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男人吃起醋來就沒你哥兒什麽事了

蘇玖早就知道魏琛在鎮上,昨日他跟兩個匠人師傅商量要來看板材,剛才事發,他先就嘗試讓店小二去板材坊市找人。

他也是運氣好,店小二去的時候魏琛本都已經離開,是匠人師傅及時派人去尋人回來。

魏琛一聽此事?馬不停蹄就趕回來了,半途中路過官府還去報了個案。

魏琛現在是縣裏備受優待的漕運領隊,上有皇帝親自嘉獎,下邊又幫着解決附近村鎮的匪鬧。

他自個兒低調,恐少有百姓知他身份,但官府卻實實在在接到上面下來的文書,說是,蜀州泉水鎮新野鄉有一魏姓漢子,在京期間,曾拒皇帝親自招攬,随又被幾個皇子搶着要,連京城的公主都對他青睐有加,望查明該漢子真實來歷,向上禀明。

說到底上面還是不放心他的來歷,讓當地的父母官細查,這一來二去,就認識了魏琛。

加上魏琛解決了鬧匪,官府對他印象深刻,确定他身份後,如實報信回去,得了上面多方注意,面對此,官府也是壓力山大,更加不敢得罪。

要說,魏琛的經歷,任一樣都是普通老百姓一輩子某不來的際遇,說不準哪天就一步登天!

所以得知是魏琛報案,哪個敢耽誤?特別在聽說又是蔣家的外孫輩鬧事,林縣令都要愁死了,上回蔣放鬧那事剛好也栽在魏琛手上。

如今的蔣婷婷,更是當街行兇,聽說受欺辱的還是魏琛的哥兒,這這這……誰不知道魏琛寵妻如命?

得了官差回來複命,林縣令更是連外孫女的面都不想見,直接讓人丢到牢裏去關兩天。

開玩笑,他這次真要再行袒護,恐怕頭上的烏紗帽就要換個人戴了!

此時,另一邊。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還是不搭理我是什麽意思?”

大街上,蘇玖一個孕夫還得追着魏琛小跑,打從酒樓裏出來,這個男人也不知在堵什麽氣,一句話都不跟他講!

蘇玖跑兩步,又被他特意跨大的步子丢開兩步的距離,總之,就是不讓他追到。

蘇玖幹脆站在原地不走了,就看魏琛一個人賭氣能走多遠!

果不其然,他剛一停下,前面魏琛也停下了,證明他一路上還是格外注意着蘇玖的嘛!

蘇玖就屁颠屁颠跑上去,半抱住他手臂,讨好的往上面蹭,魏琛垂眉看他,眸子內不鹹不淡的:“你不是要跟唐才吃飯?跟着我做什麽?”

他故意這麽說,空氣裏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從頭到腳冒着酸水。

“人家叫唐文!”蘇玖糾正說。

魏琛眸子裏不喜,視線漫不經心的看向其他地方,實則手上用力把蘇玖扒拉開。

蘇玖一愣,又巴巴的湊上去,被魏琛沉默推開,與他隔着一道手臂的距離,魏琛看着他點點頭:“你就站這說,慢慢說,說清楚講明白。”

蘇玖:“……”

最慘的是蘇澈,遠遠就見他哥和琛哥站大街上調情,他只敢不遠不近的跟着。

“……現在你明白了吧,我都說了,是唐文幫忙阿澈弄一個考試名額,我才答應與他吃飯,而且人家都要成親了,你能不能別胡思亂想?”

魏琛沉默一會:“你就不該與他一起吃飯。”

“我那是……”蘇玖無語望天,算了,跟魏琛解釋起來,簡直要累死人。

魏琛陰恻恻看他一眼:“所以,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為什麽不是來找我解決?”

“你都願意去找唐文了,還跟他一道吃飯,今兒的事不是我趕來,你想如何脫身?”

“再者,你又是如何知曉那唐文是真心幫阿澈?萬一到時候出了岔子,這事又該如何?”

