他的成員,目光最後停在花形身上。

“從花形自負和慎重的個性來說他第一場肯定會派出很強的隊員。”

牧浏覽了一下陵南隊員的名單:“你是說仙道?”

“不會,仙道應該會安排在第四個出場,用來穩定全局。”藤真搖搖頭。

“你覺得第一個出場的會是誰?”牧笑了,藤真的判斷和自己一樣。

“主修攻擊速度快的雷系魔法,精通威力最大的火系魔法,勝了最好,不勝也可以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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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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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