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田園夢境

我手足無措語無倫次了半晌,在這樣的尴尬中簡直難以面對這般荒唐的事實,我沒有忘記我是已經成了親的人,怎麽能在別人的懷裏這樣荒唐。

果真如葉焰所說,我是個賤人嗎?

我快要在這樣冰冷的事實中将自己煎熬烹煮,恨不得再暈一次!

可是托了溫雅的福,身體漸漸好轉的我已經不能再那般說暈就暈了。

然而我兀自慌亂了半晌,才發現事主溫雅還躺在地上一臉無奈的看着我,在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終于無奈苦笑着啓齒道:

“安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在這之前你能不能先把我拉起來?”

有那麽一瞬間我心裏在想你自己起不來嗎。

然後理虧的我卻沒有如同往常一般揶揄溫雅殿下兩句,慌慌忙忙伸出手去,卻有那麽一瞬間看見溫雅唇角一絲莫名笑意——

再抽手,為時已晚!

雙手相觸的一刻我只覺得一陣大力襲來,剎那天旋地轉鬥轉星移,看到天不是天地不是地,我沒有感覺到預料中的痛感襲來,真的撐起身子,卻發現我雙手撐在溫雅的胸膛上,我臉色不自覺就是一紅!

卻聽看溫雅笑得開心,胸腔震動也像是要震碎我的心,看他哈哈大笑道:

“安寧你臉紅什麽,以前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怎麽現在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

我臉色爆紅!

近來尴尬已經習以為常,怎麽受得了這久違而突然的揶揄刺激,當即粉拳狠狠砸向溫雅胸膛!

卻不帶十分力度,反而帶了七分如常調笑,我哭笑不得。

他說的沒錯,之前我和他是一起睡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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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男女之間那樣發生關系,可是那般相擁一夜,我實在也是百口莫辯的。

原因無他,那是我才回王都沒有多久的事情,受邀去溫雅府上做客,大抵當時還不如現在能如常收斂自己的情緒,和溫雅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聊了幾句越發投機,随即就忘了自己酒量不如現在。

當即也醉死了過去,也就是俗話說的喝斷片了。

等我醒來已經躺在溫雅床上,并且以一個很不雅的姿勢死死抱着溫雅,大腿還不安分的搭在他身上,擡眸對上溫雅哭笑不得的神情,猶記得當時還揶揄啓齒道:

“安寧,我沒想到你對我存了這樣的心思。”

所幸當時是溫雅還沒發現我女兒身的時候。

年幼發育不良的身體自然也察覺不到什麽分別,我只知道自己內心的慌亂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而當時讓我慌亂的——

不是自己不知廉恥和陌生男人相擁過夜,而是我對他存了那樣的心思,把他放在我計劃裏當做複仇的工具,難道就這般輕易地被他看了出來。

一陣百口莫辯,卻終究在他的揶揄中知道他不過是句玩笑,竟然将我驚吓如此。

他說我臉都白了,莫非被他戳中了心思,真的對他有別樣的想法?

直到後來他發現我女子之身後,溫雅對我的态度,漸漸……

改變了。

那是我無法形容的改變,卻在那樣坦誠相對裏暴露了彼此艱難的處境和煎熬的內心,似乎那一刻起和溫雅在一起的安寧才是真正的安寧,是艱難生存的侯爺,是不受寵愛的皇子,是同病相憐的至交,是彼此利用的籌碼。

而此時,溫雅看我竟然當真不做反應,只道是不是玩笑太過分将我吓傻了去,當即輕輕扶起我不住歉然道:

“好了安寧我跟你開玩笑的,嗯?哎哎別臉紅啊!哎,你臉色怎麽又白了?安寧,安寧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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