蘇玖猶疑不決,又抱着幸存心理:“……應該不會吧?”

魏琛:“我能指望你什麽?”

這事确實是蘇玖欠考慮,但他就當是個朋友幫幫忙,哪裏曉得後來會發生的事?

他是行的端坐得直,當真沒把人往真實的“惡”上去想,此時聽魏琛解釋頭頭是道,頗有些被吓住了。

魏琛也确實是過于苛責,他心中負氣,怎麽都覺得那姓唐的靠近他哥兒是不安好心。

但他這次,也确實是誤會唐文,唐文看在蘇玖的面子上,是真的想勻出一個名額給蘇澈。

素日在學堂,唐文是個極其孤僻的人,加之他母親礙于名聲,不想讓他與同村的孩子往來,不然那他極端的母親有可能會在背後找這些學生的麻煩,唐文有意避開學院的男男女女,長久以往,連同村的孩子與他都不親近。

這也就是蘇澈為什麽會奇怪唐文當時幫他?

唐文心中對蘇玖是有舊情在的,是想趁此一個契機,讓兩人重歸于好。

即便沒了愛情,但兩人從小相識,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那時候唐文的父親還在,家裏雖然窮困一點,但日子過得開心,蘇家的條件比他們家好,蘇父是個非常和藹的人,時常救濟,他跟玖哥兒也常在一堆玩耍。

那時候的感情還很單純,蘇玖比他小三歲,跟在他屁股後邊喊“唐文哥哥”,唐文別的想法沒有,再聽這一句“唐文哥哥”,便是死也值了。

後來唐父死了,他母親也慢慢變了,唐文是他母親砸鍋賣鐵送出來的秀才子,自然知道母親酸楚,多數時候是由着她的性子,後來與蔣家結親,母親過猶不及,時常疑神疑鬼,懷疑他跟玖哥兒的這這那那,當時候,他正籌備考試,聽從母親的意見,搬到鎮上去複習,再次回來,就得知玖哥兒嫁人的消息。

唐文時常想,若是他當時态度堅決,沒有離開,護着玖哥兒在跟前,玖哥兒是不是就不會嫁給別人?

現在說那些沒有意義,他本是想趁着這次,好好與玖哥兒說話,這可能是他成親前最後的機會了,酒過一茬,什麽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蔣婷婷就來了。

有了今日的鬧劇,往日橫亘在他跟玖哥兒之間的裂縫,恐怕再也不能複原了。

唐文一屁股坐在桌前,滿心失魂落魄。

唐春蘭循聲趕來當場酒樓時,唐文已經喝了不知多少酒,他醉的一塌糊塗,半眯着眼瞥見母親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他呵了一聲,又提起酒瓶子往嘴裏灌酒。

唐春蘭從未見過兒子這般模樣,連連驚慌,要去奪那酒瓶子,被唐文一把推開。

唐文兩口喝完,一把就将酒瓶子扔出去砸的稀爛,他自己偏偏倒倒,走到母親面前,拍了拍他母親的肩膀:“沒事的,娘,當慣了狗,你一拉繩子,我這不……不就回來了麽……”

……

蘇澈的事,最後還是魏琛出面解決。

該以收禮為目的強制劃掉考生名額的教課夫子也被從學堂開除,如今是聲名狼藉,恐怕以後都沒得哪個學堂願意收他這等沒得師德的夫子了!

就這事,蘇玖蘇澈一早來辦,半下午才搞定,魏琛帶着兩人先去吃了午飯,下午就着手買東西。

需要買什麽東西,蘇玖也是做了一番詳略的攻略的。

首先就是筆墨紙硯,足夠一天喝水量的水壺,他打聽到考場座位是半露天的,又買了絹布和防水門簾,怕的萬一考場的凳子不好坐,他又買了護墊,以及折扇。

“幹糧的話,等咱們到了縣裏再買好了。”蘇玖說,就又去問蘇澈:“可還有什麽東西漏掉?”

蘇澈搖頭,心裏一片慰藉:“沒有,大哥準備的已然很齊備,有些連我都沒想到。”

轉眼又過了五日,考試臨近,一家人商量,因為蘇澈是第一回 考試,怕的沒經驗,錯過一些考試前發布的小道消息,家裏就交給白霜照看,蘇玖魏琛帶着蘇澈去縣裏住兩天。

縣裏熟人多,魏琛提前打了個招呼,就有人安排了住處,一應起居都不用擔心。

順路将齊岚這小子也送回家去,只是這小子這段時日在鄉下耍野了,居然還想賴着不走,倒不是要趕他走,實在是過幾日就是他祖母生辰,他作為孫兒輩,自然要趕回去祝賀。加上這小子身體漸漸恢複到常人水平,也到了該入學的年紀,不能随着他的性子胡來,該有所管束才是。

在這蘇玖管不住他,只能送回去讓他哥管。

不過走之前,蘇玖跟他承諾,以後他想來鄉下,随時可以來,路程又不遠,魏琛日日都往縣裏去的,便是随便一路順風車就回來了,但若說他讀起書來,恐怕就沒這麽多時間了。

“那我祖母生辰,你來嗎?”齊岚問。

蘇玖點頭:“自然要來的。”

“那他呢?”齊岚又指着一旁的何二狗。

蘇玖笑:“那你得親自邀請他。”

齊岚就臭着臉走到何二狗身前,就見他在兜裏摸摸搜搜一道,慢吞吞遞過去一道玉牌:“上回,打碎你的木牌,我這個可比你那個值錢多了,你拿着它,往後要找我玩,就來齊府。”

何二狗都沒說要去見他呢,這人就自作多情,不過離別之際,何二狗還是接過玉牌,歪頭說:“還是我的木牌更好。”

“哼。”齊岚就翻了個白眼,雖然嘴上什麽都沒說,但那表情仿佛在說:本少爺懶得跟你計較。

他上了馬車,蘇玖揉了揉何二狗的腦袋。

這次去把李貝貝也帶上了,這小子跳着腳要去,李家的人都管不住他。

連白霜都說,沒見過這麽熱情的準兒媳婦,日日往家裏來跑,争搶着幫她幹這幹那,白霜一開始還受寵若驚,後來也是将他當成自己未來兒媳來對待。

李貝貝這是聽了蘇玖之前的話,要抓着蘇澈的心,先把婆婆搞定,這次出來也是,他說想跟着去,就跟白霜一提,白霜就笑口答應,轉過來就把珍藏多年、連上回蘇家房子被燒,那極端情況下都舍不得拿出來的镯子交到李貝貝手裏。

李貝貝本不收的,但一聽說是給未來兒媳婦的,立刻就不推辭了。

那镯子其實不好看,銀質的,因為時間久遠,外表都發黑了,一看就是莊稼地裏的人戴的。

便是第二日,李貝貝就将他手腕上原來的柚紅珠串取下來,換了這個銀镯子來戴。

蘇玖看了連連點頭,親上加親,半點沒把他當成外人。

這次出門,白霜特意叮囑蘇澈三件事。

出門聽他哥的話。

照顧好貝貝。

最後才是好好考學。

蘇澈讓李貝貝先上馬車,可能是馬車下邊那個腳踏不好踩,李貝貝爬上去時踩偏了險些滾下來,蘇澈情急之下扶了一下,手掌剛好擡到臀部的部位。

李貝貝跟屁股上着了火似的倏地就爬上去了,随後上去的蘇澈,臉上也有些紅。

兩人在一輛馬車上,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看向對方,最後還是蘇澈從兜裏掏出個桃子,在袖間擦幹淨了才遞過去:“吃嗎?”

李貝貝接過來咬一口,肉脆汁甜,一路甜到了心裏。

三個時辰不到,就到了永安縣,馬車一路駛到齊府,先把齊岚放下去,他們還要趕着過去收拾東西,便沒在此耽擱,蘇玖只是将提前準備的兩罐辣椒粉遞給齊岚,讓他帶進去。

他們的住處安排在縣西臨近考試院的巷子裏,這邊安靜,距離考場又近,宅子也不小,分了三個院子,蘇玖魏琛一個,蘇澈和李貝貝各單獨一個。

放下行李,沒打擾蘇澈複習,留了李貝貝看家,蘇玖和魏琛往街上去一趟。

魏琛還要去趟镖局,兩人就先在臨近的酒樓裏定了三餐飲食,來的時間短,沒必要單獨開火,跟酒樓裏談好,到了時間就将飯菜送到宅子裏,蘇玖才付了銀子。

馬不停蹄的魏琛就帶了蘇玖去碼頭,蘇玖是近半年來,頭一次來此地,變化極大,隐約記得上回他們的商船回來,此處雖然熱鬧,船只打擠,周圍的山地也還是慌着。

這次來讓他簡直都快要認不出了!

就在他跟魏琛将近兩年前買的此地一塊地皮上,一排宏偉的建築拔地而起!

古聲古色的紅色磚瓦,往兩邊蔓延至三四百米,其中一道高門聳立,門前立着兩道威武的石獅,門上的橫幅上清楚寫着“行镖”二字,兩邊都是同一個色號的鋪子,只是比之中間的高門,都要矮一截,看起來,镖局威嚴赫赫,行立其中,非常顯眼和突出。

周圍的建築也是游龍走鳳,各有古風特色,又用了顯眼的紅漆,背縣面江,森立一排,哪怕從江水中間就能遠遠瞧見這邊的繁華。

往兩邊擴寬擴長的位置,還能看到在粉刷擴建的部分,幾百號工人忙地熱火朝天,細看,還有官府的人把守在此,那邊還在建,镖行門口卻是絡繹不絕的商人販子進進出出,看得出早就在開局做生意了。

魏琛先沒進去,帶着蘇玖往周圍打一圈,讓他看看自己這半年來的成果。

在蘇玖驚詫連連的視線中,他指着镖行旁邊次高的樓房:“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在縣裏買鋪子做生意?這裏就是我單獨分出來給你的,外邊差不多建好了,裏邊要等你确定做什麽生意,再行裝修,這事你可以下來細細琢磨,确定好了再告訴我。”

除開镖行,這樓房無論位置外觀規模都絕佳,尖錐形屋頂,上下兩層,二樓有陽臺,窗戶打通,還能欣賞江風景致,若是拿來開酒樓辦食肆再好不過!

魏琛沉吟一會,點頭:“這主意确實不錯,附近人客量大,又毗鄰镖局,來的都是長途趕路人,等到時候裝修,前廳作為大堂,往後再延伸,修兩層客房,也是不錯的。”

蘇玖連連點頭,高興的人都傻了,沒想到轉眼他就有商鋪了。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魏琛言笑晏晏摟着蘇玖的肩膀:“裝修要花的時間還長着呢,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把我兒子先養的白胖了,有的是你的好處。”

“啧!”蘇玖就斜睨着他:“怎麽,你兒子還沒出來,就排我前頭了?”

魏琛一笑,順勢就玩笑說:“可不是,母憑子貴,聽說過沒?”

“呸!”蘇玖不高興了,就側身嘟囔:“沒想到你還重男輕女,怎麽,閨女小哥兒不香嗎?天天兒子兒子的……”

魏琛聽到了,頓時無語失笑,“兒子”只是個稱呼,哪裏就一定是要兒子了?

“你若是能給我生個小哥兒,這一排的商鋪,任你挑,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魏琛笑着說。

蘇玖扭頭:“你說的?”

魏琛點頭:“我說的。”

蘇玖龇牙:“那我努力努力。”

魏琛當即就摸向他肚子:“若這裏邊真是我的小哥兒,那爹爹還得努力賺錢,小哥兒可沒男孩皮實,外邊的壞人又多,得捧在手上嬌養才行。”

之所以不說閨女,是因為兩人都清楚,哥兒生出來的只可能是小哥兒或者男娃兒。

想要閨女都不成。

蘇玖被他肉麻的不行,将他推開:“行了,孩子還沒出來呢,倒就成爹奴了,現在說的好聽,有本事以後在家帶孩子也不要嫌煩。”

“是小哥兒就不煩。”他實誠道。

蘇玖:“……”

兒子招你惹你了?

看完外邊,魏琛才進镖局處理自己的事,門口的守衛認出他,喚一聲“領隊!”

蘇玖跟着魏琛,頭次踏足這裏,裏邊修得寬敞明亮,進去就是兩排櫃臺,每個櫃臺前都排着辦事的人,輪到你,先遞給你填寫一張單子,上面有你寄送貨物的具體信息,你只要填好,再到交貨口/交貨,或者提貨,然後估價付費。

類似于傳統的物流。

若是單子大一些,或者極其珍貴的物件,就上二樓的包房裏詳談,有專門的人負責。

這裏各個部分有條不絮的忙碌着,魏琛一進門,裏邊見了他的人都喚他“領隊”。

有些蘇玖認識,有些眼生,蘇玖居然碰到幾個村裏常見面的青年,依稀記得前段時間還跟着魏琛練兵,蘇玖吃驚:“原來你練他們,是想把他們收為己用啊?”

魏琛搖頭:“也不是,當時沒想那麽多,是後來覺得有幾個好苗子,不用可惜了。”

但不得不說,經的住魏琛的考驗,留下來的都是青年才俊,魏琛有意提拔他們,随着攤子越布越大,魏琛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往裏加一批新人。

當然,這些新人在一起,還要經過訓練才能上崗,他們各有職責,也各有薪資和提成。

只要你做事認真,都有可能晉升負責人,這樣也會得來更大的報酬。

做這些事是風險與收入并擔的,地位越高,責任就越大,這些人需要過強的身體和心理素質,所以你看到的普通員工和負責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這些管理上的事,只要蘇玖好奇,魏琛就事無巨細的講給他聽。

蘇玖聽完就點頭,只是想了想又提議說:“既然如此,為何不幹脆分一個等級系統呢?”

“嗯?”魏琛疑惑看向他。

兩人不知不覺上了二樓,魏琛先沒進去他處理公務的地方,而是随便找了個待客室坐下。

有人來送了兩杯茶,魏琛點了點頭,問蘇玖:“你繼續說。”

蘇玖被他認真盯着,就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覺就坐直了身板:“我其實沒太大的概念,就是我看了咱們現在的場子差不多有一百來號人?”

魏琛搖頭:“不止,加上在外邊送貨的部隊,三四百號人都有。”

“那麽,這三四百號人,恐怕不好管理吧?若是将他們分成不同等級,比如剛進來的新人是一級,等他們升到四級,就可以成為小隊的負責人,升到七級,又能成為更高層次的負責人,依此類推,有個最高的等級……”

“當然,級別不同,待遇也不同,使用權責不同,有級別在這裏管束着,能通過派遣任務完成數量或者功勞來晉升,就能激發大家工作的積極性,合格的留下,邊緣的降級,不合格的直接踢出,豈不是自成一套規章制度?”

魏琛聽得新鮮,贊賞的看蘇玖一眼,又擡眼去看門前站了許久的齊霁:“你覺得如何?”

蘇玖這才知道齊霁也過來了,他想起身,齊霁擺手:“嫂子坐,咱不講虛禮。”

齊霁也坐過來:“我剛才聽嫂子講的入迷,忘了打招呼,您剛才說的,當真是至臻谏言,齊某大受感觸,只是還有些個細節想再問一問。”

蘇玖沒想到自己随口說的,能得他們高看,便沒想着随口應付,他認真點頭:“嗯,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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